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真的 - 00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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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08

季瑚

Mar 7, 2023

191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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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攀過窗框，為天花板抹上柔和的陰影。我終究是睡著了。

一連串刺耳的可怕摩擦聲蓋過了慣常的晨間喧囂，貓在抓門，這大概就是我醒來的原因。

貓剛來的時候，為了維護家具，我們曾經手忙腳亂一陣子，到處增設貓抓板、噴避嫌劑。時間久了，我們開始對貓造成的損傷感到淡然，把家具裝潢視為一種終究會凋零的事物。

餵完貓，我從冰箱中找到麵包，在上面噴了一點水，扔進烤箱裡。在等待烤箱運作時，我滑開手機看看有甚麼值得注意的訊息。

怡婷已經開始一天的工作了，並發了訊息請我今天進公司一趟。我點開被我關閉通知的珮妤訊息串，她在昨晚總共又多傳了五則跟電影相關的資訊給我。

我感覺自己精神還不錯，便回傳給她：

你別害我考試不及格

附上一張哭笑不得的臉，淡化可能有的指責意味。

吃麵包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珮妤回傳說，如果我考不及格，她會來幫我惡補。

我在九點半出發前往玉立創意，一路打著呵欠。

儘管我在早餐時已經倒了一杯咖啡牛奶喝，我仍繞進咖啡店，外帶一杯熱拿鐵。我停在路口等待過馬路。這條路燈號變換秒數很長，長得足以讓我將注意力轉移到腳邊傳來的水聲。明明這幾天沒下雨，路旁的水溝內卻是水聲潺潺。我往水溝蓋狹小的縫隙瞄了一眼，瞧見裏頭混濁的汙水沸騰似的起伏。我一陣暈眩，趕緊退到騎樓下，握住咖啡杯的手掌微微施力，把注意力移到掌心的熱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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