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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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靜賢原來是韓國十大財閥金氏家族的四小姐,我知道的一刻真是令我大吃一驚,雖然我出身未至於是草根,但在她面前身分上的差別有如隔著天與地的距離,儘管如此,我們的關係已像一輛掣動系統失靈的車子一樣,想收也收不住了,或許沒好結果、或許不會長久,我通通都不管,從小到大,我的人生都沒試過為自己作主,這次我只想任性的戀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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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會把這個想法好好的埋藏在內心深處,玩世不恭的形象一向是 Banker 在金融界中打滾的必要條件,繼續讓自己躲在這個面具後面確實會令我安心一點,我亦深信,這也是能夠將彼此之距離模糊化的一種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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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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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現了很多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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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跟女朋友渡過的平安夜,也是她第一次上來我家,我亦從未試過為準備好一次晚餐而如此費心,知道靜賢有在倫敦留過學,我便打算做威靈頓牛柳、約克郡布丁等傳統英國菜,再拜託朋友千辛萬苦弄來一枝她出生年分的 Château Le Pin,大概去 pitch 一個一百球美金的 Mandate 也沒有這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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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比平時喝多了,或是唱機放著 Nat King Cole 的 The Christmas Song 營造出濃厚氣氛所帶動,靜賢跟我說了很多話,原來她為了要替最愛的姐姐報仇,便參加了金家獨有用來挑選家族繼承者的「繼承者遊戲」,這遊戲是由她爺爺領導的「繼承者委員會」用「修身、齊家、治國」三大指標去評核所有參賽者,最高分的一人就可以繼承家族名下總值超過三千億美金的生意和資產,以帶領金家「平天下」。為了「修身」和「治國」,靜賢便隻身來港發展,她更暗示以我的能力,一定可以令她在「齊家」方面拿到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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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賢這樣說,就代表我將彼此距離模糊化的交往方針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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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讓她知道我的身世的話,她會不會再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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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靜賢告訴我她最想收到的聖誕禮物,其實是一個可以對她暢所欲言的真實的我,但我一直處處回避又怎能逃得過她聰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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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我們還吵了第一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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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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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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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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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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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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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最後一個工作天,自從平安夜之後一直沒有再見面的靜賢,今天竟在 Office 的電梯內遇上,本應這個我們二人獨處的情況,是一次打破冷戰的好機會,我卻緊張得嘴巴中的舌頭都無故打起結來,眼巴巴望著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升著,就快要到達她目的樓層之際,我竟....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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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放了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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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賢「吱」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比起任何一首聖誕歌都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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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在我懷中,一起倒數迎接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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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跟我說,一對戀人可容許自己在對方面前放屁,就代表那人終於決定以真實的一面示人,所以當她第一次聽到我放屁,她真的從心底裡笑了出來,因為這是我向她打開內心大門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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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向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靜賢,竟為我的一個屁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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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努力在女朋友面前隱藏自己卻忍不住放了一個屁的我,就叫「小臭屁」,一向絕頂聰明卻因男朋友放了一個屁就傻傻笑得樂透的靜賢,就叫「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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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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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清楚自己的身世,事實卻遠比我知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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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今天我去醫院探望她時,她有感自己已時日無多,竟告訴我爸爸真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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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我從媽媽口中聽到有關爸爸的所有,實情是媽媽為了抺黑他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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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甚至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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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爸爸的大學師妹,有一次跟已經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之爸爸一夜風流過後,媽媽意外懷有我,之後,她竟自顧自的把我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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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媽媽想完全擁有一樣屬於爸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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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叫冼麗,所以我也跟她姓冼,象徵我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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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的人生是源於一個女人的一廂情願,而我一直以來對爸爸的印象則是來自這個女人的一種畸形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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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禁令我想知道爸爸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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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我跟爸爸很像,尤其對金融這個行業的熱愛,在媽媽懷有爸爸的骨肉之後,不知情的爸爸為著追㝷在金融界大展拳腳的理想,儘管本科是唸電腦程式的他亦決定隻身遠赴世界金融業心臟華爾街闖蕩,猶如我當年棄讀醫科的情況一樣,身為兒子的我果然也有點兒爸爸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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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八歲之齡,爸爸才回港發展,更有份替現在香港著名商人李大海將他的「海斌集團」之前身「海武集團」搞上市,還創立了「川泓金融」,以實踐當年「海斌」邁向業務多元化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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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金融業中,簡直就是一個隱形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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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當天的爸爸,未必有今天的李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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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告訴我這些,除她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我應該要知道真相之外,她還要我的幫忙,就是完成她和爸爸一個秘密計劃,這個計劃叫「Projec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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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代表甚麼?