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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得到了一張機器寵物展的傳單。

莫誩望著傳單上的宣傳用的範例圖，

回想著自己以前寄住在某戶人家時也曾和機器狗玩在一起，

還是虛擬人物或機器人更好相處，他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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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嗎？下午又沒排課。」

「穆麟先生說『又』是在抱怨我排課太少嗎？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VVqVVE47

都大三了也沒喜歡的選課，這個份量足夠了。」

「真是個奢侈浪費的孩子，反正你一心想上外太空而已。」

「嗯，只是想起以前和機器狗玩得很開心，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2B3VcLnc

簡單的互動和思想行為一致的模式讓人很放心相處。」

「你真的很討厭缺乏規律和邏輯的感情啊⋯⋯」

「那是以前，現在的我很享受穆麟先生時不時投遞過來的熱情，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jgmc13aa

很有趣，會思考緣由，而且穆麟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這會讓我更好奇。」

「別說了，我還是會害羞。」

才剛開始一天的行程就讓穆麟感到擔憂，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W77Vq6Op

繼續下去他很肯定自己忍耐不下去對莫誩做出比稍早更激烈的事。

「穆麟先生的反應真的很有趣⋯⋯嗯～既然沒什麼事就去看看好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KCWGuTNi

我在想，會不會穆麟先生陪著我重拾那些過往的回憶就能克服那些心理障礙。」

莫誩認真摸著自己感到空洞的心臟位置，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Dg7j1jD3

不曉得要怎麼做才能一直讓這裡維持被填滿的狀態，

有時和穆麟相處會讓他感受到心臟位置像被冬季的柔和微光照耀。

「你這麼認真，說真的⋯⋯我會想抱你。」

「嗯？請？」

「不要，你又不會露出享受的表情。」

「人們享受情慾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這種事沒人直接問，稍微顧慮一下，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GzihrUq3

你可能無法想像，不過有情慾的人看到別人露出充滿情慾的表情會心動。」

「共情嗎？我不擅長。」

「說得這麼肯定⋯⋯唉～」

「別擔心，我會繼續學習的，我想⋯⋯只要穆麟先生示範⋯⋯」

「我就知道，不要刁難我，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9mkr6ky6

就算是我也有做不到跟不願意做的事，不要問。」

穆麟看到莫誩正要張口說些什麼立刻制止。

「好吧，我也希望穆麟先生做自己就好。」

莫誩對穆麟笑了笑後又看向手裡的傳單，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QhfwYWU0

他記得以前那戶人家養了兩隻機器狗，

那兩隻機器狗經常一起打鬧，有時誇張到零件故障，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ldYwECX9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荒謬，

但他知道無論是機器還是人在相處時碰撞總會產生磨損和消耗，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8FS5X1eZ

什麼情緒都一閃而過的他對此也感到缺乏自信，

和人互動時要預留多少情感才能在被耗光前達到自身的滿足。

－

於是他們去到機器寵物展，整個展場充滿歡樂和許多奔跑嬉鬧的孩子，

莫誩觀察著那些孩子們，回想著自己是否也曾因此露出笑容，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TlzEbvXl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甜點能讓他這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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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感受嗎？」

