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MIKU的駕駛員相隔一些時間又來了,她沒有自覺,但她是個溫柔的人,她總是在想法子讓我沒那麽難受,常常會詢問我有什麼要求,而且也會一一滿足。有時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算是俘虜,也在懷疑當初那場戰鬥是否真實,在戰鬥時的她明明如此窮追不捨地像想要把我殺掉那樣 ,而對著一個陌生俘虜卻如此無微不至,至少我覺得作為俘虜這樣的待遇太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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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放這了,門開了。穿上這衣服,按我指示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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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如其來的幫助讓我摸不著頭緒,她沒有理由要助我逃走才對,正如她也沒理由救下我。她所說的理由我都無法相信,但我也沒有不相信的選項,畢竟我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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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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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只是有種討厭的感覺。在我還未改變主意前逃走吧,不然會被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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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我換上了她給的衣服,那是掩蓋全身的駕駛服,加上頭盔,沒有人會看到裡面的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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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到外面時已經是空無一人,她甚至不讓我見她一面,另外給我的手機和地圖和寫著指引的筆記,上面有著詳細的指引讓我到格納庫開走一架指定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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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這套衣服時走過的路並不多人,但有人的地方都會有人有禮地向「我」打招呼。她們為「我」加油打氣,讓「我」不要太操勞,那個「我」被稱作朝比奈前輩,也許這是那個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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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愛操勞自己,才剛回復不久又出動了,這次只是去測試是嗎?」
褐髮的整備員一邊坐在地下整理裝備和「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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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我,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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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小心點,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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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所有人都把我誤會成刑MIKU的駕駛員,我身上穿的衣服也許是她的駕駛服,而我深深感到這個人在軍裡也是很優秀,備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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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所有人都沒對我的身份抱有懷疑,幫助我前往目的地。就這樣,我全程很暢通地上到了戰機,而上面還開了自動導航,讓我飛到遠離這艦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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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通得有點太過份,但是這都是在刑MIKU的駕駛員的設計下安排的,這又讓我不意外,那個人在為我取得手機後似乎也沒有被發現或被處罰,她是能完美避開所有監視設計好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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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她不知原因的用心,我只能努力成功讓自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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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駕著她準備她的戰機,飛往了指定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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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竟然幫助敵方逃走,真是讓我吃驚。」站在門後的瑞希輕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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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肯協助我也很奇怪,這是大罪。」同樣在門後的我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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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飛遠的戰機和不知真相的繪名,躲在門後注視逃走計劃的進行的我們在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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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我們可是共犯了,這不是很有趣。」
在我看來立場一直很神秘的瑞希是個威脅,他隨時可能是會背叛我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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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你是敵人的話,我只能殺死你。」
抱著懷疑和他一起度過了多場戰鬥的自己在說著這句理性的話的同時有種不知名的感覺在拒絕著自己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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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現在還沒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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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收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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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還真是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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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並不同意所謂溫柔的說法,我也不完全理解自己為什麼想要協助一個被自己捉回來的俘虜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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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思考著自己的理由,我沉浸在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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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冰MIKU的駕駛員對話後的夜晚,我照常參與25時的作業。
根據繪名的說法,那天我一直在走神,我一直在思考冰MIKU的駕駛員和我說的故事和她戰鬥的理由,和我所認知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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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MIKU的駕駛員有著家庭,有一個妹妹,有著家園,這都是她說想要守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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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些事物,她想要讓世界回復和平,所以選擇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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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還沒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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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什麼?家人是什麼?為什麼想要守護?為什麼想要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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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這才從思考中醒來,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被擅入,眼前站著有點不滿的繪名,以及苦笑著的瑞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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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你好像一直都在走神,繪名名叫你好幾聲了,有什麼在煩惱的事嗎?」
