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矢之道 (的夏) - 弓矢之道(9)

「夏目你要去哪？這次根本不關你的事情。」貓咪老師看著夏目把友人帳放進背包中，似乎已經做出打算了。

「但是我不能袖手旁觀。」

「那可是真正會威脅到你性命的妖怪呢，可不是你平常遇上的小囉嘍。」

「三篠和貓咪老師可以幫我嗎？」

「別開玩笑了！」貓咪老師忽然變回原本的模樣，用前爪壓住夏目，銳利的尖牙張開對他怒吼。

「這次除妖師可也警告你別亂來了，現在每個地方都有消息說除妖師對付的傢伙可是連我和三篠都不能對上的危險妖怪！」

「……連你們？」

「你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夏目大人。」這聲音忽然從窗戶外傳來，是三篠過來了，貓咪老師放開壓著夏目的前爪，又恢復程原來嬌小的模樣。

「那個傢伙好像已經和除妖師對上了，我想夏目大人應該不會也想捲進去吧。」

「正巧他想過去呢。」貓咪老師舔舔自己的手這麼說著，三篠低下頭來看著夏目說。

「那傢伙可不是一般妖怪，夏目大人，要是牠知道友人帳在您手上我們可能也無法保護您。」

「……那妖怪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連我們都沒見過就知道牠的名聲遠臭的，除了那些人類敢惹牠外，我們自然能避開就避開。」

「那更不行！要是倉木老師他們有危險怎麼辦！」

「……夏目大人可不能一心二用，若白白丟掉性命的話，樓下那些人該怎麼辦？」三篠指著夏目房間的門外，牠說的是藤原夫婦。

「……。」

好不容易勸說夏目，讓他忍著性子留在家中，三篠和貓咪老師則在外頭待著，就怕他一溜煙的跑走。

他明白這次已經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事情，但是該怎麼辦？完全無能為力。

夏目抱著失落的心情迎接夜晚，他又開始做夢，是某個孩子的哭聲和自己的哭聲混在一塊，還有一個人的哭聲是默默的從身後傳來，夏目轉身看見一個有和他一樣髮色的少年站著啜泣，是化身為人類的白狐。

