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卷一承諾 - 第12章山雨欲來

　　告別了賣糖人的老爺爺，長悅滿心歡喜地啃著糖人，沒一會九尾狐就被啃的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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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她看向辭鏡塵手裡那一袋糖人，因為被施了法術，即便是炎熱的天氣也沒有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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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哪一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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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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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把一整袋遞到她面前，她隨手拿了一個，並不仔細看，看上去心不在焉，仿佛剩下幾個不是她親手挑的，注意力全被其他景色吸走了，順著她視線看去，一間配飾店將她的目光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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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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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不，不喜歡，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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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駐足片刻，便與辭鏡塵一同步行出了城，現在是秋天，荒野上的矮草是清一色的枯黃，每一步都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長悅覺得很驚喜，提著裙裾一蹦一跳，像一隻小草靈一樣，如銀鈴般的笑聲也渲染了辭鏡塵臉上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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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也來！」她拉著辭鏡塵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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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些，別跌倒了。」辭鏡塵跟在後面，笑盈盈地看著她，他看她，如見少時的自己，心願總算達成，不禁倍覺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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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當師徒兩人愜意地漫步時，變故突生，一股龐大的威壓從頂空罩來，風失去了固定的方向，狂亂的遍地起舞，吹起碎葉竟削斷了辭鏡塵的一縷髮絲，一整片草地以他們二人為中心，斷的斷、彎的彎，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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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熟悉這股力量，只是，辭夜怎麼會追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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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幾日不見，過得可好？」辭夜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就像真的是來拜訪哥哥的一樣，若是不熟識，真會以為兩人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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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你弟弟？」長悅一臉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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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抬頭凝視著滿佈頭頂的灰雲，他暗暗攥起拳頭，上次在扶桑樹前那一戰的傷勢其實一直沒有好全，如今只有全盛時期的五六成實力，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安然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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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夜，我已然出宮，與你並無威脅。何苦大費周折，為我這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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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介布衣？」辭夜挑眉，不置可否，「或許吧，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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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他是誰？怎麼，感覺，很要好，又很不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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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把長悅護在身後，長悅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縮在他身後，極為小聲的問。可辭夜不是一般人，即便是細微的響動也能輕易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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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扶桑，你也在這啊。」他認出了長悅，饒有興致地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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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辭鏡塵一顫，眼神從長悅身上飄過，隱約猜到了什麼，卻不敢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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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哥哥已經知道了，看起來，哥哥沒有我想的那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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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眉頭緊鎖，或許他不是沒猜到，只是這個猜測太過荒誕，即便曾經在腦海裡閃過一瞬，也沒有將這個念頭放在心上，只當是過於疲乏時不受控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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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真是扶桑所化作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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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千萬年來都未化形，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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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難以置信，扶桑修煉化形成人，這和大海、月亮一類亙古存在的事物突然說自己成精了一樣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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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可以化形的事物，只需歷經幾百年乃至千年的修行便有可能化為人形，取決於它是否渴望涉足紅塵。若心中潛藏對世俗的貪戀，自會努力修煉以求得一世為人。可如果在其混沌的意識中便毫無對世界的渴望，甚至本能地抵制，便不會聚集成形，更不會降臨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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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諸如江河、湖海、日月一類之物，才會與世長存，千百萬年如一日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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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夜打斷他的思緒：「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要交代什麼遺言吧。」他杰杰地笑了起來，爽朗的神色裡卻藏有掩飾不住的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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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追到這裡來的？」他以為辭夜即便追著他，也不可能這麼快便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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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夜漫不經心的說道：「哥哥以為，扶桑是我的人，我會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不留任何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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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驗過，她身上並無任何追蹤術一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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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頭到腳？」辭夜嗤之以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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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頭到腳。」辭鏡塵肯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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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辭夜笑了笑說：「還有一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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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辭鏡塵思索著，卻只有一個他答案他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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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識海。」辭夜挑起嘴角，滿面得意地說道，「我在她的識海種下了禁錮，哥哥竟沒有察覺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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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辭鏡塵訝然，眼底蘊含慍怒，仿佛有個人動了他最心愛的物什，「你竟然甘願冒著魂魄被永世禁錮在她識海裡的危險，在她的神識上下了禁錮，簡直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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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辭夜踏雲斜睨，語氣平添上諸多漠然，意味深長地說：「論瘋，哥哥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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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怒目與其對視，毛髮隱隱聳立著，他設下了一層陣法，紅色的陣法將長悅牢牢護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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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辭夜衣冠華麗，白衣金袍，周身有紫色雷光蟠虬明滅，半張臉映著強光，半張臉隱於黑暗之中，居高臨下，眼神中帶有一半漠然，一半冷傲，宛若一尊近之必死，不容褻瀆的天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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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狂風之下，枯葉斷草翻湧如浪，在他的靈力加持之下，葉葉成劍，隱有駭浪驚濤之勢，絲毫不畏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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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盛怒正欲降下天罰的神，有人負隅頑抗，剎那間天地失色，山雨飄搖，兩人凜然對峙，展開一場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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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夜率先抬手，從四面八方召來雷電，在他手上凝聚成巴掌大的紫色光球，轟鳴聲似要催裂耳膜般，高高舉起，傲然說道：「哥哥，成王敗寇，我辭夜如今才是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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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狂風如山海的嘶吼咆哮，辭鏡塵雖略有不敵，可並不露半分懼色，他如今有長悅在身後，他要守護她，這是他的動力，更是他不能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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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驚雷，碎葉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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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放棄吧，親口認輸，本座給你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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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很遠，長悅看不清面容，但陣陣雷光間，她也憑著氣息認出了辭夜，她記得，辭夜很強，當時因為害怕，便稀裡糊塗的爆發出一股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力量，卻陰錯陽差因此幫了辭鏡塵，急地來回踱步，卻無論如何都召喚不出那股力量，上前拍打著那用來保護她的陣法，又擔心又害怕的驚呼道：「他是，那個打你的哥哥！師父，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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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塵怕長悅真衝上來，他也知道長悅身上有些他未摸索出的秘密，可若是使不出來，便無異於是螳臂當車，一隻脆皮往槍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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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長悅真會衝出來，厲聲高喝道，「長悅，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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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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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喊卻是分了心，他劍勢一偏，與雷光擦過，兩股力量交織間，風雲變色，迸發出刺眼雷光，長悅什麼也看不見，視線裡只有滿目的白，她不得不閉眼躲避這讓她雙眼刺痛的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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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光芒散去，周圍恢復一片平淡，滿地的狼藉，電光已然消失，漫天的黑色焦葉綿軟無力的跌落下來，紛紛揚揚，毫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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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悅沒有看見自己的師父，她揉揉眼睛，眼睛被強光照的流下了血，她卻渾然不覺，隨手一擦，只當是自己沒看清，復揉了揉，仍沒有見到辭鏡塵，著急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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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好奇penana的字數是怎麼算的，我在其他碼文軟體裡字數都2400了，penana裡面只有2000，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還是有點好奇哈哈哈。

最近好忙，又卡文，所以更的慢了一些，大家見諒嗚嗚，這個月公司同事生病的生病，家裡出事的出事，我臨時替了好多班，今天放假我還以為要上班，被老闆的電話嚇醒了，結果沒事XD。

突然發現已經暑假了，這個平台上有多少學生呢？雖然暑假已經過去一半了，但還是祝大家暑假快樂～

另外我開了一篇新文，叫做《穿越成終極boss的寵物我作威作福》，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是歡樂向的小甜餅，跟迷途偏沉重的文風完全不一樣！有興趣的話可以點進去看看，無壓力的甜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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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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