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 - 13 | Penana

何亦專其實挺想試試鳳梨酒的，但看著吳昕陽臉上的傷，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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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的這人感覺力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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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以前的學校也打架，但都沒打出過吳昕陽臉上那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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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吳昕陽手沒受傷，走路姿勢也很正常，看起來是單方面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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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神奇的是這人居然能夠面部表情正常的笑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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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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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吳昕陽好像也挺重視自己這張臉，他能看出吳昕陽臉上的由青轉紫的大腫包在逐漸消下去，變成一個小腫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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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才兩周多一點的時間，實在是快的有點兒不合常理，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吳昕陽到底施了什麼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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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拿烘培紙畫畫的吳昕陽愣了一下，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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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忽然發現，他是抽著右邊嘴角笑的，左邊的臉依舊是個比僵硬更僵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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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做吃的不穿圍裙，一伸手就從口袋裡摸出一管白色的藥膏，「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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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藥很普通，他以前學校健康中心裡也有，何亦專也擦過，分明沒有這麼大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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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管兩百塊。」何亦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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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淺的人類。」吳昕陽頗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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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培紙上是一個又一個小巧的南瓜，各個顏色區塊被線條用彩繪玻璃的方式區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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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造型的奶油曲奇。吃嗎？」他手上的筆沒停，飛快的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簡筆劃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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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想仔細研究研究南瓜的構圖，但是吳昕陽三兩下就畫出一個，他的目光被牽引著，沒聽清楚吳昕陽的話，只聽見後面那句「吃嗎」，便彎了嘴角，沒經過腦子說：「餅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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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聽著手一滑，南瓜蒂就歪了，他停下筆，轉頭看何亦專，「不是，」他笑了笑說：「我做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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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何亦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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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撈出橡皮擦，他輕輕划了幾下，重新把它修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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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未央，別說萬聖節，離鬼門開都還有一段時間，為什麼是南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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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何亦專拉開另一把椅子，坐到他側邊，左手撐著臉看他畫畫，吳昕陽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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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來慶祝，順便喝喝看你送的橘子酒。」吳昕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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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不解：「慶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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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表情符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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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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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半個多小時，一邊和何亦專閒扯，一邊畫了五十個小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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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奶油曲奇，他做抹茶味的，其實他不喜歡抹茶，就是某天在家裡翻出幾包沖泡抹茶粉，放著也是放著，乾脆拿來做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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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第一次擠花，擠好之後怕形狀塌掉，還冰了五個小時，結果一進烤箱還是全部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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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南瓜蒂他決定分兩種做法，他自己留的曲奇用色素，送人的奶油餅乾用抹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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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做就來幫忙吧。」他往瞇起眼睛看上去快睡著的何亦專眼前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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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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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旁邊有奶油，加糖粉和蛋拌一拌。糖粉在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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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吳昕陽的指揮，他找到了三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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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奶油、一大包糖粉、幾顆蛋……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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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吳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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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南瓜的吳昕陽也走進廚房，找到攪拌盆之後，他想了一下，把整塊奶油脫進碗裡，又打開那包糖，直接上手倒，一開始是奔著糖尿病去的豪邁，後來就成了食堂阿姨的手抖，他感覺差不多了後，就飛快的打了蛋，順手把蛋殼都扔水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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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翻出電動攪拌器，遞給何亦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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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躍躍欲試的接過，看了一會才找到開關，成了他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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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廚本人靠在料理台上，兩手抱胸，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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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第一次做吧，某些時候，真的很像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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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到門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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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少年不自覺的微微蹙眉，細長下垂的眼尾此刻全是認真而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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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好像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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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姐描述的時候，他是真以為自己的室友會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高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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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期待太低，就算這人嘴很賤，生活技能十級殘廢，連用洗衣機都要他教，時常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胃口叼，十二點的午飯要從十點開始商量，又很敗家，吃個路邊鹹酥雞也能點個五六百，還完全沒有別人請客要克制點的認知……他看何亦專也覺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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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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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在那裡除了一棵甚至不屬於他的樹，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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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何亦專抬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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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驟然從發呆的狀態對上何亦專的眼眸，忽然有些無所適從，他的眼睛太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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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加低筋麵粉，我篩過了。」回過神來，他把裝著麵粉的盆推給何亦專，「揉吧揉吧，那是你最討厭的人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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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原本覺得聞起來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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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大白鯊手勁挺大的，沒一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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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麵糰，揉成一大兩小的三糰，拿出了南瓜粉、抹茶粉和綠色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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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一點揉合就好。」吳昕陽說完，何亦專就上手戳那瓶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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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這個？