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殭屍滿滿的世界就算了等級還是0【第２部】 - 第二十章【勞工兄弟】

　　「布萊恩！回來！！」靜露衝過狹窄的走道，閃過許多無預警外突的管線，死命想要追上前方那隻彈跳狂奔的袋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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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午餐時刻，卡珀西亞主艦的艙房區並沒有什麼人走動，但靜露絲毫不敢放心，也沒看努伊有沒有跟上，邁開雙腿就死命追趕，鑽過無數個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跨跳過數不清的階梯，左拐、右拐、左拐、再左拐，她甚至抓著欄杆踢牆，以保持轉彎所失去的速度，卻只能看著布萊恩越跳越遠，越跳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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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頭的彼方一片明亮，那是通往外頭的門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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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布萊恩！！」天啊，她喘個半死！誰來幫忙攔住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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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的耳朵往後轉了半圈，似乎是聽到她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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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打開的門越來越近，就是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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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幹！！」靜露吼道，「布萊恩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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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灰色漂亮的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她清楚的看見布萊恩結實的後腿最後一次蓄力，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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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該死的袋鼠像馬戲團裡的砲彈一樣從艙門中彈飛出來，在空中翻騰了半圈，然後呈拋物線的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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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靜露驚恐的尖叫，跟著衝出門，被突如其來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喔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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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腰腹直接撞上門外的欄杆，差點整個人翻出欄杆外掉下去，來不及剎車讓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那根鐵桿子上，她直接聽見自己發出了個像青蛙被踩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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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瞇緊眼睛，企圖找到布萊恩掉落的地方，發現那傢伙居然直接跳到緊鄰的船上──一艘看起來活像海上牧場的大船，上頭有有田地、有牛羊、有雞鴨、有樹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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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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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幸運的摔進一大團乾草堆裡，她看見那雙靈動的灰色長耳從乾草堆裡探出來，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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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定了……給我回來……」她沒給自己喘息的時間，翻過圍欄，掛在船體外側，也準備朝隔壁船那草堆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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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讓開！別擋路！！」一個吼聲由遠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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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嚇一大跳，才回頭就看到一張黝黑的面孔近在咫尺，她及時放手讓自己往下掉，撲通一聲跳進下方那船上草推旁的蓄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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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水池夠深，她沒受傷，也及時上游呼吸，她抬頭，看到剛剛吼她的空中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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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揹著大背帶，戴著遮陽帽，緊抓著纜繩，從卡珀西亞號最高的船桅盪了出去──『咻』地盪到最高處，他放開纜繩，整個人飛越到湛藍無雲的天空中，然後『啪』一聲撲上更遠的一艘船上的船帆，船帆像網子一樣撈住了他，他熟練地抓住其中一條纜繩，順著巨大船帆滑溜下去，消失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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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好像馬戲團！盪這麼高都不怕摔死嗎？靜露傻眼，卻發現視線中又出現一個飛越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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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差不多裝扮的人，不知從哪個方向的高處盪了過來，但這艘農場船上沒有船帆啊！她頭皮發麻的看著那人拋開原本的繩索，四肢大張的往這兒飛騰過來──『啪！』一聲，那人撈住巨大煙囪上一根擦了亮漆的鐵竿子，在上頭像雜耍一樣甩了好幾圈，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像變魔術一樣從竿子尾端拉出繩子，沿著高聳的煙囪，一蹬一蹬的踢牆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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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強！也太強！！速度快成那樣，要是一個失手，不只手指被扯斷，整個人會撞上煙囪變成肉泥吧？！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人降落到甲板上，大氣也不喘一下，從圓鼓鼓的背袋裡撈抓出一個包裹，小步跑到農場旁一戶人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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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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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郵──差──！？船上的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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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與出來收包裹的老農婦簽收交貨後，又小跑步到別戶人家去發了東西，好一會兒，才又背著依然圓滾滾的的大背袋跑回來，抓了繩子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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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端鐵桿『喀』了一聲，開始緩緩收回繩索，那人就這樣騰空被吊起，他也沒等繩子全收完就開始在空中擺盪──一樣盪到幾乎快翻圈的時候，果斷放開繩索，整個人拋飛了出去，消失在她眼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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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變態的……到底怎麼練的……」靜露抹了抹濕臉，有些失神的碎念，她想起自己意外落水之前原本的目的，連忙攀到水池邊想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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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跑哪去了？剛剛被那一嚇，沒來得及看牠有沒有再跑掉──她環顧四週，卻看到讓人傻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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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沒有跑掉，牠鑽進其中一個牧場草原，大嚼上頭的青草，旁邊的奶牛群對這不速之客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也淡定的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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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打算上前『逮人』，就看到一個打扮有些奇異的女子從遠處的樹下漫步走來──想也沒想，她閃身就躲到草堆後，瞇眼觀察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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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長髮齊瀏海、漂亮的鳳眼、東方人體型、穿著多層布料交疊而成的長袍，看起來絕不便宜的綢布腰帶將腰身束緊，顯露出女子玲瓏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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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怎麼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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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女子已經走到牧場邊，發現了布萊恩。