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thoughts Extra!》DnDHAT - DBH AU - Your thoughts Extra 12 - anxiety (previous epis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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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自密西西比首府傑克森的警隊隊長達拉斯•王一靠近嚴達副隊長，就親暱地擁抱他，開始在他耳邊講話，笑得開懷。

更糟的是，贊柯會對他回以微笑。

埃德金很想衝上前拉開那個其實長得還不錯的亞裔美國人，但對方的警銜高過他，而警務規範多少會限制ED360做出毫無理由的舉動。

「噢，那個菁英又來了，聽說他剛升官。」多莉克拿著自製的午餐盒走出檢驗室正要前往茶水間，在經過辦公區時看到了被當成焦點的兩人，站到一旁臉色難看的仿生人身邊。

「他憑什麼這樣亂摸副隊長。」

「嗯，我想想。」多莉克看著兩個警探談笑風生。「憑著他們合作成功破案過五次，每次都默契良好。達拉斯跟贊柯警探一樣都是自己的分局內史上最年輕的領導者，而贊柯欣賞有能力的人，這你也很明白。然後他聰明，長得夠帥，所以偶爾受訪到各種傳播媒體內講些案件分析。基本上是個明星警察。」

「那些都不重要。你看，他的手一直黏在贊柯的腰上！」

「其實我也覺得達拉斯對副隊長抱有好感，他不只一次說過希望贊柯警探過去他那邊，湯普森隊長是說沒意見，但贊柯警探說自己不想離家太遠。」多莉克邊說，注意到了埃德金額邊的顯示環轉著黃燈。「你到現在還沒衝過去，我猜，副隊長已經有跟你說不可以亂來？」

刑偵仿生人在彈道分析員合理又正確的猜測中垮下了肩膀。「沒錯。」

「放心吧，埃德。副隊長對他沒興趣，不然早就跟著離開了。他也不會待太久，你就忍個幾天吧。」多莉克抬起手拍了拍ED360的肩膀，隨他自己去生悶氣。

到了傍晚，贊柯從辦公桌前起身，拿起了外套。埃德金一想到可以回家摟著自己的人類，看著電影，感覺又好了些。

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埃德金，我要和王隊長去吃飯，你先回家。」

「什麼？我當然要一起去啊！」

「我們是要去吃飯，你要去做什麼？」

「要去做什麼？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伴侶去跟別人約會！」

「不是約會，只是聚餐。」發現埃德金開始在胡鬧，贊柯馬上扳起了張臉。「只是祝賀他獲選成警隊隊長。」

「我們搭檔這幾年，你連跟霍爾嘉出去吃飯的次數，一隻手都算得出來！」

「因為我本來就不習慣吃外面的東西。」

「那為什麼我不能跟去？」

「你不用進食，坐在餐廳裡有些尷尬。」

「我不會。」

「其他人會。」

「那，或許他可以來家裡，我準備——」

「不行，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讓別人進到家裡。」

埃德金提出的動作都被打槍了，而警探說不行的事，通常就是沒有轉圜餘地。ED360站在原地，他沒有開始假哭，也沒有繼續辯駁，只是睜著一雙冷藍色的光學組件，漸漸失去模擬表情。

警探看著這樣的搭檔兩秒。「跟我過來。」

於是埃德金跟著贊柯走進了偵訊室的觀察間。

「你現在是不相信我的意思？」贊柯雙手抱胸，他其實很少會出現這種防禦姿態。至少在人前，副隊長都是嚴謹而泰然自若的模樣。

「我不相信的是他，他碰你的手、看著你的眼神，我都不喜歡。」

「那只是他的習慣。你應該知道他結婚了，他的妻子索菲亞就是凱斯特的前搭檔，這些資料都很容易查得到，不是嗎。」

埃德金點頭，慢慢靠近他的警探，鬆開人類的雙臂，再慢慢摟住他。埃德金雙手環著贊柯的後腰，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而贊柯就任由他動作。「是的，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喜歡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那麼喜歡接觸你的人說笑。」

「人類在一生中都會有許多聯繫，與許多人接觸，尤其是在我們的工作中更加重要。我過往的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塑造了現在的我，你應該收起無謂的情緒，埃德。」

