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欣卿 - 《晓欣卿》028日常行程

休息日的半晚，李皓珺和覃文静吃过晚饭，散步在后院的甬道上。晚风渐凉，覃文静上身穿了一件杏黄色蝙蝠袖长绒毛衣，下身紧身深蓝牛仔裤。李皓珺走在她身旁，左手搭在覃文静的胯上，搂紧她的毛衣下缘。

这条小道不知道在晚霞中走了多少来回，但从不觉得无聊或者乏味。一眼望去另一边是太阳能农场地下室入口的门廊。不知多久李皓珺不曾去过那里了，他隐约觉得，只要他有点闲心把精力花费到那里，工作上就会有安排他出差离开覃文静，而为了与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更多时间，他只好把回来的时间优先陪伴眼前人。

夕阳已经隐没于地平线之下，只剩天边的余辉，透过树枝的剪影，把一抹暗红撒在田野里，深邃静谧的夜空之下冷风袭袭，不免感觉积分凄凉。

李皓珺扭头，还好有爱人相伴，她的发丝和毛衣绒毛轮廓被天边的云彩染成相同的颜色。这时覃文静也回头看向李皓珺，甜蜜的对视一番，李皓珺一边搂着覃文静，一边双手握着她的指尖说，

“天气凉了，我们回去吧，”

“嗯，”

夜幕已落下，覃文静和李皓珺侧身躺在卧室床上，没有开灯，也没有挡窗帘，两人面对窗外星辰夜色，李皓珺躺在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注视着月光照亮她的脸颊和发丝，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覃文静注视着窗外，轻声地问，

“不会，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啊，就是问问，”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李皓珺急忙追问，

“没有，”覃文静，没有回头，依然面向窗外，抿嘴一笑。怕他担心就接着急忙解释，

“你看现在科技发达了，一般寿命延长很多，只是偶尔会有意外发生，比如你。我就是好奇，如果发生在我身上，你会是什么样。”

“哦，我也会同样照顾你的，就怕你不乐意，”说着李皓珺已经略微起身，低头看着覃文静的侧脸，用手轻撩她鬓角发丝。

“我怎么会不乐意呢？”反问着，覃文静一边绷不住微笑着，一边往李皓珺怀里凑了凑。

“那可没准，要么嫌我老，要么嫌我不帅，谁知道那时候你会怎么想啊，”

“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么？” 覃文静终于回过头，一边说笑一边看着李皓珺。

“这不是自信的问题，这是客观规律，” 李皓珺的语气有点急了，

“哦哦哦，”覃文静一边答应着，一边拉着他搂着自己腰的手，轻轻抚摸，

“在男女关系中，从来都是女性选择男性，在普通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除非男性拥有权力，财富，或者退回到原始的丛林法则，使用暴力。” 李皓珺认真解释着，

“嗯，我知道了，我想我不会失忆的，你急什么？”说着，覃文静假装生气撒娇地说，

这时李皓珺才意识到覃文静在考验他，自己还在认真地解释逻辑而非抓住重点，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可看着覃文静甜蜜的笑容，又觉得自己被耍弄也值了。

平和恬静的气息里，李皓珺左手搂着覃文静的腰，右臂托着她的肩颈覃文静转回头，笑容以对，多么美妙的二人世界。

突然客厅那边传来新消息提示音，覃文静嘴一撇，取笑道，

“哼，快去吧，你的小相好叫你了，”

“让她等着，” 李皓珺估计是玛莱雅发来了明天的工作行程，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好让另一个女性介入呢，这正是表忠心的时候。

说着，李皓珺俯身循着覃文静的耳垂儿，脖颈，亲吻她的嘴唇。左臂垫在她平躺的肩背之下，左手搂着她侧躺的腰胯，左腿弓形顶着她的左腿，右腿压着她的右腿，全身心的亲密接触，自然也要进入她的身体，只是进入得有点突然，覃文静不由嗯了一声。

在时而叮咚叮咚的提示音中，李皓珺一次次深入覃文静的身体，每一次都觉得与她的距离更加亲近，而在这样紧密的联系里，覃文静也似乎并不满足，她想要李皓珺的更多，右手抚摸他有力的手臂，左手想要扣紧他紧压的大腿，还有，她还要李皓珺的亲吻。

李皓珺的每一次的深入，都仿佛是亲密的照会，而覃文静试图用她的爱意挽住每一次会访，时而温暖亲密，时而硬朗直接。随着李皓珺与她的一次次深入交流，覃文静无法再接受他的亲吻，只能喘息着把头扭向一边，更有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夜色里，李皓珺欣赏着自己的女人，她熟悉的脸庞，发丝随着她的身体婀娜地扭动，她的肌肤她的温度，她玉润的身体与气息……

