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女騎士 - 第一卷：公國的將軍

巨大剪影在菲妮亞頭頂展開，宛如巨型鋼板，有著整個人高度的巨劍往菲妮亞後腦杓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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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從死角突如其來的一擊卻被菲妮亞截然細小的銀色長劍輕易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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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髮紅眸，穿著禮服，擁有這般實力的女人。從沒聽過帝國有這樣的人物，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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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你要猜猜看嗎？連招呼都沒有就一下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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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孩用不著報上名號。怎麼了，難道在戰場上還要先給對方打個招呼、報上名號與請安才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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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戰場上本來就只有勝敗，並沒有甚麼禮儀。只是…… 別因為吃了敗仗就遷怒於我啊，普羅斯將軍。」與菲妮亞溫婉的笑容相反，她用調侃的語氣諷刺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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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錯判對手實力，把握不了敵我雙方實力差，認為能用物量取勝導致軍隊崩解，這可是你的失誤所致。作為身經百戰的老將竟然犯下這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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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嗚……！！」就像被戳中要害，普羅斯露出氣憤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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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活下來就珍惜自己的性命啊，身為將領竟然親自來到前線送死。」菲妮亞血紅的眼眸瞇細望向普羅斯巨大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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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棕色短髮下散發著震懾力的金色雙眸，年過五十有著傷痕與皺紋，留有方形短鬍鬚、飽經風霜的臉頰，還有歷經鍛鍊、黝黑魁梧的巨大身軀，普羅斯的體型比菲妮亞高上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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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旁人的視點看去，普羅斯正以傲然睥睨的姿態俯視著菲妮亞，但是他與菲妮亞相比卻顯得劣勢，他的身體因為剛才菲妮亞的攻擊已傷痕累累、渾身充斥傷口。普羅斯身穿的盔甲亦被毀掉，現在只用肉身提起巨劍揮向菲妮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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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口氣倒是不少，可不要兩三下就壞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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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普羅斯的高吼。「砰、噹」的，如重物掉下一般，每一擊都既沉重而有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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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揮空落下的震動都足以對附近產生壓力，但就算揮動猶如自己半身重的巨劍普羅斯仍能作出流水的連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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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提起如此重物作出攻擊但普羅斯卻不見一絲喘氣，就像擺脫物件重量與重力的束縛，普羅斯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進行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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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掠過的劍擊，菲妮亞除了最初的攻擊有接下之後都是一直巧妙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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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半個人大小的巨劍要提著它行動本身就十分艱難，更何況要持續揮動它進行攻擊，這對人體會造成巨大的損傷，從根本上是不可能。但普羅斯卻做出正常人無法想像的攻擊，就像揮著木劍一樣輕鬆駕馭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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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接下普羅斯最初的一擊後，菲妮亞左手就感到莫名的沉重，就像承受著某種壓力一樣，身體被某些東西向下拉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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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檢查過自己身體與氣力流動後卻找不到異常，那麼可能是受著某種外力的影響，比如魔法或加護的力量等等。甚或對方的氣術能避過菲妮亞的偵測與防禦直接對她作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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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亞把氣力集中到雙眸，使用「魔力感知」與「凝視」，觀察著普羅斯的氣力與魔力流動。血紅色的眼眸發亮，眼裡映照出兩股力量正繚繞著普羅斯循環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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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斯不但使用氣術強化身體能力，看來覆蓋到巨劍外的氣力除了加強攻擊力外也有著別的用意，恐怕這與普羅斯能揮起這把巨劍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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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灰色的巨劍刺向菲妮亞時發出「咻」的清脆聲音，巨劍就像與空氣進行摩擦，劍刃折射出橘紅色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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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亞目不轉睛注視普羅斯的攻擊動作，然後側身閃避，但這一劍不過是普羅斯攻擊的前奏，在刺擊中途他開始變招，向菲妮亞作出大範圍的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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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普羅斯的攻擊節奏，菲妮亞倏然間展現出超乎常人的反應，時而轉身、時而滑步，巧妙躲避攻擊，巨劍在空中劃出數道宛如晚霞的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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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受如兇惡猛獸的亂擊，周遭的事物像受著狂風吹襲一樣被摧毀殆盡，只留下斑斑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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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普羅斯的攻勢卻確實壓制住菲妮亞，同時封鎖著菲妮亞的行動路線。雖然雙方互有攻防，但至今普羅斯的攻擊仍未能擊中菲妮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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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平衡點卻終於被打破，由於身體受到逐漸增加的壓力影響，面對普羅斯的快速攻擊菲妮亞反應落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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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斯並沒有看漏這一點，立即緊咬著菲妮亞，三道劍閃先後往菲妮亞的頭、腰與腳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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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無法迴避的菲妮亞立即站穩腳步並改變姿勢接受正面而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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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亞集中氣力強化劍刃的硬度，宛如銀蛇一樣靈活又變幻的劍伸向巨劍。每當劍刃與巨劍碰撞，橙紅色的火花就在空中飄散綻放。巨劍攻擊的軌道被菲妮亞準確改變，紛紛於距離菲妮亞數尺範圍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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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正是普羅斯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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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妮亞擋開巨劍的斬擊時，普羅斯早已為下一手攻擊作準備，他刻意把氣力集中到巨劍上用以分散菲妮亞的注意力，然後悄悄把一部份氣力慢慢儲存在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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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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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普羅斯的說話，菲妮亞用鼻子短促地哼了一聲：

