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怪契約 - 19.空

　　女孩的屍體仰躺於我前方，她雙眼瞪大，臉部表情猙獰不已，若是一般人見到，恐怕會嚇到魂飛魄散，可我現在已經顧不了那些了，因為我的腹部正不斷流出血來，得趕緊想辦法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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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吃下它。」

　　譚雅丟給我一袋藥物及毛巾，槍則繼續指向那黑色的身影，不敢有所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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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的功用是……？」

　　我輕晃一下藥袋，藍瞳便迅速朝這裡看來，她先是抿起嘴，擺出不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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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止血的，快吃！」

　　儘管譚雅的嗓音如同絲竹，可這有些兇狠的語氣還是令我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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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沒有水。」

　　我再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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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咬碎！我他媽難道要去幫你買嗎？」

　　見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立馬隨手抓取一顆進嘴中咬碎，濃烈的苦味頓時包覆住我的口腔，差點讓我喘不過氣，同時間，我用毛巾環繞腹部，遮掩住傷口，一切就緒後，我才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與譚雅一同面對王穎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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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王穎佩，妳倒戈了是嗎？」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dKlfR4zP

　　我聽不出她聲音裡頭是否有夾雜感情，但我可以確定，這句話絕對不是友善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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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我不想傷害你們！我只是要殺死喵子！我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

　　眼前的小佩變回原先那懦弱的模樣，她攤開雙手瘋狂揮舞著，想要極力撇清自己方才的行為，可我們並不想搭理，因為她的邏輯已經錯亂，整套言語完全不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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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剛才把我頭踢飛是怎樣？在草地上滾可不好玩。」

　　此時，我偷偷瞄一眼譚雅，只見她脖子上被一道血痕環繞，感覺像是以針線縫補般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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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沒做那種事！！！」

　　話音未落，腥紅色的瞳孔赫然泛出紅光，緊接著，她彎下身子，向前衝刺，來到女孩的屍體邊，然後一把將其抱起，頃刻間，她便抱著那具屍體跳躍至半空，往山坡下方墜落。

　　「Блядь（死賤貨）！別跑！」

　　數聲槍響迴盪於步道裡頭，艷紅的火光四散在八方，但王穎佩的速度過快，使得譚雅無法精確瞄準，子彈最多只能劃過她的衣服及皮膚，短短不到幾秒，那女人便消失在林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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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句俄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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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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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剛才發生什麼事？我怎麼身上都是傷？」

　　我肩膀忽然感到有股重量，然後，我便被粗魯的向後拉去，整個人落入喵子的雙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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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剛剛被情緒精怪攻擊，昏過去了。」

　　她是假裝忘記，還是真的不記得？我總覺得她有所隱瞞，雖說情緒精怪的那番言論可能是在挑撥離間，但也不能排除喵子在騙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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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見我一愣一愣的盯著她看，她於是歪起頭，滿臉狐疑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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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有點累。」

　　回覆完後，我很自然的撇過頭，走至譚雅身邊，地上有許多紅色液體，每踩一步，腳底都會發出黏稠的聲響，光是用聽的，都足以使我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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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樹去哪了？」

　　藍瞳盯著我問，我則默默指向前方的無頭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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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Блин（靠）！這下變得麻煩了。」

　　的確，我們又失去一個戰力，而且接下來的戰鬥難度可能會更高……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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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腦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名被我開槍射殺的男子，他痛苦的表情如今變得更加扭曲、更加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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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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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現在還那麼悠哉？我腦內皆是那男子痛苦的臉龐，可罪惡感卻十分微弱，我是不是沒了人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會非常悔恨嗎？不，我現在已經陷入漩渦般的思緒裡，這就代表……我正在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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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我是不是沒資格當人類？我死後會下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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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了？你臉色很差。」

　　譚雅輕聲呼喚道，此時，我才回過神來，並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跟隨著大家來到一處房屋前，那間屋子有些破舊，估計是監禁失蹤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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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殺了人。」

　　自己的語氣充滿顫抖，彷彿得了絕症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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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樣？」

　　聽聞此話，我不禁瞪大雙眼，驚愕的看向那白髮少女，可她表情卻毫無波瀾，宛如機械般冰冷、不帶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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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可是殺人欸！」

　　我激動的舉起手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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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把他殺掉是正確的嗎？」

　　我立即搖頭，表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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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若不殺他，他就會讓你去見上帝，現在你再仔細想想，這樣做是正確的嗎？」

　　半晌後，我便點點頭，肯定自己那可恥的行為，這……還真是奇怪。　　　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tCbCKC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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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就別給我抱怨。」

