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於妳的色彩 - 五

天氣就如同預報所告知的那樣，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mxCWeGDu

幾天下來，並未看到少女身體的顏色有顯著減少，色彩的界線依然是在膝蓋上下，似乎有往上褪去了一些些，至少莉亞看上去感覺和前幾天沒有太大差別。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HOHWUa5u

如此一來疑問之一有了解答，色彩消逝的速度雖然不能掉以輕心，但也並不是非常的迅速，那麼另一個問題就待片刻後繼續觀察吧。若少女不主動開口，莉亞除非不得已，否則打算盡量迴避掉相關的話題。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nGtxwG38

只要默默觀察就好，沒意外晚一點就能得到另一個解答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K0nENjOM

「抓好，要上坡了，接下來整段都是山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yhxHYECQ

「我抓後面握把就好──」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CK2aAyZf

「哎。妳知道山路車子騎起來多危險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UeitBqsr

「不知道。」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ACzGYir7

「妳會掉下去，我不騙妳。」稍嫌粗魯的動作直接抓過了少女的手，環在自己腰間。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KL1YXkgu

感受到腰際的觸感仍然躁動不安，莉亞再一次的將少女的雙手按住。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ejtSykBE

「好了，抓好。之前抱住我脖子時也沒看妳那麼客氣。」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tgcden86

「......那次不能算。」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eEpOL4ha

斜陽的茜色與少女的雙頰交融，輕聲細語被呼嘯而過的風一併捲走。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TmZQoIAo

「妳剛剛說了什麼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ZANnqqF7

「姊姊不是說要上坡了，剛才還鬆開一隻手來拉我的手這樣不危險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ndfLbc9C

「如果妳也知道會危險的話就好好抓著。」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C1A5MUrn

橘光逐漸消融在夜色之中，都市的繁華也被兩在身後越拋越遠。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ILLyaHqx

不算高的山嶺另一側雖無法提供最原始的星空樣貌，但其憑藉著遠離都會的距離以及山稜高度，已能擋去泰半不屬於原本夜空該有的光芒。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kSfzTySo

在日光恩澤剛走下舞台，將台上讓給今夜的主角排演，僅在西方地平線留下一抹餘韻時，兩人抵達了目的。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LBHPP0QI

「就是這裡吧，到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ny3mv8Gr

既便有帶著地圖，未曾到訪的場所依然讓莉亞多花了些時間尋路，原想讓坐在身後的少女看著地圖幫她導航，然而少女也不熟悉這一帶最後只好作罷。所幸這點也在莉亞算計之內，出門前早已替可能不熟悉路況預留了充分的時間。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VEZWsZ2b

距離流星雨開始的時間還算充裕，夜色尚未覆滿天空，半月已先行在舞台上搶盡風采，明明今夜主角可是繁星，這或許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目的之處已能見到稀稀落落的人群，不用說，目標明顯和兩人相同。此處腹地足夠寬廣，這一帶聚集過來的人群又有限，即便人數繼續增加也應該不至於到擁擠的程度。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xtVUEErS

「妳的腳沒問題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iQX5RUt7

「有點累，但是應該沒關係的，裙子夠長，而且天黑之後大家都在抬頭看天空。」少女微微彎腰，用略顯調皮的眼神看著莉亞。「而且姊姊妳如果真的擔心，在出發前就該問了吧？」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KI72W3Ir

「......說的也是。」被少女這麼一說，莉亞察覺到自己的失策，說不定乘車途中隨風飄盪的裙擺，已經暴露出少女沒有顏色的雙腳。入夜後或許不會被注意到，但在天色還亮著的時刻若引起騷動，實在不是好選擇。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KmYNk1n0

幾天相處下來，莉亞反倒感覺少女充滿著謎團。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79sEZ84B

這幾天莉亞上班時，少女主動把莉亞家中打掃了一遍。為了表達感謝，至少應該讓她做這點事，少女是這麼說的。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z4kA2Qmh

拜少女所賜，莉亞工作後不再被房屋中空屋一人的寂寥纏繞。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2FQqflHG

而且每當她返家時，少女總會出聲關心她的狀況，對於被業務內容摧殘一天的心靈來說，就宛如注入乾涸荒地的甘泉。使的她每當工作不順遂，總是期望著返家後的安慰，這是幾天的莉亞難以想像的生活。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KlJA3erw

