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血堂 -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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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一直想著水箱裡的照片，有幾次她很想衝上前，就這媽媽的領口質問她照片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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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瑪塔看著吃飯的媽媽，在那個修女服下，還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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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玲今天會被人領養嗎？」綁著雙辮子的女孩問。

媽媽停下吃飯的動作，微笑著看著她：「對啊。」

「好羨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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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男孩聳聳肩，「你羨慕什麼？」

「我也希望有人領養我。」

「安室，有朝一日會輪到你。」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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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飯別說話啊，到十一點前，你們都可以繼續聊。」媽媽說道。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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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瞥了一眼瑪塔，瑪塔大口吃著白飯，看到自己在看她時，還差點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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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到愛麗張開嘴，無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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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你在說什麼？瑪塔看著愛麗一再重複，但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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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什麼？我、想⋯⋯跟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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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嘆了一口氣，瑪塔根本不懂自己要表達什麼，她索性放棄，直到晚餐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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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瑪塔拉到一旁：「我們跟蹤媽媽。」

「我壓根看不懂，你唇語不好。」

「我又不是聾子。」

「隨便啦！」瑪塔雙手叉腰，「我以為你在說：『我要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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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倒吸一口氣，「笨蛋，我說六個字欸。」

「就說我看不懂嘛。」

愛麗苦惱地搔搔頭，「看來默契這一點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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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從旁邊經過，愛麗立刻說：「該死的惡魔。」

等男孩走了，她才說：「我剛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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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了。」

「這個不能習慣。」愛麗站著三七步，「計畫是這樣的，」她壓低音量：「禱告結束後，我們在彩色玻璃那裡碰面，然後尾隨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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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玻璃？」瑪塔這才想起是那裡，「那個地方是主堂，週日會有許多外來人來祈禱。」

「隨便啦，彩色玻璃。」愛麗走到飯廳，看了時鐘後再回來：「兩分鐘後禱告時間，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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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她忍不住抖幾下大腿，好不容易撐到九點，她第一個跑出去，穿梭在空無一人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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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躲在牆壁後，看著媽媽和玲在談話，瑪塔豎起耳朵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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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能被收養，玲。」

「謝謝你的照顧，媽媽。」玲看著媽媽，媽媽摸摸他的頭。

「希望你今天跟大家玩夠了。」媽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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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點頭。「我甚至都把花園的空氣吸飽。」他開玩笑。

「很好，你最好多吸一點空氣。」媽媽音量變低，拿出兜裡的手掌大的時鐘，「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話需要轉達給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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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立刻說：「告訴大家，我很高興跟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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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幫他提起行李，手放在他的肩上，「我才該謝謝你。走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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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著兩人走出大門，心裡慌了一批。愛麗還沒來，但眼看著兩人走遠，瑪塔只好獨自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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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愛麗突然冒出，她摀住瑪塔的嘴：「我知道你會嚇到尖叫，抱歉遲到，我剛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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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長舒一口氣，跟著愛麗壓低身體，墊起腳尖，因為沒帶燈，所以只能緊緊跟著媽媽手裡那盞油燈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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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遠，瑪塔肩膀痠痛、時不時差點腿軟；愛麗似乎忘記了累，只是如獵豹那樣追蹤獵物那樣，專注地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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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把行李交給玲，玲感激地看了一眼：「謝謝你，媽媽，你真的很棒。」

「我很愛你，孩子。」媽媽寵溺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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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停在兩人面前，下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穿著西裝、頭髮整齊，很紳士地向兩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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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聽不見他們的對話，趴在草地上的她們看著眼前的一切，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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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玲耳朵旁說了一些話，玲突然全身僵硬，接著跌坐在地上，而媽媽慢慢打開行李箱，拿出一把鐵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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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敲擊，玲的屍體癱軟在草地上，毫無生氣。那個男人從後備箱拿出一個黑色塑膠袋，玲就像垃圾一樣，被打包好，裝進後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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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很滿意，塞給媽媽一大疊鈔票，上了車離去。

「該死的，那是怎樣？」瑪塔問愛麗。

「如你所見，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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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走，媽媽提著油燈，看著瑪塔與愛麗躲藏的草叢，皺起眉頭。

瑪塔嚇得差點漏尿，全身發抖；愛麗瞪大眼，不敢相信媽媽發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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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隻兔子跳出來，兩人大鬆一口氣，媽媽只是在看躲起來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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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和鬆了一口氣，但媽媽迅速提起兔子耳朵，接著一下下用力往地上砸，直到兔子頭破血流、四隻扭成奇怪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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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把兔子放在一旁，挖個坑，把行李箱埋進去。最後提著兔耳朵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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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哼唱，腳步輕盈，「在那教堂裡，有一個修女，祭祀著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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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媽媽唱的歌詞，瑪塔感到一陣反胃，看著媽媽的身影逐漸渺小，才劍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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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人販子。」愛麗瞪著公路說：「我推測她販賣男生的器官，強迫女生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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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瞪著她：「你⋯怎麼知道有女生⋯⋯」

「我會再跟你說。」愛麗拉起瑪塔的手臂，一個箭步後開始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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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跑太快了！」瑪塔喊。

「再不快，媽媽會發現你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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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到教堂大門口時，瑪塔突然一個急轉彎，往右跑。

「走後門。」瑪塔說，這次，換成瑪塔帶著愛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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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看著眼前的女孩，忍不住微笑，手緊緊牽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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