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神仙》 - 51.社會性死亡

「對了，財神大人，其實我有見到火神最後一面。」孝情見苗頭不對，迅速轉移話題，將那天魔族進攻，火神自甘犧牲為結界的事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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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還是……一樣啊。」聽完事情始末，嚴正寶悄悄從懷裡拿出一隻火鳥型態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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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四哥送我的生辰禮物，我們神族百年才慶祝一次生辰。」財神默默凝視手中的火鳥布偶，銀髮下眼眶泛紅，哽咽著回應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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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很喜歡編織，直到四嫂去世前，他是個很熱情的人。」嚴正寶邊說邊朝布偶注入神力，只見布偶鳥漂向半空，鳥眼泛出一縷金光，投射在神廳白牆，牆面逐漸模糊成其他景象，牆裡甚至可以看到另一個嚴正寶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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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又有一個您？」孝情看著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面，驚呼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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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耳細聽，連牆壁裡出現的鳥都會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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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回憶中的畫面。四哥把很多關於我的有趣回憶縫入布偶，只有我能打開。」嚴正寶擦去眼淚，像是想起什麼似，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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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布偶鳥，是個能放映記憶的機關。」他說，只見牆上畫面模糊，轉變成另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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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突然，敲鑼打鼓等喜氣洋洋的聲音，驟然打破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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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寶和孝情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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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裡放映回憶的景象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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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莊嚴的神殿裡，一群神官拿著神樂吹奏，降紅色長毯延伸至門外，神族皆站在長毯左右觀禮，只見神殿門口，過去的嚴正寶身穿紅色喜袍，笑容滿面信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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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與神后坐於王座，表情欣慰，這是孝情第一次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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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灰眸，神王除了身高較高，眼角一抹菱形金紋，他幾乎長得和嚴雨無異，神后則氣質溫婉，是一位面貌仁慈，紫髮金瞳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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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雪華遇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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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書中形容女子絕美的詞彙，但孝情發現，不管用在神王神后身上，都無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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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觀察，曾經的神殿除了神王六子，並沒有嚴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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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正寶站穩準新郎位置時，一名神族侍女端來長盤，盤頂蓋了一塊紅紗，紅紗下似乎放著鳳冠，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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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走到嚴正寶面前停下，同時，神王用目光示意他掀開紅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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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盤子上，蹲著一隻戴了鳳冠的藍色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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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嚴肅的神殿倏然一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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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寶仍滿臉疑惑，現場的確很有喜事氛圍，於是他想了想還是沒問，準新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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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情真的看見，那時還沒成神的嚴金漱捂嘴偷笑，還笑到岔氣，和其他哥哥沒心沒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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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神后起身，示意諸神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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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旁邊負責司儀的小神，憋笑朗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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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牠是新娘？」那時的嚴正寶終於察覺不妙，定睛頭頂鳳冠的藍色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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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放映到一半的回憶畫面突然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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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快停下！」此時孝情轉頭，赫見現實中的財神正拼命去抓懸空的布偶鳥，阻止它繼續放映「有趣回憶」，但沒想到布偶鳥振翅高飛，還發出嘎嘎嘎笑聲嘲諷，它越飛越高，顯然沒有罷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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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情望向囂張的布偶鳥，大概明白火神以前的性格有多「熱情」──特別特別會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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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寶淒厲的哀嚎反而引來神府更多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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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率先推開門，瞟了門內一眼，又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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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孝情沒想到他會這樣，緊接著開門的是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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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霎那，囂張的布偶鳥突然停止笑聲，飛到阿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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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阿嬌拿起火鳥，眨眨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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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鳥抬起頭，彷彿有生命般，望著阿嬌癡癡出神，眼神就像要流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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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寶和孝情都為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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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爹爹派來的使者嗎？」阿嬌問，布偶鳥短暫思索一會，很具靈性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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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現在在天上過得好嗎？」阿嬌又問，布偶鳥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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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你回去告訴爹爹，阿嬌也過得很好，以後還會去仙界。」阿嬌摸摸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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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鳥隔了許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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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把布偶鳥放回嚴正寶手心，布偶依依不捨望了她一眼，阿嬌則笑嘻嘻跑出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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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社會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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