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賀至高無上的經營之神 - 09.被遺棄的城區

「唔——」

被風一吹，菈倫拉緊領口，不過並沒有什麼用。

她的上半身穿的很暖和，但是下半身還穿著商會給她訂做的那條黑色長褲，冷風一吹就會全部透進來，帶走雙腿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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菈倫早就想要換掉這條褲子了，但家裡的衣服（包括繼母跟姊姊的）全都是長裙，不適合逃跑，來到這裡之後又一直沒有時間重新採購，害她現在凍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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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想拿前面那個人來擋風，但是那個人有點可怕，不想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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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對方的氣勢嚇倒，不得不同意與對方共進晚餐的菈倫，此時正跟著哈爾和他的手下們在破敗的城區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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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一直走在最前面帶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身後則跟著其他人，想要在途中溜掉根本不可能，於是菈倫也只好死了逃跑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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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為什麼妳會出現在那裡啊？看妳的服裝應該不是這裡的居民才對，擁有姓氏這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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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因為迷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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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一般人就算迷路，也不至於會走到這裡來吧？這裡可是被遺棄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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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其實我今天才到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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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

似乎是滿意了，在菈倫好好的回答之後，哈爾就沒有再問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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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宛如迷宮般的城區東彎西拐，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一處寬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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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毫無疑問屬於這片破敗的城區，但跟那些擁擠且層層堆疊的木板房不同，這裡的房屋用看起來更結實的材料高高堆起，並在空地上圍成一個圈，在中間留下類似廣場一樣的地方，宛如一座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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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城寨的開口處進入，附近有許多半露天的棚架，棚架之上還有棚架，堆疊成樓。裡面有好幾個人在站哨，雖然身高或人種都有不同，但無一不是青少年或者孩童。

他們手上拿著簡陋的弓箭，見到哈爾回來，紛紛向他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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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大方的舉起手回應他們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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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處傳來喊吶聲，是一群十幾歲，甚至不足十歲的孩子們發出來的。他們拿著長矛，似乎正在操練。

菈倫仔細觀察，那些長矛都非常簡陋，大部分都只是木棍上嵌了銳利的金屬片而已，有的甚至只是削尖的竹竿。

見到哈爾回來，一個年紀稍大，像是隊長一樣的少年向哈爾點點頭，哈爾也對他擺擺手，讓繼續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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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屋邊，一群孩子衝了過來。

「老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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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哥哥，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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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哥哥，那個姊姊是誰？」

孩子們一擁而上，被孩子們圍住的哈爾沒有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暴虐的氣息，而是溫柔的撫摸孩子們的頭，聽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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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的形象一下子從殺人不眨眼的法外之徒變成了會帶孩子的大哥哥，菈倫也不這麼害怕了。反而開始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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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哈爾哥哥，我今天新學的字！這是哈爾哥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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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很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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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哥哥，你看，這是在工房那裡撿的彈簧片，有這麼多！可以做很多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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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挺能幹的嘛。之後叫尼克也給你弄把匕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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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哈爾的手下帶著孩子們離開，哈爾則領著菈倫穿過用木板拼接的走廊，踏上懸掛在牆壁外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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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孩子之後，哈爾的表情又變得嚴肅。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走著樓梯，接連經過不同的房間。菈倫看到一些房間裡放著寫著字的木板、地上也有沙盤等物，似乎是學習認字的用品，看起來即便是在這種地方，孩子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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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約走了三四層，才進入旁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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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的家具只有一張床與一張桌子，讓這裡看起來非常簡陋，但簡陋歸簡陋，卻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木板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角落也井井有條的堆了不少雜物，並且有另一扇門通往更裡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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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有一個梳著俏麗金髮的女孩正在桌前讀書，她看起來比菈倫年紀還小，但給人的感覺比外貌更加成熟穩健，還帶有一絲厭世的氣息。

女孩見到哈爾之後立刻放下手中的書。

「哥哥，歡迎回——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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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到菈倫之後皺起眉頭，看起來一臉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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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客人。這次沒有她幫助，那筆錢就追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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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女孩再次看向菈倫，表情稍微溫柔了一點。但由於生長環境的關係，使得菈倫善於察言觀色，她注意到女孩仍然沒有放下心中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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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茱莉亞，只是茱莉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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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菈倫，菈倫．謝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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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姓氏？」

茱莉亞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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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啊，她不是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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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剛來到薩巴。」

菈倫插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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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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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開始，氣氛就一度顯得有些尷尬，菈倫感覺到了隔閡。