「怎麼突然這麼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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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把你捉起來後，接著有一段時間都要與你打交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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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 ── 如鐘聲一樣間斷發出清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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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普羅斯一掌捶在巨劍的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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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斯就像敲打在鐵灰色的鐵板一樣，鐘聲不止一次，而是持續響起，伴隨著晨光的照耀，在滿佈沙石與餘燼的塵土上迴盪起救贖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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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化衝擊！！！」如架設好的弩炮發射，衝擊經由巨劍直抵到菲妮亞，在近距離下狠狠擊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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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引起的爆風把塵土吹走，貫穿身體的衝擊波突破菲妮亞的氣力防禦把她震飛。她就像近距離遭受到爆炸衝擊一樣，被接連沖飛後撞到地面，傷害直接穿透身體、手腳到內臟，菲妮亞整個人被轟起然後從空中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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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與普羅斯靜待一會，目睹菲妮亞看似陷入昏迷、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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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的戰場逐漸恢復熟悉的喧囂聲，面如死灰、陷入一片死寂的士兵頓時開始發出此起彼落的吵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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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背後的喧譁聲相對，一道鈍重聲音悄然響起。本來緊握在普羅斯手中的巨劍應聲落地，普羅斯兩手垂下、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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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就像甜美的毒會在人的心中傳播開去，所以不是說了嗎，不要給予別人虛假的希望。」

在士兵沉醉於頃刻間的勝利之際，本該倒地不起的菲妮亞卻緩緩起來，在站穩腳步後望向表現得目瞪口呆、愣住看著自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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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黎明霞光與飄散於萬里長空的雲朵，寶藍色的頭髮隨風飄逸，映照出柔和而優美的青色反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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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亞嫣紅色的眼眸帶著深邃目光打量著各人，她用手輕輕擦走嘴角留下的血跡，艷麗的雙唇彎出冷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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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死神將引領眾人前往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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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 你到底…… 做了甚麼？」與剛才相比，普羅斯說話時顯得痛苦。他眉頭緊鎖、臉龐扭曲得皺起來，呼吸亦見絮亂、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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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普羅斯卻還是把劇痛忍下，嘗試以身體的氣力去緩和痛楚，但卻換來更大的痛楚，他咬牙切齒的盯著菲妮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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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不可思議嗎？竟然有連自己渾身一擊也不能打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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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斯的「氣化衝擊」威力絕不低，而且是範圍性攻擊，就算沒被正面擊中，只要在有效範圍內威力還是足以令人受到極大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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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外表看去並非絲毫無損，但菲妮亞卻在近距離受到攻擊後依然能保持清醒，甚至表現得讓人感到毫無大礙。反倒普羅斯卻像受到沉重打擊而屈膝跪坐地上，甚至動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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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斯額頭冒出青筋，壓抑著怒意，用低沉的聲音：

