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L】《帝王的第13號男寵》－陰狠難測的冷血皇帝Ｘ想做軍官的暴躁男寵 - 十九節／藍紫香囊

夕陽時分，大地轉涼，微風撲在都城眾人的臉上，有歸家的人、也有正準備開攤賣晚餐的店家。

火橙色的餘暉在兩位主僕的臉上刻畫著輪廓分明的陰影，沈蒔杉感受著身邊人溫柔而開朗的能量場，腳步也不自覺地輕盈起來。

他從側後方看向溫召煙，對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回以一個柔和的笑，笑容很淡、很稀鬆平常，卻有那麼一瞬間，讓沈蒔杉難以移開目光。

雖然遠處的目光依舊異樣，但時近時遠，並沒有要更進一步的跡象，因此他們也不打算打草驚蛇，便當作不知情，準備引人入甕。

就這樣，沈蒔杉跟著溫召煙一攤逛過一攤，溫召煙逛得興起，元寶碎銀出的闊手，毫無節制，非把都城主要幹道上的店家全都給走過一輪、買過一輪，才肯罷休，完全就像是來觀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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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咳嗯，公子，這些是什麼？」

「童玩，孩子在玩的，你有興趣？買一個？」

「我不玩這些。」

「老闆，我要一個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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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走到哪，都要找理由給沈蒔杉買東西，不管對方用任何方式拒絕。

走到後面，沈蒔杉也終於放棄掙扎，除了一邊動用行魄維持警戒，乾脆就隨了溫召煙之興，跟著他一同閒晃，沒大沒小地逛起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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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是什麼？燒全鴨嗎。」

「老闆，來一隻。」

「好咧！來──二位公子，今年的鴨又大又肥！肯定香啦！」

「謝謝老闆，」溫召煙接下燒鴨，過到沈蒔杉手中，掏出圓錢交到老闆手裡，不著邊際地問聊：「這個季度，京城是豐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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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差不多今年五月吧！郡道的水渠終於慢慢穩定啦，今年才能有這麼熱鬧的年尾大街呀！」

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指往對巷的店家，說：「公子請看，那條麵巷原本已經沉寂了兩年，現在又都重新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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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物充沛，真是太好了。」溫召煙展顏笑了，他們拱手道謝，去到下一間。

「啊對！燒鴨好吃的話，再來啊！」

「謝謝老闆！」這次，輪到沈蒔杉跟老闆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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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餘光停留在溫召煙的笑容上，那抹喜悅不假，沈蒔杉看在眼裡，那一瞬間，他好像終於慢慢了解了對方的意圖，心頭竄起一陣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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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服私巡，溫召煙堅持走完大街小巷，融入百姓們的生活。

這個君王，好像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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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也決定嘗試著親身體驗，這個世界裡，人們的生活。

他主動問向對方攤位上的商品，儘管其實沒什麼興趣：「公子，這一袋一袋的，在賣什麼？」

「這是香囊，可有喜歡的？」溫召煙隨意拿了一香囊，傾首察看，指尖摩娑上頭的刺繡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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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看了一圈，這些怎麼看都像女孩子家家的東西。

「沒有。」他照實回答。

「挑一個吧。」溫召煙堅持，宛如跳針。

「我沒有喜歡的。」沈蒔杉再度強調。

「紅的？黃的？」

「藍的吧。」

「老闆，我要這只，還有這只。」溫召煙拿了一藍一紫，結帳、收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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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覺得奇妙了？這次竟然沒有拿一個給他？

呸！想什麼，溫召煙有沒有買自己的，關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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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墊了墊手上已經有的甜鹹糕點、手鐲飾品、花籃提燈，加上木笛、燒鴨。雖然只是一個香囊，但能不拿就不拿，他樂得輕鬆！

「走吧，前面還有很多攤還沒看完。」沈蒔杉暫且丟下腦中奇異的念頭，穿越溫召煙和香囊老闆之間，往下一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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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這位公子，香囊⋯⋯難道不是買個那位公子的？」香囊老闆見二人的互動，心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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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給他的，但時機未到。」

溫召煙神秘一笑，謙禮和香囊老闆答謝，隨即兩步併做一步，跟上沈蒔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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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把年尾大街逛完了，接下來要去哪？」

「回客棧。」

沈蒔杉和溫召煙，坐在麵巷的路邊攤上，吃著今日的首回正餐，他們各叫了一碗餛飩麵，溫召煙加點一整桌的小菜，說是要配罈碧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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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沈蒔杉吸著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夾起小菜，放入嘴裡，「今日勘察的結果，還行嗎？」

