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夢想的無人道實驗》 - 源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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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放下了槍口重新審視起了對方，對他們來說這詞就像是臨終的遺言一樣，無數個日日月月之前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傢伙們，只要是能夠開口的十個人之中就有一人的遺言帶有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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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刺耳的字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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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向了手心，眼中同步般的閃過了一個個逝去的生命，火紅色的戰場，一個個的人被自己開膛破肚，洞穿的身體被自己輕易的甩向一旁，在對方因為痛絕而無法做出任何行動，瀕臨死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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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留下那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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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刺殺任務中，位居於高位的人們，基本上都會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後，留下一句…雖說那些聽到遺言的也都會將他們殺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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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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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後面，是銀最簡單的好奇心，銀看了看淚想要從他那知曉這一字所代表的重量，就像是曾今因為父親的字字句句而表達出的情緒，這是她用來理解並解讀字詞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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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我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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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淚自是知道這詞的大概意思，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實際上的感受，被愛的感受…或是愛別人的感受…沒有人教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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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次將目光放回了女孩莉絲提身上，對方藍色的瞳孔有著畏懼無奈，和剛哭過的淚痕，但現在最多的是充滿著希望的目光，銀淚知道，那是對生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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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瞳孔，棕色披散開的頭髮，因為折磨而瘀青的皮膚，嘴唇被咬開的種種裂痕下方，是對生的渴望，似乎只要活著一切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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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吧…」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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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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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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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意見在對方提出條件前就開口了，並首次出現了分歧，銀已經決定要去拯救對方，而淚也始終決定保護著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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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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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首次分歧的他們，銀並不感到意外，意外的反而是淚，而莉絲提則是帶著失落倔強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希望有不同的結果，躲在她身後的尤斯則是默默的從地面上撿起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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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害怕的面孔下始終帶著一絲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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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跟姐姐說，姐姐可以保護我不被哥哥殺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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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跟他算是六四開，我四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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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時候銀妳不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幫他們，還有明明是七三開，我七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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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戰力的部分，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他們跟我們很像，無論是被大人擺佈，控制，又或者是現在始終為了自己而活著的想法…從他們每個人都從來的路上撿了不少小兵器來看就知道了，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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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拆穿的孩子們，也不再裝了，再知道自己可能會死掉的時候，他們全都舉起了武器，無論是石頭也好，叉子也罷，都拿了出來，欲哭無淚的樣子並沒有對他們的怨恨，只知道要想活著就必須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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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淚點了點頭，看著場中的孩子們微笑消失，變成了平常與銀相處時那波瀾不驚的面孔，嘴上哼著”摁”的聲音似乎在考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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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慾望而活我記得我說過了。」

銀再次舉起了武器，這已經是不知第幾次她如此對淚了，可對方的銀色瞳孔也沒有動搖，兩人就像是一面鏡子，映照著雙方的無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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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先別打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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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莉絲提身後的尤斯給了眾人一個眼神，似乎打算在他們開戰之時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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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莉絲提的吵鬧，淚向前邁步…張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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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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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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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拍了拍銀的肩膀，死寂的瞳孔在得出結論後綻放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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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嘛！這事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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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莉絲提身後突然衝出一道身影，但這也是孩子們看來對銀和淚來說這簡直是在散步