通訊中的K詢問著我,我遲疑要不要回答,這是有關軍中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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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不通說不定說出來大家能幫你想通哦,可以的話就用方便的方式說說吧。」瑞希這麼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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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思量後我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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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有天難得去散步遇到了陌生人,那個人把歌託付給我,想讓我把歌記住直到戰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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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在戰場上又遇到同一個人,那時我還不知道那時她,由於機體沒有能量而被迫撤退。之後再遇到她時因為不想讓母親失望而拼命想要把她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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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了她後才發現是當初那個陌生人,相遇時的氣質和那個委託讓我對對方有種奇妙的感覺。對方曾詢問了我戰鬥的理由,我也很好奇她的理由,把她捉回來當俘虜期間我就去了詢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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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很多關於家人的事,表達想要守護的心情,想要活下去的意志,想要令世界和平的願望,而我好像完全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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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巧合的相遇呢,難怪雪對那個俘虜這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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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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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以為你們是朋友還是情侶了,那個地方是少數你自己主動前往的地方,連手機這種東西都想辦法拿到手給回她,虧你完全沒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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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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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雪小時候沒有朋友之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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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什麼?」
聽到了這個提問的大家似乎都倒吸了一口氣,要是平常的話我不會輕易問出這些問題,但感覺對象是他們的話就不會覺得我奇怪,在他們的面前我並不需要維持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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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竟然從這裡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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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像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吧,我是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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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會一起做喜歡的事,分享心情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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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小時候可能有一個人。」小時候我總是待在實驗室和樣子一模一樣的人一起度過,那個有時會和我說對實驗的感想和分析的人也算是我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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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人也能介紹我們嗎?」
瑞希很興奮地想要認識我所說的人,這個人總是好像別有所圖,但是同時感覺是真誠對待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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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在了。」畢竟我們的實驗最後一定只能留一個素體,我和她並不可能共存而她希望我代替她活下去。
聽到我的這一句後,大家又靜了幾秒,好像很尷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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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抱歉。」我不理解他們為何而道歉,為何而感到歉疚,為何有點悲傷,他們都不必為此有什麼感覺,因為那是必然要達成的結果。
「不用介意,我也....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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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的兩人好像看起來還是很悲傷,比剛剛更加悲傷,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回答沒法停止他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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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說過戰鬥的理由是因為母親的命令吧,對你來說,母親是怎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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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普通人,我的製造者,我的母親,在我完成任務時會讚賞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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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母親平時還會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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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平時都埋頭在研究中,那是很重要的研究,研究以外的時間都在和軍方協調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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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會一起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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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報告任務內容和完成進度,有時要我協助實驗,有時會幫我做身體檢查檢查,提醒我要注意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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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除了最後那項之外基本不像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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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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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沉默了一陣子,說起來我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家人,也好像沒有聯繫,也許這次是自己思量不周就直接問了,但是大家之後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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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關心你的人,當你受傷和生病時會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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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讚賞和鼓勵你的人,做得好時會讚賞你,做錯了時會指責和指示正確方法,在低落時鼓勵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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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高興的為你高興,當你悲傷時一同傷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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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為你的出生感到高興,和你慶祝生日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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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雪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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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資料上寫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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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不知道?!