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心理懷著這樣的執念還盯著他看，可能會有些怪異。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UNaNuH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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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因為這樣，就能讓我的內心感覺到了一點點正在累積的力量，所以我才無法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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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還很稀少，卻足夠讓我面對現在遇到的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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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貼著老保鑣，並稍稍探頭查看，就像是隔著厚厚的牆觀察某個危險的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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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人群還在外頭之後，我稍微冷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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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重新望向面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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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人只是來隨便亂晃的，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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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憑著這些微渺的安定感，我得以面對萊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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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萊昂，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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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擺在唇前示意他別說話的我，在心裡如此回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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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寫字，幫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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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了離自己幾步之遙的櫃台，上頭正擺著紙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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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原來是這麼簡單的請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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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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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冷靜，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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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現在不會發生，至少我現在十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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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事實擺在眼前卻不願承認的愚笨，而是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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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這個信念更加堅定，我點頭應許了他的請求，並暗自希望能藉此多獲取他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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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點頭後，我向老保鑣比著「往前」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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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注意到並開始動作，我這才上前提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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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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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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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櫃台裡傳來一道似是感嘆的聲音，把我給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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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這老先生該不會⋯⋯認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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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吧，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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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瞳孔緩慢地向上移，直到得以看見那位老者的面部表情之後，卻頓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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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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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佐伊，妳怎麼搞的？怎麼會被這種微小的動作所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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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我把左手置在胸前，並做了幾次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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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動筆，現在卻變得無比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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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唰、唰——、沙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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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四個字母拼湊起來，成了「萊昂」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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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要繼續往下填寫他的資料的時候，雙目卻不自覺地停留在這個名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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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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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在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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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了晃頭腦，試圖甩開腦中的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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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趕快寫完這個笨表單然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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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會引起他的注意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ZhjMxa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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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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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瑞德路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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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那個人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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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迴盪在這個學樓的，除了腳步聲、談話聲，現在更添了此起彼落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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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他的學生越來越多。最後聚集起來的人潮，我用聽的就能夠知道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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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浩大的聲響就像瀑布，差別在於瀑布是大自然景觀，聽起來可悅耳了；跟呼喚他的聲音大不相同，在我耳中淨是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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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我擔心的是現在這人山人海又歡樂的氛圍。那傢伙最喜歡引人注意了，弄不好的話就肯定會讓大家都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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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會因此注意到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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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發生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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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懼怕未知事物的他們，總喜歡胡亂扯出陰謀論。老是把「那個孩子是國家的災星」這句話給掛在嘴上，然而卻連他的正臉都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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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的話就算了，但是他們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賣弄「知識」的機會，把這些言論都給散播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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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為什麼，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家族都會對「災禍鬼」這個名字有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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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能夠以一個普通小孩的身分好好生活的，這全都要怪那個笨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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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民皆知事是自先祖那輩承襲下來的沒錯，但總會有特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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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發展下去，倘若他們發現我和萊昂是玩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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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路希大人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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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種事只會越想越頭痛。他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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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轉而專心在手中的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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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填寫這份表單其實花不了我多長的時間。關於萊昂的資料，我早就派人了解的十分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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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唯一的難關，只剩下那個我不願承認與我同個家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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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趁情況還很混亂的時候趕緊出去吧，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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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眼可比我還細，想要騙過他是不可能的，從以前就試過很多遍的我深知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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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以前，就讓我想起了他是怎麼騙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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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還沒開始討厭自己的家族，甚至還沒開始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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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說我們相處的很好，就像正常的兄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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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年前的那個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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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書呆，妳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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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說話的那一瞬間，直接把差點陷入回憶的我給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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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過神來的我立馬回頭把表單塞進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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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拉著看起來就是在看熱鬧的他來到櫃檯前，要他趕緊辦完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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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我是說先生，這樣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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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皺起的眉頭，愧疚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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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臭書呆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也許他現在是這麼想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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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這時在拂風丘的話，不管我做了什麼，他肯定會以各種方式逗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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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我那樣使勁拉著他，剛才他卻只是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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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只是短暫地生了氣而已，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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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只是這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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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至少好過看著他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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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可是無可挽回的過錯，而且不管旁人怎麼說，我認為那一定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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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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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就是指我以前的朋友。其實我不覺得他們最後會離開，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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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原因也許出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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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幫助了他們很多，真要說的話，那些大部分都是些漂亮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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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聽過他們抱怨，也沒有其他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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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我每次到了日照村，碰見那些曾經熟識的同齡人的時候，往往會注意到他們總是逃避著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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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也許那些幫助或者我本身，對他們來說只是是另一種累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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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對於那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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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雖然之前早有耳聞，不過實際碰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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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在說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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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神之後，我看到賴瑞先生正與櫃檯人員交談，我想他在執行著我先前的指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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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果然不能小看老一輩的幹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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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算他表現的比我想像中要好，卻也不見得能讓我在這吵雜又高壓的環境下變得安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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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特別的行事作風啊⋯⋯關於這點還請原諒老朽，方才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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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協會老爺爺把話說到一半，就看向了我身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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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什麼？把話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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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開個玩笑而已。我才不容許有人在我面前傷害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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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都露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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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出那種話，我就知道這又是一個對異族帶有偏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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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已經沒有閒情管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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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他因為我的存在才開始對萊昂抱有基本的尊重，又或是見到資料前後的表情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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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不了的，趕緊把表單給我填一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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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著對討厭的外人才會出現的貴族大小姐口吻與他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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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我在這裡，你們就可能會讓還沒開始就學的小孩開始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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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就是這樣，所以那對我來說那可是罪孽深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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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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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道歉而來的還有他那雙佈滿壽斑的雙手遞來的表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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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管是你或是告訴你「災禍鬼」這個故事的人都應該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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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該道歉的對象還有原因好像全都搞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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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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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藏腹中的怒火，一把接過了那張臭表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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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第一次進來這裡，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這位櫃台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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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樣的心情的我拿起筆之後，就用著能保持字體端正的最快速度書寫。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tnoR1e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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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資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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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剛才在填寫萊昂的資料的時候，已經順帶在心裡想好要寫什麼東西，所以這次一樣花不了我多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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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填寫親屬這部分令我有些難以下手，除此之外就沒有半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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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瑞德路希大人。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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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寫完的時候，從左邊傳來了不太妙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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