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復仇者】回到最初

好的────先來整理一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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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拿起紙筆，唰唰的開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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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現在的時間點是，萬次郎的父母已經去世了，現在跟爺爺以及大哥佐野真一郎住在一起，還沒遇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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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冬雪忽然想到。「對了，佐野艾瑪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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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妳就待在這裏吧，艾瑪。」女人面無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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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來接艾瑪？」小女孩惶惶不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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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情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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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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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冬雪前往到場，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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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楞楞的看著女人的背影，沒有哭也沒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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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妳還好嗎？」冬雪走上前，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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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回到最初，也無法改變佐野艾瑪被母親拋棄這件事的發生，因爲不管重複幾次，佐野艾瑪的母親不想養她的意願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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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只能在事情發生後，給些聊勝於無的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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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誰……？」小女孩怯怯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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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東雪，是這個道場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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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說，我要待在這裏。」女孩沒有哭，眼眶裏卻含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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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難過，她其實都懂。冬雪感覺心被揪了一下，安慰道：「沒事，我先帶妳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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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去找佐野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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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真一郎的孩子。」佐野萬作有些心疼的看著女孩。「妳叫艾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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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艾瑪乖巧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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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雪啊，不好意思，可以先麻煩妳陪著艾瑪嗎？我得去把萬次郎和真一郎給帶過來。」佐野萬作抱歉的對著冬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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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會照顧好艾瑪的。」冬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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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萬作離去後，佐野艾瑪抓著冬雪的手，問道：「艾瑪也可以叫妳小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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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哦，請這樣叫我吧，我會很開心的。」冬雪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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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妳來這邊多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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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禮拜纔剛來，和艾瑪一樣都是初來乍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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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雪妳……認識艾瑪的哥哥嗎？媽媽說艾瑪有兩個哥哥，不過，艾瑪都沒有見過……」佐野艾瑪的語氣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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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想了一下，道：「道場裏的確有個姓佐野的男生喔，叫佐野萬次郎，我覺得他和艾瑪妳長得有點像，應該就是艾瑪的哥哥吧，至於另外一位，我也沒有見過，抱歉，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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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幹嘛道歉呀，艾瑪很謝謝妳喔，剛剛在門口妳都看到了對吧？艾瑪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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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艾瑪突然哭出來，冬雪連忙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喔，我只有看到感覺很孤單的艾瑪，纔上去搭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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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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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冬雪心虛地想，她的確是沒親眼看到，不過早在更之前，她就已經透過雲鏡都看過了，這樣應該不算說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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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艾瑪沉默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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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覺得此時的自己應該攬下尋找話題的重任。「那個，艾瑪期待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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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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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爸爸媽媽，不過有一個很厲害、很可靠的監護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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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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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代替爸媽照顧我們的人。」冬雪解釋道。「我的監護人雖然平常對我說話很刻薄，不過關鍵時刻絕對會照顧我，是個很可靠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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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沒有爸爸媽媽，也不會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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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有吧，不過，監護人對我很好，所以我很幸福喔。」冬雪又道：「艾瑪現在多了爺爺，還有兩個哥哥，比我還多了三倍，幸福肯定也是三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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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佐野艾瑪的眼睛悄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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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冬雪微笑著摸了摸佐野艾瑪的頭。「所以，打起精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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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佐野艾瑪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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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看來艾瑪交到新朋友了呢，真是太好了。」佐野萬作領著佐野萬次郎和真一郎，笑呵呵的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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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冬雪禮貌的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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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萬作無法真的教給冬雪什麼東西，不過既然進了這間道場、拜了師，該有的禮數絕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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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小雪？和萬次郎說的一樣，是個可愛的孩子呢。」真一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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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纔沒那麼說吧！」萬次郎耳根有些紅，對著真一郎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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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見到來人，默默地揪緊冬雪的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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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不用怕，是妳的哥哥喔。」冬雪小聲安慰背後的艾瑪，然後對真一郎應道：「我叫東雪，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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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叫佐野真一郎，是萬次郎的哥哥喔。」真一郎蹲低身子，想和冬雪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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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萬作發聲了：「也許妳有聽媽媽說過，我是妳的爺爺，這邊這兩個是妳的哥哥，真一郎跟萬次郎，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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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麼大聲也聽得見啦，爺爺。」萬次郎掏掏耳朵。「話說回來，她不是外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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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萬次郎，捱了萬作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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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給我和睦相處！」說完萬作氣噗噗的要走。「對了，小雪，他們倆小子我不是很放心，希望妳可以照顧一下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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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師父，我已經把艾瑪當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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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聞言，抓著冬雪的手默默又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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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艾瑪，哥哥帶妳去玩！不要因爲哥哥是帥哥就心動了喔？」真一郎灑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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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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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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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真一郎不懂女人心啊。」萬次郎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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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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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艾瑪？我是萬次郎，和妳旁邊的小雪也是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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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瑪想著冬雪說的「三倍幸福」，可心裏還是有點不安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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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看艾瑪還沒辦法放鬆下來，於是提議:「萬次郎，還有真一郎哥哥，我們帶艾瑪參觀一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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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不錯的提議。」真一郎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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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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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艾瑪默默道：「……我只想和小雪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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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冬雪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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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艾瑪看向冬雪，眼神透著幾分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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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我對小孩子的這種眼神沒有抵抗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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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行、當然可以！」冬雪連忙答應。「不過我還以爲艾瑪會想跟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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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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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冬雪也沒辦法說什麼，只好給萬次郎使了個眼色，帶著艾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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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去後，真一郎道：「那個叫東雪的小姑娘還真厲害啊，她不是纔剛和艾瑪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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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和她多說幾句就會知道了，她有讓人安心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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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所以我們小萬次郎纔會對人家一見傾心嗎？」真一郎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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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果然大怒。「我就說沒有了！真一郎你真的很無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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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過小雪也是一副外國人長相嘛，也許是對相同處境的艾瑪產生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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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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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話說回來，她剛剛說的話很厲害呢，要是我聽到那種話，也會像小艾瑪一樣淪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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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三倍幸福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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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個家人、三倍幸福，嗯……萬次郎啊，你要好好照顧人家喔，不管是小雪還是小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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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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