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门铃第138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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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这次选择了靠窗的新位置，面前摆着一盘 untouched 的提拉米苏和两杯咖啡。他右手食
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这次不是无意识的时间校对，而是摩尔斯电码——他在向藏在袖口的记录仪输入数据：【轮回138，策略：逆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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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人了。"当红裙摆进入视野时，时戮头也不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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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手停在半空，这个反应在时戮的137次死亡经验之外。他继续盯着咖啡杯，余光却观察着姜杀瞳孔的红化程度——9%，比上次轮回初始值低了6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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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姜杀转身的瞬间，时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让监测腕表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尖锐警报——物理接触会加速姜杀的觉醒，但这次他需要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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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时戮松开手，露出一个与之前137次完全不同的笑容，"我在等人，但等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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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眉毛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时戮的视网膜投影上跳出一行新数据：【语言模式偏离基准值23%，目标反应延迟0.7秒】。这是好迹象，说明他的反常行为打乱了既定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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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姜杀坐下时，红裙摆扫过桌角的裂缝——这个细节时戮记得很清楚，在第89次轮回中，姜杀就是用它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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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推过那杯加了三块方糖的咖啡："你喜欢甜食，讨厌肉桂，左手小指的伤口是上周解剖课留下的。"他故意说错一个细节——姜杀其实讨厌加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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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盯着咖啡杯，瞳孔的红晕突然扩散到13%。她缓缓抬头："你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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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更糟。"时戮倾身向前，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我梦见你。"这是第138次轮回才启用的新策略——用真相编织谎言，"连续137个晚上，同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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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小女孩的哭声。时戮的肌肉记忆让他几乎要转头，但他死死盯住姜杀的眼睛。前137次经验证明，关注外界刺激会立即触发她的杀戮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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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手指在杯沿画圈："梦到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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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你用不同方式杀我。"时戮露出苦笑，"餐刀、钢琴弦、神经毒素..."他故意省略T-22这个关键信息，作为真伪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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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呼吸频率突然改变。当时戮说到"注射器"时，她的左手无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确实藏着一支注射器，在之前的轮回中曾37次刺入他的颈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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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在医学院东楼。"姜杀站起身，但时戮注意到她的姿势是防御性的，而非攻击准备，"你该去挂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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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抓住这个瞬间："下午两点二十三分，穿黑夹克的男人会拖着一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进入巷子。"他直视姜杀开始泛红的眼睛，"你想救那个女孩，但每次都会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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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时戮的监测器显示她的瞳孔红化率飙升至21%，是初始值的两倍多。更惊人的是，她的嘴唇正在无声重复三个字：蓝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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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前137次轮回中，那个小女孩穿的都是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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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姜杀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带着某种金属质感。时戮知道这是T-22毒素影响声带的表现——她不久前注射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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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你的..."他故意停顿，"处刑对象？共犯？还是..."最后一个词轻得几乎听不见，"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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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突然爆裂。不是被雨滴或石块击碎，而是从内部产生的冲击波——姜杀的瞳孔红化率突破30%时产生的能量波动。时戮的脸被碎片划出三道血痕，但他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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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次实验。"姜杀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像是多个声音的叠加，"你终于学会改变变量了。"她的手指插入自己头发，扯下一缕带着头皮组织的黑发，"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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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的腕表疯狂闪烁警告。姜杀的身体正在发生量子态坍缩，这是时间锚点即将出现的征兆。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告诉我怎么才能结束这个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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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突然安静下来。她伸手触碰时戮脸上的伤口，沾血的手指在他嘴唇上留下一道猩红痕迹："杀了我。"这三个字带着绝对的确定性，"只有我的死亡能终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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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传来尖叫声。时戮转头看见穿蓝裙子的小女孩——真的是蓝色——跑过窗前。黑夹克男人追着她，手里闪着手术刀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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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戮再回头时，姜杀已经不在座位上。她的咖啡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下次带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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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腕表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警报。时戮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边缘整齐得像用激光切割的。没有疼痛，只有彻骨的寒冷从伤口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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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记住，要打中心脏偏右0.5厘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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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吞噬视野前，时戮的视网膜投影上最后闪现的数据是：【死亡次数：138】【瞳孔红化率：34%】【记忆保存完整度：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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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门铃第139次响起。时戮的外套内袋里，多了一把沉甸甸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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