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造訪羅斯福莊園,伯爵夫人的態度舉止不像女公爵最熱情接待的客人,而是這個莊園的另一名主人。雖然凱莉很想靜靜的等待年輕妻子要給她的驚喜,或說驚嚇,但躁動不安的心最終驅使她放下茶杯,走出茶室,藉著凱蒂靈敏嗅覺的幫助,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間待完成的第一間羅斯福莊園的畫室。
這次換柯蒂斯夫人從羅斯福公爵身後抱住她,但遺憾的是琴的驚訝不明顯,站定的雙腿連半步都沒移動,凱莉不滿的眼神露在琴的左肩上,女公爵回望時腦中只想著吻她,無奈僕人還在一旁,只能先忍耐。也許是為了報復愛人的不為所動,凱莉不顧外人在場,以這種極其親暱的胸貼背的姿勢擁抱琴,直到下人們將畫室的東西全都整理好出去,她才放手,但也放不了手-門關上的瞬間,公爵迅速反抓夫人的手,讓她更用力的抱緊自己的腰。這突如其來的變相反抗,凱莉想掙脫又擺脫不了,內心討厭又歡喜,她整張臉埋在公爵的黑長髮裡,嬌嗔道:「琴,妳做什麼啊……」其實夫人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快點強迫我做別的事,別只是這樣!」但她說不出口,即使她們的感情已經濃烈到無需開口做出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她也不能輕易認輸、妥協或表現出低自尊的行為,因為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夫人很清楚知道自己必須成為那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讓女公爵一輩子推不倒,她便能永遠讓她瘋狂追逐。在渴望擁有與完全得到之間,絕對會被社會指責的上流蕩婦又一次被令人絕望的貴族浪女推倒,但是倒下來並非軟弱或代表屈服,最純粹可能只是因為她願意。
畫室的窗邊擺著一張新沙發,柯蒂斯夫人趴躺於沙發上,她的抖動像條垂死掙扎的魚,身形卻曼妙美麗,她嘗試說不,又自己摀住了嘴,羅斯福公爵始終跪坐於年長妻子的身邊,她的安撫在她耳邊,她的撫弄在她腿間,中年的夫人這時深刻明白一件事,穿戴整齊的性愛比戒備完好的裸體更激起她體內的某種獸性。凱莉後來狼狽地親吻琴,笑道:「怪不得那些女人喜歡妳。」雙方的黑髮與金髮糾纏在一起,夫人的笑容充滿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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