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igia - II. 12

勝利的歡呼聲還是那麼熟悉又動聽，果然星期五晚的賽車場仍然是屬於路爾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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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狀態回來了呢，今晚贏得很輕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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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斯剛泊好自己的黑色CBR，便看見伊恩笑著前來，還遞上毛巾，於是便隨手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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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煩惱的那個甚麼舞會，已經解決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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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對啦，」路爾斯用毛巾拭去額角的汗珠，說：「舞會是完結了，但要說到問題是否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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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斯故意在這意停了下來，想要為自己要說的話增添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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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還有其他舞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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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果然奏效，成功勾起伊恩的注意力，路爾斯暗暗在心底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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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啊，那個舞會發生了一件超級離奇的事，聽了你肯定會吃一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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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超級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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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的反應竟然又冷淡下來，這個問題實在是問得太敷衍，路爾斯覺得接下來必須描述得更加繪聲繪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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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喪屍！你有聽說過吧，甚麼也會吃下去的喪屍。」路爾斯擠著眉，擺出一副他自認為最猙獰的臉：「牠們是沒有意識的不死物，就只剩下食慾驅使著牠們那殘破不堪的身軀，一看見任何東西也會拚命吞下去，而且還力大無窮，一般人完全不是牠們的對手。舞會上就是出現了這樣的一具喪屍，我起初還沒注意，以為是個沒禮貌的傢伙在搗亂餐桌，怎料牠一用那雙空洞的眼盯著我時，我就全身都沒有力氣，還被他一擊就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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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定也把你的腦子吃掉了。」伊恩卻輕浮地笑著：「現實中那有喪屍啦，你是影集看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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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親眼看見的，你怎麼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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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被喪屍打倒了，之後怎樣？你應該也變成牠們的同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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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沒有，有人來救我。」路爾斯側了側頭：「你上次不是提議我找那個警察朋友陪我嘛，結果他真的應約，還在那個關鍵時刻把我從喪屍手中救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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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伊恩冷笑了一聲：「那他豈不是你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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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也可以找他幫忙，我怎麼都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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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斯完全沒打算再向伊恩解釋甚麼，便已逕自掏出手機，撥打了通訊錄中排在很前的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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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安傑爾。」電話接通，傳來那把可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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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爾先生，是我，路爾斯。」路爾斯在無意識間慢慢轉動身體背向伊恩：「關於上次的餐舞會，我想和你討論一下那個人類學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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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勒克萊爾博士嗎？正好我也在調查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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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實在讓路爾斯喜出望外，有這麼難得的機會，路爾斯決定毫不保留，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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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耶，他叫馬修・戴維斯，他除了出錢資助那個甚麼博士的研究，聽說還曾經幫他用甚麼心理療法，治療過厭食症，是厭食症耶，但那個博士是吃太多嗆死的，這樣的人竟然有厭食症，不是很可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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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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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應跟路爾斯想像中的比起來冷靜得多，不過安傑爾先生本來就是那種處變不驚的人，要是這件事還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那麼接下來的這句話，肯定會讓他大感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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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心理治療師叫戴維斯，這名字有沒有讓你想起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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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一個問句，路爾斯完全沒有留下任何時間讓亞佛烈德回答，便已經一股腦兒地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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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賣藥的女人也叫戴維斯啊，這兩個人肯定是串謀，上次的藥物和這次的命案肯定有關聯，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我知道後天馬修・戴維斯會舉行甚麼講座，你可以派警察來趁機調查一下他有甚麼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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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懷疑馬修・戴維斯的原因我大致上明白了，但你有沒有甚麼實際的證據，證明這位戴維斯先生和勒克萊爾博士的死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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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幹那些心理治療，可能他下了甚麼暗示、催眠之類的，讓那個博士不停吃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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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具體、客觀的實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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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明顯嗎？我覺得我的說法很有道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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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斯，」亞佛烈德嚴肅地說：「請你明白，我們警方辦案是不會憑感覺去作決定的，沒有實際證據的話，我們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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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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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佛烈德的回應讓路爾斯大失所望，正是因為亞佛烈德自己親口說過會相信他，路爾斯才把自己的所有情報都說出來，怎料對方還說自己只是亂猜，這麼明顯的關係還不是確實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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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我自己去查吧。我會找到你要的實際證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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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不行，馬修・戴維斯或者如你所說有可疑之處，你一個人去調查的話，也許會有甚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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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願意幫忙，又不讓我自己調查，那我該怎麼辦？」路爾斯突然發飆打斷了亞佛烈德的話：「總之我就去找你需要的證據，找到之後再請你幫忙，就這樣，安傑爾先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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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斯狠狠地掛了自己撥出去的電話，正當他想向伊恩訴苦說亞佛烈德竟然不相信他時，才發現伊恩原來早已走開，回到人群之中，慶祝那個本應屬於他的勝利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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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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