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記-本作最慢週更 - 2-2 祭祀

下午兩點，莫靈爬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欠。左顧右盼一番，看著周圍陌生的房間以及正在冥想的寧歆，仔細回想一番才想起這裡是上京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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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旁邊的餐車，上面有兩份餐盤，一份空的一份滿的，似乎是有自己的一份。想了想，莫靈決定不要打擾師姐，直接把餐盤推到一樓的餐廳去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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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入用餐區，還沒坐定莫靈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啜飲奶茶，臉望天空，一副蕭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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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麼巧您也這時候來吃飯啊？」莫靈走到離廣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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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單純吃很多所以吃到現在。」離廣將視線從天空收回，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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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看了一眼時鐘，說道：「現在可是兩點，老師你吃了什麼好料能吃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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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品嚐天空的美麗與雲彩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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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佔著位子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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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樣講好像也對…不對！為師可是很認真在想衣服的設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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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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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看成妳在國教裡的制服之類的？總之就是一套屬於妳的款式，作為出席正式場合時的衣服。除了代表身分的標誌不能少，其他的都可以自己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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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跟師姐的長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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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長我們平常穿的那樣，因為懶得天天考慮搭配。也就國教裡那些尸位素餐的老頭喜歡穿的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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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我也喜歡穿漂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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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別搞貪污、認真做事就好，反正妳家本來有錢，穿亮麗一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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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您設計了什麼樣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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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張開手心，一道光線投影在空中，直接將幾件衣服概念圖投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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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為師的設計天賦很棒吧？」離廣得意洋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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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還好老師沒有去當設計師。」看著幾件全部都用對比色配色的衣服，莫靈趕緊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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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當初寧歆也是這樣說，真有這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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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配色就好像一台戰車在戰場上囂張的漆成金色，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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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好吧，妳自己設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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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莫靈從隨身的束口袋拿出紙筆，想著寧歆平時穿的青衫，開始畫了起來，畫的同時問道：「老師的品味這麼糟糕，其他衣服長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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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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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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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小怪什麼，洗衣服是因為凡人身上會有汗水、油脂什麼的，我又沒有。就算弄髒了每天用道法洗一遍烘乾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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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免得老師天天穿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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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詞能這麼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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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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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莫靈遞出一張設計圖，和寧歆的青衫相當相似，只是多了一些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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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我明明是下來吃飯，怎麼變成設計衣服了？」莫靈說道，同時舉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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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這套衣服就會做出來了，記得沐浴淨身之後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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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淨身好像也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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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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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國教宮殿了嗎？」莫靈問道，身上穿著那套訂製的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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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離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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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酉時，國教主祭算出來的良辰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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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幾人會來到上京本來就是為了登記莫靈在國教裡的身分，而莫靈由於是被國師收為徒弟，所以還需要一套繁複的祭祀流程，傳統意義上是為了取得歷代國教祖師的祝福。祭祀流程需要的的東西更是繁雜，除了鮮花美酒、三牲四果這些基本東西，還需要一大堆靜場、祝禱等步驟。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離廣會在飛機開門的第一時間就消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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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教的教宮就設立在皇宮南面數公里處，是一片廣大的建築群，由主神殿、觀禮殿、藏經閣、講武院與宗主殿等地方構成。若有祭祀、新皇登基、國教教主也就是國師收徒都會在此處舉行儀式，平時則負責進行修行者的訓練、修行資源的管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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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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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拜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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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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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妳要做的事。