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隙流年 - 特傳-守護(白川主篇-3 End)(分離相關)

你想問的當然不只那麼多。

到底他是為了什麼，可以這樣無悔的替他不認識的人或靈魂付出？是為了什麼讓他寧可冒犯那些不可違逆的命運也要插手改寫？為什麼寧願傷害自己也想挽救那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在作出那些事的同時，從來沒有想過你會不會為了他擔心？替他著急？

你……在他的心裡頭，到底有著多少的份量？又佔有了多少的位置……

無止盡的疑問，卻在對上了他的雙眼時，化作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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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你的疑惑，他輕巧的眨了眨眼，臉上一瞬間流轉著愉悅的光彩。

然後，他靜靜的開了口。

「白川，我已經存在了很久……久到……超乎你的想像所能及……」

沒頭沒尾又似乎答非所問的一句，卻還是讓你明白了他這麼作的原因。

你們雖然不是神，可是存在於世上的時間卻無止無盡，他是，你也是。

而他存在於此處的時間又比你久上了不知多少倍。

漫漫、無法看到終點的時序，若是不想真的成了無心無情的存在，那就只有盡自己所能的去插手、去干涉這世界上的一切。

比起平靜不起一絲波瀾的僅僅只是存在著，他更渴望能經歷大風大浪。

就算是為此付出了所有也無所謂。

他只是不想就這樣什麼也不作的，什麼也不想的，袖手旁觀。

他想要他的存在有意義，而不是只能迫不得已的對所有事物冷漠……

深深的，你嘆了口氣。

雖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你還是對他這樣玉碎的做法不能認同。

於是輕輕的，攬住了他，你在他的耳旁邊低喃。

「以後，有我。」

以後，有你，與他共同承擔共同分享，共同創造，他心中所謂存在的價值。

你不求他改變，只求他在出手時能想起，有你這個人伴著他、陪著他。

誰也不能先捨了誰。

不能，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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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飛揚跳脫依舊，他的冷靜沉穩也不曾改變。

一切像是與以往相同，可變化確實存在。

一開始只是細微的，他的困倦。

過去處理完公事總還能與你嘻鬧半天才去歇下的人，如今總是疲倦到趴在桌上睡去。

而這代表著什麼，起因又為何，你很清楚。

他本人不太在乎，而你卻暗暗心驚。

生命之石對於你們這般的存在，代表著的是所有一切的基石。

可是他的碎了、散了，落在各界收不回來的生命之石，讓他的身子逐漸消瘦，精神也越來越不濟。

已經不只一次，你擔心的把他抱回屬於他的宮殿，他的床上，然後徹夜無法入眠的留在他的身邊，害怕他輕淺的呼吸會不會在下一秒停止。

可光只是看著，你還是什麼忙也幫不上。

什麼忙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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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我想出去走走。」

在他不知第幾次或昏暈或是疲倦睡去之後，你終於再也無法坐視不管，於是在他清醒過後，對他提出了要求。

「啊……想去哪裡？」

因為背對著你，所以你沒察覺他聲音中其實隱藏著不安。

因為背對著你，所以你沒發覺面對窗外彷彿正在曬著太陽的他已經緊緊抿住了唇。

「沒想去哪裡，就只是想出去走走。」

你選擇了隱瞞。

不想他擔心，不想他阻止，殊不知……竟因此造成了兩顆心的漸行漸遠。

「……我知道了。」

簡短的對話一來一往，他始終沒有回過頭看你一眼。

而往後的日子，你沒有一刻不在懊悔。

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面對面的告訴他那句話，為什麼沒注意到他故作平緩的語調中隱藏著的不穩情緒。

為什麼沒看到他的淚水滑出眼眶，滴落在他那用黑色玉石雕刻華美的窗沿。

然後，一切都遲了。

當你在外頭擬態成其他生物過了好一陣子，終於找著了小小的碎裂回到屬於你們的地方之後，你就知道，遲了。

他轉過頭，朝著你招呼。

但你卻只覺得渾身冰冷。

絕美的華服王者，失去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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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的態度依然，對你，他沒有疏遠卻也不再親近。

冰霜重回他的眸中，冷冷的，冷冷的，凍住了所有。

不曾拒絕你的關心探問，他選擇了用更冷漠的方式回應。

『謝謝，我很好。』

禮貌卻沒有絲毫溫熱的句子，成了你最常從他口中聽聞的話語。

相對無言成了你們最常見的相處情景，而你卻不知道該如何改善。

明明曾經因為你而展露笑顏，孩子氣的任性，現在全被鎖進了他的心底。

再也沒有人摸得到碰的著。

不只一次的嘗試著對他解釋，而每次到最後總是被他那冷漠的神情擊倒，到最後你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為了他所以離開嗎？

可是他從來不曾求你那樣作。

你那天的轉身離去，對他而言，等同於背叛了你對他許下的諾言。

說了不會讓任何人懲罰他。

你卻用了你的離開傷害著他。

等到你明白，他已然放棄。

　　再也喚不回那個表面上清冷，卻願意同著你訴說種種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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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守護(白川主篇-3 End)(分離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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