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 - 各自安好

　　昏暗又沉靜的燈光，有聲卻靜謐的空間，獨有且隱晦的氛圍——視線穿透相隔錄音室裡外的那一面玻璃，男人磁性且隱隱帶有一絲魅惑的低音引起耳膜陣陣搔癢，雙手虛捧著麥克風，彷彿對著情人緊貼訴說著低語。

　　氣音的結尾，一個換氣的節點，連貫的是同樣的音階排列，彷彿完美的踩在自身的影子之上，情緒毫無保留的釋放，是一連串爆發力的高音。

　　在最高音時習慣的一手壓緊一邊的耳機，仰頭皺眉的模樣彷彿懇切的祈求，光影之下能從頸部線條窺見喉結滾動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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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的終止，羡予瞬間即抽離歌曲的情緒，工作時專心一意的臉無表情，顯得冷冰冰的沒甚麼溫度。

　　他視線轉向外頭，等待音樂製作人播出方才錄製的音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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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製作人操作著播放。

　　「聽起來很好，這一Part這樣就可以，不用像一開始說的要高低音分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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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點頭，一手調整耳機的耳罩，一手拿起譜架上的鉛筆在歌譜上簡單筆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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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段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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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結束，羡予摘下耳罩式耳機掛回譜架，拎起放在一旁的斜側背灰黑色圓筒健身包，走出隔間，向工作人員們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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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等待的陳婷與每位工作人員簡單寒暄著，替羡予維持良好的人際關係，關上門後，走在羡予的斜前方為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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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從方才開始便一路隨行著，將一切過程完整紀錄、拍攝。

　　數個鏡頭與視線對準著，但羡予自在的表現彷彿這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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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外搭的薄款連帽工裝外套偏寬，走動之間隨著步伐輕微飄揚，露出裡頭的無袖坎肩背心，同樣薄型透氣的材質貼著精實的身材，從側邊看還能若隱若現的看進衣服底下的肌膚。

　　身下同樣穿著偏寬鬆的同色系工裝褲，與練舞時習慣穿的運動鞋。

　　帥氣又性感的氣質是羡予的標配，高挑的身材令寬鬆隨性的打扮看上去氣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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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除了完成錄音，節目組也安排了團練，此時的羡予走下樓，正在前往練舞室的樓層。

　　他提前抵達，除了因為錄音的狀況很順利，也是想在團練之前先進行個人練習，再練熟舞步。

　　進到舞蹈室，羡予選定位置，拿出水瓶後將包放在靠牆處，脫下外頭蓋在包的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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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羡予開始暖身時，製作人之一的女性編導開口。

　　「像是練舞或者運動等流汗的時候，羡予會不會心生想稍微剪短頭髮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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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聽完後沉默了一會，貌似在思考的樣子，最後推論出她說那句話的緣由。

　　「……在討論裝造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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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已經有滿長一段時間維持現階段的頭髮長度，造型皆是以此為基礎進行變化，外界皆默認不剪短髮是羨予的原則，因此此案當初談合作時，沒有特別討論到頭髮長度這一塊。但後續定妝造時，造型師靈光乍現，強烈建議要剪短羨予的頭髮，吵了許久，最後節目組的大家因他提出的設計圖說服，不過現在提及實在有些唐突，大家都不敢冒昧要求，但同時秉持著至少要問問看的不放棄精神而小心翼翼的試探，沒想到羡予一眼看穿還一語切入正題，一時讓大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就怕一個字錯就此得罪大牌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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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呀，要剪多短？」羡予察覺他們的這份猶豫，停下暖身的動作，笑了下，撥了下自己的髮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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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長度還是偏長，只是會比現在短一些。」

　　沒料到提案這麼爽快就被接受，還沒反應過來的編導化身為一問只會一答的機器人，比劃了下長度，指在大約自己的耳下、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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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沒有半秒猶豫，羡予點頭，表示同意。