这是一夜充实的睡眠，窗外清晨鸟儿愉快的歌声唤醒了这对沉睡的爱人，

“不早了，今天我们起晚了，你还有工作安排，”看着自己的男人，覃文静微笑着轻声说，

“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覃文静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李皓珺的手，

这时客厅方向院墙外传来的空中出租车降落的声音和客厅里叮咚的提示音一同袭来，李皓珺咧嘴一笑，亲吻覃文静的嘴唇，穿衣服离开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带着舒畅的心情，李皓珺一边胳膊插入上衣袖子，一边几步跨出门廊，出院门左右环顾，冲过道路拉开空中出租车的后门坐了上去，坐上去才发现凯西娅也坐在后座，往前座瞟了一眼，确认空的，

“早上好凯西娅，玛莱雅没一起来吗？”

“哦，这次她不过来，”说着她低头不看李皓珺了，但是没能瞒过怜香惜玉的李皓珺，

“她在忙什么啊，怎么不过来，”说着，李皓珺低头俯身看着她的眼睛，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视线接触，李皓珺注意到了她眼睛有些发红，似乎眼角有哭过的混迹。见她不回答，也就不好多问了。但是这种精神状态，怎么工作呢，于是偷偷李皓珺发消息给玛莱雅，问她姐姐怎么了，没想到一贯开朗的玛莱雅

只回了一句冷冰冰的话，“问我姐去别问我。”

这样一看一定是姐妹俩闹矛盾了，看上去很和谐的姐妹没想到也有拌嘴的时候。于是李皓珺轻声问，

“和妹妹闹矛盾了吗？”说完，看着她的侧脸，

“嗯，”凯西娅答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情，

“愿意说说什么情况吗？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问完又看着凯西娅，

她没说什么，低着头，也许在思考什么，

“我们早上有个小小的争吵，” 凯西娅轻声说，

李皓珺本想大声嘲笑说，一个小争吵就把你弄成这样吗？转念一想，凯西娅性格温柔平和，可能内心也比较脆弱，便降低语气，小声说，

“是小的争吵吗？小的争吵能让姐姐哭鼻子成这个样子？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也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下，”

“嗯，就是我和她有点争执，”似乎她有点犹豫，不想吐露太多，李皓珺也不好多问，便附和说，

“没关系，会过去的，时间会抚平一切，再说生活中难面有些小小的磕磕碰碰。”说完看着凯西娅的表情，

“嗯，”似乎她只是礼貌性的回应了一声。

李皓珺拿出自己的终端设备，检查这次的工作安排，果然都是些个例行事务，乔治和埃伦斯堡的工厂要签收一批原料和物资，加上一些例行巡查就可以了，简单任务。

本来一早上阳光明媚，没想到飞行途中天气状况逐渐转阴了，不免影响心情，好在乔治并不远，一会就到了。李皓珺推开舱门，本想自己先下去，然后扶着凯西娅下来，虽然她年轻还不至于腿脚不便，但尊重女士还是应该的，但就在自己左手推开舱门，伸出左腿要下去的时候，右臂突然被拉住了。李皓珺回头，正是凯西娅拉着他的胳膊，四目相视，李皓珺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凯西娅迟疑了一下，说，

“我，我喜欢你，”

李皓珺也愣了一下，脑子里飞快地旋转评估各种可能性，她是认真的吗？因该是，她平时很稳重，为什么呢？自从我失意醒来，一连串的好事，天上会掉馅饼吗？难道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假的？

只愣了一下，李皓珺反手抓住凯西娅的手说，

“来，下来说，”说完拉着她下到地面，便往厂里走边看着她的表情，但是凯西娅只是低头跟着走。

离开公路，站到凯西娅对面，扶着她的双肩，李皓珺问，

“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凯西娅抬头对视，说，

“我了解，”

“我们才认识，并且我比你大这么多，我甚至都不了解我自己，为什么你不选择和你同龄的人呢？”

“我觉得他们幼稚，所以我来到了这家公司，”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找到我的呢？”

“感觉，”

“哦，很妙，”感叹之余，李皓珺看着她的眼睛，而凯西娅也并未回避视线。李皓珺也内心诧异，昨晚刚和覃文静亲热过，早上就遇到小女生表白。

正疑惑，李皓珺留意到凯西娅略微外头看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是她吗？” 凯西娅问，

李皓珺没有回答，因为昨晚有那么亲密的事，今天怎么好跟外人提及，

“现在你知道我了解你了吧，我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到我在想什么？”

“不，我只能大致感觉到你的感觉，”

“哦，”李皓珺知道有些人有一些超过常人的能力，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转而又感慨，也许是自己不知道的太多，