仿生人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繼續摟著人類。

「總之，達拉斯不是個威脅，所以我不會帶你過去，今晚他才是主角。」

埃德金在贊柯耳邊嘆了口氣。「這麼不擅長社交的人居然主動去跟別人去吃飯，我當然會感到威脅。」

「這跟我不擅長社交有什麼關係？」

「這表示他的魅力和對你的重要性足以讓你跟隨，太可怕了。」

贊柯看著眼前的電動門扇，和掛在身上的仿生人的褐金髮髮絲。

「霍爾嘉他們也一樣吧，那就沒關係？」

「沒關係，他們已經向我證明了自己。」

聞言，贊柯皺起了眉頭。「怎麼證明的？」

「他們同意讓我測謊。」

贊柯感到有些震驚，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想推開黏在身上的埃德金，但後者只是又收緊手臂，所以贊柯停下了浪費力氣的掙扎。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警隊同僚？」

「我一視同仁。」

這下換警探嘆氣了。「意思是說，你也想對達拉斯測謊嗎？」

「我大致側寫過了，他對你抱持的好感度的確比一般社交型情感平均值還高，所以我無法排除他會在任何時候開始追求你。」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況且他結婚了。」

「人類對婚姻的定義，以及忠誠度的歷史數據都很難說服我，警探。」

仿生人他中肯發言讓警探忍不住笑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索菲亞會殺了他。」

「但我絕對不會殺了你！」這下換埃德金嚇了一跳，主動放開了人。

「那是一種誇飾說法。」

「噢，嗯，好。」

贊柯看著寶藍色的光學組件，知道仿生人冷靜了點。「埃德金，別胡思亂想。」

「這叫全面評估。」

贊柯看了眼腕錶，逕自打開了偵訊室的門。「我得過去了。」

仿生人默默地看著人類的背影，在通訊系統內連接上了一個用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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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2月初，比洛克西的白晝均溫是華氏60度，傍晚後更會降到華氏50度以下。這時候的賽門只想回家窩在床上，摸著兔子彼得看串流影片。畢竟上個案子也讓他忙到三天沒回家了，雖然鄰居會幫忙餵兔子，但誰不想回家休息呢？

「埃德，再說一次為什麼我要陪你監視副隊長？」

「我會幫你烤一大塊威靈頓牛排。」

「就這樣？」

「還有預定奧克街那間『烘焙坊』(Le Bakery)的客製蛋糕給你當作下週多莉克生日時的禮物。」

賽門瞪著埃德金。「那間店的客製蛋糕沒有兩個月前預定是絕對排不上。」

仿生人聳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

「要是被發現了，我會被副隊長罵翻的！」

「不會被發現的。」

戴著毛帽和防寒夾克的埃德金完全隱去了身為仿生人的特徵。他們坐在咖啡廳裡，透過窗戶看著對街一間全預約制的高級分子料理餐廳，主廚還得過米其林三星的殊榮。埃德金就懷疑達拉斯到底多久前就預定好了位子。

餐廳外側是美麗的全景落地窗，滿足了裡頭的客人能被目擊到來此用餐的虛榮。但贊柯他們的桌位不靠窗，從埃德金他們這邊可以窺看的角度範圍也不夠全面，只能勉強看到贊柯的背影和達拉斯的側面。

「要是被發現了，我就說我是來陪你看多莉克的生日禮物，這樣就沒問題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副隊長嗎？」賽門雙手捧著熱可可，小心翼翼地啜飲著。他不是外勤人員，這種工作對他來說太吃力了。

「我當然相信贊柯，我是在保護他。」埃德金要了一瓶果汁，瓶蓋是理所當然地連動都沒動。

「副隊長本身就很強，你真的太多慮。」

「我評估過達拉斯的武力值，跟贊柯不相上下。」

「那無法代表甚麼，埃德。」分析員疲憊地咬著剛送上桌的炸薯條，他們已經待在這裡兩個小時半還沒被趕走，大概只是因為服務生對埃德金的漂亮藍眼沒有抵抗力。「拜託你絕對別被副隊長發現你在做這種事。」

「我說了不會被發現的。」埃德金將整盤薯條推到賽門面前，免得他邊吃邊掉食物屑。「嘿，他們出來了！」

賽門循著埃德金的視線望去，果然兩名西裝筆挺，穿著西裝風衣外套的男人一前一後地步出餐廳門口，泊車員將達拉斯的交通工具移到他們身邊。他們依然友好地談話著，直到達拉斯笑著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贊柯才搖搖頭，似乎拒絕了什麼。然後達拉斯伸出手，在兩人握手後離去。