「可惡…… 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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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勉強自己喔。『氣力』是生命的泉源，而你現在可是失去大部份的『氣力』，短時間內也別嘗試使用氣力為好。」

菲妮亞銀鈴般的笑聲「咯咯」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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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的戰鬥著實使我獲益良多，令我意識到自己的經驗不足與幼嫩。

氣術、魔法、毒藥等等，沒想到你竟能把這些元素溶入到自己的技藝裡並且運用自如。

而精靈本來就是稀有的存在，沒想到你竟然還是精靈契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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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普羅斯的戰鬥，菲妮亞一直觀察並思考普羅斯的攻擊意圖，還有力量流動的細微變化。雖然並未能完全掌握普羅斯的實力，但亦加深對他能力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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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氣術斬擊鎖定位置，然後使用精靈魔法束縛目標行動的連攜攻擊。

期間還對氣力與魔力進行仔細分配，進行劍術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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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使出『氣化衝擊』前，瞬間用魔法束縛著目標行動。就連『氣化衝擊』也不過是攻擊的其中一環，目的是隨著衝擊同時散佈的毒藥粉末。由此確保必定能殺死或活捉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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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雙方互拚，「氣化衝擊」釋放前的一刻。菲妮亞亦把氣力集中到前方施放衝擊，把「氣化衝擊」的威力分散掉。同時通用「聖人氣法」消去掉普羅斯大部份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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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失去氣力轉化而成的魔力維持精靈契約，逼使普羅斯的精靈契約暫時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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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那是漂亮的一擊，就算減輕了威力，看來我也要必須花點時間才能恢復與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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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亞看著普羅斯拖著踉蹌的步伐使勁站起來想再次握起巨劍，但他的手腳卻像不聽使喚，本該握好的巨劍再次從手中滑下，掉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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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生物失去大半的『氣力』應該十分痛苦吧。但你竟然還能靠着意志力站起來，這份氣魄與韌力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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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認為獲勝就得意忘形，這場戰爭最終仍會是公國勝利。事先派出的士兵會把這裡發生的事報告給本隊。就算我的部隊今日葬身此地，也不會動搖公國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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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將軍對公國很有信心。你是基於怎樣的考慮、對公國這次發動戰爭表示支持？將軍認為這場『戰爭』的意義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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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表達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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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公國的國力日益上升，而帝國國力每況愈下因而作出支持的判斷嗎？

但凡戰爭都會花費龐大的金錢、資源與生命，而戰爭也不過是作為獲得資源與利益的手段。國家不會貿然對他國發動戰爭，背後都有著目的。

雖然公國對帝國有著不少憎恨的理由，但公國侵略的理由恐怕不是基於這些情感吧。」

菲妮亞快活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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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理由根本無所謂，決定要否打仗的是國家決策，作為將軍的職責是對戰力與戰爭等相關事項作出建言，既然國家決定要打仗，那我的任務就是用最有效率的手段獲得勝利，達成任務目標。」

普羅斯不快的仇視菲妮亞，老氣橫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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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打算裝作無知嗎。作為近來國力急速上升的國家，公國的情況也不容易，這場戰爭本身是個危險的賭局，畢竟公國仍處於內政不穩定的時期。

即使帝國國力衰退，而公國的軍事力強盛也好，但帝國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消化』的，若然花費大量財力也攻不下帝國，到時危險的就是公國。

問題是，為何要選擇這個時機？」

說著菲妮亞的笑意似乎更深了，嫣紅瞳色映照出好動與期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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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將軍對公國的勝利堅信不移，但我想結果將會與你期望的大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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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甚麼意思？」普羅斯帶著詫異與不解的表情著急的向菲妮亞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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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敗北所引起的後果與我的出現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那麼是時候為這場戰鬥畫上句號。」

在菲妮亞咧嘴一笑同時，蘊藏於她背後，黑色結晶中的東西破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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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公國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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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公國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