那天你們家會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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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但會叫人給我送來一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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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沒事的話找我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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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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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讓我感到很寂寞,就算你不要我也要拉你一起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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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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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誕生的日子,我想要和你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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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下次得搞個盛大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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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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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不同,雪你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想要守護這些東西,這些一起說話,將這些一起笑著哭著的時間都想要守護,多延長一秒。她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而戰鬥的吧。這樣你也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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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點明白了,即使如此,我..........」
即使有點明白了,我卻也不會抱有相同的決意和理由,我的理由還是僅僅因為被命令了,以及必須要回答母親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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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每個人都不一樣,雪只要按自己的步伐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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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25時社團的人的對話,我理解到對於那個冰MIKU的駕駛員而然想要守護的東西是什麼,那個人有人等著她回去,有堅決想要做的事,就像最初看到她的第一眼一樣,非常耀眼,也許這就是資料未能描述給我的所謂人類的思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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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那一樣都不是我擁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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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想著要不要再去找她時我偷聽到了會議內容,母親已經把那個駕駛員的所謂靈魂複製起了,要取出情報只是時間的問題。而由於她一直堅決不肯招供,再花錢在治療她或是給她食物也是浪費,所以馬上就會把她處決。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我想要拒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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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一切的人正在步向消失,一無所有的人正在久延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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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不知那一塊位置就像被捏住了的感覺,自己早就殺死無數個陌生人和同類,以為早對生命流逝麻木,但是現在卻感到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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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但有種很焦急的感覺,強烈地渴望著什麼,即使自己早已是如此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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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瑞希就在身後,他總是像是跟蹤了我一樣在微妙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而他也同樣聽到這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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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的表情很拼命啊,就像是一個人類一樣。」我總以為我們是敵對的,但是他只是露了一個有點欣慰的微笑。也許他仍然是敵人卻同時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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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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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是在擔心那個被你捉回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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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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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看來你的表情就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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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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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敵人啊,不可以有這樣的這樣願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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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個被單方面許下的約定嗎?是因為交流過嗎?是因為理解到她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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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教會了真冬重要的事嗎?」
我驚訝地和瑞希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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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你所想要的行動也沒關係的,你想要救她吧?」
我認知到自己並不想對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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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想用盡身邊所有能掌握的一切來違反軍令,想要協助一個戰俘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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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能幫你的嗎?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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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原因地,當下我什麼都沒有問就選擇了相信瑞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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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安排最佳的路線,讓計劃實行時最少人出現在路線上,安排帶妨礙掃瞄的半壞戰機作最後的工具,設計導航到特定地點附近墜機,避免被追蹤,減少懷疑,就像是經驗老到的熟手一樣設計了壞孩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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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壞孩子呢,真冬,你怎麼如此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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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行動和計劃都是想要讓冰MIKU的駕駛員成功逃走,不會被處決。