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辰時,我與仗義在青雲客棧的大門前等待兩位隊友。陽光穿透雲霧,卻仍然無法驅散山中的陰影。
白衣女子今晨換上了深色裝扮,黑色的面罩取代了遮臉的白色,這樣的改變讓她看起來更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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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發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眠,這位是我兄弟阿義,請問兩位姑娘如何稱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透露完整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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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看向身邊的小姐,得到她的示意後,才小心翼翼地介紹自己。「我叫阿花,這位是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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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阿寧就好。」阿寧的聲音如同清泉,清脆卻帶著一絲冷淡。在互相介紹完後,我們四人便一同出發,沿著通往山中的小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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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山裡走⋯路況越來越看不清⋯
「少爺,這霧越來越大,也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好?」仗義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我停下腳步閉上眼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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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傳來流水聲⋯
「走那邊吧,我們的水也快沒了,那邊有水的聲音,可以去那邊補個水,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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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身後站著的阿寧與阿花,見阿寧點頭後,四人就開始往水源方向移動⋯⋯
水聲越來越靠近,穿過了樹叢發現一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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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面是條河我去幫你裝點水吧。」阿寧將水壺交給了阿花,並提醒她小心一點,就當阿花要接近那河流時,一種奇特的感覺繃緊了我的神經,手上納戒突然發出光芒,不對!有危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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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衝向阿花,卻見河流中猛然竄出一隻巨大的水蛇靈獸。它與阿花四目相對,瞬間讓她驚呆了,整個人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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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停滯了一秒,隨即發動攻擊。
「碰!」一聲巨響,阿花身後的地面瞬間崩塌,卻幸運地沒有看到她被壓得粉身碎骨的景象,因為仗義已經利用閃現將她拉出了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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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沒事吧?」阿寧擔心的衝到了阿花身邊,眼前巨大水蛇看見自己的攻擊落了空,憤怒的怒吼了一聲,刺耳高音頻的聲音傳入耳中⋯我的天啊!這聲音是蛇該有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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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耳朵,忍不住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水蛇的尾巴猛然甩來,水面上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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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盾!」手向地面一拍,巨大的樹木抵擋在四人面前,「碰!」又是一聲巨響,眼前大樹擋下了水蛇尾巴的攻擊,但卻也被擊斷,往一旁倒了下來⋯⋯看來這隻水蛇靈獸,靈力等級應該有到靈者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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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者級的靈獸,大家小心!」話音未落,那隻巨大水蛇便再次襲來,四人也隨即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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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刃般的水柱直射而來,我立即運用木屬性幻靈抵擋水蛇的攻擊。仗義則利用他的製符陣來限制水蛇的行動範圍。阿寧的火屬性幻靈與水蛇相剋,對其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阿花的土屬性幻靈則有機會剋制水蛇,但她的靈力仍然不足以對抗這樣的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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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義!你與阿花佈置陣法,我與阿寧引開水蛇,等陣法完成後,我想辦法把水蛇引過來。」我迅速制定作戰計劃,心中暗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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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兵分兩路,我與阿寧吸引水蛇的攻擊,而仗義和阿花則專心佈置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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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變出帶刺的藤蔓,將水蛇緊緊纏住。
水蛇憤怒地扭動著,低吼著用力甩尾,瞬間將藤蔓斷裂,隨之而來的是水面上一拍,無數小水刀在空中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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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躲開!」我心中一驚,反射性地用木幻靈變出的藤鞭打掉幾個水刀,但那些水刀轉了個方向,竟又一次飛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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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個水刀不斷持續攻擊,我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多道傷口,阿寧緊緊靠在我身後。這樣的情況持續著,我瞥了一眼仗義和阿花,看到他們的陣法快要完成,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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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過神來的瞬間,眼前出現一把巨大的水刀,來不及反應,我雙手舉起交叉擋在臉前。
就在這時,阿寧突然衝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往後一拉。
手腕上,那條師父給的紅繩手鍊閃爍著光芒,疼痛感並未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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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看向前方,驚恐地發現地面上出現一條長長的裂縫,直至我們面前止住。紅繩上的三顆黑色珠子發出金色的光芒,光圈迅速擴散,將我們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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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阿寧疑惑地看著周圍的光圈,似乎不敢相信它竟能抵擋水蛇的攻擊。水刀接連撞上光圈,卻如水流般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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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阿寧!阿花他們的陣法已經完成,我們快把水蛇引過去!」我大喊,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阿寧與我一同奔向陣法中央,水蛇在後追來,不斷發動攻擊,想要阻止我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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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圈的保護讓我們無需顧慮,只管直奔陣法。