　　颯爽接受提案的他接著拉筋，彷彿聽不見因他的允諾而爆發一陣小騷動的工作人員們此刻正欣喜的竊竊私語著，他只專心於彎腰重點伸展腳部的肌肉，完成暖身運動。

　　而後他拿出包裡的手機，設定循環播放此次主打歌曲的DEMO版本，隨著音樂的流淌進行進一步的暖身，並正式開始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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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注的眼神投注在鏡中的自己，在動作變化之間，偏薄的上衣布料時不時微微揚起，精實流暢的腰線隨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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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道、角度、表情管理，最後寫入個人風格。

　　羡予旁若無人的安靜練舞，雕琢動作近半小時。

　　偶爾的停下只為了調整音樂，倒回或重複某個段落的舞蹈動作，直到對自己的表現滿意才停下休息。

　　他走到牆邊，彎腰從包裡翻出毛巾，起身時順道撿起水瓶，擦拭身上的汗水之後，將垂到眼前的髮撩起往後梳，仰頭喝水時眼神與盯著他看的工作人員們對上，一個人對上一群人安靜的對視須於。

　　羡予嚥下嘴裡的水，以手背豪邁的抹去嘴上濕潤的感覺，以認真的語氣半開玩笑的問道以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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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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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點名，沒想到羡予會開口攀談，製作人之一回覆。

　　「沒有關係，請不用在意這一點，自然的模樣對於錄製是最好的。」

　　以示證明回話的真實性，還對羡予比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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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羨予微笑點頭並轉開視線後，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一口氣，那張臉實在殺傷力十足，眼神只是掃過就會令人不自覺的屏起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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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羡予這樣充分意識到鏡頭的存在，同時卻又能完全不在意的鬆弛感簡直就是天生的明星。對於節目組來說也是相當難得的存在，比起藝人的完美包裝，觀眾更加偏好的是真實的面貌。羡予能如此表現，對節目來說是最好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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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外頭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以及感覺有因顧慮他人而刻意壓低但仍舊明顯的嬉鬧聲——正是其他成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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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門被推開，沒有阻隔，空間連通，原本隔在外頭的人聲瞬間清晰。

　　成員們接連進門，率先進入的舞者一看見羡予，不知如何運作的腦迴路，過程行雲流水的卻彷彿反射神經一般，張口便唱起此次主打歌自己所負責的饒舌部分。

　　簡單的律動搭配配合歌詞的自然手勢，一步步踏著節奏走到羡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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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舌部分結束，接著的是羡予的歌詞，其他成員也踩著韻律，一副街頭嘻哈的範兒圍到他的身邊，隨意的合唱低音部分，玩鬧間透漏的是對聲音極高的掌握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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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傻眼於他們那接近瘋子的自然嗨，羡予不知不覺間也受這種享受音樂的氣氛所感染，在眾人的起鬨之下接唱本屬於自己的Part，還自行加了轉音跟變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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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為此更加鼓譟，下一秒無名默契地以羡予為中心排開隊形，無伴奏的狀態下直接數著拍子，邊清唱接著跳下去對應的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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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將毛巾丟一邊，彷彿切換並進入另一個模式，表演中的他迷人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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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目組順應成員們的行動放下音樂。

　　跳脫商業化的準備及練習，只是單純順應著音樂韻律流轉的潮流，以及震動人心的鼓點，隨之自由的操縱身軀，每一個施力、頓點、瞬間的動作或轉身而模糊的視野，只是完整的將自己置身於其中並享受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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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變奏，節奏慢下又加快，進入Dance break。

　　舞者為中心，羡予與C位在左右，另外兩人在旁。

　　有力且流暢的卡點，力道與細節精準掌握，表情管理輕易拿捏，好看的人一字排開與刀群舞所帶來的震撼，眾人氣場全開的展現身為男人特有的魅力與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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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沉又重且強烈的重音、層疊且如低喃般的合音。

