《MASS：葬火與微光篇》 - 第十回--福伯

激烈互喝聲與劇烈的火光爆炸聲當中，井上薰與慶的戰鬥也即將迎來最終章，已經殺紅眼的兩人激烈的互相過招，失去理智的兩人幾乎放棄了所有的戰術，他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手上的兵器格擋對方的攻擊，接著再用手上的武器砍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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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站在法陣內的森下彤屏氣凝神，她高舉手上白鷺劍，耀眼的神聖光芒瞬間照耀整座神社，神聖的光芒開始慢慢的淨化了原先灑落在各處的黑色物質，這當中，也包含位於戰場正中心激烈戰鬥的死神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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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白鷺劍與法陣搭配淨化聖光影響，井上薰與慶兩人的動作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井上薰受到的影響明顯較大，只見她的神情痛苦，原本打算刺出的攻擊也因為這樣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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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慶把握住這一瞬間的破綻，看準對方身上的破綻，慶反手握住武士刀，只見他一聲怒喝後，使出全身最後的力量，用靛藍色的刀柄底部重擊在井上薰的腹部，而井上薰在被擊飛的同時，舉起手上的轉輪手槍，凝聚全身最後那一點點力量，朝向慶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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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盡全力的最後一擊，各自把對方擊飛數十公尺，隨著白色的聖光淨化了最後一塊黑色物質，這座象徵女神慈愛慈悲的神社也終於迎來了平靜，同時也代表這場死神與鬼神之間的血戰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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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飛的井上薰在飛在半空中，她嘗試想要調整姿勢好落地，但體力完全透支的她此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就這樣，顏面著地的井上薰在地面劃出了一條深且長的直線，最後她的後腦勺直接撞在了供奉在神社內的大犬神石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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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受到劇烈撞擊，井上薰的眼前逐漸模糊，她看著眼前犬神石像著尊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一些深埋在內心最深處，不願提起，也不敢向任何人提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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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緩緩閉上雙眼，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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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大小姐，在這邊睡覺的話可是會感冒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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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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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拿妳這孩子沒辦法”

“如果不乖乖回房睡覺，明天就沒有福伯的特製千層派可以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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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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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記憶裡那熟悉的聲音在薰的耳邊傳來，她猛然睜開眼睛，用力過猛的她差點因為這樣從沙發椅上摔下，而就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突然間，一支手臂從後方輕輕地接住她，緊接著另外一支手則同時托住她的雙腳，最後再溫柔地將她的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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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搞不清楚是怎回事的井上薰睜大眼睛，緩緩轉過頭，想看清楚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已經開始有點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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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這樣很危險的呦”

“是不是作惡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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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老者有著一頭潔白如蒼雪的頭髮，髮量雖然有點稀疏，但從那梳理整齊並且劃出整齊乾淨的旁分來看，老者沒有因為這樣而疏忽了儀態的打理，他的臉上佈滿著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細紋與滄桑，老者的臉上佩戴著一副看起來有點老舊的經典款金邊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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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地看著懷裡的井上薰，露出一個親切而溫暖的微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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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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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還好嗎，老者懷抱裡的井上薰沒來由的突然紅了眼眶，斗大的淚珠瞬間從她的眼角滑落，並且一發不可收拾，淚水有如潰堤一樣，伴隨著井上薰激動著哭聲，她將頭埋進老者的懷抱裡，緊緊的抱住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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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那親切溫暖的微笑，稀疏但打理整齊的白色頭髮和老舊的金邊眼鏡，無論春夏秋冬，總是堅持穿著白色襯衫和深色西裝外套的整齊服裝，以及那讓人感到安心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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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他沒錯，是那個養育她長大的那個男人，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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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緊緊的抱住福伯，此刻的她腦袋千頭萬緒，內心湧上無數說不出的心酸，嚎啕大哭的她就像是一個飽受傷害的孩子，依偎在自己父母的懷裡，哭訴著自己這段日子以來受到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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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福伯……」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嗚嗚…」

「我好怕…我好害怕…」

「我已經…開始想不起來你的樣子了…」

「我好怕我就這樣…把你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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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情緒激動地訴說她內心最深層的恐懼，曾經這個記憶中最溫暖，有如父母般存在的老者，在多年的歲月與無情的現實摧殘下，她漸漸發現，她越來越想不起來這位養育她長大的老者那慈祥的面孔與溫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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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都將這份恐懼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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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看到福伯的面容和問候，這份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再也撐不住而崩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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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您是睡昏頭了嗎？”

福伯笑了笑，摸著井上薰的頭，說道。

“我只不過是去樓下整理明天訓練的裝備而已，怎麼就說會忘了我呢？”

“好了好了，您故事書也看夠了，趕快去梳洗整理該上床睡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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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看自己。”福伯接走井上薰手上的故事書，指著旁邊的一面落地鏡。