“那你也能感觉到别人吗？” 李皓珺好奇地问，

“不一定，因人而异吧，”

听着她的解释，李皓珺略有疑惑，好奇她说的是真的么，或者她真实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呢？自己的好奇心又作祟了。正思索着，发现凯西娅看着自己，忍不住扑哧笑了，莫非自己已经是透明人了？便问，

“你能感觉到我的感觉，还有你自己的感觉，那么两种感觉会相互干扰吗？”

“不会，我可以区分它们，”

“哦，”说着，李皓珺拉着她的手往办公室走，

凯西娅没动，一把拉住了他，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你是个好姑娘。” 李皓珺无法拒绝，或者给出否定或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会去做违背内心的事情，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人。

整个上午李皓珺陪着凯西娅完成了整个物资接收程序，让她熟悉例行操作，另外也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怕她分心发生安全事故。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午饭时间边吃边聊，李皓珺忍不住好奇心问，

“请问，你除了感觉我现在的心情或者想法，能跨越时间收到某些信息吗？比如过去，或者未来？”

“嗯，差不多，有些能，”

“比如呢？能举个例子吗？”

“就比如我如何来到这里吧，我能感觉到关于自己的未来的一些可能性，别人的我只能感觉到近期的过去或者未来，并且感觉不稳定，时有时无。”

“哦，是这样，那么你是怎么预测自己的未来的呢？具体怎么做？能说吗？”

“做梦，”

“哈哈哈，”

“有些是在梦里呈现的，有时候集中注意力也可以，”

“哦，是这样，那么你我之间未来会怎么样你也知道吗？”

“嗯，不一定，取决于你我的选择，”

“嗯，也是，恕我冒昧，请问你是人类吗？”

“生物学上讲，是的，只是我的感觉某方面更敏锐一点，”

“那么你是时刻都能感觉到我的想法吗？”

“其实也不是，有些时候能，或者有些情况下，”

“哦，还好，我不是时时刻刻都是透明的，”

“嗯，呵呵，”……

上午的乔治工厂任务结束后，按计划乘坐定好的出租车前往埃伦斯堡，下午同样接收物资完成任务后就能回家。然而计划的货运并没有如约到来，不久后货运公司传来了卡车现场视频，原来在被阻塞在了奥赛罗，那里有人在抗议。

李皓珺切换了几个视频看了看，明白了他们的诉求，原来是C，D类居民不满自己的类别划分或者自己的类别内的居民权力。看了一会儿李皓珺自言自语说，

“他们如果是和平抗议还好，但是不因该阻塞交通，这样会有相应后果的。”

“会有什么后果呢？” 凯西娅在旁边一起看着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这样扰乱社会秩序是有后果的。”

“我查一查，” 凯西娅一边查询一边说，

“D类居民可能会被遣送到自由区，C类居民可能会降级为D类居民，其实他们应该申请重新考核或者对考核规则提出异议，但是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嗯，天助自助者，有时候有些人，他不提高自己的认知别人也帮不了他。你看，有时候是视频里可以看到警方的无人机，一直在收集现场的情况，很可能参与者已经都被确认了。”说完李皓珺忽然想起来问，

“你能预见到某些结果吗？”

“不能，”凯西娅一笑至之，接着又说，

“我又不是神，也不是时光机，我只是有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一些事情，” 凯西娅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

“还有我在乎的人，”说着视线紧盯着李皓珺，

李皓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好过于亲近，可是也不能伤害这个姑娘，真是两难的选择。

显然凯西娅也明白他的处境，也未咄咄相逼，只是下午的卡车没到，原本返程的交通工具也被玛莱雅取消了，改订晚餐了。

餐厅里南面窗子天色已暗，看着丰盛的食物，李皓珺不由得问凯西娅，

“你看，这么多美食，还生你妹妹的气吗？”

“不啊，其实早上更多的是她生我的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 李皓珺问到一半，又把后半句咽回去了，

“哼，”凯西娅冷笑一声，从没见过她那么的冷淡，李皓珺不由心里不是滋味儿，因为慢待这位姑娘而自责。

“能否告诉我，来到这里之前，你看到的景象和见到真实的我一样吗？”

终于，李皓珺在凯西娅的嘴角看到一丝微笑，

“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时间线里，你会怎样对待我，”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李皓珺，

“是命运的齿轮吗？” 李皓珺神情凝重地问，

“嗯，在哪里不是呢？”

“在哪里？”李皓珺停顿了一下，

“是前世吗？不然我怎么敢消受姑娘无端厚爱？”

“也许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感觉到了你，被吸引到了这里。”