利用平時垂手可得的一切,利用面具換來的信任,創造唯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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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不想被瑞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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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野森雫向著導航的遠方飛去,後面出奇地沒追兵,也不知到幫助她的刑MIKU的駕駛員之後有沒有事。雖然平常是個路痴,但自家基地的特徵以及看衛星地圖的方法都知道怎樣看。導航路線似乎指向一所建築物,遠遠看去,似乎還是地球聯軍所屬的建築,這可是一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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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在想其他事時,戰機發生了故障,就在快看到陸地的時候在海上因為引擎問題而被迫在海上降落。些戰機前就察覺到這是架型號古舊的戰機,所以機件太老而壞掉也不出奇,現在畢竟是白送她一架戰機讓她逃走,拿不出一架好的機體讓雫逃走也不奇怪,要是機庫有一架機能完好的機體失蹤想必刑MIKU的駕駛員也很難解釋的。連日的相處對刑MIKU的駕駛員產生了好感的雫已經在內心擅自幫刑MIKU的駕駛員編藉口,也不想想現在是自己在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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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故障的戰機墜落在離岸上一段距離的海上,雫發射機上的緊急逃生艙出戰機,逃生艙浮在海面上,卻也沒有能推進的功能,只能任由它漂浮在海面上漂到岸邊。倒是逃生艙的內部有非常充足的糧食足夠撐過一星期在艙 內生活,也許墜機真的是被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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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機現場產生了機油燒燃的濃煙,機油浮在海面在一直燒,守在這附近的邊疆軍事基地的人自然也發現了墜機事故。在幾乎和平的邊疆區域來說,這種事是非常罕見,有人對此好奇也有人有著擔憂,擔心這會不會是戰爭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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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帶駐守的是最不被期待的部隊,這裡是沒戰略價值的窮鄉僻壤,沒有攻略價值。駐守的軍隊只是象徵主義,實際上是一隻手能數完的人數,僅僅3人,到來這裡的基本都沒有升職機會。軍方直接把沒有期待,失去戰意或是做得不好的人都被調配到這兒,比方說害死隊友的隊長,連續作戰失敗的士兵之類,換個角度說也是退休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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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亂時期被調到這種和平地方難免不感到自我厭惡,在所有人在外面拼命時自己卻在這兒躲起來拿薪水,要是太有責任感的人自然會產生罪惡感,而在這兒的大多都是這種人。除了一位考核測試吊車尾但充滿幹勁的新人二等兵外,她們都被困在了自己失敗的戰場上未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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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恐懼,出於人道理由,這個荒僻偏遠戰隊的曹長去前往探查,救援這架不知是敵是友的戰機的機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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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r p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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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所居住的城鎮被帝國軍襲擊,城鎮成了一片火海,重重的腳步聲讓黑色的身影變得清逝起來,濃煙中映現著巨大的黑影,眼中的紅光穿透濃煙透現,營造出令人恐怖的氛圍,它正是讓城鎮毀滅的元兇:M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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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成戰場的地方我只能躲起來靜待風波過去,身邊的建築在巨大的熱浪下像是要彎曲崩解,我偷偷看著破壞一切MIKU瑟縮發抖,四周沒有任何活人,只有正在崩壞的城市,我對一切都感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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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地球聯軍趕到,銀藍色的戰機纏繞著巨大的MIKU進行攻擊,和其他的戰機進行完美的連續夾機,最後巨大的MIKU被逼到絕境。也許敵人的軍方高層是沒心沒肺的冷血動物,也許他們是想著輸也要抱著敵人同歸於盡,巨大的黑MIKU最後選擇了自爆,城鎮和戰機被卷入爆炸的範圍,銀藍色戰機因為引擎損毀而被迫降落,它帶著黑煙尾巴墜落地上。我看到駕駛員立即從裡頭跳出來,身材算是嬌小,她脫下了頭盔露出深色的短髮,樣子看起來就像和我年齡差不多,她焦急地找其他隊友,確認她們都平安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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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一直躲著的牆後探頭出來,和那個銀藍色戰機的機師對上了眼,她走向我欣慰地笑著,看起來像是黑夜中唯一的星辰一樣耀眼。她在找齊隊友後向我走來,向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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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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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卻站不起來,她像是察覺到而馬上扶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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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避難所吧。」我猶豫著,到底去了那兒又會有誰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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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今天過得不太好,也許明天會更好的,不要放棄,我也會戰鬥的,所以你也一起努力好嗎?」她露出溫暖的微笑,融化了我的恐懼,被恐懼凍僵的四肢再一次活動起來,我捉向她伸出的手,向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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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夢想著要成為戰機和機械的駕駛者,想要像她一樣把希望傳遞給民眾。我加入了地球聯軍,我聽著那些地球聯軍精英的英雄事蹟,夢想著能和當初救起我的那名駕駛員一樣成為救助他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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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很多事情都不是的擅長的,幾經努力也只得到了個剛及合格的結果,這樣的我結果被派到偏遠地區的駐守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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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是我曾經崇拜的英雄們,在瓦拉緹戰役中有著重大表現的QT部隊的隊長桃井愛前,以及拯救了我性命的ASRUN精英部隊的隊長桐谷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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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是眾人景仰的英雄,曾為各位帶來短暫和平的存在,但是我所看到所露出的全不是英雄的模樣,迎接我的是有頹廢無神的雙目,有著深邃絕望眼神的女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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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新人,歡迎來到這兒,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來為你介紹一下,我是小隊長桃井愛莉,這是曹長桐谷遙,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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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曾得知那些英雄在那之後的故事,而在知道了之前就見到她們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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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故事的最後,我懷著這樣的心願來到這兒,我懷著她們給我的希望來到這兒,而我想她們重懷希望,因為她們是為我帶來希望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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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煙在燃燒的大海中揚升,遠遠漂浮著一個逃生艙,由於引擎故障,逃生艙是在無推進下任由海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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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了不知多久,逃生艙停住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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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注視這一事件的遙召集了地堡成員去查看漂來的不明人事。