少女對待人處事相關諸事情的應對，有著與外表不符的成熟，亦非常懂的如何察言觀色，然而似乎缺少著一部份常人理應都明白的知識。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CiM2PGf8

由於少女沒有以前的記憶，這些莫非是和記憶一起遺失的東西，莉亞是這麼推測的。幾天觀察之下，少女在大部分時候都很正常，但對於某些事件如同完全沒有概念一樣，並不像是一時糊塗，而更像這些常識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少女的腦中。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tLfNXHNV

例如相遇那晚，少女顯然沒有認知到她離目的的距離有多遠，也不知道上坡路段遠不如平地輕鬆，才導致了累倒在路邊的意外。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WirOlqio

這種異樣感簡直像魚刺卡在喉嚨般。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bCgxd7VY

莉亞暫且還沒發現少女缺少的那些知識之間有何共通點，但這反而讓她更是在意。若少女如同白紙純潔無瑕，從記憶到知識一切都未沾染，異樣感倒還不會那麼重。但這種僅對一部份事物沒有概念的不協調感到底是什麼？莉亞眼角餘光瞄向少女，少女沒有查覺到視線，只是一臉期待的仰望著天空。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2nL1Obxx

總之就繼續觀察下去吧，難得特地來到這裡，不先沉浸在美景中就太浪費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njR7ECIW

太陽西沉後光芒消逝的速度總是特別快，西方天空殘留的些許紅暈也即將消失在天球之中，亮度較高的幾顆星體已經先行將星光投射到地表的人們眼中。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ZMQGwPH8

「我可以拿地圖當坐墊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rs7gbHrG

「不可以，等一下回去時我還得靠這張找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2h97x0r9w

放眼望去，寬敞的空間並非所有人都是天文愛好者，更多的是像她們這樣悠閒來觀賞的人，不少人自備了折疊椅等物品，三三兩兩坐著，等待著奇景的降臨。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Es63hVbM

「有點累了是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JT9vFGet

少女無言的點了點頭。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0HtKasaW

「騎了這麼久的車，我覺得我才比較累吧。」莉亞半開玩笑的說。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ebHrh2XU

片刻後，少女才開口。「我知道，對不起......」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jbXVNNLH

少女似乎是把她的話當成責難了，她在這部分總是顧慮太多，莉亞拉住了少女的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mB60Vo1s

「乾脆別過去了，就坐在我車上看吧。」在少女疑惑的眼神投來之前，她率先給出了回答。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vbeqJpYX

少女應該是乘車時雙腳無處依靠，一直彎曲著才感到疲累的吧？莉亞讓兩人交換了位置，讓少女到前方用比較舒適的姿態坐著，身形較高的自己則在後方側倚著車子坐墊。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qNAhB5F6

夜幕逐漸低垂，繁星紛紛探頭閃爍。缺少了人造光芒的影響，此處的星空完全不是莉亞家週邊所能比擬的光亮。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9HjlXDte

兩人一同仰望夜之海中閃爍的點點繁星，莉亞伸手指著星空。「這樣子，就算完成了看星星吧？」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JaDM7hRE

「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k1mJfYyZ

這樣一來，顏色能恢復多少呢？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k1qiJaFB

兩人暫且任由自然光芒灑落在身旁，此處沒有了街燈的照明，最為明亮的物體只剩空中的半月，僅僅照出了身旁的輪廓，更細微的事物全都不可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KGJBfCMB

「我問妳。」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Rs4y5sGd

「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qpnofptj

「......還是算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CdRfMeGk

「沒關係。」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vvmekuVX

「妳不冷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s1ca8Dve

「這個姊姊出門前就問過了，我以前都待在外面，雖然也會覺得冷，但應該比一般人還能忍受，真的已經習慣了，不用擔心的。」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ZWYpX3Yf

就著身旁輪廓的變化，莉亞知道少女正轉頭看著她，但她看不見少女的表情。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F1Si3ET7

既然如此，莉亞稍稍放下心來，少女應該也一樣看不見她的表情變化。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tb98vpvd

「我知道姊姊想問的不是這個，就說出來吧，沒關係。」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JozKAa9W

為什麼，昏暗光線之下少女應該看不見她才對，她卻有少女的視線直接注視進她心底、注視著那個毫無掩飾自己的感覺。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2rzPgtN5

