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二十七章：撈回身份

到底抱了多久，我也說不清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HiONmg4p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n6XuOk2z
雨依舊落下來，冰冷無聲。可我整個人卻陷在祁煜的懷裡，動也不想動。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4YMYbRNn

最後是祁煜清了清喉嚨，語氣故作自然：「我是不介意繼續這樣抱著，不過……妳淋了這麼久的雨，是不是會感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rwEaOLBY

他話才說完，我心裡一震：嗯……夢裡的祁煜也太貼心了點。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g9r7VD9L

「在海裡，我的渡氣能抵禦一切深海環境，但陸地上的效果有限。」他又自顧自解釋。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4STfdoXk

我怔了怔，嘴裡呢喃：「哇，夢裡的祁煜還會回答我的腦內問題……」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gPRJ4hfy

「妳……是不是沒發現，妳把心裡的話全唸出來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zlvnz8La

我一愣，猛地抬起頭。他正好召出一團火，火光將他英挺的側臉照亮。我伸手碰了碰他臉——確實不是幻覺。他……真的來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WuSz1Q5X

「祁煜……」我喃喃。他握住我的手，眼底泛著難得的柔意：「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我以為妳連我名字都忘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4TcxUFRJ

雷聲不知何時停了，雨還在落，可在他燃起的火圈內，水珠竟在接觸我之前就蒸發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hLGcteSY

他見我終於回過神，便收斂情緒，語氣認真地問：「剛才呢？妳跑回去找那個盜賊，要談什麼？」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2wzhovPB

我還本能地想抽出手，他卻更緊地握住，不讓我逃。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FaRxHyKQ

「我只是……想問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破壞海神祭。」我抬頭看他，語氣裡藏著所有壓抑了多日的決心：「那個老人恨神殿，也許他能幫我……」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fT5rc7Fg

祁煜眉頭一跳，立刻怒嘖一聲：「怎麼還是這麼天真？讓妳回來是讓妳找死？」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HuLEGnrx

「妳的家人呢？」他語氣帶刺，「回來不是為了見他們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AdrWJ5lN

我沒理解他的用意，只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搬去哪了……他們把我賣給神殿後，就沒再出現過了。我不打算找他們。」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naJDFVmX

「我才不要去找不要我的人……」我聲音低了下去。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jJpcbBdh

他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語氣卻更加銳利：「那萬一妳被神殿的人認出來呢？妳是曾經被獻祭卻沒死的『祭品』，如果計劃失敗……妳知道後果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DifzXX2I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說真的，我沒有認真想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Z4lCKvb4

「我……我只是不想再有人跟我經歷一樣的事……」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4ASRaO6s

「笨蛋。」他冷冷地吐出。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7LCcYq23

我氣得撇過頭，故意避開他灼熱的視線。「那海神大人，這次來岸上，不是為了找新的信徒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dok9jGAz

「對啊，我剛好路過。」他語氣玩世不恭地回應。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J120fdNe

我心頭微震，卻勉強自己裝得無所謂。「那祝您早日新信徒。」我擠出笑容，試著推開他。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KbOnnwp7

誰知他一把又將我拉進懷裡，聲音貼在我耳側，低沉又急促，帶著難掩的緊張與……一絲懊惱：「就算只是剛好……我也撿回來一個信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KtwymNWw

我怔住，還未回話，他便將額頭抵在我額上，語氣壓得極低，像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緒終於失控而洩：「就妳這種滿腦子只會替別人著想的傻子，放在外頭，不知道還能闖出什麼禍……」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cuXsCE53

那一瞬間，我的心像被重重擠了一把。我回看他，聲音低卻帶著質疑：「……你後悔了？想再要我回去做你的信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lajMjEqf

他的臉頰倏地紅了，但沒有躲閃，只是定定看著我，似乎還等我再說些什麼。我也沒接話，我想等他開口，想知道他的答案。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Twy6C6zN

終於，他先低聲道：「我以為……妳會罵我幾句。真的，我不還嘴，罵到妳高興為止也沒關係。」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kgsvRGnS

我鼻尖發酸，語氣卻故作輕鬆：「罵你做什麼？我是沒膽罵海神的。你要是不高興，降天譴也行，把我再丟去哪個孤島上，我哪有反擊的能力。」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mi5tkHP8