艙門被她們以外力打開,前來查看的遙穿著整個套裝拿著手槍準備隨時反撃裡頭的人。在這名士兵看來,裡面的人全身穿著的是敵方的駕駛服,並且戴著頭盔,不過好像是失去了意識,遙把她帶回了準備好用來扣押戰俘的囚牢,在那兒拿著槍除下了對方在戴著的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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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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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仍未回復意識,但是遙疑惑地問著空氣,她問的是自己,當初認識是否就是敵人,當初和她一同合作是否就已是敵人?混亂的她仍然在把槍對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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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實乃理,你們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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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看向囚房中還是失去意識的已被脫下頭盔的囚人,除了遙的表情比較嚴肅外其餘2人都表現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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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之一.樂日的日野森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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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不可能是敵人的,我認識她很久了。她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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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2人也進入了混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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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感情影響判斷,無論如何,現在先等她醒來問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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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們集中於討論時,被困於牢中的俘虜醒來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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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小遙!」看到了以為再也不能見到的人的臉孔後,雫終於有已經成功逃離的實感,激動的心情讓淚水濕潤起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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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動!老實回答為什麼來到這兒,你是不是帝國軍的間諜?!」
遙毫不猶豫拔槍指著身穿敵軍衣服的雫,如果會為她們的生活帶來危險,她就會去殺死對方,在這兒的她們是她唯一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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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的反應讓差點喜極而泣的雫感到意外,她腦袋一下子當機,想要理解現在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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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後,總於好像明白了什麼,接著還是帶著像沒緊張感的語氣回應:「啊,這是幫助了我的那個人的衣服。我被救起被捉住了,之後她讓我裝成是她逃走,多虧了她我暢通無阻到達格納庫拿到了機體飛出來,但是到這附近就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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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被懷疑的人的話語縱然難以讓人信服,但她那毫無緊張感的天然態度也是足夠讓人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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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敵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由救你,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遙的懷疑很合理,但是在雫看來卻有點像是在極限邊緣一點都不像是以前合同作戰時冷靜而有餘暇的那個銀藍精英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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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她不懷惡意,而且我也被她幫助了不少,也許她只是一時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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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天真,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雫。」愛莉無奈地感慨著,但在雫看來卻是有點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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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是在打仗,這可不是在玩的,而我也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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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讓世界變和平,這點不曾改變,我也是很認真的。我所願景的和平是和敵人能共處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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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還是戰況緊張的時候,沒人能接受沒代價的好意,如果存在,那肯定是有著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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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對峙也沒用,先冷靜下來,搜查有沒有追蹤器和追蹤程式吧,實乃里留下來看著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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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空間只剩下雫和實乃里兩人,本來遙是反對留下實乃里和不知道是否反叛者的雫獨處,但是愛莉作為軍階最高的這兒的隊長判斷了由充滿懷疑的遙去親自搜證雫為反叛者的罪證,由對雫抱有信任的自己去親自見證遙提出的質疑,由對雫一無所知的實乃里去獨自對雫進行充滿好奇和崇拜的極有攻勢的偶像訪問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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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無法反駁的遙只能沉默接受,她會盡力做好她被分配的部分,把逃走艙每一個角落都搜索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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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哼!那麼,審問開始了!雫前輩為什麼會到來這裡?」實乃里故作嚴肅地開始著她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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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雫就可以了。剛才也說過了,我是逃出來的,我原本是作為樂日部隊的隊長帶部隊執行任務,但是任務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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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雫,你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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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本來是要根據一名可靠人士的情報截擊偷襲帝國軍最高精英的戰艦。但是他們有著很強的隊長——刑MIKU的駕駛員,就是那個一直被我軍警戒著的黑色機體的機師,在第二次作戰前我即使做過大量的模擬訓練也不足夠勝過對方。第二次作戰時技術有限,我一個人把刑MIKU的駕駛員引離了主戰場,和她一對一決戰然後落敗了,當時整個駕駛艙被砍開一半,我也因為碎片刺穿身體而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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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雫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是被救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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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是刑MIKU的駕駛員告訴我是為了有東西能報告,在我看來這個理由是不太合理。總之她是當場把我救起,她把我俘虜起讓帝國君套取情報,我並沒透露情報,但得到了合時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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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剛才一直提及的那位刑MIKU的駕駛員,真的是我們一直被叮囑要萬分注意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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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駕駛著全黑色MIKU,一直把我們的士兵大量擊潰或殺掉的那位。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冷酷的人,但好像並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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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她救起了小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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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這個原因,但是還有其他,也可能因為她是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第一次因為雙方的機體都接近能源消耗至盡,在撤離前我曾提問了她為什麼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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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在戰場上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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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我事後也被隊友唸了一番,看來真的不是一個合適的行為,但是我真的很在意。