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這種事別找我》 - 第三十四章：江南

裴玄清傷勢未癒，但神智清醒。林言在大理寺為他調理，自己則翻閱案牘，重整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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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失蹤，十節陣眼啟九而殘；西市一局雖敗敵計，但卻讓他深知敵人智謀與佈局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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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線索已斷。」裴玄清虛弱開口，「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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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指著舊案卷中的一段註記：「這裡，江無風曾於三年前在江南設館傳道，後忽然失蹤。而我查到，有人見他在蘇州設立一間‘問陣齋’，聲稱能改命布局，日進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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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怎會自曝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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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才要去。」林言眼神堅定，「或許那不是他，只是替身；或許，他故意露出破綻，引我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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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清苦笑一聲：「你這人，最怕的就是被當魚餌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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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偏偏甘願上鉤，」林言拿起包袱，「因為那魚鉤上，綁著我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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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言抵達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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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水光瀲灩、街巷蜿蜒的江南城鎮，與長安的嚴肅截然不同。舟行橋下，市聲嘈雜，行人臉上多是歡笑，仿佛無人知曉中原局勢如何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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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上普通行裝，在小客棧落腳後，按圖索驥尋到了“問陣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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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不大，掛著朱紅木匾，上書“問陣通命”四字，筆力雄渾中帶著幾分古意，確是師門筆法。進門時，一名童僕迎出：「客官，是來問命還是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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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含笑：「只是看看，聽說此地神準，特地過來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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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僕領他入內，裡頭擺設簡潔，牆上掛著各類陣圖，有風水鎮宅、亦有安魂辟邪之陣，還有幾幅畫像，看似古人像，但眉目卻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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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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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僕笑道：「那是老先生最得意的作品，傳說是他年輕時的三位‘敵人’，據說每畫一人，就能破解其布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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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中一震，快步靠近，其中一幅畫上，竟是陸星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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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幅，則是他僅在師門記錄上見過的江無風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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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幅卻是一名年輕女子，眉目如畫，眼神似笑非笑，畫下署名“芙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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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客是誰？」林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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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僕低聲說：「這位姑娘啊，老先生從不多說她的事，只說她曾以花為陣，將他困三日夜，若非對方心軟，他可能已葬於荷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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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想：“果然是那一場‘花陣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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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端詳之際，內門開啟，一名布衣老者緩緩走出，鬍鬚花白，眼神銳利，手持竹杖，步履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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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遠道而來，何不直言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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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轉身行禮：「林言，唐人，欲見江無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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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微頷首，揮手示意童僕退下，隨後低聲道：「你來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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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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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有人夜探本齋，盜走‘烈火天機圖’，並留下這封信。」老者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與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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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無名，展開後，上面只寫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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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你斷我一局，如今我還你一劫。南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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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飄逸，墨痕猶新，正是江無風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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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收信，眼神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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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那是突厥與唐交界之地，近年戰事頻繁。江無風為何會前往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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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低聲道：「或許他想在亂世中，布一個無人能解的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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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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