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科幻BL／強強／陽光攻ｘ軍人受） - 5. 床下的莉莉安（R18 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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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冬應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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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多少潤滑劑，肉棍來回拉扯肉壁的鈍痛都難以減少。

阿默感覺像被拖把棍摩擦著內臟，每當男人的龜頭頂到盡處時，就感到胃部輕微翻騰。他不是個嘴碎的人、不，他在床上真的不是。

主要是博士不喜歡他在床上多話，而阿默總不能告訴他，因為痛、因為無聊，所以他才說話去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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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可能有百年歷史的床架、銅雕獸爪床腳好像每個下一秒都會斷開。

只有被博士操的時候，阿默才聽不見火車的轟隆隆聲，身後有床搖聲、身上有博士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博士不年輕了，在高原地區時不敢冒險操他。

阿默早知道博士在離開新西伯利亞後這幾天會找他。

當博士喘得太厲害而感到尷尬或嫌阿默太多話時，就會從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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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上床，灰髮男人顯然是比較興奮的，阿默能感到屁股中的肉棍比平日硬一點。偶爾興之所致，博士還會抬起一手去摸他的胸膛中線、去摸肩上的雀斑，好像想從他被勞動鍛練得堅韌的地方、被陽光吻傷的地方去推理回溯出他去曬屍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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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日子，博士都只是雙手抓緊阿默腦袋旁的床單，用同一姿勢操他，像操一項勞動指標。阿默是隻被釘在床上的實驗青蛙，裡裡外外都用珍貴的水洗得乾淨，直腸是裹著薄水的紅套。

一隻斷了一臂的青蛙，比四肢健全感覺更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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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右眼下的褐紅色淚痣在阿默眼中上下不停搖晃。

阿默因為累跟無聊而有點睏，身體卻被折騰到十分煩躁，兩者相交之下，嘴巴就彌留在神奇鬆散的狀態。「就是，冬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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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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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博士向後膝行，把肉條毫不留情地扯出他的體外，連帶著腸肉都好像要扯出去了。

阿默咬牙忍受不適，儘量麻利地轉過身去。他把下巴頂在手背上，兩邊膝蓋舉到腰側。博士調整墊在他屁股下的布巾。

阿默的視線剛好與床頭櫃齊平，他看過去，脫下的義肢就擱在櫃面上。

用微晶格金屬打造的機械義肢極輕，但比鋼鐵堅硬十倍。博士是真不防他。

⋯⋯博士是真不防他。他只要一伸手抓起義肢，轉過身去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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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茲咕——

博士以龜頭繞扯了肛門一圈，陰莖一鼓作氣地捅進去時還是令阿默忍不住叫。

阿默把視線收回來，將額頭壓在手背上，任身體被搖晃、被使用，聽著胯打屁股的響聲。

他使勁抬臀只為了陰莖不被壓在床上磨，但博士很可能以為這是他的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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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的工作之一，雖然他簽下社會服務令時不知道要服務「到底」。

但為了滿刑後得到監護人簽發的良民證，可以離開地球，這是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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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幻想如何用義肢偷襲博士，把其敲得頭破血流，跟幻想自己會從碎床中摔下、跟兄弟姊妹性交都一樣，是無法控制且沒有意義的漫想。

之前接受心理輔導時，醫師分享秘密般跟他說過：很多父母會幻想性侵自己的嬰孩，對此感到既奇怪又罪惡，但那是無意義的常見想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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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特別興致勃勃的博士終於在他體內釋放時，阿默只想：啊我可以睡覺了。

博士閉眼喘著粗氣，鎖骨跟胸膛覆上薄汗，幾縷銀髮散亂在額前。

阿默初見博士時還識得這外貌顯年輕的男人長得是好的，朝夕相對半年後便已失去敏度，不知道是他脫敏了還是博士在迅速衰老。

他對冬應應該很快也會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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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盤腿坐起，汗沒流一滴，虛軟的肉條被壓得都紅了。

他裝上義肢，博士把保險套打結並扔於布巾上。阿默離開時會把兩物帶走處理，博士不喜歡房中殘留精液的味道。

阿默費勁穿襪子時（博士也不喜歡他赤腳踩地氈）又問：「冬應算是長得好看的嗎？就是，我摸不清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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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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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停止拉扯那縮水的襪子，轉過去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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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醜。」博士以大手把瀏海往後耙，散亂的頭髮於事無補地從指縫間溜出來，「黑髮黑眼的人都很醜啊，阿默。你被收養後住在西藏，但一眼能看出是歐亞混血兒。冬應有更多日本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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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男人說「黑髮黑眼」，彷彿那就是一錘定音，血統是唯一有趣與否的標準。

阿默轉回去，平靜使上瘋勁把那死不配合的襪子硬拉上去。

博士像敷衍應對煩人孩子，穿褲後便走向房中的衛浴間，阿默拿起布包就離開。

阿默發現自己又失去了胃口，為免會嘔吐浪費食物，他還是不吃晚飯好了。

阿默回房前先去小廁所處理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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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應肯定又只吃一個小麵包當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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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黑髮同事，他邊用積水洗布巾，邊瞄向洗手檯下的垃圾桶。突然，躺在垃圾上的精液小氣球如此刺目。阿默抬腳伸進桶內搗了搗，直到看不到保險套為止。

他瞪著洗完布巾的水，想了想，拔走去水口的布團，忍痛放過了鞠躬盡瘁的積水。

他再如何無恥，也不至於禽獸到讓冬應明早再用這盤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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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有了同居人真他媽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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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走路的每一步都感到直腸中夾著異物。

他克難地走回房，累得跟條狗似的。儘管離床鋪只餘一步，還是呆站在床前很久、很久，地縛靈般被不知名的力量吸附拉下。

他緩慢地被扯落地，向一邊軟軟倒去，側躺。

床下之物因久放、因他常心存記掛而恃寵生出魔力，比地心吸力對他有更大誘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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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骷髏躺於床下，被腐爛麵包、糖餅及罐頭所包圍，深綠肉塊像碎布般掛於骨架上。

他想把食物們都搬出來數一遍、或兩遍三遍⋯⋯他知道這樣做太病態，所以控制著心中上蹦下跳跟條小狗般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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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在內心交戰中先拔頭籌，沉重的眼皮墜下，他就這樣在地板上睡去。

若他再多看兩秒，就會發現床下食物亂了位置，被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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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顧著與同居老友隔著三塊階磚共偕而睡，互為生死鏡像，說不準在他沉睡之後會否偷偷轉換。半碎頭骨上的空洞眼窩是無盡之門，在他的熱望下融化成通往美夢的單行道。細長根鬚攀出眼洞，蜿蜒盤繞骨與地，死後仍尋找著泥土。

一條透明而溫暖的繩索攀向他，活人與死者的指尖便築起了橋樑。

因此，破骨而出的幻想綠苞，將在他的夢中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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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床下的莉莉安（R18 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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