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十五章】咒胎戴天（參）

宿儺的右手按着咒靈的臉，把它摜在石橋上砸出一個大坑。

「喂，怎麼了？」宿儺走到咒靈的頭邊，漫不經心地挑釁：「這麼快就已經沒招了嗎？」

咒靈不服氣地準備起身再戰。

「就是這樣，來啊來啊，加油加油～」

宿儺獰笑着抬起左腳，一腳踩在咒靈的臉上，石橋因承受不住衝擊而碎裂，一人一咒靈往下墜。

咒靈趁機伸手抓住宿儺的右腳，宿儺挑了挑眉哦了一聲，咒靈掄起宿儺兩圈正要甩飛他——

咒靈發現自己的手臂被砍斷了，一道聲音從它背後轉來：「雖然是咒靈——」

宿儺盤腳坐在咒靈身後一塊碎石板上，手上揮了揮咒靈的斷臂：「沒了手臂也會很可惜吧？」

咒靈不可置信地看着宿儺，宿儺一口白齒露出邪惡的笑容：「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碎石板落到水潭裏，水花四濺也蓋不過宿儺的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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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緩緩解除，伏黑透過半開的車窗跟坐在駕駛座的伊地知說話：

「請把疏散範圍擴大到半徑十公里。」

「那伏黑君你呢？」

「我留在這裏等虎杖回來。」

「這樣啊……我先把釘崎同學送去醫院，然後盡快回來。」

「不用了，伊地知先生你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被伊黑嫌棄的伊地知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小小地被刺了一下。

無意傷人只是實話實說的伏黑翹起雙臂：「可能的話，拜託你帶一個一級以上的術師回來，雖然我覺得應該沒可能吧。」

「我會努力……再會。」

心累的伊地知升起車窗，決定趕緊把後座昏迷着的釘崎送去醫院然後去找能支援的術師。

伏黑望着在陰風細雨中的少年院生宿舍。

（如果那傢伙有個萬一而神崎沒法封印起宿儺的話……）

伏黑想起他曾經也有為虎杖求情，拜託五條救下虎杖。

（……那我就有責任去解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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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知道嗎？」宿儺興致很好地聊了起來：

「我們似乎都被分類為特級。」

他可笑地看着斷手斷腳被嵌進牆壁的咒靈：「我……和你這隻蟲子？」

咒靈艱難地拔出自己的軀幹，重新長出雙手雙腿。

「不錯呢，特級～加油加油～」宿儺的聲音充滿嘲諷。

咒靈躍到宿儺前方十步的距離，得意地看着他。

「你好像很高興啊，我來誇讚你吧。但是咒靈和人類不同，咒靈用咒力治療傷口並不難。」

宿儺繼續嘲諷：「無論是你還是這小子，都對詛咒一無所知。難得有機會，我就教教你吧，真正的咒術——」

咒靈直覺感到危險，往後退了幾步。

宿儺屈起食指以及尾指，雙手合十：「領域展開——」

伴隨着水潭擴散的波紋，一棟建築物自他身後升起。

「伏魔御廚子。」

那是一座朱紅的神龕，龕頂卻有三對黑色的彎角，龕內並沒有供奉神明，取而代之的是兩排森白的牙齒，而神龕兩側也有同樣的牙齒，整個神龕就像張口待噬的三頭怪物，神龕其下堆滿了牛鹿的枯骨，詭譎怪誕。宿儺身穿白色黑邊的浴衣搭黑色白紋的腰帶，然而水潭的倒影卻顯示出虎杖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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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駭看着這一切的咒靈被切成五等份，領域只顯影了三秒的宿儺不滿地道：

「原本只想切成三份，你果然真的很弱。」

「對了對了，還有……」宿儺伸手挖出中間那份咒靈胸口埋着的宿儺手指：「這個我也帶走囉。」

宿儺轉過身，背後的五等份咒靈被紫靛色的火焰包圍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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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宿儺對虎杖喊話，但他等了三秒後虎杖毫無動靜：「真是不愉快！要換就趕緊！」

虎杖仍然毫無反應。

「……怎麼了，小子？」

然而宿儺聽不到虎杖有任何回音，充滿惡意的笑容在宿儺的臉上綻開。他確信了，現在的虎杖沒法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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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候的伏黑察覺到咒靈的生得領域關閉了。