唉，這裡是不是該主動問一些問題比較好呢？不過又不知道該問什麼，要是不小心踩到地雷反而會變得更尷尬。

菈倫不害怕與人交談，但她只是個剛踏入社會的十五歲女生，並沒有什麼高明的談話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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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之間，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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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錢追回來了，但是還是不夠喔。剛才他們已經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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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還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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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枚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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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嗎......」

哈爾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按住了額頭，看起來相當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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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菈倫想著對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缺錢時，隔壁的房間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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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換藥的時間到了。」

茱莉亞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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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雖然本來想看看她的，不過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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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哥哥。」

茱莉亞一把抓住準備離開的哈爾，並且突然轉向菈倫。

「讓她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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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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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外面等。那邊的妳，有東西想讓妳看看。」

不知是什麼原因使她的想法產生轉變，原本對菈倫懷有芥蒂的茱莉亞不由分說地拉起菈倫的手，推開通往另一個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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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房間既狹小又陰暗，茱莉亞拉著菈倫進入房間後，就朝牆上的什麼一摸。沒多久，「嗡」的一聲，掛在牆上的魔法吊燈啟動了，把陰暗的房間照亮，菈倫終於看清楚這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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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只放了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全身用布帶包裹的人，從身高來看，大概像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

剛才的呻吟聲大概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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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著，妳在這站著不礙事就行。」

茱莉亞豪不客氣地對菈倫說道。

接著她就跪在床邊，輕撫著床上那個孩子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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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姊姊來給妳換藥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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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像是要回應茱莉亞的動作，叫做莉莉的女孩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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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從床下抽出一個木盆，盆裡已經裝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她俐落的把那些東西拿出來，並且小心地解開纏在莉莉身上的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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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布帶逐漸解開，菈倫看到取下的白色布帶上逐漸出現黃色、甚至是紅色的體液。到了最後全部解開，她看到了那孩子的皮膚，感覺到胃部一陣不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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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看了菈倫一眼，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不屑。不過菈倫覺得正常人要是看到自己所見，大概都會有同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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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幾乎全身的皮膚都已經脫落潰爛，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皮膚下的肌肉。血水與黃色的膿液逐漸滲出，把床單也染上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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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水＞」

茱莉亞小聲地唸到。接著，從她的掌心冒出汩汩涓流，逐漸填滿已經清空的木盆，沒多久就得到一盆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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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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菈倫感到驚訝。

菈倫從來沒有學過魔法，所以也不知道魔法有多難。不過她聽說學習魔法的過程非常艱苦，不但要花費大量的金錢購買魔法書以及請老師，還要勤勉的背誦咒文、練習魔力的操控，這樣持續個一年左右才能掌握基本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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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茱莉亞沒有理會菈倫的驚訝，她用乾淨的毛巾沾了清水之後，開始擦拭那孩子的身體。

莉莉開始發出悲鳴，能夠聽出她在忍耐。隨著木盆裡的清水逐漸變得混濁，清理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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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拿出一個罐子，一打開瓶蓋就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她挖出裡面的草藥，塗抹在莉莉的身上，然後綁上新的布帶。當一切都已經結束之後，她跪在那孩子面前，輕輕將手掌付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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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傷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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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茱莉亞的話語，莉莉地身體發出淡淡的光輝，當光輝消去，菈倫聽到茱莉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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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她說，並沒有看向菈倫，而是開始收拾散亂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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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忙嗎？」

菈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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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菈倫一眼，輕輕點頭。

於是兩人合力收拾，將整理好的東西放在床下，並且把換下的布帶放進木盆裡，等一下好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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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茱莉亞突然開口：「妳一定很好奇吧。這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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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主動說了，菈倫於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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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燒傷。」

茱莉亞臉色陰沉，一邊收拾一邊說。

「......原本這裡是一間孤兒院，哈爾哥哥跟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但是大概是得罪了某些人，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孤兒院被人放火，媽媽跟很多人都被燒死了......當時莉莉也在裡面，哥哥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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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

「如果放著不管，這孩子就會死。哥哥想要救她，但是我們沒有錢請治療師，也買不起魔法藥，只能這樣拖著。所以妳明白那筆錢對他來說多重要吧，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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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苦笑著。

「我會魔法喲。人家說什麼我有天份，但那也是後來自學的，沒有人教想要學會魔法太難了。我偷了人家的魔法書，靠著這個自己練習，但是就算練到昏倒，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因為每天都要換藥，＜造水＞跟＜輕傷治癒＞都可以高度略縮了，但是始終沒有辦法學會更厲害的魔法......不過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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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治療魔法反覆使用呢？」