我說得委屈極了，甚至又試著從他懷裡退出，他卻一點也不肯鬆手，反而拉得更緊。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YE2efYvG

「所以妳不罵，是怕我對妳降天譴，不是因為……不生我氣？」他語氣一如往常酸得令人牙癢，卻多了幾分心虛的試探。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jZjPb4zF

我沒說話，只低下頭。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aSJuEcoB

他離開我的額頭，盯著我看，好像非得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火光搖曳，映出他眉眼間難掩的複雜情緒。他嘆了一口氣，低聲問：「妳怕我？」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L8gePj1B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還是沒說話。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zABWpMWy

雨變得稀疏，但夜色仍沉沉。祁煜終於伸手輕抬我的下巴，逼我對上他的眼——那雙藍紫紅交錯的瞳孔，此刻正暗得像無底的深海。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SwdGUYFC

「別把我當海神看。」他說，「把我當一個利莫里亞的男人。」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dtWfxsHr

「現在，給妳一個選擇的機會。」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kKMy6pm3

「如果今天我不是海神，也不是神明……站在妳面前的，只是祁煜——一個男人。」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mZzijMGf

他眼神灼灼，一字一頓。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6Rg4yv33

「此時此刻，妳願不願意，成為他的伴侶，與他一起留在利莫里亞？」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Vj1SxH0A

我呼吸一滯。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erviXooc

他的臉仍貼得那麼近，火光在他睫毛上映出跳動的光斑，聲音卻是出奇的溫柔。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lXYYX0fp

我聽得有些發暈。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sBqFl67E

祁煜說的那些話，太突然、太不像他，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owSUJzni

他的臉紅得幾乎滴血，可眉頭又緊緊皺著，像是在與什麼情緒搏鬥。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GyNVwwEg

他低聲又補了一句，語氣裡滿是生澀的糾結：「蒂納說……人類壽命短，女人要過得好，就得找個能依靠的人……我、我怕妳太笨，分不清好壞，萬一……萬一拿我當標準去找對象，到時嫁不出去……」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TnpX0nDZ

他頓了頓，耳尖也紅透了，像是被什麼燙著一樣：「那我是不是……得負點責任。」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09iJIpX8

我怔怔地看著他。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qTFD3yA9

如果我年長一點、或聰明一點，也許能立刻理解這些話的真正含義。但我還太年輕，也太遲鈍——我竟以為，他只是出於可憐我，才勉強自己這樣說。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IYt5QS7x

可惜我只低聲嘆了口氣：「我沒想過要嫁人，祁煜。」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ltyDfwIs

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nv3NkfKE

那瞬間我沒察覺，但他眼中閃過的東西，是委屈，是震驚，是……不敢置信的難堪。他幾乎失了魂地後退一步，語氣發虛：「哦，好啊……那妳果然是想留在岸上，對吧？」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1808m2cL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像怕再多停留一秒就會丟盡自尊似地鬆開了我。原本溫熱的擁抱一下子消失，他連臉都不想看我，冷著聲音說：「沒關係，我懂了……果然還是……」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3Bc30apE

他話沒說完，轉過臉，聲音輕得像風一樣碎掉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ao3OP9e9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清楚他為什麼反應那麼大，還以為是我傷到了他一貫堅守的「海神職責」。我自以為體貼地開口：「祁煜……你不用因為我內疚。」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lw4CuLW2

「身為海神，你要為你的子民著想。」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EnjBMt4D

「我……我真的很喜歡利莫里亞，也希望你能為那裡，找到一個能幫你完成海神祭的信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gyNMMNkj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像火焰燃到了極致，卻已經不再溫暖，只剩下灼人。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xMrr7pvE

「妳希望我完成利莫里亞的海神祭，卻要毀了陸上的海神祭？」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v15k1xbi

我直面答道：「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祭典，我這微不足道的生命，當時早該與斐吉妮雅一同歸去，她留給我的溫柔與強韌，我想以另一種方式去銘記她，與利莫里亞的一切都無關。」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mNSlt6rJ

沉默像刀子，在彼此之間來回拉扯，鋸出一道又一道看不見的傷痕。好像我怎麼做，都會讓他不高興，這樣的我回到利莫里亞怎會心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1Bp3n6z2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FKFnXS95