　　羡予邊走位邊扯開衣領，投入歌曲情境控制著眼神迷離。

　　在音樂收住而瞬間寂靜的剎那，側身仰頭，閉起雙眼，彷彿難耐的感受瀕臨崩潰而掐住自己的脖頸。

　　大腿、腹肌、胸膛……從背後、側邊、底下，無數雙手肆無忌憚的摸上羡予至衣服起皺被掀起——其他成員們隨之視線全數聚焦於羡予並肆意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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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舞蹈編排的一部分，但因為不是正式練習或表演，成員們惡作劇似的盡情撫摸，原本就已經很單薄的背心被徹底蹂躪，露出許多肌膚，讓在中心的羡予最終也沒繃住表情，嘴角失守的小小笑場，但仍維持專業，眼睛依舊閉著，只是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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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成員們倒是早已在雙手沒有節制之時，露出與歌曲情境不符的爽朗微笑。

　　直至歌曲的最後，大家幾乎都帶著過分燦爛的笑容定格在ending 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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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一段沒有從歌曲的最開頭開始，無法作為練習室版本釋出，但因為其良好的節目效果，除了必定會剪在節目之中，還會另外剪輯成短片發佈於社群媒體宣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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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分投入的結果是明明還沒正式練習，所有人都已經明顯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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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今天到這吧？」

　　Solo男歌手直接攤在地上，喘著氣說完就頭一偏，一副要即刻就地長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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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皆不約而同的忽視他。

　　經過訓練而出道的藝人即使專精在於歌藝，體力應該也不會僅此半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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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循環播放的音樂再次從頭播放時，成員們已各自重新就開場位置，就這麼團練了數次，中間暫停幾次休息、校正角度又或者調整力度等，最後還拍攝完練習室版本和每個人的單人直拍後才結束今天難得的團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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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連日的奔波，昨天思安與可萱將截至目前為止已完成首批批量製作的周邊全數搬到辦公室並整理歸位。

　　作為宣傳照或市集擺攤的擺設範例，思安將大小周邊搭配各個背板進行擺飾，並將廠商送來的貨一一拆箱清點並另外分類裝至較易保存的收納箱裡，擺在對應擺飾的後頭，以方便後續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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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搞得整間簡潔高級的辦公室搖身一變成小型文青市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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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批製作的數量並不多，且周邊不外乎文具、包包、飾品等本身沒甚麼重量的小物品，但因為零零總總加起來總體還是有一定的數量，從白天一直處理到晚上才真正結束。

　　兩人原本還能邊聊天，有說有笑的一邊進行手邊的工作，直至星晨徹底洗刷天空的光亮，這幾個小時的倉儲、理貨、上架與門市管理作業也徹底刷去兩人眼裡的光，誰一句話都不想說，整個空間只有身兼多職打工仔的妥妥厭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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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今日份作業，思安與可萱兩人外表看上去有明顯的疲態，但到此階段等同於接近此專案的中後段，加上一股下班的解脫感，在走出公司時兩人的心情已從方才的厭世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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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吹的舒服，悠閒氣氛的使然之下，不知是誰先開口，臨時起意去附近的夜市晃悠，邊走邊逛買了些食物，拎著去可萱家邊吃邊聊了一晚，隔天中午才起床——這就是為什麼此刻的思安在下午時分推開自家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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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貪玩的夜晚成為連日工作的最後一根稻草，思安與可萱分開時沒有幾句話的討論便決定這幾天先休息，一方面也是等剩下的部分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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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隔近三十多個小時回到家裡，進到家門的那一刻思安不自覺深深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她將包包輕輕放在書桌旁的地上，拿出筆電並插上電源，坐下開始刷租屋頁面。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的聚焦在手機上的短影音，筆電也正隨機播放著流行歌曲，徹底分心的思安坐姿也顯得有些鬆懈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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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來自思錡的訊息通知跳出，瞬間達到收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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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訊息的內容，她才稍稍鬆下繃緊的神經。

