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的戰爭（BL狗仔隊x樂團經紀人/渣攻渣受微虐心） - 8-01— 他像個聖誕老人但不遛鹿而是遛鳥

刺蝟求偶的過程既拖拉又喧鬧，雄刺蝟會一連好幾個小時圍著雌刺蝟繞圈。

刺蝟在交配時，雌刺蝟必須採取合作的態度，否則不可能進行交配。雄刺蝟的肚皮很薄，雌刺蝟只要稍微施展它的刺，雄刺蝟准被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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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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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riel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他確定自己躺在自家大床上，看著的是公寓的天花板。

他鮮少酒醉後獨自一人醒來。要不他被別人帶回家，要不他帶別人回家。

一手耙著髮，Gabriel一手扯開腰間圍著的薄被。

他嗅到自己滿身臭味——汗味、酒味還有污水的腐酸味，而他昨晚在街上沾到的千萬億細菌，現在也沾上了床單跟被子。

「……幹。」那個姓孫的把他弄上床之前，竟然沒有替他脫下大衣跟靴子？

宿醉醒來，Gabriel 頭痛欲裂，只能煩躁地將身上所有衣物都脫下，用力拋在床上，然後單手一攬把被子、床單和衣服都捲成一大包，赤裸裸地走去衛浴室。

他像個他媽的聖誕老人，差別在不是遛鹿是在遛鳥。

Gabriel閉起眼睛抑制那種頭痛欲嘔的感覺，只憑記憶走向衛浴室……再睜開眼時，目光不偏不倚撞上照片牆。

看兩秒，他覺得很怪。

看到第五秒，他仍然覺得很怪，卻說不出怪在什麼地方。

Gabriel皺起眉頭，彎腰，努力地湊近那幅牆……然後他看到牆邊一團又一團的照片球。

全都是Ansson的照片。

「孫、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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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早一秒不早，遲一秒不遲地打開。

一手拿著塑膠袋，一手轉著鑰匙的男人轉過來，與他四目相接。

……這姓孫的傢伙動作自然得讓Gabriel開始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狗窩。

阿香的視線從他的臉掃下去，從頭到腳無一遺漏，再從腳尖逆溯回去，再從胸膛掃下去……如是者，來來回來數趟。

媽的，不要讓他晨早正常的生理反應再來一次，這樣很累。

直到經紀人彷彿飽食了他滿是瘀傷卻仍秀色可餐的身體後，才懶懶拋出一句：「我不像你是蜘蛛人後代，下次要找我大叫我名字沒用，撥我手機吧。」

這句話跟鑰匙同時被拋出。

鑰匙華麗麗地撞擊上Gabriel的胸膛，再反彈下地。

阿香與他擦身而過，坐到沙發上，逕自打開塑膠袋。

Gabriel轉頭，只見阿香將食物逐樣該樣擺在茶几上……

嗶咇——阿香不知從沙發什麼角落找出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

「……」

本屬於單身公寓的寧靜清晨，突然變得熱鬧非常。

昨晚硬拖他回家（還擅自借宿了一宵）的經紀人，此刻悠然自得地配著晨早新聞去吃早餐。更奇怪的是姓孫的還穿著他的T恤、他的棉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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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人份的早餐跟筷匙都擺設好。

經紀人低頭，舀起了一匙熱粥，才抬頭看向電視……

可能看見他還是動也不動（像個他媽的白色聖誕老人，而派送的禮物則是他裸體）般佇在那裡，便厭煩道：

「丘賤，雖然你的身材很好，但我現在比較想看新聞，能不能麻煩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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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Gabriel隨便抓了一條短褲，在套短褲的時間裡順便理清了頭緒。

此刻，他正蹺起二郎腿，雙眼無神地盯著電視。

他身旁的男人呼嚕呼嚕地解決著早餐，吃得異常快活，直把他當死人般無視……

他為Ansson拍的照片都保有底片，隨時再去沖曬都可以，不過……那個姓孫的昨晚對他盡情拳打腳踢，在他身上施展完十八般武藝之後，還要去撕他的照片牆，破壞他家中佈置，有沒有再低級幼稚點？

除了偷拍這男人玩SM的照片後死也不還之外，他不記得有做過什麼讓老孫急切需要報復。

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他活脫脫才是受害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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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著因為拿油條而油亮亮的指尖，阿香自然無比的開口：「為什麼當時拍我？」

問話的同時，仍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

對於經紀人毫不按理出牌的問題，Gabriel還真的愣住了十數秒。

直到Gabriel抬頭，看到那幅照片牆──Ansson的照片撕下來之後，被那英文名字壓在底下的照片得以重見天日。

即使Ansson的照片全拆下去了，但被壓在底下的照片因長時間不受日曬，仍然亮麗……Ansson一筆一劃的形狀仍清晰無比。

組成那名字的照片中，其中一張，就是他身旁那經紀人。

他們初遇那一晚的那張照片。

Gabriel忘了自己曾把那張照片沖灑出來並貼在牆上了，但那也並不會讓他太意外。因為他每次看到那像根巨型棉花糖的男人坐在垃圾簍中的情境都想笑，從無例外，現在的他看了仍然想笑。

他猜自己當時是因為那原因而貼上去的……那時候他還沒認識Ansson。

「哈哈哈……因為當時的你太蠢了，百年難得一見！不貼出來我對不起自己！」

阿香沒說話，只是側了頭，聳一聳肩。彷彿在說「我早猜到你的答案了，我也只是問問」。

良久，阿香只是仔細地把油條一小塊一小塊地撕下來，擺進嘴巴中，然後舔舔指尖上的油污。重複的動作，被撕下來每條差不多粗幼的油條（最重要的是，既然他一直在吃油條，那中間舔指尖的動作不是太多餘了嗎？）。千遍一律，工整得讓人很想打亂、很想尖叫的一系列動作。

經紀人專心一致地看他的新聞，吃他那條好像永遠吃不完的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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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想看看你，想知道你的樣子。」

只是這樣。

像阿香吃油條般，同時把那一晚的回憶細細咀嚼過的Gabriel，托著腮，驀地蹦出一句。

因為他的這句話，阿香規律的動作停頓了。

阿香終於轉過頭來看他，兩根指尖還含在嘴裡。

他們四目相接，Gabriel看見那像塗上唇蜜般亮晶晶的唇，還有那雙映著電視機七彩光影的瞳仁。

也不知道到底互望了多久……直到Gabriel想：這男人是暗示他要採取主動嗎？

他也蠻想舔一舔那果凍般的嘴唇的。

但「啵」輕微一聲，阿香把指尖拔離嘴唇，竟然大煞風景地問他一句：「……照片呢？」

「不還。」

Gabriel半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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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

聖誕假期前最後一更了！

假期後再見吧，先預祝大家聖誕快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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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 他像個聖誕老人但不遛鹿而是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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