強大的背後一定有著什麼原因,而有時原因也許能給出一些擊敗地方的關鍵。能成為眾矢之的強敵的強大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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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刑MIKU的駕駛員有回答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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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理由十分的單純,因為她被這樣期待著,她說她為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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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造成了很多地方的人流離失所,多處地方被帝國侵略,多個士兵死亡的結果.....總覺得有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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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有同樣的感覺,而在我成為俘虜之後,我一直被審問,而刑MIKU的駕駛員有時會來探訪我。她會問我一些問題,但是那不是關於我方情報的問題,而是想要理解對方而問的問題。除此之外,她很照顧我,常常會問我需要什麼,甚至為我搞得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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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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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身為一個俘虜竟然能要求拿回手機,而她真的把手機還給我,我也非常驚訝!被發現的話她也應該會很麻煩,但她卻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並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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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難以置信!無法理解,但是小雫拿回手機後是要聯繫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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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的囚室能隔絕音訊,我有嘗試過了,但是裡面有我妹妹的錄音,拿到手之後每天都在聽,她可是我活著的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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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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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叫做小志哦,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她和小實乃里應該一樣年紀,如果和你相遇也許你們也能成為朋友啊。我想要找到她,我必須為了保護她的未來而戰!為此才想要讓這個世界回到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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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小雫是個英雄,我崇拜的英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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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什麼的........慚愧的,我當不起,就像這次也任務失敗了,還被敵人救起了。但是我和那個人談過幾次,她不是什麼壞人,我感覺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也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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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好像說過是有人幫助你逃走的,也是那個刑MIKU的駕駛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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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一直沒讓我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幫助了我很多。她讓我裝成是她逃走,路上的人好像喚她作朝比奈前輩,整備員喚她做真冬,也許她的名字叫做朝比奈真冬。多虧了她我暢通無阻沒被發現到達格納庫拿到了機體飛出來,她還在戰機裝了導航讓我跟著飛,但是到這附近就因為機體殘舊而墜機了。我也有點擔心萬人事情暴露後她會受到什麼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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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即使對著敵人也很溫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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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就是要和敵人共存的啊,敵人也不會一直都是敵人的,如果有天和平真的到來,我想要和她成為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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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平一定會有天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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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審問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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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服於愛莉的判斷,但服從於那裝飾性的軍階,我還是執行搜查的命令。再殘舊,這架機體始終是敵方的軍機,不存在放下警戒的理由,我無論如何都會全力搜證,不能放過任何成為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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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漂泊靠岸的逃生艙,裡面成堆軍糧包裝棄置在垃圾桶,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操作系統還能開機但已經顯示失去連接,只剩下之前紀錄的數據。但是操作系非常古舊,我花了一些時間才搞懂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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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機就這樣就能正常運作到數小時吧。」
系統正播放最初監錄到的數據,以在那之前的數據,上面顯示的不是日野森,而是在戰場上見過一面的駕駛員以及一名在訓練生時期偶然有過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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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兩人的印象都很模糊和淡薄,紫髮的女士兵是在我在戰場慘敗後意識模糊時無意中看見的人影。抱著報仇的心情去戰鬥的我被對面把我隊伍全滅的黑色MIKU打得落花流水。那是架被再三叮囑必須小心對待的瘟神,有它出現的戰場大多以我軍敗北而告終,那次戰役也是一樣是以我方大量傷亡而結束的。第一次正面對上這個黑色MIKU時我已見識到它的強大,不消多久就把我的隊友都團滅了,我的隊友在那次戰役全部死去了。我失去了理智,最後我也忘記是如何做到的,我超越同步的極限把黑色MIKU肢解了,而我的機體因為失去能量而無法再給它送上最後一擊,剩下駕駛艙的它漸漸漂遠,消失於我的視界。
我不明白對面那個怪物一樣的機師為什麼還活著,我清楚記得自己發了瘋地把對面的機體肢解了而對面的黑色機體也是被海浪卷到了不知去向的地方。原本以為已解決了那架被重度關注的通輯機體,然而那架惡魔般的機體又再出現,我作為唯一剩下的名存實亡的隊長被派去討伐那架MIKU。那時候我的機體被斬成了碎片,駕駛艙也被斬開了蓋子,碎片飛到我的身體,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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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的邊緣,我看見有另一架外表酷似的黑色MIKU飛近襲向了剛打敗我的黑色機體,那一架機體感覺更像是被我肢解的那台,那些傷痕還有些留在那兒。也許是沒反應過來,或是被我消耗了大量能量,打敗我的黑色機體被突襲來的黑色MIKU很快打敗,突如其來的攻擊者把機體靠近另一台機體,打開了駕駛艙,駕駛員從裡面出來,脫下了頭盔,是紫髮的少女,我當時用盡我最後的意識在向她開槍,但是沒能瞄準,被發現了後我的手槍被射到海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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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復意識時,心口一陣劇痛,一道暖流被吹進氣道,感到異物的入侵,經一串咳嗽後我醒來看到了那個紫髮駕駛員的臉,木訥得像無表情的臉讓我想成了精緻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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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啊,把你的機體自爆後離開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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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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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你也沒把我殺死,我的任務也不是必定要你死,只是需要一個結果而已,比起這個我更需要處理掉那個東西,你的機體都被五馬分屍了,不差在來個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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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髮少女遠遠指著那個把我機體肢解的黑色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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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一個請求。」