　　喀噠一聲，譚雅推開前方的門扉，剎那間，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周遭則有多隻蒼蠅在飛舞，我們於是趕緊掩住口鼻，勉為其難的走入裡頭，但氣味依舊濃厚，沒什麼少去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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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片晦暗，伸手不見五指，地板還有些黏黏滑滑的感覺，每踏一步，腳下的黏液便會發出嘎滋嘎滋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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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譚雅循著牆壁，找到了電源開關，接著順手往下拉，屋內剎那間多了些微明亮，而透過這昏暗的光源，鐵屋中映入眼簾的景象，令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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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腸子……。

　　都是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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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紅色的腸子連著胃袋，一條條高掛於天花板的末端，直勾勾的垂落，與地面相互接觸在一塊兒，景象宛如血色叢林，只不過上頭的血液早已乾涸，不會再繼續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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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惡臭，我還看見多隻白色的小蟲，正一扭一扭地在小腸的縫隙間鑽探，整體看起來使人難以忍受，喉中甚至還浮現一股酸味，令我想盡可能地吐出腹中的一切。

　　「喔幹……若不是有無期徒刑的威脅，我早就要跳槽了。」

　　我好想離職，可狀況卻不允許，這份任務，仍得硬著頭皮完成，直至我殉職才可結束。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6EIe7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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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你看那裡。」

　譚雅指著角落，只見有許多道長條狀的血跡從那裡擴散開來，疑似為屍體最初聚集的地方，後來被人給拖曳至正中央擺放，現在，那處只留有其他人體臟器，按照形狀，估計應該是……肝、腎和肺吧？

　　「是不是有暗門？」

　　我走到角落蹲下身仔細端詳，接著再用手輕撫地面，忽然間，我摸到一個凸狀物，定睛一瞧，原來是個把手，它上頭覆蓋艷紅的血液，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的無法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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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就是地下室啊？」

　　暗門有些厚重，我於是與喵子一起聯手撬開，一座通往下方的樓梯，赫然出現在我們前方，內部的牆壁上，有裝置著幾盞安全燈，不過仍有些昏暗，得小心行走，不然會摔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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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快下去，人質可能被綁在裡面。」

　　我本想探勘一下樓梯的結構，以防失足落地，但譚雅卻不怎麼顧慮這些，她將我粗魯推開，一馬當先的衝了下去，喵子也緊跟在後，尾巴還打中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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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妳們走慢一點。」

　　我腳步緩慢，樓梯因光線不足，而貌似看起來毫無盡頭，不過實際上，它長度不長，頂多只是轉幾個彎，便很快來到了地下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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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裡，同樣也只有以幾盞可有可無的安全燈提供照明，更往裡面走，就可發現有許多間“牢房”，喵子和譚雅就走在我正前方，與我相隔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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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視線轉移至“牢房”門口時，我瞬即看見好幾具人棍仰躺於地面，而一旁則散落著許多手臂與人腿，此刻，我心裏的恐懼感昇到極致，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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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

　　靠……誰在說話！？別整我！這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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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

　　我慌張的左顧右盼，視線不斷搖曳，完全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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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你前面……救……救我……」

　　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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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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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只剩下身軀的男子，虛弱的躺在地上求救著，他表情痛苦猙獰，和魂斷我槍口下的男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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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的驚恐依舊猶在，可是救人要緊，只光愣於原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已不想再繼續多想，於是迅速轉過身，朝譚雅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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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有活人！！」

　　「什麼？」

　　話音剛落不到半秒，原先站在遠處的雪白髮絲，現已觸碰至我鼻頭，她走到男子身旁，接著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下一幕，她舉起左手，比出蓮花指，口中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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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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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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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

　　我與喵子同時在“牢房”角落見到一位衣著中世紀服裝的魔鬼，他頭上長了對羊角，眼神有些兇惡，而手中則握著銀白色的細絲，大概是譚雅召喚出來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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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除了和麋鹿簽訂契約外，還與另外兩個精怪有所簽訂，他便是其中一個。」

　　在她說話的同時，那名羊角惡魔緩緩走近男子，須臾，他伸出右手一鉤，半空中猛然掛著兩條人類手臂，細絲則在光線的反射下，不斷閃爍微弱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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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縫合。」

　　譚雅一聲令下後，我只聽見雜亂無章的聲響，待其停止，那兩隻手便被縫在男子的軀幹上，我見狀後，便打算開口，正要與譚雅對話的同時，魔鬼又隨即撿起兩條腿，縫於男子的身軀，此時，男子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彷彿斷去四肢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般，手藝是如此精湛，堪稱絕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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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剛才妳的頭滾下山坡時，是這精怪幫妳縫回去的？」