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袋鼠這種生物，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也鑽過柵欄，緩緩接近布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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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像個餓死鬼一樣大嚼特嚼那些青草，完全不搭理碰到牠身上的那雙纖纖玉手，只見那女低頭跟布萊恩說了什麼話，嘰哩咕哩的，太遠了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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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像是飽了，突然就不吃了，抬起牠小小的袋鼠腦袋，盯著那女的直瞧，還用鼻頭輕輕頂了頂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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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要不是布萊恩在她手裡，靜露會覺得那笑聲像仙女般悅耳──然後她左看右看，像是確定沒有人發現她要幹什麼好事，她動作有些急躁地解開自己腰身上那看來華貴無比的腰帶，然後用那長長的腰帶，在布萊恩脖子上輕輕套了個結，誘哄著牠走出牧場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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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咬牙，眼睜睜的看著布萊恩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走，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該幸災樂禍，還是擔心回去看到努伊崩潰的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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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最少那女的看起來不像屠夫之類的啦，而且也沒有強拉布萊恩，看起來挺溫柔的，那傢伙應該不會有什麼立即性的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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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啊。」靜露完全回神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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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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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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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乾──最新一批的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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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蛋──要不要買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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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鮮的蔬菜、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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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難過的抱著肚子，空虛的胃正隆隆巨響，提醒主人快些塞食物進去讓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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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餓……中午就沒吃東西了……」她沮喪地看著那些食物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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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珀西亞號船體太高，她沒有工具完全爬不上去，也不敢輕易嘗試那些飛人郵差的路徑，只勉強找到比牧場船更高一些的大貨船，費了好一番勁才攀上去，一上來就聞到滿滿的食物香氣，以及各式各樣的攤販和商店──這艘船被規劃為市集用途，從甲板到船艙，滿滿的都是商家，到處都有叫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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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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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眼前有大塊大塊的肉排，在烤盤上滋滋作響，香氣濃郁的霸佔你整個胸肺，你的肚子咆哮著指名就要那肉排，垂涎得不得了──但你沒錢，而那顧著烤盤的老闆，正兇狠的盯著你看，手上的烤叉閃閃發亮，像是等著制裁膽敢吃霸王餐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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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沒有錢，她該死的錢全放在船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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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的，努伊你給我記住……」她幾乎有些想哭，還有什麼能比又餓又累還要更糟的呢？她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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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頹喪的走過那些看起來好吃到不行的食物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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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姑娘！」一個攤販叫住她，「要不要買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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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沒錢。」她無奈笑笑，準備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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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別這樣，拿去吧！」那老闆朝她丟來一包東西，「那去吧！免費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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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穩穩接住那東西，打開油紙包，裡頭躺著三條長長的肉乾，香料味和肉臊味縈繞鼻腔，她嚥了嚥口水，回頭看向對她伸出援手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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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您！」她大聲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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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止飢，趕緊工作，找個像樣的男人嫁了吧！」那老闆朝她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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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浪費力氣反駁，她只是點點頭，回身抓了一條肉乾就往嘴裡塞，用力嚼著準備離開市集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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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乾很鹹，又硬得像樹皮，嚐起來有些辛辣，甚至還看到鹽粒結晶──她懷疑自己待會就會渴死，但渴死和餓死要選哪個呢？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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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吞下一口，她繼續嘗試用嘴裡的口水將那些肉乾泡濕了再咀嚼，迎面走來一對提著購物袋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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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孩張嘴盯著靜露直看，垂涎她嘴邊的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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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也要吃那個！」小孩扯著母親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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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婦女先是瞥了靜露一點，看清楚她嘴邊的東西後倒抽了一口氣，低頭小聲訓斥自己的孩子──