對方用槍抵在我的頭上,而我的行動也被限制住。我只能照她做的啟動機體自爆程式,然後少女讓我坐在已經壞掉的逃生艙中逃走。在爆炸的餘波下我被推到更遠的地方,只能乘浪隨處漂,但上面有充足的物資以及能當槳划水的板子。我最後支撐到救援發現的我,我被送到治療。直到身體上的傷被治好,精神上的傷卻無法治好,自從隊友全隊變成殘廢或死亡後我就無法正常上戰場了,上到了戰場後我也無法好好操控MIKU,我想要它動的時候它卻不動,我變得無法再駕駛MIKU,同步率每況愈下無限接近0。對於這樣的士兵,軍隊無暇照顧,結果是我被派來了這個無需戰鬥的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在無奈的和平中面對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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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也許那個紫髮少女就是黑色MIKU的駕駛員,滅我全隊的人,但是救起了我,救起已經想要去死的我,但是已經怎樣都好了,我也已經無法駕駛MIK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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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出現的正是她的臉,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我從來無暇去想,她對我來說只是敵人、只是仇人,而現在她對我的存在意義更加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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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這部老爺機吧,然後這部機在正常運作數小時後就會因為機件故障而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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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機位置不能被我軍發現,也安裝一個導航程序吧。設定為到到指定進度就會啟動自毀程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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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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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吧,那兒是她們軍的但是是相對最不活躍的地方,在那兒的話她就算活下來不會再加入到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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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她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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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適合做軍人,而我也...不想和她戰鬥。」
「如果這是真冬你希望的話,好吧,來做準備吧。」
影像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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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地看著影片,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日野森是她們那邊的人,反而更支持她是被一個好心的士兵救助而逃出來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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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的內心有那麼一點善良,那為什麼要殺死我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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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也和我一起看完了這條片,正常應該會和我一樣感到無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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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應該要感謝這兩個人花這麼多心思要讓雫逃走成功的,但這兩個人都是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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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被紫髮的那個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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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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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殺死了我全部隊友,她曾經是我想殺死的人,我也曾把她重創。現在我不知道我要怎樣面對她們,我也沒有能力,我再也無法操縱MIK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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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用面對吧,我們這兒可是最休閒的偽前線,連一架能動的機體也沒有,所以不會有再遇到她們的機會吧。她們也是因為這個理由而送雫來這附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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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來這兒的人大家都一樣吧,無法再回到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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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實里乃,她的眼中仍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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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那麼,你現在可以不擔心雫吧,就像我說的,那孩子可不是能當臥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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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對的,回去吧。」
………………………………
遙回去後向雫道歉,放了她出來,4人同聚一枱吃飯,進行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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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們0051小隊的陣容,雖然不在意意軍階,但姑且還是由小隊長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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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沒有後輩的樣子呢。雖然算是老相識了,在這場合還是介紹一下。我是桃井愛莉,在這個部隊中因為年資最久而擔任隊長,兼任維修。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基本很休閒,既沒有能用的MIKU也沒有會遇到的戰火,平常基本是協助一下這附近的市鎮事務,在這裡不分軍階,因為一點意義也沒有。就是這樣,你要留下來嗎?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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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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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急,我是桐谷遙,是在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擔任曹長。這次因為懷疑對你抱有失禮的態度,非常抱歉。」遙低下頭深深向雫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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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請不要這樣,小遙做得沒錯,任誰穿著敵方軍服來到這被懷疑也正常,小遙是為了安全而懷疑,是非常合理的,我就這樣突然到來也很抱歉。正式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CHF.D樂日部隊原隊長日野森雫。不過像這樣在作戰中失蹤被捉走,我想應該會被當已經陣亡處理吧,應該已經另有人接替了隊長的位置吧。我即使再回到那兒也無法做好隊長的職務。」雫說著也難過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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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既然小雫在那邊可能已經被當陣亡的話,就留下來吧!即使是英雄也有休息的時候!在這裡就能好好休息,我可以帶小雫參觀這個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我是花里實乃理二等兵,姑且是這裡的維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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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麼英雄.....但那我就不負你們的好意,留下來吧,也沒有能回去的地方了,請各位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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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無法戰鬥的士兵,失去戰意的老兵,任務失敗的戰士和空懷夢想的二等兵齊集在艾道爾摩摩扎普地堡生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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