連媽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因為她以前在大學是修讀數學和密碼學,在爸爸回港時便找來媽媽協助,一起去研究一套全新的密碼演算法,當中涉及計算一大堆艱深難明的數學函數和編寫程式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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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媽媽迷戀爸爸的程度,不難想像當時媽媽有多樂意去幫爸爸這個忙,事情發展到今時今日,爸爸因有要事又要離開香港,臨行前交帶媽媽要隨時準備連同研究成果與另一位有份參與 Project D 的秘密成員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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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成員,竟然是李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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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媽媽將一本「綠皮書」交到我手上,「綠皮書」殘舊的綠色封面上沒有太多的裝飾,只寫著「Project D - 式碼書」,我隨手翻開一看,裡面通通都是看不明的電腦編碼和數學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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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媽媽千叮萬囑,說我以後代替她當 Project D 的成員,就有責任守護手上的「式碼書」,在爸爸再出現之前,絕對不可將「式碼書」交給任何人,包括 Project D 的其他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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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不明所以的我,當然搞不清楚究竟發生甚麼事,我唯一知道的,是借助面前這本「綠皮書」,我就能夠巴結李大海,到時,小笨蛋在「繼承者遊戲」中的勝算肯定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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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時候轉個新環境,去爸爸創立的公司「川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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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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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在「川泓」上班的第一天,我隸屬的 Team 之 Team Head 叫 Marco,他年紀看起來可能只大我一點,卻已領導一條幾十人的大 Team,不用說也知他肯定是一個非常卓越的人才,可見李大海的快速冒起是不無原因,其中之一就是手下無弱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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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川泓」會是我一個大展拳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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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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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比我想像中更緊張 Project D 的事,我用「川泓」的電子郵箱發了一個沒有內容,Subject 只寫著「Project D」的 Email 給李大海,按下「Send」沒多久,他秘書便急急打我內線,說李生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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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中,我沒有向李大海說我跟爸爸的關係,因為說出來也無法証實,我只說我媽媽是 Project D 中其中一位成員,臨去世前託我要代替她完成 Project D,當然,我心裡已下了決定,就是不會輕易將媽媽的「式碼書」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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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大海的口中,我總算知道了多一點,雖然他原來也不知道「D」字是指甚麼,但他卻說得出我爸爸是 Project D 的幕後總設計師,而如果要實行整個計劃,就一定要集齊由五位不同範疇的專家,用嘔心瀝血的研究成果撰寫而成的「五色書」,分別就是李大海負責黃皮的「元始書」,媽媽負責綠皮的「式碼書」,還有藍皮的「原序書」、白皮的「清洗書」和紅皮的「子民書」。「五色書」缺一不可,欠了當中其中一本,「五色書」只會是不能連貫一起的獨立典藉,Project D 亦無法完整實行,可惜「原序書」、「清洗書」和「子民書」的下落連李大海也不知道,他似乎正在等待著我行蹤飄忽的爸爸下一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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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 Project D 是甚麼?竟令李大海也如此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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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沒有拿「式碼書」出來,李大海卻很大方讓我看他手上的「元始書」,裡面猶如一本人類社會進化及世界經濟發展的歷史巨著,然而書中超過九成內容都極冗長和乏味,唯獨最後一章節,是講述現今環球經濟系統是被一個名為「君子黨」的神秘組織所控制,這組織擁有地球上最龐大的企業、最優質的資產和最珍貴的資源,掌握人類文明各個領域尖端的科技和技術,在金字塔的頂尖操控下面全球 99.99999% 人口的財富和命運,可想而知,能夠成為「君子黨」中其中一員,是世界上每一個精英和富豪畢生夢寐以求想達到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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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藉著「元始書」要我知道「君子黨」的存在,是因為他本身也是「君子黨」的「紳士會員」,他說既然我已成為神秘計劃 Project D 的一員,現在又在「川泓」中工作,簡直就是他自己人中的自己人,所以他會全力支持我去加入「君子黨」,只要我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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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造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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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只是想跟李大海餬口,以拉近和小笨蛋的距離,現在竟有幸能夠打入全球金字塔頂尖的一小撮人當中,那麼我就是暗中掌控世界的領袖之一,到時小笨蛋贏不贏到她的「繼承者遊戲」亦再沒有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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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沒有拒絕李大海的理由,但我必需答應他的條件,就是關於「君子黨」、李大海是「紳士會員」的身分和「Project D」的一切,我決不可向外洩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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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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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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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對李大海的感激和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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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爸爸,理應沒可能領略過父愛是甚麼,但我在李大海身上感受到的,相信就算不是父愛也大概離開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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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金融圈中掙扎求存的我,一早就明白任何事都講求「條件」,「條件」是人與人達成交易的重要因素,就是在過程中我會得到我想要的好處、你也會得到你想要的好處,才令一個社會得以繼續運作的基本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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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李大海之間,我得到的好處實在太誇張了,單單他替我交付「君子黨生徒會藉」的申請費已高達 $2,000 萬美金,還未算他為了讓我更像一個「君子黨」的會員,私下介紹許多客戶給我,經他的一手提攜下,我轉眼間成為旁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除了可搬進傳統港島豪宅區山頂的大宅之外,更出入高尚私人會所,以最新款的跑車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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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甚麼才是真正的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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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李大海這樣給我好處,不是父愛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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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甚麼可以回饋李大海,唯有嚴格保守我們的秘密,和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努力工作去報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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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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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從前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為金融才俊,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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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都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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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你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老闆」後,你看到的世界都是充滿笑臉,是其他人想盡辦法去滿足你、奉承你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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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雄心,猶如我銀行戶口的結餘一樣,勃勃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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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維持著這種高漲的心理狀況下,令我將一件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付諸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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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向小笨蛋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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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婚,當然要準備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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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打扮一向平實,平常也不見她有佩戴任何飾物,如果忽然送她名貴浮誇的巨型鑽石戒指,我怕她會不習慣,亦有違她一貫的作風,所以我特意買來一對設計簡樸的戒指,一枚是我,一枚是她,兩枚分別刻有半個心形圖案,當兩枚合起來除了會還原出一個完整的心之外,還可拼出「JY & KS」代表我倆英文名字的縮寫,極具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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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小笨蛋答應了我,我們還將戒指套在彼此的中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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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娶得小笨蛋,我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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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沒試過如此快樂,這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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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擁有的快樂都是有限額的話,今天會否已耗盡我將來的所有快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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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lDpbrZMf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