　　我聲音有些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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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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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妳又跟三個精怪簽訂契約？」

　　通常簽訂一個契約，所付出的代價內容就已經很龐大了，更何況是連續三個？總共會有九則以上的條件，不可能每樣條件都是輕微的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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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白色腦袋再次上下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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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付出了什麼代價？」

　　為何我要這麼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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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一切的感情，一旦陷入戀愛……」

　　她語句停頓一會兒，我有些不明所以，於是不自覺的將手深入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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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會死亡，當然，這是我在失去史蒂夫後才簽訂。」

　　史蒂夫？應該是她前男友吧？我能體會這種失去至親的感覺，算了，還是別繼續追問，以免挖起她內心的傷痛，再者，現在還可是任務期間，總不能害隊友情緒潰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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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已經沒感情了，但不久前那渴望殺戮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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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還好吧？能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譚雅輕拍男子的雙頰，他則吃力的張開嘴，發出咿吚呀呀的悲鳴，想必是嚇壞了，過個半晌，他情緒才逐漸穩定。　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y1Zgy9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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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被綁架……醒來後就坐在這裡……！有個女人！有個紅色眼睛的女人！她砍……砍斷……砍斷大家的四肢……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

　　好不容易平緩的精神，如今又再次潰堤，男子用剛縫合好的雙手緊抱著頭部，不斷放聲痛哭，裡頭還夾雜著尖叫聲，我於是面向牆壁，並摀住自己的耳朵，好來清淨內心。　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iHQQ9j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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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這男人是人質，而紅色眼睛的女人應該就是指王穎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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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婊子到底站在哪一邊？她兩者通殺，遇到我們也不例外，不，她剛剛說要取下喵子的首級，換言之，她的首要目標是喵子，可為何無辜的人質她也要傷害？

　　是瘋了？還是被那女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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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走下來了！至少有八個以上！」

　　在我雙手放下之際，喵子便立刻低聲警告道，譚雅趕緊站起身走出“牢房”，緊盯樓梯口，金屬清脆的碰撞聲頓時在這空間中擴散，是她拉開保險的聲響，自此，壓迫感就如同瀑布般直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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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越靠越近，我的心臟也隨之劇烈跳動，其程度就彷彿快要鑽出我的喉嚨，掉落在地上那般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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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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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是雨寺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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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中的武器！別輕舉妄動，你們已經被逮捕了！」　

　　多位警察從樓梯口走出，並舉著武器，嚷嚷著要逮捕我們，譚雅同樣搞不清楚狀況，便所幸的將那把烏鴉放入皮套中，乖乖擺出投降的姿勢，喵子則進入我眼睛裡頭，打算默默觀察一切，呿，還真是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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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特種官，你們可不能隨意逮捕！」

　　不知是哪來的勇氣，促使我開口反抗道，可能是這鬼地方，把我的理性給磨損殆盡了吧？不然平時的我絕不會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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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沒錯。」

　　一道細緻的嗓音迴盪於樓梯間，警察們聽見後，紛紛開出一條道路，不久，有名梳油頭的男性走至眾人視野中央，他年紀位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且一身西裝筆挺，似乎是什麼高官貴族，或者富二代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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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將你們給資遣，把他們抓起來。」

　　語畢，條子們蜂擁而上，將我和譚雅銬上手銬，我當即擺動身體，試圖掙脫那群人的制伏，可很快卻被暴力壓制，最終只能選擇放棄。　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N2TIFm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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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憑什麼將我們資遣？現在得快點阻止獻祭儀式，不然台海地區會陷入危險中！！」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JzdKsIaQ

　　我則不甘心的瞪向那位油頭男，嘴裡大聲質問道，可他卻擺出一臉得意的模樣，嘴角還情不自禁的向上揚起，半晌，他終於忍受不了笑意，放聲大笑出來，在場的各位，表情無不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懂他的思維模式。　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0iQvAH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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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啊，我笑場了。我的名字是高杭燊，所作的工作為……」

　　他轉過身面朝樓梯，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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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種官機構的總務部部長。」

　　背影淡然離去，被樓梯間裡的陰暗吞噬，隱約間，我還聽見他那小聲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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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哈哈哈哈……竹間修一，你的計畫被我打亂了，驚訝不？等不及看你那吃驚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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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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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心……可惡，不能讓那種未來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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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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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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