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命運的反抗者 - 停雲的真相

「呦，你也來了～小傢伙給我的驚喜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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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我只是沒反抗而已。就那兩個小鬼頭怎麼可能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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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和卡芙卡被押上窮觀陣，等待陣法啟動的同時，稍微閒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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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妳，這何止是放水，放海了吧？我沒想像過看見妳受傷的樣子，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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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看著卡芙卡身上的傷勢，輕笑著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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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小傢伙給我的驚喜不小。只不過，沒想到她下手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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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卡芙卡受了傷，但從外觀來看不過是些輕傷，衣服和絲襪的破洞處有些小傷口。她自己顯然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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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高興就好。反正只要扯到她（星）的事，你們（星核獵手）就都開始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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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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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確的時間我會知道自己該知道的事，我相信妳。所以我不會為這種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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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卡芙卡欣慰地笑了一下，隨後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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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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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指示下屬離開後，親自踏上了陣基，來到羅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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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太卜大人許可，我們沒什麼要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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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陣基啟動還需些許時間。但在那之前有個人堅持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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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雙手抱胸，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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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為重犯的你理應是不能見人的，但她的意志實在堅定，甚至請了另一位『六御』作為保證人，我不得已才勉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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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揮了揮手，讓雲騎將兩人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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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啊，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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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是天舶司的接渡使，她所能拜託的人，也只能是天舶司的司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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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在馭空的陪同下踏上陣基，來到羅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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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還請恕小女子未能兌現承諾，以上賓禮遇接待您。我所期望的重逢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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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這不是妳的錯。當時我是一位默默無名的旅人，而現在是通緝要犯，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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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當然不會怪罪停雲。雖然星核之災確實與他無關，但仙舟此刻並不知情。要求仙舟用座上賓的態度對待星核獵手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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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時間不多。小女子就直接問了，我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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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耶，妳是哪裡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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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故左右而言他，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他其實也一直在思考，究竟該不該告訴停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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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您並不擅長說謊。當您想說謊時，就會先沈默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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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做好心理準備的話，要騙過八面玲瓏的妳是不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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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自嘲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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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劇本裡沒提到的，就隨心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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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空猶豫不決時，卡芙卡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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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想尋回過去的記憶，狐人小姐也是如此，你應該能感同身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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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回頭看向卡芙卡，卡芙卡回以微笑，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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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深吸了口氣，轉身面向停雲，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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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妳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得知真相的後果，遠比妳所想的更加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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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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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和停雲對視了一陣，確信了對方的想法後才開口，但他的第一句話，卻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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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從結論開始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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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妳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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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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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對這句話有反應的並不是停雲，而是同行的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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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反應本該最為激烈的停雲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撫著胸口微微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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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後有印象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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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恩公在格尼卡星道別，而後⋯⋯我想不起來。當我再度有印象時，已經離羅浮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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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從這裡講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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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開始講述與停雲記憶中和現實不同之處，這是連卡芙卡都不知道的一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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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並沒有在格尼卡星道別。我當時確實如約登上了『鳴火』商團的船，與你們同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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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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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靠補給的途中，我們遭遇了反物質軍團的襲擊，絕滅大君『幻朧』與『星嘯』同時出手，可謂毀滅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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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幻朧的計，當我趕到的時候，除了妳之外，連同我們停靠補給的星球在內，鳴火商團的人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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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朧想要利用妳的身分潛入羅浮，因此她企圖佔有妳。但妳的身體無法承受毀滅令使的力量，所以她耗費了一些時間，我才得以找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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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幻朧展開了激烈的交戰，千鈞一髮之際我得手了，但妳卻已經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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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的能力，將妳的心智和記憶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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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停雲。我沒能從幻朧手中救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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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羅空所述，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沈默，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停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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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低垂著頭，似乎在沉思。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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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女子現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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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戰勝了幻朧，但當時已無力再對抗第二位絕滅大君。為了活命，我只能與他們進行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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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歸還了幻朧的心智，讓她能夠利用已經獲取的屬於『停雲』的那一部分記憶，創造出能夠承受毀滅力量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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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幫了一部分的忙。對我而言，操控憶質並非難事。為了使其看起來更加自然，我利用憶質替她捏塑外型，就和我的分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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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女子現在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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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驚訝地瞪大雙眼，如果羅空所言屬實，那麼她就是帶著幻朧進入羅浮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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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幻朧並不在妳的體內。這一點，我們在流雲渡見面時就已確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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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有傻到完全不留後手。我在給她的記憶裡動了些手腳。她太過專注於讀取和建木有關的記憶，因此沒有發現，我從頭到尾給她的，都不是屬於停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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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的心中充滿疑惑，急切地追問道：「恩公，您究竟做了什麼？