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公寓《Thomas Apartment》 - 第十二幕．《試煉迷宮四》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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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掠過我臉頰，速度快到劃出一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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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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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牛頭人鮮紅的瞳孔怒視著我們，像是要把我們吞噬殆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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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鐵籠那也有一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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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踏地面的震動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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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也許這是好機會，一人對付一隻吧。」

修同意我的想法，點頭示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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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著眼前的牛頭人跑去，在快要被下一擊命中時向祂的胯下滑至後方，接連的攻擊皆重重得在地板上產生了幾處凹陷，沒有擊中獵物的攻擊，讓祂的行為開始狂躁了起來，在後方緊追著我像是失去了理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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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生物的本能都是一樣的)

就像人打不到亂竄的蚊子時，會變得易怒同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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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要先把祂拉離據點，這樣雙方就都會是孤立無援的狀態，但相比之下我認為有佔到便宜，因為對方的總體實力較強，現在手頭只有一把手槍、軍刀和一個護盾道具，老實說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靠這些就有勝算，但自己死亡時，我能告訴『我盡力了』，就像為了一個目標，即便它很渺小，仍然要努力綻放自己最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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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著的槍不斷顫抖，已經搞不清楚是因為害怕還是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這可是打從玩這遊戲以來，實實在在的第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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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利用頭上的角突進過來，我像剛才在雙方接觸到的瞬間迴避，閃躲這次的猛攻，但還是被角劃過，腹部多了道血痕將衣服染上了紅暈，同時，牛頭人因慣性作用而撞上了石牆，只見牆上多了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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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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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將頭從那窟窿中拔了出來，繼續上回的攻勢。

這次我則在閃躲中，參雜了一次槍擊射擊在祂的右腳上，長距離下手槍射擊的子彈由於槍身太輕會承受不住後座力而難以瞄準，但這次我在近距離的情況下，為了讓子彈維持彈道，我緊扣著扳機，止住顫抖的手，隨著彈藥發射，威力大到貫穿牛頭人的腳掌，鮮血應聲噴出。

「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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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牛頭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傷害，而不斷將這股怒氣出在周圍的石牆上，窟窿因為被擊打不斷地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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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他破壞地形的話…，雖然對身材瘦小我有優勢，但是那能將地形隨意破壞的力量仍不能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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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準備進行下一波攻擊，他將腿部一直蹬地，猛地向前衝刺，因為想省著唯一的護盾道具，我想著要向前幾回一樣從正面側身躲閃，但……這次他快撞上我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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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頭人的意外之舉，讓我的大腦思路瞬間暫停。

接著用右拳擊向我，我反射性將雙手集中在右側，不完全的防守姿勢和體型差讓我撞上牆。

牛頭人奔跑向前，將倒在牆下的我壓制，進行連打。

我只能被動性雙手掩住臉部，任由祂的雙拳擊打。

當自己處於劣勢時，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刻，我才理解我的無力。

原來我的行動都是處在『優勢』時，才能做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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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因為一直承受打擊，骨頭開始出現乏力，腹部也受到各處的壓力，讓呼吸更為困難，我大口地吸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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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帶有幾聲自嘲的笑聲從我嘴巴發出。

我不是在玩個遊戲嗎？為什麼結果卻是如此的狼狽？

面對這個疑問，沒有人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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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出來玩玩吧。

你誰啊？

我即是你，你亦是我。

我為你擺脫困境，你只需盡情享用勝利的果實即可。

不想再受苦吧！

不想再戰鬥吧！

讓我來吧，我來替你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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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還…不錯…。接著，思緒恍如陷入深層的大海中。

終於出來了，明明有這麼好的身體素質，卻這麼容易放棄，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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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開始我的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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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轉胳膊，聽見骨頭嘎滋作響的聲音。

咳了幾聲，將口中的瘀血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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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折了點，微微顫抖著，但是對付這種敵人已足夠。

腹部嘛，有了鎖子甲但還是斷了幾根呢。

平淡的口氣，像是自己能輕鬆面對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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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牛頭人開始下一波攻擊，將石牆剝落的石塊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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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奔跑，扭頭躲過這次攻擊，左手拿著槍，右手握著刀。

牛頭人揮拳朝向我，而我將刀沿著祂的手臂向前劃，再將槍口對準右眼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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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的時間，牛頭人眼球和手臂位置同時綻放絢爛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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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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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牛頭人身體紋理處沿途流著血紅的小河，嘴裡貪婪地吸著氣，彷彿立場對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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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處的重傷加上先前持續出血的右腳，姿態已不再凌厲，伴隨著最後的咆哮，牛頭人衝撞過來，已然沒有先前的速度和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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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處，朝著祂的另一個眼窩處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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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還未到達我的前方，就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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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澪那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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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待澪引走前方那隻後，在後方與敵來的牛頭人進行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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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以擒抱之姿向潔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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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則比祂蹲得更低，打算正面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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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一觸即發的一刻，潔從口袋中擲出方才撿到的苦無朝祂的咽喉投去，再向前反手握著軍刀從胸膛沿著腹部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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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此時多了身一襲絢麗的紅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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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祂想發出咆哮聲，卻因為聲帶被破壞，而只能發出無聲的沙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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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持續地朝潔奔來，手嵌入牆之中拖曳著，而潔只是待在原處保持著戰鬥姿態，祂在到達前一刻將一路攥在右手裡石屑朝潔扔去，而左手朝潔的側腹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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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也懂得用伴攻？」潔扔出護盾道具被一道金色的薄膜包覆。

散落的石屑被薄膜彈飛，而左側的攻擊再撞上的那一刻則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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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向著祂的手臂割去數刀，祂舉著手臂但已發不出聲音，趁著祂失神的一瞬，潔繞至背後切斷腳部的肌腱，隨著膝蓋著地，潔繼續往祂的後頸反覆用刀刺入，噴濺的血化成紅妝染上了潔的臉上沒有妖艷動人而是顯得駭人，直到前後方的傷口達成一線，牛頭人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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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前的前菜差點火候呢。」潔將軍刀上的血漬甩了甩，插回腰間的皮帶中，向著方才過來的道路回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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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試煉迷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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