別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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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看著何亦專特別小心的握著色素瓶往麵糰裡倒，一滴，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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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像他學校食堂抖勺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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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落的食堂是採登記式，會分配餐桌和桌菜給學生，自然也可以像他一樣選擇外食，只不過進出校門得刷學生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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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暑輔並沒有規定住校，所以食堂改成去餐口打飯，掌飯勺的就是那些叔叔阿姨，每個學生過去都得堆出一臉笑，以爭取更多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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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為私校，但北聖不住校，也是全外食制，何亦專不了解食堂運作，也並不知道吳昕陽的心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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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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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夠，再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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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吳昕陽終於發現不對的時候，麵糰上已經到處都是綠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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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他趕緊揪住某人的手，阻止這場悲劇繼續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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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嘴角抽了抽：「好、好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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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只好捏了一點白麵糰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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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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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做錯事的小孩在旁邊乖乖的看著吳昕陽三兩下調好另外兩個麵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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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吳昕陽顛了顛手，把南瓜色的麵糰分成了兩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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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感應到何亦專眼中透著的不解，吳昕陽抬頭解釋：「今天做用模具壓的那種，改天再做擠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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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點點頭，又問：「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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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鮮膜包一包塞冰箱。」吳昕陽拉開頭頂的櫃子，那一層有條不紊的放著各種大小的保鮮盒，靈魂的手指頗熟練的從邊角處找到保鮮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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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回操作權的何亦專眼角勾了一下，麻利的接過，迅速的包好，回到那個聽從組織安排的順從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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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一手撈起四個麵糰，準備繞過何亦專，剛邁步就見何亦專快步從他前面穿過去，先他一步打開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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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可以同時提麵糰和開門，他之前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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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爾有人服務一下也不錯就是了，吳昕陽笑了笑，把麵糰都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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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小時都沒他們事了，吳昕陽琢磨著，拿了兩顆綠色的牛番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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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他沖了沖番茄們，往衣服上蹭了幾下，遞給何亦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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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默默接過，看著那顆大大的綠番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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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妹還跟他和以冬哥住一塊的時候，他也看過她一臉嫌棄的捧著這樣的番茄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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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沒有他和席以冬那麼熟悉，但總歸也能一年聊上幾句，他知道這個用來減重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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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只吃過紅色小番茄，沒吃過綠的也沒吃過大的，仔細的端詳好一會還是不知道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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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就這樣。」吳昕陽直接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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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粗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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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看著手中的番茄，也上嘴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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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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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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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個冰箱的食材和這麼大的廚房，為什麼要啃生番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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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宣布他從現在起開始討厭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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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瞪我，」吳昕陽嘴角上揚，往零食櫃裡拿了幾顆話梅糖，撕開一顆的包裝，往剛才啃出來的那個口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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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遞給何亦專一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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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何亦專不太想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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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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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昕陽手舉著呢，他還是接過了，看著吳昕陽塞了第三顆進去後，才放進去第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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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會，才又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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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的左眼帶著點錯愕的慢慢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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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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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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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嚼著嘴裡的番茄就這樣看著何亦專的表情從視死如歸到驚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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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給孩子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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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專覺得這個話梅太神奇了，又向吳昕陽要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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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後，他的臉痛苦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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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討厭話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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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原先就很想笑，看見他這樣，就忍不住「噗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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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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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吳昕陽正經了一秒，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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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陽笑起來很安靜，除了偶爾的抽氣聲以外，在哪怕吵一點的地方都不會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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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這麼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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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就得要出聲，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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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嘲笑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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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會，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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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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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上章出了點問題。

還有上上章。

哎我操，好險是我先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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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我最後就留了個逗號呢，我自己都懵了。

感覺本來好像有點什麼又想不起來……

還有注音的部分真是很抱歉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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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是可樂餅的部分。

在上一章我是混用的，因為我不確定兩者的區別，並且在思考不到一分鐘的情況下誤認為兩者是一樣的，只是翻譯問題。

事實證明不是的。

我上章想說的其實是可樂餅，用炸的那種可樂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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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原本是一章四千字的。

驟一下改成兩千，東西都寫不完（已經寫到三千字發現真的寫不完決定放到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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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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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癡墨大大幫我做了張好看的封面，明天放出來（原諒明天有四個考試而且要早起到現在還捧著手機打字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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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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