他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他神社門外不斷對著另一邊道歉。

滿滿愧疚的白狐，等待好幾個冬天，始終都沒辦法得到原諒，卻一直記得要在重要的時候替孩子祝福。

接著夏目看見白狐滿身鮮血的撞著封印牠的門，對著外面不斷發出尖銳的嚎叫，牠想救那孩子，牠想幫助他。

而外頭居然是一隻黑色的大妖怪甩過好幾個人，衝到山下。

而的場直直的面對著大妖怪！

「不行！」夏目從棉被裡跳起來，把窩在上面的貓咪老師整個翻出去。

「夏目你在搞神麼啊！」

「老師！快點帶我去弓道場旁的稻何神社！三篠你還在嗎！我們趕快去找白狐大人！」

「呣？你想解開他的封印？」

「有白狐大人曾經擊退那個妖怪，現在牠一直在封印中掙扎！」

貓咪老師瞪著夏目，他不難猜到夏目的夢境一定顯現了什麼，但是他不記的夏目的夢能預知。

「夢境不一定是真實的，夏目。」

「不！一定要這麼做！」夏目拿著背包表示他一定要出發。

「切！別老是找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被發現了我可會馬上帶你走。」

貓咪老師和三篠兩個護送著夏目到那坐山上，可是他們發現山上的樹變得很凌亂，還有陣陣的血腥味，不遠處還可以聽見許多騷動聲。

「感覺很不妙呢，這些符咒都被破壞，我在這小路上等著，要是有什麼闖過來我還可以擋著。」三篠坐了下來在這守著，夏目擔心的看著他。

「身為主人的您應該要信任我，快上去吧，夏目大人。」

「遇見除妖師一定要跑，不能連你都受傷了。」

「夏目大人您太善良了。」

「但是……」

「夏目快點！」貓咪老師直接將夏目咬起來拖上去，三篠笑笑的看著他們離開。

果然山上的神社發出巨大的哀鳴和撞擊聲，白狐正在奮力的撞著封印，看見夏目的剎那白狐愣住了，牠沒想到夏目會來。

「夏目你……怎麼會？」

「封印要怎樣才能解開，白狐？讓我幫助你。」

「可是……」

「呣，要就馬上決定！你不是要保護那個除妖師嗎！夏目都來了你還支支嗚嗚什麼！」

「班！這不是兩三下就能解決的封印！而且我的名字被封印拿走了，沒人記得我的真名阿！而且這世強大的封印阿！用鮮血寫下的封印！」白狐非常的著急，牠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情急下居然變化成夏目的樣子對貓咪老師大吼。

「別用夏目的樣子對我吼！看了就討厭！」

「討厭？你審美標準果然其爛無比！班你除了罵人外不會想辦法嗎！」

「老狐狸你沒辦法，我有辦法嗎！」

兩個著急妖怪一句我一句的對吼，夏目看著白狐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方式可能有辦法。

啪一聲，夏目一掌打在木門上，隨著他用力拍下來的力量，一點一點的紅色液體突然潑灑到另一個夏目的臉上。

「夏目？」白狐抹下臉上的液體，是鮮血。

「這樣可以讓你的力量恢復，也可以用這個破壞原有的封印吧？」他知道這門上的血是誰的，既然無法得知真名只好硬碰硬的方式破壞封印。

「有必要做到這樣嗎？夏目！」貓咪老師看著夏目的力量順著紅色的血飄出來，那對妖怪來說可是美味的食物啊，這樣一定會引來那隻妖怪。

「班說的對，夏目這樣對值得嗎？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樣的善良有一天會害死自己！」

白狐從內側握住夏目流著鮮血的手，血液緩慢的從祂指縫中流出，夏目知道每個人都在擔心他，每個人都不希望他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受傷，可是……。

「……我們都不想看見他死對吧。」夏目的說著，他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聲音變得哽咽。

「我……知道，這是我的壞毛病，我總不顧得自己安危去幫助別人，總沒想到看見我受傷而心痛的人會怎麼想。」

「可是、可是，我們明明有同樣的想法，明明有同樣的心情，為甚麼要制止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不能缺少你我的幫助了！若我聽你們的話而離開，後悔一輩子的是我還有你啊！白狐！」夏目靠著木門這麼大喊著，眼淚隨著他的哭喊而落下，一句句話無疑的都在刺痛白狐的心臟。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捨不得傷害啊。

大家都好喜歡這樣的夏目啊，都不希望夏目難過或受傷，可惜卻忘記他的心情。

「你這樣做會被靜司罵喔。」白狐憐憫的輕吻夏目受傷的手，封印開始發出白色的光芒，不像夏目印象中那種恐怖的硬碰硬的化解方式，而像是白光如水一樣融化血紅的封印。

「夏目，我得借用你的身體。」

「……好。」

好堅定的眼神啊，白狐最喜歡就是這樣子的人類，不管是因為保護孩子而失去生命的母親，或失去親人而離開的孩子以及願意為所愛的事物付出的夏目，他們都擁有同樣的雙眼，好喜歡啊。

　　貓咪老師看著神社發出閃耀的光芒，光中有個身影漸漸成形靠近夏目，白狐要附身在夏目身上了，不知道夏目是否承受的住，不過貓咪老師更擔心現在衝上來的妖怪，看來三篠並沒有擋下來。

