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歡宜樓的會客室。
「我不是有心要騙你們的,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月桂解釋著,避免幾人因雲書的話產生誤會「我是以歡宜樓的利益為考量,讓你們在武鬥大會期間探聽消息,以確保寶珠的安全。」
「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感覺月桂從沒指望他們破案,那又何必花心思設計他們呢?
「不,即使理由有些曲折,但結果恰恰相反呢。」說著她笑了出來,但馬上意識到不合時宜,連忙用衣袖遮住「總之,就算聽了不能說出去,你們願意也聽我說完嗎?」
「當然願意啦。」舒敏只想趕快結束這件事,會客室的香薰得她頭痛。
忙了二十幾話的支線,再不寫清楚就太拖戲了。
「好吧,那就從最一開始講起。」預想到這將是一個長篇故事,月桂準備了零食茶水。
「就像我上次見面時說的,這次武鬥大會不容許出錯。顧家提出了寶珠獎品的事,事情也像你們猜的一樣,這個消息只有受邀請的門派知道。」
「但是,我們其實不想送出茨涎珠,所以設計了這一切。顧家現在要的只是寶珠,我們給出的卻是歡宜樓的底線。」
「顧家一直試圖干預歡宜樓的發展,他們明知寶珠對歡宜樓的重要性,卻笑著讓我們拿出來送人。」
「你們這些選手也看得出來,不管是顧家還是歡宜樓對比武一點了解都沒有,賽程也是不管人死活隨便排。因為武鬥大會在幹嘛根本不重要,我們只是在透過合作試探對方。」
難怪會出現那種魔鬼賽程,也只有第一輪有中場休息。他們看在武人好欺負,較少參加官方性質的比賽,才選擇武鬥大會吧。
「我們想出了監守自盜的辦法,這樣就能不拿出寶珠,等武鬥大會過去再假裝找回。我們刻意創造了疏忽的假象,在開幕典禮前給寶珠的的守衛特別少,在緊要關頭找不到寶珠,讓顧家沒有時間想備案。」
「所以小偷就是你們自己人囉!沒有真的不見就好。」沉月不排斥幫忙演戲,只要知道東西在哪就好。
「不,寶珠真的不見了,也不是自己人偷的。」
「誒?!那那那是隨偷的?!」珊珊才剛放心下來,又被月桂的話嚇到。
「請放心,我們能猜到小偷是誰,但現在的重點不是抓小偷,而是平安渡過武鬥大會。我想武鬥大會一結束,小偷就會把寶珠還回來了。」
「要怎麼確定?說不定他直接跑了,到時候要追也追不到。」舒敏遇過偷包子的傢伙,雖然一個包子不用多少錢,但感覺很嘔。
「這很簡單吧?一想就知道小偷是顧家的人。反而你們幾個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以為給你們的提示夠多了。」話鋒一轉,月桂又誇獎了他們「給的提示再明顯都無動於衷,看來我在選人這塊挺有天份。」
「怎麼感覺這不是誇獎。」
「這就很重要了,也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在歡宜樓裡,月桂顯得格外自在,也許沾滿煙火氣的所在才是她的家。
「顧家在試探我們,試探我們對突發狀況的反應。一個沒人知道存在的東西不見了,該怎麼把它找回來。」
「寶珠之所以重要,不是因為它昂貴,而是作為鎮樓寶的秘密性。若我們不作反應,放任小偷存在。代表寶珠對我們的價值不如秘密,寧願保守秘密也不去尋回實體,但沒有實體的秘密終究是空穴來風。歡宜樓的主體就像這顆寶珠,將被一點一點剽竊,受蠶食之災。」
「若我們去報官,讓參與武鬥大會的人一起尋找,等於主動放棄寶珠的秘密性。不是秘密的寶珠像露出的底牌,代表做出選擇的我們沒有危機應變能力,在理應蟄伏的時間鋒芒畢露。當刻意營造的神秘感被看破,必遭鯨吞之禍」
「要讓顧家知道我們的態度,就必須採取搜索的行動。不能動作太大,又要讓他們看在眼裡。所以我找來了你們,放任你們在武鬥大會中橫衝直撞。」說了這麼多,結論就是這樣。
「但要怎麼確定他們知道?」揣測他人的心意是最難的,誰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
「他們在蘇城的眼線還少嗎?你覺得你們的行動很不明顯嗎?」
「我們只是你們play的一環啊?」
「這是你們做過最準確的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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