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1－英雄（短篇版） - 恐懼

恐懼

Jan 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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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用著死灰的眼神追問著滅，黯淡無光的瞳孔充滿了無助，嘴巴不斷無聲開合，沒有任何聲音溜出卻能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緩慢一步一步向著滅走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用拖的，每一腳步都沒有離開過地面。

理應經過抬起、跨前、放下的動作才能完成的前進，現在的望就像是失去了這麼做的原因，只能用拖著腳步的方式移動。

與其說望是向著滅走去，不如說他那種移動方式也只能朝向前方。

『為什麼？』

滅重複著望不知道重複多少次的疑問。

順著臉頰的圓弧，他腳邊早已多了幾塊顏色深於其他區域的痕跡，並且還在逐漸擴大中。

滅看著行屍走肉的望，從那副身軀上看不見任何生息，並不是說他已經死亡這種物理上的說法，而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跟死了沒兩樣。

心死。

他，眼前的荻原，已經墜入了深淵。

這樣的失敗者，不可能給予自己試煉。

滅認知到了這樣一個無奈的事實。

儘管如此，滅仍舊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

『荻原，為什麼？』

滅雙手搭在望的肩上劇烈的搖動。

他要的不是這個問題的回答，說到底這也根本不是疑問。

為什麼？

滅的為什麼所指的是「為什麼沒有做到」的責備。

「為什麼沒有成功」的失望。

「為什麼你不是最強」的絕望。

望沒有掌控銀色火炎的當下，兩人可以說是都身陷絕望。

只是滅並沒有因此壞掉，不如說他本來就壞了。

『我以滅之單名──』

最後的詠唱。

滅已決心要結束這一場難過的鬧劇。

期待已久的最強是這副模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他一條生路。

解決他之後，只剩下最後一位庫洛貝克。

唉。

已經沒有好貨色了。

荻原，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

這樣不完全的試煉，能夠成為神僕嗎？

再問也無益。

噗哧。

纏繞著黑炎的拳頭貫穿了望的胸膛。

毫無抵抗甚至是反應，輕而易舉的將手臂拔出。

隨後而來的是大量鮮血的噴濺，滅任由著鮮紅沾染自身，他現在一點都沒有迴避的心情，反正之後再用火炎清理就好。

沒有任何表情，做不出表情，雙眼死沉沉的看著倒地不起的那具屍體。

『就算是翠綠，這樣也不可能再復原了。』

滅轉身就要離開，不想多待，就算是曾經夢寐以求的敵人，現在也只是具毫無價值的屍體。

唰。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從背後湧上。

滅緩慢的回過頭。

『果然。』

露出了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不可能了。

沒機會了。

果然又是這樣。

被滅貫穿的胸膛周圍燃起了綠色火炎，傷口已不可置信的速度複合著。

『不可能是銀色呢，到底還要多少次。』

滅嘆著氣。

趁著對方傷口還沒有完整癒合時再次下殺手。

黑炎纏繞。

．．．

等等。

再次？

剛才應該已經是最後了。

自己怎麼會有再次的念頭？

照理來說，那種傷害是不可能被翠綠所治癒。

不對，等等。

剛才好幾次的生死輪迴。

不可能。

翠綠所代表的「自癒」可沒有甦生這種力量。

翠綠有著僅僅只是高速癒合自己的傷口，不過一旦失去生命就不會作用。

應該說，庫洛貝克全部的力量都是如此。

只要死亡，就不可能再使用，更別提自己作用來復甦使用者。

就在滅察覺到事態異常時，望的傷口也完全復原，並再次站起了身來。

只不過，他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剛才並沒有什麼不同。

緩步走向滅，嘴巴無聲的呢喃，瞳孔沒有光輝，只是一昧的拖行。

『！？』

還來不及整理好思緒的滅看見望不斷向自己前進，下意識地後退。

思考堵塞，看著望那毫無生氣的臉，有股感覺席捲了滅的心理。

莫名的恐懼。

所以，滅逃跑了。

再不知道怎麼面對那未知的感受時，他選擇了逃避。

不過。

『放開我！！！！』

聲音充滿了動搖。

滅對著緊抓自己不放的望拳打腳踢，無論怎麼痛毆狠踹，對方就是不放手，整個人感覺黏在了自己身上。

『我以──』

黑炎焚燒，一瞬間的最大輸出讓望整個人幾乎肉開見骨到了無法分辨人形的地步。

但是，唯獨那隻手死命地抓住了滅的右腳踝。

在滅打算再次使用黑炎時，望的翠綠更快一步進行了治癒，速度比起剛才又快上許多。

『阿阿阿阿阿阿！！！！！！！』

眼見望沒幾秒時間又從那種噁心的狀態恢復，滅只能用大叫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見證肌肉皮膚重新構成的過程實在太過於異常，若是盯著看，肯定會發瘋。

『夠了！！！！！！！！』

全部力量的黑炎集中在左腳，打算全力一踹一了百了的將那隻手連帶整個人破壞。

啪嘰。

重獲自由，望肩膀以下的部分幾乎消失。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復原，趁現在遠離這異常。

這連考驗都稱不上，是受罪。

抓。

『？？？？？？？？？？？？？？？？？』

另一隻手？

不可能，應該全毀了。

原本的那一隻？

更不可能，那可是幾乎整個人只剩下頭顱的殘骸。

不可能的。

不可能吧！

不會的吧！！

當滅轉過頭看見全身纏繞翠綠並且完好如初的望時，他有點後悔了。

到底為什麼當時不直接殺了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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