　　原來思錡是詢問思安是否能到他的診所幫忙。

　　思錡從不會請員工值晚班，一直以來都是住在診所樓上的他獨立照看住院的動物，但最近需留院觀察的毛小孩實在較多，在規劃未來的人力配置並展開招募及擴編之前，還是需要人力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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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一口答應，說自己工作暫告一段落，隨時可以，進一步詢問幫忙的時間以及事項等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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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通話？」

　　覺得用說的比較快，針對思安的提問，思錡直接回覆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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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安按下通話鍵的下一秒，通話很快就被思錡接通。

　　「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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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時可以是妳說的，我等等去接妳，趕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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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好。」

　　雖然很突然，但哥哥總是很照顧自己，現在難得需要自己的幫忙，思安疑惑完之後還是馬上就說好，來回確認了是否要過夜等事情之後結束通話，又匆匆忙忙地開始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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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思安站在思錡身邊，認真的聽他說明如何準備住院動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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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的治療及照護仍然會由思錡全權負責。

　　沒有醫療資格的思安主要是幫忙一些小事情，像是簡單的環境清潔以及毛毛病患和醫生本人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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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OK嗎？」

　　思錡說明完，往身邊低矮的視線撇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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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思安抬頭，點頭的同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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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留意份量可能不同，這些都有寫在表上，餵完也要記得確實紀錄在表格，電腦密碼記在這。」思錡指了指貼在螢幕邊的便利貼，最後叮嚀，接著領著思安到三樓，來到她休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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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是醫院，二樓是小客廳、廚房、衛浴以及一小區的住院區，三樓才是臥室。

　　二樓到一樓的樓梯出口在非公開的診間之後，一樓也有後門，即使在看診時間也能不碰到其他人的自由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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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錡邊走邊介紹房屋的配置，接著話鋒一轉。

　　「不是說在休息，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視線多看了幾眼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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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還在工作，今天開始休息，不過還好啦。」

　　思安倒是滿是無所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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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本人說沒事，關心也關心過了，思錡也不再追問，點點頭最後提醒：「妳現在的房子沒有管理室，回家的時候要留意有沒有人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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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錡的提醒令思安想起上回的經驗。

　　「嗯真的，租約快到期了，我有在找有管理室的公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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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租約到期？」

　　思錡原以為租約還有好一陣子，只能提醒思安自己多留意，既然快結束的話——

　　他看了會讓預計讓思安暫住的房間。

　　「反正妳畢業了，工作也不用進公司，不用住在那附近也無所謂吧，要不要乾脆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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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有進公司欸。」思安下意識的針對敘述與事實相悖的部分進行反駁，說話的同時腦袋繼續往下思考，極高的可行性令句尾的聲量漸弱。

　　之前是為了大學通勤方便才住在現在的租屋處，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工作結束之後甚至可以離開這個縣市，更何況只是換個區。雖然住在獸醫院樓上碰到人的機率頗高，但位於學區的租屋處在這點是同樣的，兩者相較起來還是這安全許多，且還有個避人耳目的後門。

　　思考到這，答案已經很明顯，語句瞬間轉向徵求同意的詢問。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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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最近晚上稍微幫忙照看二樓的那些小病患就可以，房租就不用了。」其實就算思安不幫忙這些他也會同意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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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這些事我都會做，但房租還是要付的。」

　　找房的事已經接受思錡的幫忙，在自己做得到的範圍，思安不想再接受進一步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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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錡輕皺起眉頭，認為不需要算那麼清楚。

　　同時知道妹妹和自己一樣，在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物之上特別固執，他沒有同意也懶得爭論，拍開她的手，轉身離開打算當作沒聽到。

　　「要搬家的時候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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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找房問題，雖然是獲得他人的恩惠，但思安還是難以控制的頓時感到一絲如釋重負，一切比預想中進行得還順利，按照計畫逐一完成每件事情讓她有股掌控在手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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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掩愉悅的她走進房間打開帶來的筆電，搜尋頁面是這附近的租屋資訊。

　　思錡不告訴她房租，那她就自己查這附近的行情價，反正他也沒辦法阻止自己匯錢進他的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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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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