“可不能把自己變成愛哭的鼻涕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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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轉過頭，看向鏡子映射出的自己，只見鏡子裡面出現的自己，是一名年紀約八歲，身穿紅色睡衣的小女孩，她想起來了，是阿，今天也是像平常的日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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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在吃過晚餐後，窩在書房看著那些描寫古代英雄神話的故事書，而她最喜歡的就是描寫上古時代，那個被女神祝福的鬥神，神奈良茂大神討伐邪魔族的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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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剛剛腦海中出現的那些畫面，只是自己打瞌睡時所作的惡夢而已，一個非常真實又漫長的惡夢而已，想到這裡，井上薰原本激動的情緒似乎稍微和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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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趕快上床睡覺吧”

“我還有一些家務要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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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女孩井上薰看著福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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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屋外傳來了劇烈的犬隻吠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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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聲音，是有陌生人闖入領地的那種警戒中帶著憤怒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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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凱怎麼了？突然喊的這麼激動”福伯起身，推了一下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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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凱牠好像很生氣欸…福伯。」

「是不是發生甚麼事了？」

女孩井上薰依偎在福伯腳邊，抓著他的手，神情不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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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樣的事呦，我們在這裡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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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右手輕摸女孩井上薰的頭，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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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晚餐吃不飽，在表達抗議而已”

“我出去看看，大小姐您也趕快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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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笑了笑，轉過身，他的左腳似乎受過某種嚴重的傷害，導致他步履蹣跚，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出書房，女孩井上薰看著福伯的背影，她的心裡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帶著不安的心思，她也跟著福伯的腳步緩緩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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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井上薰站在二樓的樓梯欄杆旁，她看著福伯走下樓梯到一樓，走向大門，井上薰蹲下，雙手抓著欄杆的木桿，這個時候，井上薰轉頭，看向後方鏡子中映射出身形嬌小的自己，心裡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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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屋外的狗吠聲突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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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叫聲停止的同時，福伯的雙手抓住大門的把手，只見他輕輕拉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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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是…是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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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上的井上薰看著不遠處福伯的背影，還有從樓下傳來他驚訝害怕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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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快跑！快跑啊！”

突然，福伯轉過身，對著身後位在二樓的井上薰大聲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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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嚇到，緊接著，她就看到福伯的身體被某種東西刺穿，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胸口像湧泉般噴灑而出，伴隨著福伯淒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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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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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誰是老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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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與剛才完全不一樣，她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空氣中傳來火焰燃燒物體的味道，四周滿目瘡痍，而自己也是全身狼狽，不僅渾身是傷，自己的右手前臂竟然不見了！從傷口的切面看起來，她的右手是被某種鋒利的刀刃乾淨俐落砍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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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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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內心疑惑，眼前的現在是現實？或者又是某個不知名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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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身體…好沉重…我…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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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斷傳來的沉重與的虛脫感覺似乎正在提醒自己，現在是真實的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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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妳說誰是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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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可能是因為大夢初醒的原因，她的眼睛還不能看清楚太遠的景象，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由遠到近逐漸清晰，是他，是那個在酉間酒店跟自己短暫並肩作戰的那個男人，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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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的踩著緩慢又顛簸的腳步，看上去他也是滿身瘡痍，上身赤裸的他渾身是血，另一手則按著緩緩滴落出鮮血的腹部，看起來他不久之前也經過一場相當激烈的戰鬥，從他扛在肩上的武士刀來判斷，自己身上的傷以及被砍掉的右手應該就是他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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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井上薰看著緩緩接近的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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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是我。」慶語氣帶點不悅的回答井上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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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喘著氣，雖然對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現在這樣局面她現在腦海裡只有模糊的記憶，但從自己躺在地上，手臂被斬斷，眼前疑似砍斷她右手的人此時正手持武器著緩緩向她走過來，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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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再生的感覺…變慢了…怎麼會這樣？」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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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的眼角餘光注意到，其中一把轉輪手槍正好落在自己左手的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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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似乎也注意到井上薰的意圖，兩人的眼神對視了數秒後，井上薰伸出左手，用手指勾住轉輪手槍的扳機護弓，手指勾住護弓的同時她一把抓住轉輪手槍，迅速拉下擊錘後將槍口指向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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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井上薰將槍口對準慶的同時，帶著藍色鋒芒的銳利刀鋒也抵住了她的喉頭，雙方就這樣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僵持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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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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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薰看著慶，她想起來了，在來到這之前，她在自己的腦海裡看見了森下彤受傷的畫面，而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那個嘗試要傷害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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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你對她怎麼了！？」井上薰怒視著慶，語氣顫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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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到底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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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做什麼了？！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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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啊，剛才想要對她做什麼的人可是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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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問題！彤她人在哪裡！？你要是傷害她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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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妳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半個小時前那個差點把森下妹妹幹掉的人是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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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人相互對峙並且激烈的口角衝突時，一條身影迅速從井上薰的身旁竄出，這個身影迅速逼近井上薰的右側，似乎是看準她的右手被斬斷，沒辦法做出反擊，只見這個身影舉起拳頭，並一拳招呼向井上薰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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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被斬斷，身體再生機能處於幾乎停擺狀態的井上薰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突襲完全無法應對，就在這時，慶咬著牙，鬆開原本按著腹部傷口的那支手，迅速抓住即將砸落在井上薰臉上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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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看著這個突然對井上薰發動偷襲的身影，竟然是不久之前有短暫並肩作戰過的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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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隨便給人截胡是一件非常討厭的事情你知道嗎？」慶看著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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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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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的表情猙獰，似乎與井上薰有什麼不共載天的仇恨，他的語氣冰冷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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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剛好，我跟這位小妹妹之間也有一些事情要討論，這是她欠我的。」