「上啊啊啊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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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跑道面前時，淚說的那句話似乎才晚一拍進到了尤斯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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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也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鏘的一聲，輕輕的敲在了淚的義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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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當我不存在啊！你…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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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嚥了口口水把石頭輕輕放下之後，兩腳滑步地快速縮回了身子，撤離此地並混到了同樣因為剛剛那聲吶喊而邁開了些許步伐的小孩群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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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和銀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就是來自莉提斯的下意識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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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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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繼續看向了淚，表情中充滿著不解，不理解對方這毫無底線的態度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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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很不愉快…可又有些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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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什麼眼神這是！就憑妳可以隨心所欲，我淚就不能嗎？嘖嘖嘖，有一句話怎講來著，嘶———說什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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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沈默轉而回到了最一開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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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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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對銀來說似乎完全沒有阻礙，但對對面這一群帶著點羞恥心的孩子們是那樣的羞恥，可是呢…這位叫做莉絲提的孩子並沒有一絲羞恥之心，被迫成熟的她雖不想承認但確實是與這位喜歡明裏一套，背地裏一套的尤斯一同帶領著這由孩子組織而成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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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過程之中，她也經受了無數次如今日淚所見場景那般的畫面，甚至今日她還覺得對方算是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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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旁邊這個叫淚的想要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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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句話就是她在這麼一個充滿著扭曲價值觀的成年人貪婪慾望沖刷下而延伸出扭曲了原本價值觀的病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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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張了張嘴在人群中咬緊了牙齒，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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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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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淚張大了嘴巴只接大聲的叫了出來，用著聲音反駁著這離譜的答案，畢竟他對這事是什麼有著一定認知，而銀只是單純的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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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姐姐還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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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露出的疑惑神色，莉提斯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黯淡了下來，可隨後又恢復如常再次露出了甜美到令人窒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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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麼哥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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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瞥過了視線，似乎決定不去理會這個荒謬的話題，他堅決否定自己寄託在銀身上的情緒價值是如此簡單明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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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也是還沒，真是幸福啊。」

…真是令人羨豔，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要被充滿著純潔的愛意籠罩，好想要感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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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清楚，上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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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群孩子有些害羞的人表情，和淚無語的態度她只覺得好像被眾人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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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晚上，在銀的希望下，淚決定幫孩子們與幫派們對上並將這裡當作臨時的基地，安排了所有事項和作業後時間以然到了歇息時候，而銀那有關”上我”的問題自然是被女孩莉絲提拉到了一邊回答，且知道真相的她並沒有害羞只是默默的看了眼淚，一副”你認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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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孩子幫內，所有人再次回到了崗位戒備，而尤斯和莉絲提則是送他們到兩層樓的村長屋子居住後，在回來的路上討論起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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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你覺得藍血擁有繁殖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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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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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們有些許的性慾，但不多…更多的是感情上的依賴而並非是肉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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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還真的有如此純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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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我想起來了曾今跟客戶交談的時候，對方喝醉時有說過，勒斯拉的兵器似乎擁有著繁衍能力，說是因為適應者稀少，而擁有適應能力的傢伙後代，有較高的概率完成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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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點後悔沒被綁走了，你看他們現在多麼的自由啊！！！到時候我尤斯還怕什麼虎琊，我一拳就能把對方幹趴。」

尤斯說著說著這興致高漲的樣子像是突然接受了現實般又突然變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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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莉絲提沒有從實際層面上去反駁對方，因為自己在剛剛也升起了同樣的想法，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停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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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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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絲提？那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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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應她的是已經調轉了的女孩，尤斯望著對方走去的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身體走出了半步張開的口卻沒有資格把對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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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我，因為第一次就是我把她推進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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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甚至比之黑幫更為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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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妳是我的英雄…莉絲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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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高掛，村長二樓房間門外，又是兩人的對立而站一人一間房間原本不應該有任何爭執，但淚突然的發現自己的房間隔音效果極佳，並且沒有窗口…甚至整間都不是原本的木製材料，這角到樓下似乎都用著這城鎮無法負擔得起的高級材質，與曾今勒斯拉的房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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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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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進去逛了一圈淚的房間，也理解了對方為什麼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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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拜託！！！」

淚露出了請求的樣子，雙掌合十的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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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那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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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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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什麼，你又不是早上的那群小傢伙」

