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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生五官端正，只是滿佈新新舊舊的疤痕，黑長直髮、黑色襯衫、黑色褲子、黑色運動鞋、黑色手套，把自己包得密實，看起來就是個低調的人。他雙眼發紅，血絲暴現，皮膚蒼白且乾燥。值得注意的是，他左手的手套，除了拇指外，其他指節位置都是空空如也。他左手似乎斷掉了拇指外的4隻手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Op18ebrC5Q 維尼

他的眼神，透露著深邃的憂鬱，而且他從沒看過我一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U3YCNdfscO 維尼

這傢伙一定是最近加入崇洞者的菜鳥，才會抖膽犯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1ispUwYHPr 維尼

小浪只是顫抖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NxPJHH2LM4 維尼

為免觸犯規條，我選擇無視菜鳥。影院內坐滿數百名信徒，然而沒人說話，連呼吸聲都屏住，這顯得菜鳥咬公仔麵的聲音異常吵耳。我以為會有獵犬前來處罰、趕走、責罵他，可這沒有發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CAfs4GNW7j 維尼

甚至沒人看他一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QyvI5pwMli 維尼

影院大門被推開，兩名獵犬攙扶著一名女生走進來。她被扶到演說台前停下，面對全場數百名信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WBSNs5L21u 維尼

她撐著拐杖，因為一條腿斷掉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wava1vU27K 維尼

她戴著面具，面具上繪製的笑容很礙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x9aKUiHEuC 維尼

她身穿染血的校裙，我認出是威斯治的校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SV3d72xooK 維尼

我在幻墟地遇過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xIn3f619vD 維尼

「聖……聖液……不可以被你們搶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of2osSxCTQ 維尼

「你們這班墮落的邪教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8Gq9mG52CO 維尼

她是，我初抵幻墟地時，倒地斷腳的女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xVAnzVgaIk 維尼

她還在生是個喜訊，但她曾咒罵別人「邪教徒」，應該是在表達對崇洞者的憤恨吧？那麼為什麼她會出席崇洞者的聖禮？為什麼是獵犬護送她到演說台，如此隆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l32IsqvInC 維尼

此時，斷腳女開口，打破場內的沉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oaF2sO2zRX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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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EPrnTJx3r7 維尼

「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d4zPf53CJ7 維尼

「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VbmnN7YvHI 維尼

接下來的數分鐘，斷腳女都在重複同樣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u5m3bNCsNB 維尼

不論她重複多少次，我都無法從她的話語裏，感受到靈魂的存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fNwOn7lFop 維尼

「她是不是很像一部電腦？」菜鳥早已吞掉公仔麵，把包裝隨便丟地，手指逐一敲打額頭，像在打鍵盤一樣。他的聲音沙啞，宛若有砂石卡在喉嚨似的，像是屬於逝去很久的亡靈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WAskdLXfqh 維尼

我並不想死，因此我無視菜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hQUJjiJWD6 維尼

可他的沙聲不絕於耳：「她就像被程式編寫了，被指示產出這句說話，但她對句子的意味一無所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9LFJhwQ4BS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KJwDdIE9F4 維尼

「她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會不斷重複這句話？」菜鳥敲打得更大力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uyV2lPmOPO 維尼

難道是訓導？抑或是嚴刑拷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RQSHVeYXPL 維尼

我看著斷腳女的手腳，除了斷腳外並無其他傷口，似乎她並無遭到虐打……但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eBmqLfd2w3 維尼

我從斷腳女反常的言行，從她顫抖的身子，感受到她浸滿身心的恐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O8dZoiqklz 維尼

「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xP5ZY0HdnN 維尼

「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x6puXGPto1 維尼

「唯有儀式，會引領我們前往幸福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jGTCzvCxFY 維尼

突然，菜鳥跪在地上，按著胸口發抖：「人就像電腦......人就像電腦......人就像電腦......當她沒辦法認知一樣東西，不論怎樣糾正，他們都只能夠做到表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2i3vraKQoK 維尼

菜鳥有對優雅修長的手，手背沒有一點毛髮，光滑無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JLAROe9jre 維尼

斷腳女身後的兩名獵犬，離開了演說台的範圍。斷腳女脫下面具，劇烈顫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lsjO6VvRa3 維尼

當我目睹靜萱扭曲的面容時，腦袋空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dMHS7y47ZQ 維尼

菜鳥抓著臉皮，在臉蛋留下新的傷痕，彷彿他在經歷錐心之痛，彷彿心臟隨時會爆炸似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hBo9WKHP04 維尼

「身心不一......就沒辦法得到幸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還有什麼......還有什麼！還！有！什麼！東西！比！這！件！事！更！令！人！傷！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CMBLOTuiW1 維尼

我被他的歇斯底里嚇呆之際，他停住動作，在地上捲縮不動，宛若時間停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LpULgCHLeZ 維尼

肅靜之時，他輕輕地伸出了手，「啪」了一下手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91ＰＥＮＡＮＡeTp9gFTYR0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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