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畫、書、飛賊》 - 十七. 無情刃，有情人

消息多到讓人眼花撩亂，但也沒有那麼讓人眼花撩亂。

李雲峰很清楚，真正的高手尚未出手，出戰、戰死的，皆不過是一些小有成就的莽夫——又或者是些不謹慎的倒霉蛋。

南宮飛燕來過一次，然後就下樓歇息了。比武的氣氛，似乎根本沒在她那存在過。

葉正清來過幾次，告訴李雲峰比武的最新消息。雖然有些消息李雲峰已聽過一次，卻仍是不厭其煩的聽著。

畢竟，天極門也是有人的。

現在，也是緊急情況。

本想坐山觀虎鬥，品茶一杯享清幽，卻不想自己也不小心步入山中。

有危就有機。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Nth86Rb4

李雲峰心中安慰自己，目前的情況，還是不錯的。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UUhyAbgQ

自己仍在暗處；自己手中的棋子又多了一顆，或者是兩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24gp7Tg7

他撥弄著手中的毛筆，點墨，練字。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INdkBUg9

練字，既可以靜心，也是手法的體現。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r0oXk14h

俯瞰於物，睥睨眾生。之所以俯瞰，是因為能夠看到身邊更多的事物。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AiRjl6Dl

他能聽到聲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1XlJ18ib

一個十分微小的聲音，微小到有些刻意的聲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yHAIhyvF

刻意收斂自己的聲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nwfzyDLe

今夜，無風，月為雲所遮擋。但即便月色不為雲所遮擋，李雲峰的房間也不會被月光覆蓋。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fSNy8rXH

除非對方打開大門。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UFlhZ4ua

但打開大門的，要麼是盟友，要麼是強盜。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WblG3nNP

飛賊、殺手是不會走大道的。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8Kc3WM0c

房內只有桌檯上的一台燭火，微明，卻是唯一的亮處。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462b9woQ

敵在暗，我在明。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4tqsKp1x

“大俠，我無心於勝負，只求能安穩度過比賽結束。可否請你移步他方？”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Ln0x9rGI

李雲峰依舊慢慢寫著字。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TKO9A10b

黑暗中沒有聲音，那腳步聲停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1BDY6zwY

“一屆布衣，沒有功夫傍身。俠客不應濫殺無辜。”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fCF9hS82

夜色傳來尖銳的聲音，是刀背摩擦刀鞘的聲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tG41wlUe

終於有人開口，聲音如同這刀一般尖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EddQr9z2

“無情刃，可不講求無辜與否。”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ZdAvN5c9

“聽上去，你這刀似乎更適合殺弱女子。”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mQ0WqThZ

黑暗中，銳利的聲響過後，一把刀從裡面擲出。李雲峰的頭輕輕一偏，刀沿著他的臉頰飛過。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V73mhcOw

李雲峰手中沾墨的白毫，指向那片黑暗，墨水灑出。一切像是人被攻擊時，害怕的自然反應。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XpNkVz66

然而，黑暗不再平靜，水珠低落的聲音開始不斷。接著就是人的嗚咽聲。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WXpAOMah

“可惜你已說不了話，不然我還想聽聽你對我筆法的評價。”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VHcQhz0f

那邊的人，轟然倒地。

“你幫我處理一下他，小飛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次你都未曾察覺。”

“香味。愛情的味道太重了。”

那飛賊立刻慌亂起來，嗅起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確實殘留在那裡，如果不是認真細聞，確實難以察覺。

“你的輕功不錯，但在其他方面卻容易大意，小心死於非命。”

李雲峰的書法沒有停止，口頭指點完後，又繼續問到：

“所以，你突然回來，為了什麼問題。”

“你說過，不會有人因為那幅畫而受傷。”

“我說過。”

“那為什麼，舖子主人會被我父親殺死？”

“自作孽者不可活。他自找的。”

“你......”

李雲峰瞟著女飛賊，不理會女飛賊那難以置信的眼神，繼續說到：

“每走一步路，就該仔細想想這一步是不是必要的。他已經走錯了，難道你也要一起走錯一步？”

女飛賊的臉羞愧漲紅了。

“東方雲歸在十八里鎮還好嗎？”

“他很好，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

李雲峰將毛筆輕輕擱在硯台上，正色看著女飛賊：

“如果他身在此處，依他那種性格，從明日起不過兩日，他就會與你陰陽兩隔。”

“我明白。”

“既然明白，何必回來？”

“因為我要討個說法。舖子主人始終也是我們家族的一分子。”

李雲峰臉上露出笑容，這笑容看得女飛賊發寒。

“很可惜，在你父親眼中，他也不算什麼。”

“我後悔和你合作了。”

“請便。”李雲峰揮手送客，又補充到：“只是我們利益一致所以才合作。你和東方雲歸，性格上真的很般配。”

“他是我喜歡的人。”

“當然。我也希望你姐，最後不至於被人糟蹋了。”

“她會嫁給北雪寒的。比武中論得上的高手，現在就只有他了。”

“那不一定。”

什麼？

女飛賊本已即將離開，聽到這話憤怒扭頭，狠狠盯著李雲峰。而李雲峰也看著他，不過這次表情卻很溫和，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樣。

“她的新郎，不會是北雪寒；不會是西行僧；不會是南宮飛燕......當然，也不會是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天上人的消息，你不必知道。保護好你的情郎，讓他千萬不要接近這裡。這是我的忠告。”

李雲峰饒有趣味的托腮，看著眼前這個既有怒火、也有些發怔的女飛賊，輕聲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們會再聯繫的，小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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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無情刃，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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