假設＜輕傷治癒＞每次使用都只能治好一點的話，那麼反覆使用直到治好不就行了嗎？

菈倫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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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都不懂呢。不管是魔法藥還是治療魔法，都只是強行提升病人的自癒能力，本來就治不好的病不管怎樣都治不好，能治好的也非常消耗體力。如果太虛弱的話，使用魔法反而會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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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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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希望就是『神之血』哦。最強的恢復藥，通過消耗一年壽命來恢復傷病。不過要十萬塔拉，就算加上追回來的錢也不夠。」

茱莉亞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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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拉倫突然想到自己帶出城的現金正好夠這個數，雖然她在路上花掉不少，不過要補足對方的缺口應該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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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這個，大概就是想讓我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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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些錢本來就不是自己辛苦賺來的，花出去也不痛不癢，如果是為了救人，菈倫並不介意花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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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菈倫想像的相反，茱莉亞並沒有請求她的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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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很想要救她，所以現在一定很急吧，也許會為了籌錢而亂來。我不知道妳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靠近他的，但是麻煩妳看著他，別讓他做些危險的事。」

茱莉亞拉過她的手。

「如果莉莉知道他這樣亂來，也不會開心的吧。我要照顧這孩子走不開，所以哥哥就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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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嗎？」

她沒法知道哈爾亂來？

菈倫注意到她的話有奇怪的地方，看向莉莉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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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聽不見的，也看不到。」

茱莉亞哀痛地說道。

現在菈倫明白了，所以她才會在這裡對她說這麼多，所以她一開始才會輕柔地撫摸那孩子的額頭，一切都是因為對方只能感受到觸覺所以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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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問一次，哥哥能拜託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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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幫忙的！」

菈倫直視茱莉亞的雙眼，堅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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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爾統治的這個地方，晚餐似乎是相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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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色逐漸變暗，孩子們在廣場中心升起篝火，並且搬出代替鍋子的鐵桶等物，開始準備晚餐。

此時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聚集到廣場，雖然天氣很冷，但他們似乎並不介意。菈倫數了數人頭，感覺應該有三四十人。四下張望，關係稍微變得親近的茱莉亞並沒有來，大概是待在自己的房間學習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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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菈倫四下觀察時，哈爾遠遠的向她招手：「喂，菈倫，來這邊。妳是客人，不應該縮在角落吧？」

哈爾正盤腿坐在廣場正中央，正前方則擺了張矮桌。被哈爾招呼的菈倫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於是她不情不願地朝那裡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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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妳就坐我旁邊吧。這裡可是第一個上菜的，妳可要趁熱多吃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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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菈倫坐到哈爾旁邊，感到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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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雖然坐在旁邊確實隔著一定的距離，還不至於會碰到。不過跟年齡相近的異性吃飯，旁邊還有一堆人圍觀，怎麼想都不可能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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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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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叫我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會要我發表演說之類的，或者是「這是幫我們搶回錢的誰誰誰」這樣在所有人面前隆重介紹......結果只是很普通的一起吃飯，這樣已經是萬幸了。

菈倫想著，通常這種事越想就越會在意，等到上菜之後就專心在食物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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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第一道菜端上前，那是一大碗湯，裡面裝著蔬菜跟肉片等物，像是把食材一股腦兒扔進去煮出來的東西，讓她想起了在船上吃到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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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菈倫對這碗湯的味道已經不抱希望了，不過喝了一口之後，她卻為之驚艷。

湯非常的鮮美，非常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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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菈倫可是謝利賀家長大的呀！雖然家庭地位非常低，不過她也是吃著跟其他人一樣的食物過來的，即便偶爾是剩飯剩菜，也比平民百姓吃的要好上不少。

在那種環境下長大，能夠讓她為之驚艷的料理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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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前這碗湯，非常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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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心中所想全寫在臉上了，哈爾對菈倫咧嘴一笑：「怎麼樣？這可是我們家極品的湯，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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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超級好喝！這裡面到底放了什麼？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鮮美的味道！」

菈倫的雙眼彷彿都在發光。

雖然她也算不上什麼孤獨的美食家，但是待在船上好幾天，她對沒有味道的食物已經受夠了，渴望吃到美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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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湯的料理看起來也不是很難，似乎就是把食材放進不遠處那個超大的鐵桶熬煮而已，感覺就連料理白癡的自己也可以做。如果能問到食譜，下次就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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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菈倫的詢問之後，哈爾露出了大男孩般純真的笑容：「還記得我們見面時的那傢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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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菈倫喝了一大口，一邊咀嚼內容物一邊鼓著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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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湯跟那個搶了錢的貓人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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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哈爾開心地說：「哎呀，『處理』的真好呀，這個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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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菈倫一口湯盛大的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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