我要做的可麻煩了，一下負責請神、一下負責祝禱、甚至妳的國教狗牌還不能預先準備，要我現場鑄出來…這不毫無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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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豈不是要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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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為師的金系道法與火系道法很強，一瞬間就能輕鬆搞定，比喝水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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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抱怨個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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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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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停止，兩人步入觀禮殿，放眼望去，莫靈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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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六角形祭壇就設在觀禮堂的正中央，其上六面擺有不同祭品，分為鮮花、鮮果、三牲、酒水、甜品與香爐，香爐的旁邊有一把寶劍以及一塊金色的金屬塊。中間的桌面則是放上歷代國師神位。觀禮堂雖說名稱帶有堂字，但是卻是無頂，浩瀚的星空與未滿的銀盤高懸於上。四周的觀禮台點燃了火把，坐滿了人，除了滿朝文武、國教中人、在正對出口的觀台上有一片明顯更加寬廣、豪華的平台，其上坐著的人身著金色長袍，其上繡有飛龍，一身正氣，正是大珩皇帝方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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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怎麼會有野生的皇帝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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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收弟子可是大事，皇帝也得來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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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什麼有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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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妳那嘴巴張的多大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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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您收徒這事皇帝怎的也要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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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國師是位高權重之人，與皇帝平齊甚至更高。我的弟子都有可能是下一任國師，皇帝自然要關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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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怎麼會有皇帝讓國師這種威脅得了自己的人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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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因為國師的拳頭普遍很硬。西邊的大首領歷任都極強，沒有一個國師震懾那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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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離廣已經帶著莫靈走到了放著香爐的供桌前，說道：「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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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老實的跪下，離廣抽出放在香爐旁的劍，指向頭頂的銀河，說話之時聲如洪鐘，整座觀禮堂都嗡嗡震動：「大珩國教教主離廣，今收民女莫靈為徒，望歷任國師賜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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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離廣輕揮手中青鋒，香爐中的龍香閃過一道火光，靜靜燃燒起來，煙霧直上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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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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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聞言，向著眼前的國教歷代國師神位行三跪九叩。禮畢，離廣拿起金屬塊，雙手合十祈禱，光芒隱隱透出。觀禮台上的觀眾包括方恆紛紛起身跪下。良久，離廣雙手分開，張開左手，右手凝出一團水澆於其上，大量的水霧散出。片刻後，白霧盡退，離廣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莫靈，金屬塊已經被煉成了一塊令牌，正面的花紋標示了莫靈國師之徒的身分，背面則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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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接過令牌，再次向歷代國師排位行禮。禮畢，周圍的觀眾紛紛起身。莫靈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人們，發現似乎有幾道不善的目光，不過莫靈也沒有多想，只是在離廣進行完送神儀式後跟著離廣離開了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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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已畢，眾人紛紛離開現場，而門口的國教人員則是開始發放經過賜福的水米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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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珩紙廠，一輛貨車開進一旁的車庫車道，進入地下停車場。一路往下開至最深處，出示了工作人員證明後進入了標有員工專用的通道。又是一段通道，來到一個鐵捲門前。等待片刻，一旁的管理室走出兩名身著黑衣的人員，確定了駕駛的身分後，鐵捲門緩緩打開，貨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向前。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在車前解除通道中的陣法，另一名則是在車後不停復原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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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車輛終於駛出通道，開進了一片相較寬廣的空間中。駕駛走下車，開啟了一個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的暗門，走進了裡面的空間。瞬間，明亮的光線溢出，照入駕駛員的眼瞳中。與外面黑暗的環境不同，裡面的燈光充足，無數人在裡面繁忙工作。這裡是大珩情報司的一處據點。像這樣的據點還有很多，只是不一定在地下，有可能是一間普通至極的辦公室，也有可能是一戶看似普通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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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最裡面的辦公室中，一名穿戴整齊的女士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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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在車裡。」駕駛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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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一次試驗，起因是大珩在南方海島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樹種，其樹皮內竟有沉惰的提純元氣。情報部的人聽說，立刻想出了一種運送情報的方法：在這種沉惰元氣紙上書寫只有碰到元氣才能顯現顏色的墨水，只要激發沉惰的元氣，其上的字跡便可顯現。這樣只要混在大量普通紙張裡，就可以隱密的運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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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車旁，女情報官拿出其中一張，用特殊墨水在上面書寫了幾個字。然後默運道法，將裡面的沉惰元氣活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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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沒了！紙裡的沉惰靈氣與周圍的元氣發生了某種共鳴，將它們吸引過來，整張紙直接被元氣撕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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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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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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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了幾張紙，然而並沒有什麼不同，紙張在元氣活性化的瞬間就會承受不住而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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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們可以畫上相應的符文來防止其崩壞。」會議室裡，一名職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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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煩了吧？而且如果有符文一感知不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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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以隱形跟隱藏氣息的符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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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怎麼分辨情報和普通紙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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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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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現階段這東西的用處是有待討論，先留一部分下來研究吧，多的先找地方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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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放哪？這裡沒空間，紙廠卡一批不賣的紙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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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藉口要祈福送去國教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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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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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片刻討論後，這種紙的用途被評定為有待研究，決議暫時送到講經閣去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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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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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在上，天塌了。」國教的工作人員看著一車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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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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