（特級咒靈死了。再來就等虎杖平安回來就好了……）

伏黑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背後傳來宿儺的聲音：

「很遺憾，那傢伙回不來了。」

伏黑冒出冷汗。

「別這樣害怕嘛。」宿儺漫不經心地說：「我現在心情很好，稍微聊一聊吧。」

宿儺走到伏黑的前方，回身看着他：

「這是因為他沒有訂立任何『束縛』就利用我所付出的代價。他想換回來，可沒那麼容易啊，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宿儺撕破上衣，露出虎杖精壯的上身：「所以，我想到現在能做的事。」

宿儺愉悅地笑了，尖銳的指甲插入自己的胸膛，鮮血從嘴裡溢出，然而他毫不在乎地繼續深入，探向心臟。

「你在做什麼？！」伏黑驚恐地看着宿儺。

宿儺扯出心臟，血液噴射而出，手上鮮活的心臟正呯呯跳動：「我要拿這小子當人質。」

「人質？」

「對，我沒有了這個也能活，但這小子不行。」

宿儺把心臟隨便一拋：「和我交換就意味著死亡，然後——」

宿儺拿出從咒靈那裏取回的手指：「再加個保險。」他吞下手指。

（宿儺手指！裏面那隻特級咒靈吸收了這東西嗎！）伏黑馬上猜到手指的來源。

「好了，我終於自由了。」宿儺感受着這具肉體的力量增加了：「你可以害怕了，我要殺你，這沒什麼特別理由。」

「……和那個時候的立場相反了呢。」伏黑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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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但伏黑一動也不動。

「聽啊，我大發慈悲讓你留個遺言吧。」儘管宿儺這樣說，伏黑並沒有接聽的意思。

（大概是神崎打來吧，我先前打給她時沒有接通，應該是現在她離開了結界收到信號才回電。但是，如果讓她知道宿儺把虎杖的心臟挖了出來，她肯定沒法下手去封印宿儺。若果不抱着殺死虎杖的覺悟去和宿儺戰鬥，她只會害死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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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駛的汽車後座中，少女側着頭用肩膀夾着電話撥打給伏黑，雙手往腹部的傷口纏着繃帶。

「沒有接聽呢……」少女問在駕駛座上的新田：「新田小姐，請問伊地知先生那邊有傳來什麼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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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停下了。

「不聽嗎？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就算那女人來到，她現在也沒能力封印起我。」

伏黑右腳向後移，擺出備戰姿勢。

「你不懂，虎杖會回來，就算他這樣做會讓自己死亡，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強壯一點，遲鈍一點罷了。」宿儺擦去嘴角的血跡：

「剛才也是，臨死之前怕到不得了，嘰嘰歪歪為自己辯解哦。我敢斷言，那傢伙沒有膽子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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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伏黑留意到，虎杖之前跟咒靈戰鬥時失去的左手重新長出了。

（治癒……宿儺會使用反轉術式。）

一個不用殺死虎杖的辦法在他腦中冒出。

（宿儺已經獲得了肉體，雖然沒有心臟也能活，但應該也會受傷。神崎肯定在過來的路上，我要在她到來前或虎杖回來前讓宿儺治好心臟，要讓他認為沒有心臟的身體打不贏我。）

然而，伏黑的手在顫抖。

（我能做到嗎？在特級面前動彈不得的我？）

伏黑看着眼神戲謔的宿儺。

（不是做不做到的問題，而是必須做到！）

伏黑下定決心拋開恐懼，雙手擺出鳥形結印，鵺從他的影子浮現，一人一式神同時向宿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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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出來了，就到處轉轉吧。」

在綿綿細雨中，宿儺漫不經心抓了抓被濡濕的頭髮，遊刃有餘地躲避了伏黑攻過來的拳腳。

「哼，有意思。明明召喚了式神，卻親自攻過來。」

即使這樣說，宿儺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雙手插袋從容避過從後襲擊的鵺。鵺和伏黑前後夾擊，配合着發出一波一波攻擊，然而宿儺總能找到間隙從中溜走。