銀並沒有吝嗇的與之交換，也沒有任何的不甘心，於普通人而言他們缺乏常識，可是於普通人而言這份自小到大的單純始終沒變，即使歷經了險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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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不去管銀帶著什麼目的，既然幫過了自己回報就是必然，感謝是出於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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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她並沒有拒絕這位救命與提點之人的逃跑意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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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門扉關上之後，映入淚眼中的是一個半身衣櫃上被丟著的相框，拿起一看正是莉絲提與陌生男子和女子的合照，看了看周遭有被在床底藏起來的裙子，不再少女的粉刷只在老舊的牆壁後才能確認這面牆曾今是蔚藍色的，床鋪上是整齊的被子，小巧的單人床，並且有著不該出現的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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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觀看期間，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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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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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前去開門，但是留了一個心眼，黑洞洞的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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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槍，隨時準備後撤踹開房門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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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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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莉絲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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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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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到此時，淚依舊沒有放下警惕，門先是打開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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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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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對著對方說道，即使自己已經在入住間把這棟房子的所有地方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機關陷阱但他還是不想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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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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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轉過身的莉絲提穿著白色的連身裙，身上的瘀青也因為一層粉底看不太清楚，她的頭髮披散開來病用著藍色的瞳孔悄悄瞥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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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還…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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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門枝呀的聲音，莉絲提聽得一清二楚，她只覺得對方正在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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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數秒後房門打開，然後又喀的一聲關上，而贏面對上的是淚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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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什麼？算了我不管，說說吧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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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放在手上似乎就沒有離身過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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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朝著淚走去，並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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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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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抱住淚的脖頸，臉對臉唇對唇，而原本還在戒備攻擊的淚終於是反映了過來對方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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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而上，眼神中帶著任君採摘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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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毫無感觸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在小鋼死後他就從沒有像當天一樣的情感釋放了，就連對銀都沒有更何況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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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看著對方好似並沒有抗拒時，突兀的露出了一抹邪笑，後退兩步她把自己的裙子脫下帶著些扭捏的樣子，而回應她的卻是超大聲的拉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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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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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從窗口跳下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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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淚在靜謐的後院他的雙腳埋進了泥土上，他摀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一絲因為剛剛而逐漸加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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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有反應！？」

