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間,班上許多同學都因為科任課而離開教室,剩下唯數不多的同學還依然留在教室之中,而我站在講台上,拿著板擦奮力擦著上一堂國文老師揚揚灑灑寫滿整個黑板的筆記,你理所當然的站到我右側,靜靜拿起板擦替我擦拭著我搆不到的位置。結束之後我倆一同放下板擦,接著拍拍手上的粉塵,一如往常的與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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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而不語,但神情卻不如以往那樣一派輕鬆,我無法讀懂你眼神藏著那抹複雜的情緒,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還是說……我有沒有資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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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同學不時對我們投向曖昧的視線,儘管這早就已不是第一次發生,我卻還是不自在的想逃離這尷尬氛圍。是的,我享受著與你曖昧,卻又怕被人看出來我們正在曖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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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刻意無視你眼中的那抹不對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下講台,你卻終於開口,聲音仍然溫柔但有點乾啞:「張佳穎……」接著你看著台下的同學正朝著我們曖昧一笑,並竊竊私語著。雖然聽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們肯定是在談論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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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麻?」我露出淡然的微笑,盡量裝作與平常一樣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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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妳。」你猶豫片刻後才終於說出隱藏心中許久的話,此刻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台下躁動與起哄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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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你。」我望著你,輕鬆的吐出這句話,語氣好像就跟今天天氣真好般的那樣,像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你卻微微怔住,似乎無法預料到我會如此乾脆的回應著,你微微張嘴似乎又想說點什麼時,我立刻打斷了你:「愚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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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恢復平常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接著擺擺手,「沒騙到妳阿,我還以為我演的很像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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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同學也開始揶揄著:「丁尚安你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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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你輸了啦,說好要請喝飲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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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著走下台,推卸責任的說:「還不都你們,幹麻在這看好戲!走了啦,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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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那莫名有點失落但卻又鬆了一口氣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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