他隨口一問，再替兩人各倒了一碗碧香酒。

「嗯，」溫召煙嗯了一聲，輕柔的低息，有著君王特有的深沉，也有對人民的關切。君王低聲反問：「你那邊呢？有新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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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棧再說。」都城龍蛇混雜，大小勢力眾多，沈蒔杉不好辨識，也不便在這裡說明。

「暴露了嗎？」

「沒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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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兩人心繫大局，對話後再無閒聊，他們雙雙把注意力轉向桌上的地方佳餚，一頓蝗蟲過境，杯盤盡掃，速度堪比沈蒔杉很久以前就讀行魄軍校時，學生餐廳的那般搶食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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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宛如重現，感覺竟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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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換上這個。」

「這是⋯⋯？」

用完餐，天色入夜幕，兩人並肩回到客棧將購買的東西安放，客棧小廝早已燒好熱水，省下沈蒔杉需要親手忙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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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先行梳洗沐浴，裡頭水聲淅瀝，沈蒔杉在外守候，手中還抱著溫召煙盥洗前，交給他的那一套全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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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應聲而開，溫召煙出浴時，伴隨著室內的熱氣，水霧裊裊，相掩形貌，微微可見一頭濕長髮披在肩後，直到人完全走出浴室，蒸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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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上身掛著黑衣，呈半赤裸，下身包裹著浴巾，幾滴還未擦拭乾的水點自臉頰滑下，落在地面，發出清鈴般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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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溫召煙自己穿上了，他不用幫他換衣服，可是⋯⋯。

沈蒔杉在思考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上下打量溫召煙，目光灼灼，引人遐想。

「怎麼了？」

溫召煙一出浴室，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沈蒔杉臉色僵硬，他愣住幾秒，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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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嗯沒事⋯⋯換我去洗。」沈蒔杉避開了溫召煙的視線，再也沒看任何一眼，抱著衣服側身入內，將門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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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溫召煙心生疑慮，但還是在房間內等待多時，自己先將夜間行動的純黑素衣穿好，收拾簡便行囊，提筆書寫密信後折起，與一藍一紫的香囊一起，把它們收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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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遲遲未見沈蒔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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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去哪⋯⋯呃？」

正當溫召煙要起身去找人，房間的門被向內推開，只見沈蒔杉浴後濕濘，衣不蔽體，一團黑色的布危危掛在身上，只能勉強遮住下檔和臀股。

「⋯⋯你給這什麼衣服，我不會穿。」

沈蒔杉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快步走入室內，反手將門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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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物已然失去遮羞功能，隨著黑衣被抖落，重新攤開，一陣沐浴後的清淡皂香飄過溫召煙的鼻間。

「幹嘛不事先告訴我要穿這種東西，白跟小淞學了！」

其實沈蒔杉早已料掉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也事先跟小淞學習各種衣服的穿法，以免他們出門在外，為了隱藏身分，需要時常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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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料想到──竟然第一天就來了件他從來沒有學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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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過來⋯⋯。」

沈蒔杉說的話，溫召煙半個字也沒聽進去，眼前的景象，他只覺得氣血衝腦，下腹股股熱流竄動，用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平復下來，維持聲音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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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沈蒔杉聽聞，先是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覺得氣氛不太不對勁，他差點忘了！溫召煙那是什麼人，坐擁十八位男爺的濟國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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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憶起之前在六爺記憶中看到的情事種種，沈蒔杉下意識的排斥，讓他連續後退數步，甚至直接抓起床上的枕頭，遮住該遮的地方。

「君上、公子，你！」

「衣服給朕，」溫召煙朝沈蒔杉伸出手，他盡量不看著對方的身體，一身肉色的模糊影像殘留在眼角餘光。

照理說，他就算現在強要了他，也全在情理中，但，溫召煙按下突來的情動，說服自己先以任務為要，「你想多了十三，朕⋯⋯對你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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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貼身侍衛，但同時也是自己的男妃啊。

為什麼自己要如此小心翼翼？為什麼要如此在意沈蒔杉的好惡？

複雜的情感交雜，溫召煙也說不上來，但心底彷彿有一股聲音，他不想強迫沈蒔杉做不想做的事，他不想要沈蒔杉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討厭自己⋯⋯儘管他是他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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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節／藍紫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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