幻朧拿到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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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看著她，眼神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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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朧所獲得的記憶，其實是我對妳的理解和印象。她讀取的那些片段，都是我與妳相處後，認為妳應該表現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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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她和我所知的停雲差別越來越大的時候，這副身軀就會抗拒她。讓她沒辦法再依附於妳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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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愣住了，心中一陣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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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在這裡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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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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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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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我所認識的停雲，從特質、情感，以及反應，都融入了那份記憶中。就像現在這樣，妳展現出來的形象，是我心中對妳的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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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的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無法抑制地問道：「那麼，這樣的小女子，還能算是自己嗎？如果這一切都是基於您的認知，那我究竟還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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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開口：「停雲，如我所說，妳已經死了。現在的妳，確實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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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雙手緊握著扇子，聲音微微顫抖：「那麼，為什麼在我們再會的時候，您不告訴我真相呢？當時您將我弄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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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的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在掙扎著要不要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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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度相遇時，我需要先確保幻朧是否如計畫中一樣被驅逐出這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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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沒有幻朧的蹤跡後，我才將毀滅的殘餘力量清除，讓妳能感到舒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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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只是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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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終於開口，語氣中透著一絲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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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停雲曾經和我講過一個仙舟的故事：如果亡魂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就能在陽間多待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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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愣住了，心中一陣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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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是希望我不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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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只是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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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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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希望我的朋友在最後的時光裡，能在故鄉留下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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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妳生命的最後，我答應過妳要代妳守護故鄉。因此，即使我沒有成為星核獵手，我也一定會如約來到仙舟。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後我竟然要親口告訴妳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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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也是一種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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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說完後不再言語，留給停雲接受這些資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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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現在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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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停雲才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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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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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低下了頭，神情凝重。他的語氣中透著無奈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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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已經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和幻朧一樣，妳也會觸發這副身軀的防禦機制。妳的意識將會被剝離出這副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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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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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窮觀陣所在的列車三人組在旁聽完所有真相後，心急如焚的三月七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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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搖了搖頭，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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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辦法了。」他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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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了阻止幻朧，我下達的指令是不可撤銷的。這便是必須承擔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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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原本就微弱的希望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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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沈重的氛圍裡，停雲卻笑了。她的笑聲如同晨曦中的陽光，驅散了周圍的陰霾，讓眾人心中短暫的感到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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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無需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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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輕聲安慰著大家，眼神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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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牽起馭空的手，微笑著說：「馭空大人，其實⋯小女子一直想親眼目睹您帶著我送的弓箭，再度飛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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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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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空努力控制著表情，但她那已經壓抑不下來的哭腔依舊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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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與馭空擁抱告別後，她又對符玄道：「符玄大人，小女子在這次行商時，意外尋獲了一批上好的糖，拿來配您常喝的藥茶肯定美味，現在就在商團的倉庫裡，回頭請您自行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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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如同春風，帶來了一絲暖意，讓人感到心中一陣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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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車的各位恩公，雖然小女子和你們相識不久，但十分感謝你們對羅浮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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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列車團的面前和他們一一道別，目光中流露出不舍與感激，每一句話都承載著深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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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到羅空面前，微笑地輕輕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著真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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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您怎麼一副快哭了的樣子？若不是您，小女子連各位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您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言語無法表達我對您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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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當再次面對停雲時，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平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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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不會哭呢！我只是在想，為了妳，我已經耍了幻朧那傢伙三次，現在應該穩居她的獵殺榜單第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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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聞言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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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您為我做了這麼多，小女子實在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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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皮，卻又不失真摯，彷彿在用這種輕鬆的方式來化解眼前的沉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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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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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妳早已付清了這份恩情。格尼卡星本該遭到絕滅大君『星嘯』的毀滅，若不是妳的幫助，我一人根本無法阻止那場浩劫。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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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聽後，笑容愈發燦爛，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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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女子，也算是一圓自己小時候的英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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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妳就是英雄。」羅空的語氣中充滿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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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上前一步，踮起腳尖，輕輕擁抱了羅空，在耳邊低語著：「恩公。真的，真的十分感謝您。除此之外，我已再無其他言語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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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來生，我會期待與您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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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話音剛落，停雲的身軀便開始慢慢消散，仿佛融入了空氣中，最後只留下羅空手中一張閃爍著微光的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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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心意，也是他們之間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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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會期待的，期待引力再度指引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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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看著手中的光碟，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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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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