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囉-幽等生 - 幽等生-4

「Oh darling~darling~stand by me oh stand by me~」我哼著Ben.E.King的世界名曲〈stand by me〉，手裡拎著兩份排骨便當邊走邊跳地回學校，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教官已經在警衛室旁等我了。「教官，辛苦了！警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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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睡著了，明天早上前不會醒來。」教官兩眼無神地看著地板，我拍著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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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你可別想給我回馬槍喔！如果我在午夜前沒有回家解開電腦設定，你們精彩的照片影片，會在十秒內上傳到學校網站首頁上！到時候你的軍職、退休俸、老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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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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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東西都在裡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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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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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往禮堂的方向走去，從右邊的側門進入，教官將門上鎖，禮堂內雖然沒有開燈，多虧了今晚在外頭的繞境活動提供我充足光線，禮堂內的鐵椅整齊地收放在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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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中央有一把木椅，椅子旁有一個黑色大袋子，椅子上捆綁著一名男子，頭被黑布罩住，雙腳赤裸，身體不斷地掙扎，他是我們今晚的主角張正─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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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面前，雙手微微地顫抖我知道，我在緊張，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很害怕待會做不好，為此我已經在腦中演練了無數次。但為了舒緩我的情緒，我決定先吃完便當，我拿了一個給教官，他搖搖頭。「不了，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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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今晚你會很累哦！教官，可能比跟黃鈴倩做愛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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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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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便當後，我走到老師面前慢慢地拿起黑布，發現他嘴裡塞了自己的襪子，我不禁皺起眉頭。「幹，教官，這你幹的啊？真是有夠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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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大叫，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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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黑布掀開，把嘴裡沾滿口水的襪子取出，老師驚恐的表情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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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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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很驚訝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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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一旁脫下外套，披在鐵椅上，捲起了制服袖子，走回老師面前。「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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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你，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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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沒有等他話說完，直接往他臉上揍了幾拳，但他的牙齒一顆也沒掉，而我卻痛苦地握住右手蹲了下來。「幹！好痛啊，誰說打人不會痛，電影都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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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流著血的拳頭我決定改變策略，走到黑色袋子旁，拿出一根鋁製球棒，教官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你這麼做會打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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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球棒抵住教官的咽喉。「你要他死？還是你的事跡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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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緩緩地鬆手，我走到張正面前，此時他還有意識，看到我手上拿著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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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次我一樣沒等他把話說完，手中高舉的鋁棒已經到他面前，我死命地往他兩頰不停地揮棒。鋁棒打斷骨頭跟牙齒的聲音依舊烙印在我腦中，那曼妙的聲音宛若優美的音符，在我的耳邊譜成一首悅耳的樂章。老師的鮮血隨著打落的牙齒四處飛散，我的白色制服也被染上了一朵又一朵鮮紅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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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老師身旁，掐住他的嘴巴往裡看，還有四顆牙齒在裡頭，我伸出了左手。「鉗子，給我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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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正突然禁閉雙唇，讓我十分憤怒。「鍾政國，給我撐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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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整五分鐘，我們才讓老師乖乖張嘴，我慢慢地拔完他口中最後的四顆牙，好可惜，要不是外頭的鞭炮聲，我想老師痛苦的哀嚎聲一定能更清楚，這時老師已經暈死過去了，我穿起外套，走到了門邊。「把他拖到焚化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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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不敢再多嘴一句，將老師丟進麻布袋用繩子拖著跟在我身後，學校裡剛剛完工的焚化爐是最新式的，能瞬間放出八百至一千度的高溫火焰，持續三十秒，我想這應該能燒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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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把老師和幾件大型垃圾一起丟進焚化爐，我讓他去控制台前等著，看著老師跟幾件大型垃圾擺在一起，真是搭配！我走近了一些，低下頭來跟老師說最後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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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班會，我為什麼老是不回答你的問題？因為那時候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是要殺你一人還是殺你全家，最後我決定，只殺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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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下沾滿血跡的白色制服，輕輕地蓋在老師臉上。「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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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裸著上身走到控制台，看見教官一個人像瘋了似的喃喃自語。「我、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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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我推了教官一把，他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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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一步了，最後的關鍵當然是我來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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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的右手慢慢地按下了啟動，老師的慘叫聲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卻是我活到十七歲以來聽過最美好的聲音，為了確實把老師燒成灰，我一共按了八次啟動，結束後我看著在地上尿失禁的教官。「教官，禮堂記得打掃乾淨，老師的牙齒要一顆不漏地收齊，洗乾淨之後裝袋，我明天找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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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廁所前的洗手台，拿出了毛巾跟洗面乳，仔細地清洗臉上的血跡，洗完後我用毛巾把臉擦乾，望著鏡中的自己，我看不到一絲後悔與恐懼。我想，我應該做的不錯，穿上外套，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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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到校門口時，我遇見了師母，我主動向她打招呼但她一臉憂愁地問我。「你有看見你們班導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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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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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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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剛剛教官要我幫忙燒大型可燃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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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你有沒有確實地將垃圾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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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母您放心，這次我很『確實』地將垃圾燒完，已經都燒成灰了！那我先回家了，師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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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門後我經過一間花店時不由自主地走進去，老闆娘親切地詢問。「同學你好，想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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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著一盆薄荷微笑著。「我要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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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聯考結束那天我跟一群同學，帶著所有的參考書到焚化爐來燒書，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焚化爐不只燒過垃圾、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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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們的班導師。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5JmrrK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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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等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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