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林子裡有座荒廢的小廟,夜裡好似會發出男子的呻吟聲,但更多的是兩個男子的囁嚅。
當地有些人便趁著半夜往廟裡看去,卻見無人影,逐漸的,小廟不乾淨的傳言便在附近傳播,大人也會以要把小孩關到廟裡來嚇唬小孩,也因此越來越少人前去廟裡,不過這似乎對那兩個男人滿好的......
「近來因市井留言鮮少人來,終於不用戰戰兢兢了」
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對著他對面那人說道,那人手托茶杯輕輕地嗯了一聲;對比於沉穩的聲音,年輕男子的聲音略顯稚氣;細看才發現,那年輕男子應該也還不過20來歲,也許還不到;另一人看來也不至而立。待到那望舒高懸於半空,柔和的銀白色月光照到兩人身上,此時才發現,兩人竟無一點遮掩。
少年往青年那裡靠,直接倒在他懷裡,青年也很是溫柔地抱著他;二人身上僅蓋著一條連被褥都稱不上的料子。那向青年柔聲道「我可以那個嗎?」此時正好是子時,一般作息正常的人該已經睡了;若未睡也不會有什麼力氣,但他此時的聲音富有中氣;未有一絲睏意、疲憊之感。「好啊」少年答道。話落,一道白氣圍住兩人......不久,白煙散去,少年並無不同,但青年的身體冒出類似犬科的耳朵和尾巴,色深,應是黑,亮麗柔順,明顯經過一番細心保養。
如此新奇之事,另一人臉上也並無驚訝之色,反倒是有種司空見慣的感覺。少年伸手去摸那對耳朵並說到「明明就是婆婆家的小黑嘛,還什麼百妖狼王」被摸的那青年寵溺的看著他說「我雲川乃時東周吸收天地精華而誕生的狼妖王,起事你口中那小黑」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比小黑厲害......」兩人又閒聊了一段時間。「雲川,我...睏..了」少年努力不讓說出的話糊在一起,但下一秒便沉沉睡去。雲川見狀也只是從旁邊挑出少年的衣服,熟練地替他更衣,此時恰巧雲層褪去,望舒明亮,雲川這才想起今日十五,正好這種時候往往內力會不自主的大幅增加,雲川望著懷裡熟睡之人,突然在他的手臂輕咬一口,並未咬出血,紅色咬痕在少年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更加明顯,但又若隱若現,好似...痕跡就此在少年手臂上不會消失了。「這樣...應該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雲川整理好衣衫抱起少年,看著他的睡顏回到了山腳下的村子,雲川為避免被人發現造成少年困擾施起輕功悄無聲息地將少年送回屋子,雖說稱作屋子,但也只個是擺了一張破爛床鋪大一點的農具間,不過角落堆放的書簡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把少年安置好後雲川又拿出一卷放在最上面,又輕輕地整理一翻,嘴裡還輕輕念道
「雖說看不懂這竹片上寫的是什麼,但既然你愛看我就去找...」
稍微整理好後雲川才又回山,但心中總有股不明的不安縈繞在心頭,在少年身上留下齒痕有很大一部份也是因為這股不安。
雲川躺在地上,看著寺廟破爛的天花板腦中一直在重複前幾天的在山裡散步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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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山林,天氣很好,適合在裏頭漫無目的的悠哉走著,雲川就是這樣。不過這種深山野林也不是普通人隨意就進得來的,但雲川竟然遇到了一位老人,那老人見到雲川什麼其他的沒說就只說了「你所珍視、相愛之人將會死於非命」不等雲川反應,那老人又說「唉呀...沒想到老朽此生最後一掛竟是為隻狼妖所卜...」說著,老人便邊笑著邊自顧自地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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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至此,雲川心中的不安還是揮不去,雖然是壽命並無太大限制的狼妖,生死離別什麼的早已習以為常,但面對自己中意之人還是或多或少抱有恐懼。
後來幾日生活都相當的平靜,可有件事說來怪異,在某日的清晨,村子最熱鬧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具年長的男屍,村子裡沒有一個人認得,只有雲川知道,因為那就是他之前在山裡遇到的那人。
村裡人簡單的幫他下葬後便都回到田裡繼續工作了。
雲川把裝好的飯菜放進一旁的袋子裡「我把午飯放進去了,等一下小心一點拿」「喔~」遠處傳來一道聲音應話「那我就先回山裡了,晚上再來」「好,小心走」另一人回應。隨後雲川便又回山上了。
雲川回到山裡後什麼也沒做就繼續修練;這是增強功力的方法裡最簡單、直接、溫和、不會傷到他人的方法。雲川一修練起來就忘了神,從大清早到日落時分,等到回過神來已經到接近晚餐時間,雲川稍微整理一下便下了山,不過不知為何,遠處村子今天安靜的詭異,雲川提高警覺快速下山,但當他接近村莊時他知道他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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