「所以，可以麻煩你給我們兩人一點點私人空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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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慶與銘兩人言語交鋒的時候，井上薰看準時機，抬起右邊的膝蓋頂向銘，只見她黑色的過膝皮靴護膝位置跑出一把閃著鋒芒的銳利匕首，目標是銘腹部肝臟的位置，但因為傷勢的原因導致井上薰的動作慢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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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銘則因為這瞬間的誤差，立刻舉起另一手擋住這記暗算，但匕首的尖端仍然抵住了自己的腹部，從這個位置判斷，只要井上薰的膝蓋再出一點力氣就可以刺入，但這點刺入的深度並不能傷害到肝臟，甚至也不足以致命，自己又有甚麼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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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鋒刃可能有毒。」

「這個傢伙的戰鬥都走陰招，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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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想到前段日子陸續慘遭井上薰殺害的幹部，幾乎都是死於卑鄙的手段之下，或許她就是想利用這點小傷不會致命的想法，讓這把匕首能夠刺入一點點對手的體內，進而達成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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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種可能，銘擋住井上薰膝蓋的左手更加不敢鬆懈，三個人就這樣形成了一種詭異之中又帶點滑稽，三方相互牽制，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的僵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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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現在尷尬了，大家都不用動啦。」慶眼神掃視著井上薰與銘，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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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是一定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為了我死去的兄弟們。」

銘怒視著井上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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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死去的兄弟們關我什麼事？」

「還有，為什麼你們兩個陌生人會出現在這裡？你們對彤做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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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遺忘天使法爾莫薩分部副會長，銘，想起來了嗎？」

「那些被妳用卑鄙手段殺害的騎士們，他們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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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遺忘天使啊，笑死人了，你們這些犯罪份子有臉說我卑鄙？」

「你口中所謂的好兄弟，不過就是一群作惡多端的惡棍，每個人都是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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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妳汙辱我的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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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好兄弟和你們的基佬俱樂部奪走了多少人的幸福快樂？你有想過嗎？」

「遺忘天使也奪走了屬於我的幸福，你又有想過嗎？」

「出來混就不要怕挨刀，不然乾脆就回家找媽媽喝奶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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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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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妳們都冷靜一點，我根本聽不懂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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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開口制止了井上薰與銘之間的衝突，他吐掉一口嘴角滲出的血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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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了，我們不如先放下各自心中的成見，先搞懂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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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慶和井上薰的眼神相互對視，看著井上薰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那股陌生又熟悉厭惡中又帶點溫暖的感覺再次從心中湧現，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流下了兩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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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淚水嚇到，一時之間腦袋竟然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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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可以不要看著我然後突然流眼淚嗎，感覺很噁心。」

井上薰表情嫌惡的看著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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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蠻噁心的，你是什麼怪叔叔嗎？」銘看著慶，用同樣厭惡的表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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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王八蛋！我才十九歲而已！才不是什麼大叔怪叔叔！」

「要不要我在這裡直接送你們兩個上路好了，省的我們在這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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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再次爭吵不休的時候，突然間，數十道白色光束從三人的上方衝下，光束形成一根又一根結實堅硬的白色柱子插在地面上，只見白色柱子相互交叉落在三個人身體之間的空隙，不只最大程度的侷限了彼此的動作，也讓他們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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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井上薰，慶，銘三人驚訝的時候，一條夾帶著白色聖光，純白無瑕的身影從半空中緩緩而天而降，三個人抬起頭，他們看見身穿聖女服的森下彤雙目輕閉，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比著劍指，另一手則負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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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森下彤的足尖輕觸地面的同時，地面隨即出現一道代表女神的神聖法輪，法輪散發出點點的柔和金光，身處法輪內的井上薰三人只覺得身體的不適頓感舒緩了，而慶原先不斷滲出鮮血的腹部也慢慢的不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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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神聖的正能量作用，三個人的情緒在這個時候逐漸感到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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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森下彤睜開雙眼，只見她雙手在天空中劃出一個圓，在她輕吐一口氣後，身上

的白色聖女服有如雲霧一樣幻化消失，變回原先她所穿的那件破損髒亂的白色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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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都有冷靜一點了嗎？非常好。」森下彤雙手叉腰，看著法輪內的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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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我們幾個人之間有很多事情必須要好好坐下來討論呢。」

「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先跟你們確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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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有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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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下彤看著井上薰，慶，銘三人，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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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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