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命運的反抗者 - 同行

卡芙卡抱著銀狼一路先行，羅空則靜靜地跟在她們身後，順手解決那些靠近三人的反物質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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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們來到一間隱蔽的會議室，卡芙卡用銀狼給她的萬能鑰匙解鎖了門，帶著銀狼進入室內，並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隨後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銀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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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裡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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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輕聲說道，隨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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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不過，只是普通的問答未免太無聊了……來玩『真心話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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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遊戲？」羅空皺眉，對卡芙卡突然的態度轉變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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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芙卡並未理會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解釋起來：「這是我和銀狼常玩的遊戲，有點心理博弈的意味：雙方輪流提問，可以選擇說謊，但答案必須是『一真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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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平穩，眼神帶著些許挑釁：「你說自己沒辦法分辨我是否說謊，但在這個框架下，至少有一個答案是真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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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卡芙卡身上。自從見面以來，她的表情始終維持著那抹淡淡的微笑，語氣不急不躁，甚至在這種被半挾持的情況下也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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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妳的了解僅限於通緝令，妳的賞金高得足夠讓人安穩地活上好幾個琥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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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琥珀記約76至240年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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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不過，妳說話總是這麼胸有成竹，讓人很難判斷虛實。如果至少有一個答案是真的，那也不錯。我同意吧，希望妳能遵守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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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麼就從你先開始提問吧。」卡芙卡微笑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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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沉思片刻，開口問道：「我曾失憶過，所以我就直接問了。我們是否曾經見過面，或者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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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不曾見過你。」卡芙卡回答得乾脆俐落，語氣和表情都沒有絲毫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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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問了。」她接著說：「你為什麼會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進到剛剛的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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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思。他在考慮是否該說實話。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就算他坦白提及夢境的事，對方應該也會覺得他在說謊。如此一來，卡芙卡便會認為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真的，這對羅空來說十分有利——前提是她遵守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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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銀河各地尋找自己的身世，但一直一無所獲。大約一個月前，我開始反覆夢到同一個場景，也就是剛剛那一幕。而妳們……」他抬起頭，目光直視卡芙卡，「妳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妳卻說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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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啊。」卡芙卡輕輕點頭，語氣平淡，似乎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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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環抱胸前，微微側頭，似乎在等待羅空的下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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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翻開手中的書本，指尖輕輕撫過扉頁上的字句，像是在觸摸某種珍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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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是我失憶後唯一留在身邊的書本裡的第一句話。我就問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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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念道：「妳相信引力嗎？相信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引力，一切的邂逅都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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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個有趣的問題呢，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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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回答：「我是星核獵手，你應該在通緝令上看過。我們聽從『命運的奴隸』的指引，為了他描繪的未來行動。如果命運是注定的，那麼人與人的相遇似乎也是如此。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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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羅空低頭看著手中的書本，目光有些恍惚。那本書裡的字句明明簡單至極，卻被他視作珍寶，因為那是他唯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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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問了。」卡芙卡輕聲提醒，將羅空的思緒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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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羅空闔上書本，抬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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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你的能力很特別，我想知道那是什麼？銀狼的實力我很清楚，她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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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並未讓羅空感到意外，但與陌生人交底顯然是愚蠢的行為。因此，不論遊戲規則如何，他都打算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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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能力，能夠一定程度地影響人的記憶，甚至讓其產生幻覺。比如剛剛的戰鬥，除了最初的見面之外，銀狼和妳所看到的，都是我操控你們記憶中我模樣的幻覺。直到我將銀狼的心智抽出，幻覺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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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出心智的人，身體機能雖然不會受到影響，但也無法行動，宛如植物人。身體會逐漸變得虛弱，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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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將手中的光碟遞給卡芙卡：「只要將光碟放回去，她很快就會醒來。等我離開後再放入吧。妳們最好也儘早撤離，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放過眼前兩個大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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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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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卡芙卡在他身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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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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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線索在妳這裡斷了。或許關鍵在那個被留下的人身上，我應該會回去看看，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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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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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笑著，語氣輕快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要不要成為星核獵手，和我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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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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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邁步出門的羅空，聽到這句話後停下了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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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的劇本裡沒有寫下你，因為你和她之間的戰鬥是必然要發生的。而我的劇本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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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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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我代表艾利歐向你發出邀請，邀請你成為星核獵手的一員。你想要的東西，我們能幫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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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沒有告訴過妳們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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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微微皺眉，語氣裡帶著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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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但在艾利歐書寫的劇本裡有。同時，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銀狼。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一切按照劇本完成——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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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的聲音依舊柔和，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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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運是注定的，那麼在你們所謂的『劇本』裡，我又是怎麼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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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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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劇本裡沒有寫。艾利歐交代過：如果你同意，我就帶你回去；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把你敲昏帶回去，讓艾利歐親自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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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彷彿這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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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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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聞言，忽然轉身扶額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幾分無奈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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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邀請嗎？妳只差沒把『綁架』兩個字說出口了。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去處。擅闖黑塔空間站，又和星核獵手相處這麼久，一旦被人問起來也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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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羅空走回卡芙卡面前，卡芙卡將銀狼的光碟遞給他。他接過光碟，隨即蹲下身，將光碟放回銀狼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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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和妳們走一趟吧，去見見那位命運的奴隸。不過，有件事我得說清楚——我已經知道妳的哪一題是撒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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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站起身，目光直視卡芙卡，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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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妳用了很微妙的方式避開了規則——妳兩題都說了謊。我們果然見過面，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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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依舊保持著那抹淡淡的微笑，但這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羅空無法看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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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記憶的令使嗎？憶者們會的手段，你應該都會吧，何不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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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輕聲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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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坐到銀狼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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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讀取他人的記憶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對將來有可能成為同事的人。而且，如果我剛剛出手了，妳那放在背後握著刀的手，應該就要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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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要說謊，但待在一起久了總會有線索的。反正我都失憶這麼久了，也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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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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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談話，隨著銀狼的一句話戛然而止。銀狼睜開了雙眼，正好看到坐在她身旁的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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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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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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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你的能力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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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漫步走到銀狼身旁，語氣裡帶著一絲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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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當作是睡了一場午覺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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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語氣輕鬆，似乎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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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為什麼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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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的語氣裡帶著驚訝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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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銀狼。他是艾利歐此行的另一個目標——記憶令使：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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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笑著解釋，語氣平靜而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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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不應該是毀滅嗎？我發出的誘餌可是專門針對反物質軍團的啊。還有，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這趟任務還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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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皺著眉，臉上滿是困惑。短時間內接收到太多資訊，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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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路上有的是時間慢慢聊。銀狼，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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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輕輕拍了拍手，語氣中帶著一如既往的從容，示意行程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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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雖然滿腹疑問，但還是迅速在浮空螢幕上輸入了座標。隨著傳送裝置啟動，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塔空間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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