听凯西娅说到这里，李皓珺伸手抚摸了她放在桌面的手背，再没有什么表示就太伤人了。

凯西娅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着李皓珺，面无表情，和以前那个初出茅庐，做事畏首畏尾，问问题都要怯生生的凯西娅相比判若两人。如此坚毅的眼神，李皓珺不得不问，

“来之前，你知道我与覃文静的关系吗？”

“嗯，我知道，”

“那……”李皓珺欲言又止，心想怎么说？问人家，那你来干什么？哪能这么说话。

“其实很多事情我也无法选择，就是这个时间，我来到了这个地点。” 凯西娅平淡地回答，

“那你记得你我之前的事情吗？”

“不，我只是感觉到来到这里的冲动，”

听到这里，李皓珺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来自命运的深情怎好辜负她。

凯西娅用露在外面的拇指肚，轻轻摩擦李皓珺的手指，抬眼看着他，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一场盛情晚餐，从半晚到夜已深沉，窗外隐约见远山轮廓，夜色凝重没有星息，只有暗夜中脚下黑水流淌翻滚，拍打岩石的声音，休息室里没有任何灯光，任柔和夜色入窗荡漾。

同站在窗前，李皓珺轻轻搂着凯西娅的腰，

“这样待你好吗？”

凯西娅往李皓珺身上靠了靠，

“我还能要求什么呢？”说完抬头看了看李皓珺，

望着天空，搂紧她一些，今夜没有星辰，不知它们今天的命运与西东，如同夜色里同在的两个灵魂，不知道自己的曾经和未来的命运，却依然选择在这里相遇。

“不早了，休息吧” 李皓珺搂了搂凯西娅的身体说，

“好啊，你陪着我，就像那次你陪着玛莱雅。”

提到玛莱雅，李皓珺不觉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是不是今天故意没有出现？只是休息室的沙发上，凯西娅侧身躺在自己身旁，李皓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你在想什么？” 凯西娅在一边轻声问，

“我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好事都落在我的头上，”

“那么你认为哪些是好事呢？”

“有覃文静忠诚的陪伴，直到我失意醒来，现在又有你的偏爱，还有不错的工作和报酬，都让我这么轻易获得，” 李皓珺一件件数落着，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你应得的吗？因为你忘了你的过去，所以你不觉得这些是你的回报？” 凯西娅反问，

“不是吧，我没有那么任性，贪婪。”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是那么任性吗？” 凯西娅又追问，

“不知道，”

“是你自己的选择，” 凯西娅肯定的语气说，

“哦，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我有些好奇你刚才提到我所不知道的，你知道更多吗？可以告诉我一些吗？”

“你想知道吗？”

“嗯，”回答着，李皓珺扭头看着凯西娅的眼睛，

凯西娅把手放在他胸前，揭开一个纽扣，慢慢伸进去，摸到心跳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聚气凝神，过了一阵子，轻声说，

“你和她在一起很久了，你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各个时期。你为这家公司工作也很长时间了，之所以雇佣你是因为你恪尽职守，工作可靠，并且你的行为是可预测的，且不易受外界影响，简单地说就是你做到了长期稳定为他们工作。”

“他们？他们是谁，” 李皓珺好奇自己从来都是接收远程指令，顶多就是远程视频，从来没有直接接触，

“我也看不清，只是感觉，”

“可以说说你我之间更多的事情吗？”，问着，李皓珺搂了搂凯西娅的肩，然后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轻轻抚摸，想给她多一些爱，在有限的可能性范围中。

“抱歉我看不到，”

“没关系，”李皓珺轻轻亲吻了凯西娅的脸颊，希望让她感受到自己是真的不在意她不能说出他们的过去或者未来，他更在意的是现在，因为他只有现在。

“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是喜欢我那一点呢？现在你看到真实的我了，相貌，我不觉得值得这样年轻的你，财富，我也没有，权力，也没有，我的品格？到底是哪一点呢？”

“好吧，我可以这么跟你解释，善良，忠诚，这是你的品质，当然有人会在这个世界里利用你这一点，也会有人欣赏。”

“好吧，谢谢你的欣赏，”

夜已经很深了，窗子照进来的微光只能略微映出凯西娅脸颊的轮廓，李皓珺也转过身侧躺，用另一只手搂着凯西娅的背，他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是他不想伤害每一个美好的相遇。

凯西娅不再面对李皓珺，她不再说什么，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呼吸着对方的气息，慢慢地熟悉着彼此……

回程的路上，阴霾逐渐散去，午后的金色阳光再次照耀大地，李皓珺坐在飞行出租车上回望乔治和埃伦斯堡方向，那边的山峰延绵于晴空之前，曾有凯西娅的表白的青涩面容，工作中往返于自己面前的身影，夜色里她温婉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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