就在這時，埃德金的通訊系統接通了贊柯嚴達的來電。

『來接我。』

「是的。」

『我會在一家咖啡廳等你，定位我的位置。』

「收到，警探。」

埃德金應答如流，事實上，這一人一機都看到了正試圖穿越馬路，往他們所在咖啡廳走來的贊柯。於是他們低下身子以防被看到，但這家咖啡廳只有一個出入口，開放舒適的空間是什麼人也藏不住。

「要被發現了！」賽門發出了氣音，睜大了眼，看上去有些恐慌。

「你先去拖住贊柯，說是巧遇或什麼的，然後我再溜出去開車，沒問題的——」

「問題可大了。」賽門抬起頭看著窗戶，一副怎樣都無所謂的樣子了。

仿生人跟著看過去，看到贊柯嚴達透過玻璃窗，用冷漠的神情回望著幾乎趴在桌面上的一人一機。埃德金揮揮手，對窗外的帥哥露出燦爛笑容，而後者完全不為所動。

「埃德，你的跟監技巧糟透了。」賽門絕望地繼續吃起軟掉的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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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穿著訂製西裝，深膚色的帥哥走到了埃德金與賽門的桌邊，眼神直盯著仿生人。

「賽門，你先離開。」

賽門看了看埃德金，又看了贊柯。試圖執行剛剛與仿生人說好的臺詞。「副隊長，埃德金是跟我——」

「賽門。」贊柯終於將眼神移到分析員的身上，直接打斷他的發言。「我接受你們胡鬧，但我無法接受謊言，這樣你明白了嗎？」

在贊柯的凝視下，賽門馬上拿了外套就走。而贊柯就坐上這個空位，沉默了幾分鐘後才出聲。

「你在監視我。」

「我在保護你。」

「埃德金，你不信任我所信任的人，等於是不信任我。」

埃德金不應聲，贊柯正在生氣，這時候低頭不說話比較好。

「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

「如果我也跟別人打情罵俏，難道你就無所謂嗎？」埃德金還是忍不住抬頭應了一聲，但一看到警探的撲克臉，又閉上了嘴。

「首先，我沒有跟任何人打情罵俏。再來，如果有人試圖勾引你，或將你帶走，我可能會讓那個人或仿生人，難以在這個城市存活下去。」贊柯在說明時還是一樣保持著沒有表情的表情，這表示他只是陳述事實，依然很不開心。「但我不會失去對你的信任。」

埃德金聽著，將腦袋垂得更低了。「對不起。」

「而且我才剛跟達拉斯說你是最棒的搭檔與伴侶，他就發現到你的身影。你的跟監技巧與對我的信任度讓我在朋友面前感到尷尬，埃德金。」

自己打破了贊柯對自己的稱讚，瞬間失去自信的仿生人直接用雙手摀住整張臉。

「還有賽門，他已經忙了好幾天，你居然還帶他出來胡鬧。」

「他的確是被我拖過來的。」埃德金還是記得幫朋友講話。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贊柯背靠著椅背，以鼻息輕嘆一聲。「讓你回警局待一個月，還是取消幾個月的上床時間？」

埃德金沒想到會有懲罰，但如果這樣能讓贊柯消氣，或許也是個選擇？但仿生人才沒那麼容易接受。「請不要懲罰我。」

贊柯望著窗外，看到才剛用享用過那間餐廳，發現自己還是比較習慣埃德金的手藝。「我有深交的人並不多，但你不能每次都胡亂猜測。在比洛克西外的世界很大，你應該比我還明白這點。」

「但我只需要你，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贊柯。」仿生人的藍瞳開始閃閃發亮，直盯著自己的人類。「我很懷念你不便於行的那段日子，我可以抱著你一整天，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我們。」

窗外的寒氣似乎滲透了些進屋子裏，贊柯呼了口氣，試圖消化埃德金的偏執發言，然後才開始說話。

「總之，剛剛我們討論了一些案件。達拉斯說他需要借用你一個星期，你明天就跟他回傑克遜市市警局，接受他的管轄。」

「什麼？我不要！」埃德金拍著桌面，猛地站起身。

「這是命令，ED360.」贊柯也跟著站起身，拉攏好西裝外套。「你今晚就回警局待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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