“心率明顯提升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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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此，除了心率以外他沒有其餘的變化，甚至於表情也只是愣神了幾秒，再次變回了原本的淚而也是因為如此他決定隨便去找地方睡，反正他絕對不會再回去那該死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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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愣在原地的莉絲提，嘆了口氣，她沒有穿上裙子，而是直接坐到了床上感受了一下對方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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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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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迷茫時她望了眼不知多久沒打量過的房間，也看見了被翻起擺正的相框，上面是穿著平常的衣物與父母甜美的合照，走到了旁邊她擠出了一絲堅強的笑容，想要跟對方說自己還好，可感受著窗外涼意吹拂過自己毫無衣物的身體只覺得是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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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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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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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照片再次反蓋，她決定今天就睡這裡了…裸身躺在床上，將被褥蓋在身上翻身過去，並沒有選擇關上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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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女兒剛剛有一瞬間，不對…直到現在也還在想，想讓這兩人堅不可摧的感情上切開一個口子，我好嫉妒…好嫉妒他們…嫉妒他們是——這麼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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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寂寞感湧上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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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淚，我在那房間看到了一些東西，你過來跟我說說這都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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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門再次敲響，但卻帶著特殊的頻率，聽著裡面沒有動靜，頻率又更換了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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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規律性的敲門莉絲提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進來時對方會如此戒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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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討厭這兩人過多的戒備心，為什麼有必要連開門都要有敲擊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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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淚，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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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的聲音很大外頭應該聽得一清二楚，敲門聲停止換來的是外頭木頭地板的踩踏聲，莉絲提將內心冒出的惡毒想法藏匿起，正打算起身穿上裙子的卻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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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被堅硬的東西點著，開著的窗戶灌進了風讓對方銀色的髮絲前揚，想也知道是銀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同樣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手槍對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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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人呢，雖然我並不相信妳能拿他怎樣，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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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穿好衣物後雙手舉起，無奈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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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動不動就掏武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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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喔…抱歉，老毛病了，遇到事情我第一時間就想掏槍，畢竟讓提出問題的人閉嘴總是最快速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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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女孩不是敵人來著，撥了撥缺乏打理的長髮，銀走到了對方身旁手頓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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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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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要怎麼說話，要怎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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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看著手足無措的銀，愣了幾秒，銀髮灑落缺乏打理卻有一種凌然的颯感，接受了無數戰火洗禮而變得與如今擁有常識的我們不一樣，他們生來便是在戰場，如果我們十年前的那時候被帶走應該也是同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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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精緻小巧的臉上沒有疤痕，真好奇對方的醫療水平是怎樣達到如此完整的修復，畢竟她的眼球有一邊看起來並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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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短袖和穿了一整天的棕灰色軍褲與剛剛的淚如出一轍，胸口稍稍的成長年齡看著也就十五六七左右，大概還在花蕊剛剛綻放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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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傢伙真的只是天生麗質，整體看下來要不是對方颯氣滿滿的眼神還真是有夠邋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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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提把對方拉到了化妝桌前，一改往常對他們畢恭畢敬的模樣，似乎在創造美麗事物前有些人會遺忘恐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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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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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那個拋開我的傢伙，等等再說，我要先把妳給整理好，天啊！妳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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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看了看自己的服裝，就這樣乖乖的坐了下去，鏡子前，銀看著幫自己打理著頭髮的小傢伙，就像是看到了每次任務結束都會幫自己修整身體的…”父親”來自之前感覺久遠的記憶再次浮現，腦袋一鬆，與整修時一般放鬆柔和的表情就這樣透過著鏡子暴露在了莉絲提的雙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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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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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幫銀梳著早以分岔交錯在一起的頭髮的她手上一鬆，梳子掉在了地上，莉絲提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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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笑容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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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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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抬起頭，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表情與早上殺氣騰騰的表情，已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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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而又發自內心的張口，何不帶一絲雜質的微笑，頓時間複雜的挫敗感湧上了莉絲提的心口，但更多的是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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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草，看前面！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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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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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晃動著腳似乎還在等待對方被自己打理頭髮，而莉絲提穩住了道心後才堪堪的撿起了剪刀繼續了動作，她就像是專業的理髮師一樣用著清水噴了噴對方的頭髮然後不斷的拉開對方的頭髮，而很顯然在梳完看見的最後一絲雜亂的頭髮後，銀整體看來真的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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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妳看看吧！怎麼樣！我的得意之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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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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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莉絲提縮回了被子裡面只露出一些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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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再綻放妳的光了，搞得我很像陰暗角落的不明爬行生物一樣難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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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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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說…她看著妳看到自卑了」

而在身後毫不留情放冷槍的是，再經過無數嘗試之後始終找不到合適的露宿地點，而無功而返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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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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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草！？看前面！看前面！」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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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回頭看去，兩人真的還就變成了在陰暗角落的不明爬行生物一樣，他們被銀純真的表情給拍閃到了牆上看著這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傢伙，只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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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草。」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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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之後，幾人去到了銀的房間之中樂此不疲的與對方介紹著不動的東西，這也讓莉絲提確認了銀真的是沒見過世面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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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莉絲提順理成章的和銀睡在了隔音房內，而這時候銀也才問道

「是說，為什麼妳會裸著在淚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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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呃…這個，這個說來話長，理由很多啦，總之就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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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難道忘了妳早上才幫我補充的知識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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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呃…銀，晚安，早點睡啊啊啊！別累著了！！！啊哈哈」

說完就鑽入了被褥裡頭，像是蠶裹繭一樣把自己包裹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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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

作者言：放置於簡介之中大大的改動字樣，想必有人注意到了，因為種種原因這篇從國中開始寫的《代夢》可能要大規模整改，但是前面過度的篇章要刪掉我也覺得浪費（沒錯，前面的這幾篇都只是過渡。），所幸將那時候寫的存稿直至故事一開始的起點每天釋放一篇章的稿子，直到此篇完結。

然後將起點放在了新書之中。

總之到目前為止謝謝各位的觀看。

我自認這幾篇寫下來真的有很多問題。

但就如同我自介所述…我寫了，我就得放出來，起碼不愧對當時以興奮神態書寫此章的自己感到不悅

誰讓我是個帶著記憶的轉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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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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