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爺,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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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不斷的向顏子忍發出求救訊號,尖銳的聲線讓顏子忍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把目光重新投放在我身上,他想要盡量安撫我的情緒。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還有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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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閉嘴!」脅持住袁夢的刺客被聲波滋擾至頭昏腦脹。
「嗚嗚……」始終顧忌項上的小刀無眼,袁夢只能乖乖收聲。
「楚楚別怕,本王在想辦法。」表面冷靜,心裡慌亂不定。顏子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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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有了軟肋,做事定必受到制肘。要是面前全都是無關痛痒的無聊人,顏子忍根本甚麼都不用說,直接提劍上陣。現在只怕傷及至愛,不敢輕舉莽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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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抽泣聲不斷,每次差不多想到自救的思緒都被硬生生的打斷。老實說,再好脾氣的人也有爆發的一刻,何況現在事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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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忍按兵不動,不知道他在想甚麼。他會救她還是救我?都不要活好了。本想來個魚死網破,突然的暗標飛射,直插我身後的刺客眉心,一命嗚呼。突然的失神,讓我掙脫了束縛。快步跑走,想要到暗鏢者跟前道謝,卻未曾想被袁夢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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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救救我。我很害怕。」袁夢怎樣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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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沒有眼淚的眼中,我根本沒看出害怕的情緒,有的只是滿腔惡毒。難怪顏子忍不喜歡她,蛇蠍心腸的毒婦。這次刺殺行動,難保她也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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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不掉,只能把目光投放在柏寧身上。可是現在人質有兩人,刺客完美地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內。從左邊大腿上的小匣子摸出暗鏢的柏寧無從下手,咬牙切齒的她恨不得衝上前直接來一場肉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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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終於聞聲趕到的顏少璍掃視著情況。明明愛妃不被刺客要脅的,為何不願離開危險?
「商王爺,救救我。刺客有刀,我好怕。」見另一位目標人士出現,袁夢馬上裝可憐大叫。
「妳是誰?馬上放開商王妃!」發現我動彈不得的原因,不論是誰,現在顏少璍只想衝上前給對方一擊。
「不要!不要放棄我。我乃太尉之女袁夢,求求王爺開恩,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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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跪地求饒,袁夢的行為實在太跳脫,在場人士無一不愣住了。借機會爬到顏子忍面前,捉緊他衣擺的袁夢跪求諒解。整個情況,跟抱大腿一樣,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當初顏少璍說她人美心善,不知道此情此境還會這樣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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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脫險了,我成為唯一的人質。項在頸上的小刀逐漸迫近,快要滲出血來。刺客明知自己就算放我走,他也難逃一死。倒不如同歸於盡,可保家中老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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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刺客會拉著我繼續後退山崖邊,我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後掉。在混亂期間,刺客成功溜走了。顏子忍想要衝向我身邊,卻被袁夢攔下了去路。柏寧已經盡快跑到崖上俯身伸手想要捉緊我,卻差一步之距。此時,一個身影在柏寧旁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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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少璍想都沒想就跟著我一起跳落山崖,想要化身人肉氣墊,把我抱緊在懷中。就這樣,我們成了亡命鴛鴦……了?不!不能就這樣死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能再重滔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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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體下墜感越來越快。山崖有多深不知道,但時間緊迫。伸手在腰帶的暗格內摸索,一支鋼筆出現眼前。雖不知道能否成功,但為了自己的性命,都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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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筆帽,我不能在自己身上作畫,就在顏少璍平坦的背後舉筆。先是畫出一個背包狀的東西,再由背後畫到身前的背帶加上安全扣。墨水滲透至衣服裡,很幸運地鋼筆的功效還在。浮現出來的背包已在顏少璍身上綁定,簡單來說就是現代跳飛機用的降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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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解釋,伸手就把機關繩扯掉,突然張開大幅的降落傘把顏少璍整個人吊起在半空之中。但因為如此龐大的阻力,讓來不及抓緊的我因反作用力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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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辦法,結果是我用最後的墨水,救起顏少璍,自己卻失救繼續往下墜。算了,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現在救起他一命換一命,我們算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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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聲勢力竭的呼叫,也換不來有情人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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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當中所下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導致不同的走向和結果,所以說人生才會充滿遺憾。而這些遺憾,在某個時刻回望過去的一點一滴之際,總會後悔當初為何這樣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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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得重來、如果可以早知,結果又會不會跟這次一樣?怎樣也好,我只知道,這個世上從此沒有邢楚楚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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