穆麟則觀察起莫誩的反應，有時對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感變化，

他的工作有一部分是給予對方心理暗示，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00hZRUbh

讓對方記住這些能夠產生特定情緒的事物。

「嗯⋯⋯我不記得了，或許我也曾像他們那樣，穆麟先生有養過寵物嗎？」

「沒有，不過有時候養隻寵物能夠化解寂寞，有興趣嗎？」

「我有穆麟先生了。」

「我不是你的寵物⋯⋯」

「但你很重要，會跟我聊天、做飯給我吃還有給我那些溫暖的擁抱與親吻。」

「你是故意的嗎？」

穆麟認為這個充滿孩童的場合實在不適合像平常一樣將莫誩摟進懷裡熱烈接吻，

但對方這番話彷彿在慫恿他這麼做。

「嗯？你看，這邊這隻大小怎麼樣？」

「我喜歡小隻的。」

「原來，和穆麟先生相反，我喜歡大一點耶。」

莫誩伸手摸了摸面前大型機械犬的頭，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dnkakG52

機械犬愉快得叫了幾聲並用仿真的柔軟濕熱舌頭輕舔他的臉。

「啊哈哈～啊～好癢～哇啊！啊哼嗯～好癢～救命、穆麟先生～」

機械犬似乎非常喜歡莫誩，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wZ90pcXj

從觀賞區的護欄中跳出來撲到他身上繼續舔著他的臉頰和頸部。

「唉⋯⋯」

穆麟看著整張臉被舔得濕濡的莫誩，內心湧起一股不願搭救的惡意，

但聽著對方因為搔癢而顫抖的呼喊又暗自覺得這對自己的理智衝擊過大，

最後還是將機械犬引開，拉起莫誩遞給對方紙巾。

「哈啊⋯⋯得救了～謝謝你。」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T36VNqX6

莫誩用紙巾擦拭著被舔濕的臉，感激得對穆麟微笑。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連機械犬都那麼喜歡你。」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7FIndWEU

穆麟刻意轉移話題掩飾自己內心過於激昂的情愫。

「不曉得耶，以前就是這樣，啊想起來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i3lhRuLF

以前玩在一起的那兩隻小狗經常因為爭寵打鬧過頭造成零件損壞。」

「竟然還有這種事。」

「嗯⋯⋯後來被那戶人家的孩子告狀說我霸佔小狗不讓他跟小狗玩，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iXOmxpb8

還因此被罵了一頓。」

莫誩想起過往後低下頭摸著下頷思考，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

會是因為這類理由導致自己無論去到哪戶人家都無法獲得幸福，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bTVTy983

是因為他從來不多做解釋，或是即便做了解釋也不被採信，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vmc9KRwD

他總能想到很多被討厭的理由，這些似乎都很合理。

「你也夠辛苦了，現在想起來會難過嗎？」

「不會喔，我從來沒有因此難過，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FmcPy12H

因為仔細想想會覺得他們的反應以他們的立場而言很合理。」

「你該不會⋯⋯不是不擅長共情而是共情過頭了？」

「不懂。」

「每次都肯認得那麼精確⋯⋯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3XcfNGOE

應該是從小吸收太多他人的情緒資訊過載才會變成現在這樣，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RStYLMBz

得想辦法抒發掉。」

「嗯？沒關係喔，因為現在和穆麟先生相處起來很輕鬆愉快，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4XJsZDvB

處理那些沒來由的情緒太麻煩了。」

「不行，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喔嗚⋯⋯明明最近那麼開心，怎麼又提到那個。」

莫誩略感不滿得嘟起嘴，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5sSlxyy7

他不懂為什麼穆麟要逼迫他面對那些他老早就覺得無所謂也已經捨棄的情緒，

難道自己得總是懷著熱情和那些想法行為有落差而不自知的人們打交道才算有情慾？

「別想逃避，我說過不准在我面前壓抑情緒，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Y8iUpH4S

當然也包括打算自行吸收那些真實感受。」

「咦，不能自己聽過看過想過就算了嗎？」

「不能，要全部都告訴我。」

「穆麟先生又變得好可怕啦⋯⋯我知道了，任何想法？」

「任何想法，無論再怎麼細微都要說。」

「嗯？多細微？穆麟先生臉紅的樣子很美，這個可以說嗎？」

「嘖，說。」穆麟漲紅起臉咬著牙揉捏莫誩充滿試探意圖的臉。

「嗚嗯嗯～穆麟先生，我想吃舒芙蕾。」

「這單純是你餓了。」

「嗯嘿嘿～可以嗎？」

「走啦。」

穆麟牽起莫誩的手朝展場外走，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X0ylCqJC

會這麼要求對方也是因為他從來搞不懂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nzafK40Y

對方在他做那些調情舉動時究竟在想什麼，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JcKAm0lP

如果對方一點想法也沒有就糟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NN1MN7HJ

這意味著自己所知的所有追求攻勢全不管用，那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

「穆麟先生的手掌很厚實溫暖，我很喜歡喔。」

「唉⋯⋯我知道了。」

要求對方自我揭露卻總是反噬到自己，對此他除了接受也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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