祁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aCkILKPz

他的眼瞳閃爍著交錯的藍紫紅，那熟悉的異色光芒，此刻卻沒有任何溫度。彷彿他正在一點點地、默默地，把什麼東西從心中割捨出去。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IuS5TXOB

我感受到那目光中壓抑的沉重，卻不敢去觸碰。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NDci4O5c

我低聲開口：「我現在要去問那個老人，他願不願意和我合作……若是你……你想去看看岸上的祭典，也可以跟我們一起。」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uxMTSQF7

他沒有回答。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Xjykqq5M

他的神情甚至沒有絲毫起伏，只是眸色深得幾近暗色，像沉到底層的潮水，沉默地吞沒我那句話。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AIzQUdKp

我強迫自己別再看他，轉身走向舊屋，腳步像踏在針上。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5xOy7Pal

可一推開門，我立刻停下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rFqVmYdO

那熟悉的腐木味與濕泥氣之中，多了一種沉沉的、帶著鐵鏽氣味的靜止。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sHBljj7z

老人原本蜷縮的角落，如今全被倒塌的雜物掩蓋。雨水沖刷下，屋頂又垮了一角，木板壓得東歪西斜。我撲過去，用手扒開那些破碎的瓦片與藤枝，嘴裡忍不住驚呼：「喂……你醒醒，你還好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uzLSAenY

可那副身體早已僵硬、冰冷。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8AcIyZmp

他無聲地死在了我兒時的家裡，沒有留下任何告別的話。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G4OeZOGt

我愣在原地，半跪在那些泥水與殘木之中，不知該落淚還是說什麼，只覺得某種早已破碎的過去，連殘影也一同塌陷。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akMrlwDH

身後忽然傳來祁煜的腳步聲，緩慢、堅定。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A4uBAWD7

他站在門口，如天地靜默。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jSTPKay9

「恐怕妳得……換一個合作夥伴了。」他聲音低冷，不帶任何戲謔，只剩下直白的現實。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yY2BijtJ

我緊緊咬著唇，整個人怔在廢墟中，不知是因為驚懼、難過，還是祁煜那句話的重量。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pWTqGBN9

「他曾想攻擊我，我也許不該為他難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iBVpRIrj

我低聲喃喃，聲音乾澀，腳步卻踉蹌地離開了那座滿是回憶與死氣的小屋。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E6tD5rTm

「可碰到我的人……怎麼都這麼倒楣？」我忽然蹲下身，抱著頭，指節死死抓住髮絲，眼神渙散。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OVna4EPW

「先是哥哥、再來是斐吉妮雅……然後是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人……我到底是中了什麼詛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sbWUSZCj

深不見底的絕望再度纏上來，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oPFydMD2

這屋子本就是我兒時的家，哥哥死後，我常被丟在這裡罰跪；如今再度回來，斐吉妮雅的身影又揮之不去，一切好像都在訴說著：你就是錯誤的存在。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DpW0j8OJ

祁煜沉默了許久，終於不再維持他那副故作冷漠的姿態。他走到我身旁，彎下腰，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語氣有了些許的溫度：「我可是還好好地站在妳面前呢，別亂想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3Xm2guZQ

他的掌心溫熱，帶著海神的氣息，也帶著久違的安撫。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0vgVoEty

「不是說……想阻止岸上的海神祭嗎？」他輕笑了一下，語氣帶著些許調侃，「不如找我這個正牌的利莫里亞海神幫忙，翻個海嘯，讓祭典直接泡湯？」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GBTYrA1c

我抬起頭，眼裡全是淚水和一夜未眠的紅腫。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C5xouwjc

「我沒想傷害任何人……海嘯太危險了……」我喃喃說道，聲音近乎哭腔。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19krstAi

他垂下眼眸，語氣更柔了幾分：「那……把他們的衣服都燒掉呢？總不能裸著跳祭典吧。沒衣服穿，總該停辦了吧？」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twOhuhTS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提議一噎，哭聲差點變成嗆聲。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48LBlAfy

祁煜彎腰湊近我，微微一笑，眼裡的憂色終於消散些許：「妳不把我當男人，那我就繼續當海神好了。順便……幫我一起看看，哪個人才配得上當我的信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29ilzMVT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像是等我握住。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00ODPsff

「成不成交？」他低聲問，神情難得柔和而認真。陽光此刻從遙遠的東方開始露出。

ns13.58.214.82da2

第二十七章：撈回身份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