　　「不能讓他過去！要是他吃掉白狐大人就糟了！」倉木老師的大喊傳過來，他們似乎認為那隻妖怪想吃掉被封印的白狐，可惜他真正想吃的可是夏目呢。

　　「就是你是不是啊！」

　　迎面而來的妖怪是貓咪老師從來沒看過，滿腹黑毛身上插滿著毀壞的武器，血紅色的雙眼透露出貪婪的光芒，他身上還有一個人是的場靜司，黑色的妖怪奮力一甩將他甩到地面上，然後惡狠狠的瞪著貓咪老師。

　　「想吞掉夏目可沒這麼容易！」貓咪老師衝上前和黑色的妖怪纏鬥，倉木老師撞見後馬上又命令部下不准隨便攻擊，轉頭看見神社的門居然被打開了，夏目的身影就倒在裡面。

　　「夏目同學！」

　　的場聽見倉木老師的大喊，起身馬上衝到神社中，看見滿地的血漬，夏目就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的，的場迅速的確認夏目的呼吸，知道夏目只是昏過去後便脫下自己和服的外褂蓋著他，馬上轉身去幫助自己部下。

　　　外面貓咪老師已經被打倒在地上，倉木老師第一個上前幫忙牠擋下黑妖怪的攻擊。

　　「呣，這妖怪竟然……」

　　「這邊交給我們就好了，你要是有事情夏目可會生氣。」倉木老師抽出符咒在貓咪老師身旁打開了結界。

　　「這樣的孽緣讓我們的場家處理吧。」這句話是走到貓咪老師面前的靜司。

　　「如果你還有力氣就去看著夏目，最好這封印不是被你們打開的。」

　　「我才想問你，你封印白狐的理由到底是什麼？看那封印根本不像你的作風。」貓咪老師露出尖牙問著的場。

　　「這筆帳我會跟你們算清楚。」

　　的場面對著黑色的大妖怪，對方也用紅色的雙眼瞪著他，漸漸妖怪露出恐怖的笑容，彷彿找到喜歡玩具一樣。

　　『這地方我記得很清楚呢，的場。』

　　「少囉嗦了，多少個的場都被你殺掉呢？前面好幾代的場都是被你這傢伙害死呢。」靜司拉滿弓弦，將箭矢對著黑妖怪得腦門。

　　『喔，那麼十幾年前的場夫人也是吧。』

　　咻！

　　箭矢以驚人的威力射中妖怪，要是一般妖怪早就化為灰燼，但這妖怪卻沒有，連貓咪老師都看傻了。

　　『真容易動搖，可惜沒有連白狐神一起吃到，不過沒想到會有夏目玲子的味道呢，在神社中一直傳來香味呢。』

　　「我不會讓你得逞。」

　　『是呢，那我先吃掉我該得到的眼睛吧！』

　　妖怪說完以驚人的速度衝上前咬住的場，連他的式神都沒辦法制止，被咬住的靜司忍著劇痛抽出一支箭矢刺上妖怪的眼睛，一下子又被甩了下來。

　　「靜司！」倉木老師想衝過去幫忙，卻被黑妖怪一個甩尾打走。

　　『可惡的小鬼啊，我要吃掉你！』

　　靜司看自己是跑不了了，決定拉滿弓等到妖怪開口後對牠攻擊，卻沒想到妖怪口中滿是瘴氣一下子讓的場頭昏腦障，拿不住弓矢向前傾倒，眼看妖怪就要撲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妖怪突然發出怒吼，牠被一隻白色的箭矢射中受傷的眼睛，箭矢發出白色的火焰爆裂開來，讓那隻妖怪痛苦的掙扎。