「好吧。」莉亞轉過頭，望向少女那在黑暗中的身影。「那一天，為什麼妳說妳會消失，呃......妳的腳，沒有了顏色但妳還能站立吧？那會不會......其實妳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就算整個身體都沒有了顏色後，妳只是變成透明人那樣的存在，只要再想辦法完成願望來讓顏色重新恢復就好？」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Ceb5kWPG

得到少女許可後，疑問的語句如決堤般湧出，卻使的莉亞有些結巴。如果少女真的到了完全沒有了顏色的程度，可能以後在家中要小心不能撞到少女會有些不方便，但應該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NJJtFhxv

而少女只是平靜的聽著莉亞的話。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QjA2h8QF

「如果這是一本故事書，看到了最後才發現就算身體消失了也不會有事，我一定會覺得這劇情很糟糕。」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Z9RS0NlY

雖然回答中帶點詼諧意味，卻沒有驅散半點沉重的氣氛。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UQ4lIvQh

「的確是這樣沒錯，但，妳是指......」為什麼？她不解，為什麼少女能說的如此肯定？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lEZb1VwO

「姊姊有熬夜過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i0luPvhE

不明白少女為何突然帶開話題，莉亞還是先順著回答。「有。」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F9EOhw5O

「最晚有到什麼時候過呢？」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Qz5fuCzz

「最晚......我記得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MvuR7zHk

「到了凌晨四點或五點那個時候，身體感覺應該很糟糕吧。」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9TSWSZ08

「嗯......雖然硬逼著自己不能睡，但不管做什麼都昏昏沉沉的，頭也很重，感覺隨時會倒下去睡著。」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WRH2DNxQ

「可以的話，有床能躺下一定會立刻睡著，但是努力撐著讓自己不要睡著還是能做到的對吧？」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MIJJ8KzD

「如果不得不犧牲睡眠時間做事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vizdQFyg

「我好像說過，我狀況最糟糕的時候曾經整個身體只剩下頭有顏色而已。」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DGFDvUNk

莉亞原先還想說些什麼，卻很快隱約察覺到前後文的關聯，口中瞬間異常乾燥無發出聲音，只能靜待少女繼續開口。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CdrcttX3

「那個時候，只要一醒來頭就好痛，感覺頭就要裂開了，不管睡了多久都還是像嚴重睡眠不足一樣。身體沒有顏色的地方越多，我的精神就越不好。每天都像是在熬夜，卻還是要逼著自己打起精神，想辦法做完想做的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NntwaoxJ

簡直就是惡性循環，不，應該說是對長期戰壓倒性的不利。比賽屈居下風的一方堅持到最後逆轉取勝的情景總是讓人熱血沸騰。但少女是一旦在這場競賽中落入劣勢，比賽條件還會隨之越來越不利。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89k6kEog

「我可以忍著頭痛，是可以暫時撐著身體，維持住剩下的存在，但是這個感覺就像是讓自己一直不睡覺一樣，就像是嚴重的睡眠不足讓身體越來越累，頭越來越痛，眼睛越來越想閉上的感覺。」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Q59Rpnor

何等不公平的條件。這想法莉亞幾天前就有過，那時卻沒有想到少女面對的課題遠遠不只如此。到了身體情況最緊急的時候，身體反而會更加惡化，明明這時才是需要盡可能想辦法扭轉頹勢的時刻。少女緩緩道出的實情，讓莉亞再次更新了對少女狀況有多嚴峻的認知。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hJojTdzO

「所以，姊姊知道為什麼那一晚會那麼堅持要走去天川橋了嗎。」少女聲調非常的平靜，卻又明顯能聽出其中壓抑著的情感。「我的確是真的不知道實際走起來這麼累，但是我只有現在了。如果我現在這樣都沒辦法走上去，等身體變的更糟糕時就更不用說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DrQI9geT

這和少女有沒有距離概念已經沒關係了，她不得不這麼做，就算她知道了距離再遠、路程再累，她都還是必需要走。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VzoyvGMU

「所以......我幾乎可以確定，等到身體顏色全部不見了的那一天，我就會沒辦法再醒過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ESoSokII

滿溢情感的話語剝蝕著莉亞為少女打抱不平的內心，讓她啞口無言。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jhksm1eI

沉眠不醒，是嗎。如此一來，是整個消失，或是變成沒有人能看到身形的透明人，對少女來說沒有太大差別，她存留於世上的資格被剝奪將成為既定事實。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QFFMPLjS