當我們即將抵達時,我與阿寧默契地一左一右閃開,水蛇卻因反應不及而猛然衝入陣法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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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是現在!」我朝阿花大喊。她點頭,開始灌輸靈力進入陣法。隨著靈力的輸入,陣法發出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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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靠阿花的靈力不夠,我們也一起!」我迅速喊道。
四人各站在陣法的四周,同時灌輸靈力,能量在中央迅速匯聚,地面上的陣法圖騰散發出耀眼的黃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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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水之地!」隨著我一聲喝令,陣法中央的地面開始龜裂。水蛇感到危機,試圖逃脫,但透明的結界卻將它困住。被困的水蛇憤怒地撞擊結界,一下、兩下,隨著第三下的撞擊,結界開始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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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們的幻靈不足夠抵擋靈者級的水蛇靈獸!」我心中焦急,水幻靈在「無水之地」的陣法中完全無法發揮作用。眼看結界快要崩潰,我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能有奇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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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之際,耳邊傳來阿寧的聲音,「我來!」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隨著她灌入的火紅色靈力,逐漸出現了另一種靈力混合,變成了橘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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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殊靈!阿寧竟然擁有光屬性的殊靈。
隨著光殊靈的注入,原本的黃色光芒瞬間轉變為刺眼的白色,結界內的水蛇痛苦地蜷縮,蛇皮逐漸皺摺,體內的水分被抽乾,地面也隨之乾裂,最後水蛇的身軀化為粉末,結界光芒隨之消散,隨著一陣風吹散了水蛇的所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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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如果我們的能力更強,能不靠陣法留個全屍,那靈者級的水蛇靈丹和蛇皮可都是珍貴的寶物。」仗義哀嘆,阿花在旁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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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麼!我心中還在為剛剛的驚險感到恐懼。
若不是阿寧的殊靈,我們或許早已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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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們今天恐怕都沒命了…」我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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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大家的功勞!」阿寧的眼中流露出笑意,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還有,謝謝你。」她的目光瞬間移開,顯得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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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身上被水刀劃傷的傷口,再看看阿寧有些害羞的神情,突然覺得一切好像都有點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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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邊稍作整理後,阿寧忽然問道:「剛才你手腕上的光芒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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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一看,手腕上的紅繩手鍊不由自主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本三顆黑色珠子現在只剩下兩顆,而珠子上的符號也恢復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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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鍊你必須一直戴著,必要時會發揮作用。記住,它只能幫你三次,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師父的叮囑在我耳邊回響,心中暗想,果然我已經用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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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誠實地回答。
紅繩的觸發時機和方式讓我迷惑不解,是否是因為阿寧觸碰了我紅繩,才讓它發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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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花是治癒型靈法,讓她幫你治療一下傷口吧。」阿寧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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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走到我面前,舉起雙手在傷口上施展靈法,隨著她的動作,傷口竟然逐漸復合。驚訝之餘,我心想,雖然我們四人是臨時湊出的隊伍,但彼此的契合度卻出奇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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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好傷口之後,我們也沒有急著離開,此處靈獸已經清除,天色也漸暗,背山面水是非常適合紮營的地方,於是我們決定在此處休息一晚再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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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青雲山夜晚幾乎被大霧籠罩,仗義正烤著從河裡抓到的魚,這魚是趁著天黑之前抓的,阿花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阿寧則靜靜的看著被白霧掩蓋的河面,像是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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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雖然我們認識只有一天,但經歷了生死關,我們應該互相了解一下,比如說…你們來青雲山的目的?」我語無倫次,心中暗罵自己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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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找人…也可以說是尋找一樣物品。」阿寧淡淡地回答,目光從河面移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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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們也是,來找一個人打聽事情。」我試圖尋找共同點。阿寧似乎正打算說些什麼,卻突然傳來一陣怪聲,仗義和阿花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四人背對背聚集在一起,警惕地注視著周圍霧氣籠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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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僅能依靠聲音辨位,剛剛的霧氣似乎變得越發詭異。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如果你們失去了雙眼,還能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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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冷風吹過,讓我們的心瞬間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