「不夠……」宿儺似是感到有點無趣，開始抬手格檔伏黑的拳腳。

「不夠……」宿儺伸出手捉住伏黑的拳頭，把伏黑一轉：「再注入多點詛咒……」

宿儺一拳揍向伏黑臉部：「來吧！」

在伏黑噴出的血沫之中，宿儺猖獗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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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退幾步的伏黑不待站穩，腳下暗影浮動，他擺出蛇形手勢結印：「大蛇！」

白身黑紋的大蛇從宿儺腳下陰影冒出，血盆大口咬着宿儺，長長的身體向半空遊去。

「一起攻擊！」

伴隨伏黑的命令，鵺的翅膀纏繞着紫色的電流，盤旋着攻擊被大蛇咬着而動彈不得的宿儺。

宿儺裂開笑容，白牙森森，大蛇的頭部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爆開，爆裂一路蜿蜒至下，在空中化為碎屑消失。

伏黑震驚看着這一幕，隨後他感到自己背後的衣服被揪住。

「吶，不是說過嗎？」宿儺背對着他，用力將伏黑丟到半空：「要到處轉轉。」

被擲出的伏黑越過少年院的樹叢穿到外圍的住宅區，他身下一棟棟住宅細如積木模型，伏黑的眼中映照出跟緊其後的宿儺身影，他提起右腳踢向伏黑的腹部。再受一擊的伏黑掉向某棟公寓樓頂，衝擊讓他翻滾不止，再彈到隔離棟樓頂。宿儺在打滾中的伏黑身邊冒出再揮一拳，伏黑被擊飛，穿過大樓，被趕來的鵺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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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裏新田正開着擴音和伊地知通話，他一直極力保持平穩的聲線，但這反而讓聽者隱約感到不安：

「……於是，伏黑君讓我們把疏散範圍擴大至十公里，我們也在——」

「不用再說了。」少女突然開口打斷：「我感覺到宿儺的氣息了，新田小姐請轉右。」

「咦？」新田看了一下導航：「但是下個路口還有一段距離……」

「你在做什麼？！」新田察覺到時，少女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

少女跳出疾馳中的車輛，符咒在她落地前幻化為紙飛機，載着她往空中飛去，把刺耳的剎車聲和新田的怒吼拋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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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用得再好也沒用……）遍體鱗傷的伏黑被鵺帶着逃走，在風壓中他艱難地睜開眼，宿儺又追上來了。（他的力量、敏捷性都和我不是同一等級的……）

「不錯的術式。」宿儺雙手合拳打向鵺，鵺被打下，衝擊讓下方的公寓塌落。在斷垣敗瓦中，被鵺護着的伏黑跌坐在地上，宿儺落到他面前。

（怎麼辦？為了逃出咒靈的生得領域，我已經把式神用了一遍。）

筋疲力盡的伏黑點算自己的式神：（白玉犬和大蛇被破壞，鵺也到極限了。）

伏黑摸摸倒在他身邊仍然不忘用翅膀保護他的鵺：（還是解除吧，別被破壞了。）

鵺消失在伏黑的影子中，伏黑現在什麼攻擊手段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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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的式神是以影子為媒介啊。」宿儺開口道。

（事到如今，暴露了也無所謂了。）伏黑反問：「那又怎樣？」

（並不是那種使用咒符的常見術式，運用得也不錯。）宿儺摸着下巴思索：「我想不通，你那時為什麼逃跑了？」

他嗤笑一聲：「暴殄天物啊。」

伏黑一愣。

「算了。」宿儺指着胸口：「不管怎樣，你這點本事不足以讓我治好這裡。」

（被看穿了啊。）伏黑自嘲一笑，他撐着膝蓋努力站起。

「你把命賭了在無意義的事上了，這小子哪有這麼大的價值。」宿儺繼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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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這句話讓伏黑回想起在少年院裏虎杖問他那句「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在這世上唯一會平等享有的，就只有不平等的現實。

就好像他的姐姐津美紀，無可置疑她是那種典型的善人。

「有時間去詛咒別人的話，還不如去想想珍惜的人。」

溫柔地笑着說這種話的她卻被詛咒了，明明她比誰都有資格得到幸福。

而他的父親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就隨意起名為「惠」，這種人卻仍然恬不知恥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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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燃起他的咒力。

