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崖,崑崙山脈深處的絕地,終年風雪肆虐,寒氣刺骨。林風致奉掌門蕭寒梅之命,獨自來此練劍三月,以磨礪飛雪劍舞,同時遠離山門的紛擾。他背負行囊,攜帶三個月的乾糧與水囊,孤身踏上這片冰雪之地。崖上平台平坦如鏡,覆著厚厚的積雪,四周雪峰聳立,狂風如刀,捲起雪花如無數利刃飛舞。林風致初到此地,心中雖有準備,卻仍被這嚴酷的環境震撼。
每日清晨,林風致便在崖上練劍,飛雪劍舞的劍光與風雪交織,寒光閃動間,似有雪花隨劍起舞。然而,寒冰崖的風雪遠超他想像,刺骨的寒風如針扎入肌膚,稍一停下練劍,渾身便不由自主地顫抖,連內功護體也難以完全抵禦。他試過盤膝運功,卻發現寒氣無孔不入,逼得他只能不斷舞劍,以劍氣驅散寒意。崖上無處取暖,夜間更是難熬,他只能裹緊雪裘,蜷縮在崖邊的冰岩後,勉強入睡,卻常被凍醒。
如此過了半個月,林風致的臉色愈發蒼白,雙手因長時間握劍而凍得僵硬,嘴唇也微微發紫。他每日啃著冰冷的乾糧,喝著凍得幾近結冰的水,雖靠著堅定的意志支撐,卻也漸漸感到難以為繼。寒冰崖的孤寂與嚴寒,彷彿要將他的意志一點點磨滅。他開始動搖,心中萌生了下山的念頭。
「師父命我在此練劍三月,若擅自下山,豈非違抗師命?」林風致站在崖邊,望著無盡的風雪,喃喃自語。飛雪劍派的門規森嚴,違命者輕則受罰,重則逐出師門。他雖心有不甘,卻不敢冒此風險。然而,繼續留在崖上,寒氣日甚一日,長此以往,恐傷及經脈,甚至危及性命。他陷入兩難,眉頭緊鎖,苦思對策。
這日,風雪比往常更為猛烈,狂風呼嘯,雪花如刀片般撲面而來,幾乎讓人無法睜眼。林風致咬緊牙關,裹緊雪裘,強撐著拔劍練功。他知道,若停下練劍,寒氣便會侵入四肢百骸,後果不堪設想。他索性將全部心神投入飛雪劍舞,試圖讓劍法成為抵禦寒冷的唯一依靠。
「雪花無常,劍隨心動!」林風致低喝,長劍揮舞,劍光如虹,迎向漫天風雪,試圖斬斷每一片雪花。起初,他的劍招略顯凌亂,難以捕捉雪花的軌跡,劍鋒常與目標擦肩而過。寒風刺骨,他卻全神貫注,漸漸沉浸於劍法之中,心神與劍意相融。
風雪雖亂,卻暗藏規律,他開始感知雪花的飄落節奏——左旋、右落、忽上忽下。劍光愈發精準,每一劍揮出,皆能劈中雪花,化為細碎冰塵。林風致眼中燃起興奮,劍招越發流暢,彷彿與風雪共舞,飛雪劍舞的靈性在他手中悄然綻放。
「這片雪花會向左,這片會向上!」林風致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劍光愈發精準,每一劍揮出,總能準確擊中雪花,將其劈為兩半。他的飛雪劍舞在這半個月的淬鍊中,漸漸脫去了往日的拘謹,多了幾分隨風而動的靈性。劍招間的轉換更加流暢,隱隱帶上了寒冰崖風雪的氣韻。
林風致心神沉浸,劍招間的轉換愈發流暢,猶如雪花在風中起落,連綿不絕,無跡可尋。他的劍光隱隱帶上寒冰崖風雪的氣韻,時而輕靈如雪花飄落,時而凌厲如寒風呼嘯。每一劍揮出,不僅是對雪花的挑戰,更是對自身劍道的突破。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彷彿與這風雪融為一體,飛雪劍舞的真諦,在這嚴寒中悄然綻放。
然而,興奮過後,刺骨的寒意再度襲來。林風致練劍數個時辰,內息已近枯竭,渾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他停下劍招,靠在冰岩上喘息,心中苦笑道:「劍法雖有進境,可這寒氣實在難耐。若無處避寒,恐難堅持三月。」
就在這時,他目光掃過崖邊,忽地靈光一閃。「對了!崖下方或許有避風之處,若能挖一處雪洞,夜間便可稍作休憩!」他振奮起來,顧不得寒冷,提劍來到崖邊一處較為平緩的斜坡。這裡風勢稍弱,積雪厚實,正是挖洞的理想之地。
林風致拔出長劍,運起內力,劍氣縱橫,將積雪一層層削開。他小心控制力道,避免雪層塌陷,足足忙碌了一個時辰,終於挖出一處僅容一人的雪洞。洞內狹小,卻足以讓他蜷身而卧,且能擋住大部分寒風。他又將行囊中的乾糧與水囊搬入洞中,鋪上厚厚的雪裘,勉強打造了一個簡陋的避風之所。
當晚,林風致蜷縮在雪洞中,雖仍感寒意,卻比前幾日露宿崖上好了許多。他閉目調息,運轉飛雪劍派的心法,緩緩恢復內息。洞外的風雪聲依舊刺耳,卻無法再輕易侵入。他心中稍安,暗道:「有了這雪洞,我或許能堅持下去。師父的期望,我定不能辜負!」
月光透過雪洞的縫隙灑入,映得洞內泛著淡淡銀輝。林風致握緊佩劍,回想今日練劍的收穫,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寒冰崖的風雪雖無情,卻也讓他的飛雪劍舞更上一層樓。他知道,這三個月的試煉,不僅是對劍法的淬鍊,更是对意志的考驗。只要堅持下去,他的劍道必將迎來新的突破。
遠處,飛雪劍派的山谷燈火已熄,楚夢瑤與孫冰在練功場上完成了對練,葉孤鴻則在山崖間獨自舞劍。寒冰崖的風雪,與山谷的靜謐,彷彿在訴說著飛雪劍派弟子各自的奮鬥。而林風致,這位沉穩的二師兄,也將在這片冰雪之地,書寫屬於他的傳奇。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fUecqyfW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2LovFiNL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