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貞德大學 - 耍賴

耍賴

Jun 12,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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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夜半，我肯定雪瑞睡了覺之後，去了敲史密斯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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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這麼晚了你有甚麼事？」史密斯不到兩秒就過來應門。衣衫整齊，連眼鏡都很乾淨，要不是預先準備好開門，就是根本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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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睡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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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很晚睡。」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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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關於簡小姐的事，我想跟你談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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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最好也把簡小姐找來，在背後說別人的話，不太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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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跟她說。」我伸手按著他的房門框，算是不請自進的半步踏進了他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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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問你一句，如果我要你傷害她，你會不會照做？」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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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任何要傷害簡小姐的原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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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決定就是原因！」我說。「別忘了這屋子的主人是我，作為迪克員工的是我，你分配過來是要服務我，雪瑞她只是一個室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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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意帶她過來美國就是要傷害她？我果然還是要先叫她過來.....」史密斯推著我按在門框上的手。我按在門框上不是為了裝兇作勢，而是我站著累了，所以他輕輕一碰我便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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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一定願意這樣做，所以我才半夜來問你。雪瑞是個天真的好人，即使你和她的相處有多疏遠，總是會被感染的，我不怪你。但迪克還有很多人可以用，你下不了手的話，我就請他換個人過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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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像我們這樣的人真的能被感染嗎？」史密斯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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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的人.....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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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光是看一個人的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很多過去。」他湊近到我耳邊說。「例如有沒有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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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傭兵？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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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超級巨企把加洲翻了個底朝天之前，地下世界裏，我還算是少有名氣的殺手。可是小小的黑道總不能跟錢和絕對的權力作對。迪克他們踩平這裡的時候只給了我們兩個選擇，死或者加入。加入了我就可以把自己以前腳下那堆積成山的屍體一筆勾銷，做一個普通的員工。」史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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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殺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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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殺手看起來像是個殺手，不就很失敗嘛！」史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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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不應該需要理由，你要錢我可以叫迪克給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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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放棄了那種生活，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監察員。比起錢，我更需要一個理由。」史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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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我可以給你，就像我會親自向雪瑞解釋這件事一樣，你只要能幫我下手就可以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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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你的理由之後，會好好的考慮的。晚了，你還是先睡吧。」史密斯架起我手，輕力推著我的肩膀，把我推出了房間，再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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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伊利沙伯！你給我開門！伊利沙伯！砰砰砰！」翌晨，我一早起來就到伊利沙伯的家大力的拍著門。整個小鎮就只有她那麼一間漆成全黑的紋身店，很容易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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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這麼早你.....呀！」她的門只開了一條小縫，我用力的把門撞開，扼住她的脖子就往屋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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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你一大早的在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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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環著也差點抓不住她的肥脖子，兩下就被她拍掉了推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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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遊戲裏都安排了些甚麼屎玩意！我說過我會來報復的！不要以為把我麻醉了丟回家就能沒了回事！」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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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總不能心平氣和的說。在遊戲裡你早就投降的話，後面我也能省很多功夫不是嗎？」伊利沙伯揉著自己的脖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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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肯說之後呢？你還不是沒有停過下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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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是在遊戲裏面呀！實際上我除了幫你拿掉會誤殺你的裝置之外，我也沒對你做甚麼呀！你全身不也沒穿沒破嗎？」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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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說在遊戲裏的都不算數，你知道那些酷刑有多痛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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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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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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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都知道。那些東西只是遊戲的一部份，你覺得我未試過？」伊利沙伯說。「墮落天國有內建的保護程式，只要你離開遊戲就不能再想起裏面的感覺。它對玩家的影響比你看著閃爍的屏幕看到嘔吐的傷害還要低，要是大家真能記住裏面那些酷刑的話，裏面的女玩家不早就全瘋了？難道新聞還不報導這種殺人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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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我努力的回想著遊戲裏的酷刑，我確實記得男人們對我做了甚麼，可是卻回憶不起當時的感覺來。手腳被扭曲鋸斷，眼睛被挖去的劇痛，現在想起來就像幻想一樣，就像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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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起來對吧！這是墮落天國的商業機密，它就是不能讓玩家在登出之後還能想起那些感覺，才能引誘玩家一次又一次的上線去尋找那些生活中不能體會到的刺激。這樣它才能賺錢。」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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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還是騙了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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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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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到遊戲裏二十四小時，這次我要做男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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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了男人的。」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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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不就是個遊戲嗎？我選男角色還不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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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淨土以及其一系列的遊戲都用了同一個方法去驗證玩家的性別，就是掃描玩家腦部之中對自己的性別認同。不管你怎麼想，你也是騙不過潛意識的，只要你不是真心相信自己是男人，你就不可能用男角色。」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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