　　『白狐你這傢伙！！』

　　妖怪瞪著神舍站出來的人，手中拿著朱紅色的弓箭對著妖怪，他擺出拉弓著姿勢手中便開始出現透明的箭矢，彷彿吸收著周周的光芒而形成的箭矢。

　　「夏目同學？」倉木看著那人似乎是夏目，帶著一絲絲銀白色的頭髮，琥珀色且銳利的雙眼看起來又不像是夏目擁有的眼神，白狐附身在他身上了？

　　『倉木，快去看靜司有沒有事。』有力的聲音從夏目口中傳來，他放開箭矢準確的射中妖怪的眉心，又讓妖怪痛苦的哀號。

　　『這次我不會讓你帶走任何人。』白狐又拉起弓箭對著妖怪。

　　『你這懦弱的神明，只能附身在小鬼身上嗎？』妖怪吐出滿口瘴氣對著白狐怒吼。

　　『當年應該是由她來收拾你，沒想到你卻動歪腦筋在靜司身上，因為你知道受重傷的人讓我附身是很危險的，但是你也沒想到她還是逼迫我附身吧。』

　　白狐一揮手瘴氣馬上煙消雲散。

　　『母親想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理所當然的，也因此而強大，可惜卻承受不了後果。』

　　『我不會後悔救了他，我和他母親一樣，想保護他長大、想看著他長大，就算犧牲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這是他真正痛恨我的原因。

　　白狐淡淡的說著，放開箭矢讓它筆直的衝了出去，妖怪雖然閃了開來，箭矢竟然就在他身邊散出強烈的光線，妖怪瞬間在那光芒中消失。

　　光芒散成光點落下，所有的除妖師看著白狐漂亮的解決妖怪後，紛紛跪下向牠至上敬意。

　　『免禮了，我是個懦弱的神。』

　　白狐大人茫然的看著神舍旁的櫻花樹，白花紛紛的隨著時間落下，是時候也該離開了。

　　『吶，夏目你看那棵櫻花樹，是她為了剛出生的孩子而種下的，那時我也剛成為神祇我非常興奮的替那孩子祝福，也想和她一起看著那孩子成長。』

　　『於是，我們也一同約定要一起照顧他，我們常常輪流的照顧那孩子，有時那孩子也會叫我母親。』

　　『真是，令人憐愛的生命，不是嗎？』

　　『當年我們都想犧牲性命保護他時，她要我活著，要我代替她照顧那孩子，我們以為只要能保護孩子什麼都無所謂，可是我們卻深深傷害他的心。』

　　『所以我被封印了，我沒怪他，因為他也想保護我。』

　　『但是，當封印解開後我得走了，這不是夏目的關係，只是我的過錯已經不容許我繼續留著，我已經沒資格被稱做神了，也不配做一個母親。』

　　夏目張開疲憊的眼睛，他被白狐大人的尾巴輕輕擁著，身上傳來溫暖的力量在治療著的場，貓咪老師也趴在他旁邊順理成章的吸收一些力量來幫助牠恢復，三篠則在一旁閉目養神。

　　而白狐前腳躺著有些茫然的的場，他靜靜撫著白狐的臉頰，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白狐低下頭輕輕的說著。