（因果報應不是全自動的，只有在法律面前惡人才能得到制裁，而咒術師只是這個報應中的一個齒輪。）

咒力充斥包覆他的全身。

（為了盡量讓善人享受平等，我會不平等地去拯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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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是要這樣。」宿儺眼神一亮，他裂開笑容：「你現在才開始要燃燒生命。」

「原來如此……」他大步踏上前：「這樣啊。」

他像發現了新寶藏一樣興奮：「讓我見識一下吧！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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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開始吟唱：「布留部，由良由良，八握——」

伏黑突然停下咒詞，咒力也消散了。

比起任務開始前，雨勢並沒有增大了多少，但伏黑耳邊聽到的雨聲陡然清晰：

「我告訴你，我救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就算危險我也不想看見像你這樣的善人死去。雖然我也曾猶豫過，但最終都是感情用事了。不過，這樣就夠了。」

伏黑看着面前的虎杖身上的咒紋隨着虎杖回歸而漸漸消失，他繼續道：

「我並不是英雄，我是咒術師，所以從來沒有後悔過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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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虎杖聽到伏黑的心底話，有幾分難為情地笑了起來，他摸摸自己後腦：「伏黑你很聰明，所以肯定想得比我多吧。我認為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可是我的想法也不是錯誤的。」

滴啪滴啪……衣物再也盛載不了更多從虎杖體內不斷流出的鮮血，滴滴鮮血跌落在地上匯聚一灘又一灘的血潭，雨水混入其中。

「啊抱歉……時間快到了……」血液從虎杖嘴裡冒出：「幫我跟悠奈說聲抱歉，我爽約了，她、伏黑你、釘崎，還有五條老師……啊，他應該不用擔心吧，你們要活得久一點哦……」

虎杖向前栽倒，在意識逐漸消失前，他好像聽到劃破雨幕的一聲慘叫。

「悠仁！！！」

（啊，被悠奈看到了……我這樣子有點遜啊……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難過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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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刮到伏黑面前，少女接着了前倒的虎杖，紙飛機失去了咒力支撐立即還原為符咒跌落四周，旋即被地上積水浸濕，上面的墨水暈開。少女小心翼翼地翻過虎杖的身體，把手放在虎杖胸前的窟窿，想為他止血。

血液源源不斷地從少女的指縫中淌出，少女顫抖的聲音響起：「怎麼辦……伏黑同學，我控制不了咒力止不住血……」

（止血也沒用了……虎杖缺失的是心臟……）伏黑想這樣告訴少女，然而他哆嗦着唇說出的是：「虎杖……讓我轉告你，抱歉，他爽約了……」

少女猛然轉頭望向他，隔着雨水他看不清她的臉容，不，其實那不是雨水……

「伏黑同學……我不明白……你說的話……只要止住血就會好了吧……」

少女拒絕承認事實，她手掌上虎杖的體溫在逐漸冰涼這個事實，還有她一按上虎杖胸膛就已經感覺不了到他心臟跳動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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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沉默橫亙。

「已經沒用了……神崎。」伏黑還是低聲說出這句。

少女呆呆轉回去望着虎杖臉龐，他嘴邊的血跡被雨水沖涮只留下幾道細痕，這樣不行啊，他又不擦乾淨了，真是邋遢鬼……

少女抬手想要拭去血痕，卻讓他嘴邊染上更多鮮血。少女攤開自己手掌一看，她的手心手指血紅一片，雨水滴落其上，血水從手上滑落……

伏黑望着少女似是悲傷過度而趴在虎杖身上，他下一秒便察覺到不對——

「……神崎？」

沒有反應。

伏黑拍了拍少女的肩。

少女依然沒有動靜。

伏黑把少女扳過來，少女雙目緊閉失去意識，他看到她的上衣下擺被鮮血染紅，撩開一看，腹部的繃帶血紅一片，染着的不知道是虎杖的血，還是她本人的血……

【作者廢話區】

終於把先前插的flag收回了～好耶～（揮舞着3枝flag1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Mgl1Bg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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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五章】咒胎戴天（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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