沒有留給莉亞太多品嘗苦澀味情感的時間，從前方的人群處接連傳來驚呼聲，打斷了兩人間有些尷尬的無語，莉亞和少女不約而同抬頭仰望著天空。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Pw6lSeqD

一道、兩道、三道。點點光芒划過天空而下，又轉瞬即逝。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a3hbUkU8

入夜後，流星雨最為盛大的時候到了。這也是少女目前想完成的最後一件事，在這之後該怎麼辦呢。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D2XjM3bw

沒有讓眾人等待太久，眾多閃爍星體追隨著前鋒光芒的指引，很快的傾注而下。流星雨不負雨字盛名，雖沒有暴雨的磅礡之姿，卻也連連綿綿，如五月細雨輕柔不斷。宇宙在這塊夜空畫布上揮灑著細光點綴，繁星自覺黯淡，半月也成為雨中的紫陽花，在大空的溼氣中散發濕潤光澤。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zCYOeDzH

遙遠的地面秋高氣爽，沒有細雨的黏膩潮濕感，徐徐秋風用些許涼意帶走日間還略高的溫度，配上萬里無雲的天空，在今夜觀賞流星雨可以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ZviK9mlj

「我會像那樣嗎。」少女維持仰望的姿勢，輕聲說著。「發出一點點光，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最後，姊姊回想起來今天的事，會記得今晚的星空很漂亮，但是不會記得每顆消失的星星各自長什麼樣子......」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jpw0w935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是了，流星和星星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Tw813wMR

「真的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VfHA0Q0N

莉亞的手輕輕放在少女的肩上，少女以外表難以察覺的程度正微微發抖著。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Nat2zWsU

「當然。然後就是，我會記得今晚的月亮。」昏暗之中難以看清臉上表情，因此莉亞不打算轉頭，繼續看著流星描繪出的線條。「就算是幾年後，我也會記得那一晚，流星雨中天空那只有一半的月亮。沒有明亮到擋住流星的光，但又自然而然的存在著，成為今天晚上的一部份。」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AHelp2Aq

她知道少女正看著她，不過她沒有回望的必要，因為從肩上傳來的輕顫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下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pqP8gybU

大規模的流星雨尖峰約可持續多久呢？數小時不等嗎？天文並不是莉亞的專門，她在記憶中搜索著電視節目中的內容。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I9D2XvBH

大空之中的細雨減緩，半月也在舞台上悄悄移動了位置。人潮散去些許，看似家族般的人離開不少，留下來的人們有的還彼此依偎，有的則攜帶著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器材，似乎已準備好在不會降落於地面的細雨之下長期抗戰。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WwHYGRBL

「對不起。」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GgToe70U

「怎麼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TAFaAKJb

「這明明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卻讓姊姊陪著我過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PHRXgSm8

「這幾天的電視妳也看到了吧，這種難得一見的景象，誰都會想看的。能看到這樣的景色，我也很滿足，妳就不要在意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nf44d2CD

「但是姊姊妳平常還要上班，最近回來時也都很累的樣子。」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ve2GJXUu

莉亞暗自苦笑，原來她最近的疲態已經是連少女都能輕易發現的程度了嗎，區區工作面臨的問題與少女相比不值一提，她不表現的堅強一點可不行。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SyPTjI13

「可以了嗎。」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NgXXdN4H

「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ajMjkGRS

雖然依舊看不見少女的表情，但能察覺語氣已經開朗了不少。於是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EDr68ZsD

「這裡很暗，小心一點。妳坐著別動好了，我先把車子牽出去。」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3IRIAfeT

「好......呀啊！」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xDvS3XgZ

「那是我的手，我不是說了我要先把車子牽到外面有路燈的地方嗎。妳不要亂動，車子要是倒下來我們兩個都會出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tjfyBNyv

前座的少女安靜了下來，挺直腰桿以避免妨礙到莉亞的推著車體前進的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HWilyUNB

今晚，應該算是非常順利吧？想做的兩件事都完成了。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jnDkwxXL

今天應該算是很順利吧，她完成了兩件想做的事......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wDyUVpsg

兩人懷著極為相近卻又截然不同的心思，在滿天的星辰雨勢中離去。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Zgk5F7jl

閃爍的流星光芒，即便數量減少，即便一個個轉瞬即逝，也依然不見停歇。繼續一筆又一筆的刻畫著今晚的夜空物語。直到消失在地面的繁華燈火中為止。

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B9BX3FT4

ns216.73.216.19da2

五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