　　『再見了，我的孩子。』

＝＝＝＝幾天後＝＝＝

　　「夏目假日要不要去釣魚？」北本很興奮的跟夏目說著，不過他很快就拒絕了。

　　「咦，為甚麼啦？」

　　「我這周假日開始有課要上，要約的話只有國定假日。」

　　「欸，夏目要上什麼課。」在一旁等著夏目收書包的田沼、西村也不知道這事情，夏目被三個人包圍著問。

　　「就是……暑假的弓道課，我要繼續上。」

　　「咦咦！你不是說沒興趣嗎？夏目。」北本很吃驚的看著他說，夏目也只有笑笑的逃避他的眼神。

　　「不會因為女孩子吧？夏目？」彷彿聞到八卦味道的西村開始質疑了，他還記的有幾個女孩對夏目很有興趣喔。

　　「才不是啦！」

　　「夏目的春天來了喔～」

　　「沒有啦！」

　　隔天也就是假日，夏目如同暑假一樣很早就要出門了。

　　「貴志，的場來接你囉。」

　　「喔，嬸嬸你問學長吃早餐了沒，時間還很早呢。」

　　「阿啦，這樣嗎？我去問問。」

　　夏目聽見塔子嬸嬸答應後，很滿意的握拳表示計畫成功，貓咪老師無趣的走下樓梯看著的場有些尷尬的進來。

　　「呣，我可沒教壞他喔。」

　　「哦？我想你教的他也不覺得能用吧。」的場很惡毒的回答貓咪老師的惆悵。

　　「臭臭小子！呣喵！」還沒講下一句貓咪老師馬上就被揍了一拳。

　　「貓咪老師別亂說話。」

　　「哼哼。」的場很滿意的離開去幫忙塔子嬸嬸，塔子卻意外發現這位學長好像挺會做菜的，她事後很得意的告訴夏目這件事情，卻把夏目嚇的一身冷汗。

　　「若下次也是這時間的話，一起吃早餐也無訪。」滋叔叔也這樣的邀請的場，每次都來讓他接送夏目真的讓滋叔叔覺得很失禮呢。

　　「那我就不客氣這麼做了，真不好意思。」

　　「怎麼會呢，該不好意思的是貴志。」

　　「我又沒強求學長！」夏目用冤枉的臉挖了兩口飯到嘴中，替自己洗刷冤屈的說。

　　「是倉木老師要他來接我的喔，用特權的不是我。」

　　「因為夏目太優秀了，我們滿心期望他能加入我們呢。」的場果然酸了他，夏目整個啞口無言。

　　嗤嗤嗤，這是貓咪老師的竊笑聲。

　　「不過我滿喜歡吃這樣的早餐，所以也不會有太多怨言呢，塔子太太麻煩再給我一碗。」

　　習慣這樣的平靜，的場也知道該怎回應他們，他似乎很愉快呢。

　　「那麼我們出發了，謝謝你們的早餐。」的場像藤原夫婦道謝後，便上車帶著夏目去道場。

　　「眼睛上的東西不拿下來嗎？」路上夏目這麼問的。

　　「不行，會有危險。」

　　「……那妖怪還沒解決？」

　　「嗯，白狐說那不是本體。」的場看見紅燈就慢慢讓車子停下來，等待綠燈。

　　「所以牠才離開嗎？」

　　「或許。」

　　夏目低下頭有些失望，沒想到最後卻什麼都沒幫上，對方也不是真正的敵人。

　　「但是謝謝你。」

　　「欸？」

　　「若你沒解開封印的話，我這輩子大概也不會解開。」淡淡的說著，的場的道謝很平靜，感覺上也有點不甘心，自己不願面對的事情居然是要由外人幫助自己才能去面對。

　　「你……只是想保護白狐吧。」

　　「是沒錯，牠對我來說也像母親一樣，可是……你究竟看見了多少？」

　　「咦？」突然間的質問讓夏目疑惑了。

　　「白狐說你似乎可以探入別人的記憶，你看見多少？」

　　「沒，沒有很多……只有你小時候的事情而已。」

　　而最近他好像有看見的場小時後跟白狐玩耍的樣子，和現在可是天差地遠，只能說超恐怖的。

　　「……看你的臉色似乎看了不少。」

　　「沒、沒有啦！」

　　「不管如何，別告訴任何人，不然有危險的是你和白狐。」

　　聽到這樣的話，夏目驚訝了一下，這是關心嗎？但的場對自己的話好像也不以為意，繼續說他們的場一門還是有嚴重的利益問題。

　　「倉木那算是中立地帶，所以很少會有其他部下們來往，反正你也不想接觸太多對吧。」

　　「是沒錯……」夏目小聲的喃喃自語。

　　其實，經歷過這些事情後，他有點對身旁的人改觀，每個人背後所身處的遭遇都不同，背負的痛苦、覺悟也是，因此才會選擇不一樣的做法和想法。

　　而然，相同之處都是為了守護自己所愛的事物吧。

　　夏目是這麼想的，他漸漸能理解的場的理由。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M0aMPd7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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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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