　　「不可以！跟你說幾遍了那東西不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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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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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為什麼大姊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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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壞壞的肉做的東西！吃了會變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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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什麼壞壞？人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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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大姊姊沒有變成壞壞啊──」小孩乾脆站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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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婦女又看了眼靜露，想罵又不敢罵得太大聲，急得滿頭大汗，「那是──那是買不起肉的人吃的東西！不是跟你說了嗎？狗狗貓貓才吃那種東西的！你不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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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貓貓也沒有變壞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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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露沒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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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吃下去會變成什麼』的，除了那個噁心的生物之外還能有什麼？她連那肉汁都不敢再吸，跑到甲板邊緣，攀著欄杆就將滿嘴的肉乾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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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殭屍的肉都僅剩活動的筋肉與勉強覆蓋的皮膚，難怪這肉乾這麼難嚼，又用大量的香料覆蓋，還抹了大把大把的鹽……她想起努伊的『濃度說』，一瞬間心裡有些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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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這東西只吃少量不會有問題，但一口氣吃太多，就真的會出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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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殭屍病毒有那麼強嗎？鹽漬了烤了曬乾還有辦法感染？她不清楚……病毒學並不是她的專長，況且在土瓮也沒人會想吃殭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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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剩下的『老闆的好心』丟進海裡，再用力擠了些口水，想辦法把嘴裡剩下的肉屑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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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了老半天抬頭，這才看到隔壁的卡珀西亞號船體上，有可以攀爬的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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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公伯，你今天終於有一件事情是做對的了！她內心讚嘆著，但依然眼神死死的走向甲板邊緣，數著船上下浮盪的節拍，往外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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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她穩穩讓自己掛在爬梯上，然後謹慎小心的攀爬上去，不敢往下看──她今天真是受夠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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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梯子並不是直接通往卡珀西亞艦的甲板，而是導向船腹一個艙門口──天公伯看來是真的同情她，那艙門居然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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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話不說就閃身進去，裡頭陰暗無比，又濕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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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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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嘰──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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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的鳴響，在這個蒸氣烤箱般悶熱的巨大空間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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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運轉的聲音中，隱約夾雜著什麼不規則的，像是生物的……她伏低身子，小心爬到走道邊緣，露出雙眼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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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那是什麼……？哈姆太郎嗎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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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金屬製圓扁滾輪整整兩排，整齊劃一的被放置在一區，裡頭塞著滿滿滿、滿滿滿、滿、滿、的、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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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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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嘰──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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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殭屍們張著無牙的嘴，淌流著幾乎乾涸的唾液，在巨大無比的鐵籠子裡互相推擠爬跑著，滾動那些鐵製滾輪，殭屍的巨大滾輪前排都掛著一串腥臭滴血的肉，誘導它們朝同一個方向滾著輪子，永無止境的在那巨大鐵籠裡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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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輪在裡頭的殭屍們拚死拼命的奔跑下，穩定快速的打著水，而那個巨大的水池旁則是發電機──卡珀西亞號居然用殭屍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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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北啊……」她頭皮發麻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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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籠子裡的殭屍擠得滿滿滿，有些甚至被踩在同類的腳底，滾到頂後摔下來。但它們是殭屍，沒有痛覺，它們只是繼續滾動著那巨大輪子，雙眼盯著鐵籠外的血肉，張著無牙的嘴，低聲呻吟著，賣力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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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靜露腦海裡響起了好久好久以前，家鄉常聽到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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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工兄～弟！免驚免怨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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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回家，她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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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珀西亞號上的都是瘋子。

<<待續>>

+++碎碎念時間+++

快快跑啊哈姆太郎～

在角落愛亂跑的哈姆太郎～

最喜歡的東西～

是血淋淋的生肉～

（錯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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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這就是第二集封面上那最後一句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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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寫啊哩哩呱哩～

在電腦前拼命寫的哩哩呱哩～

最喜歡的東西～

是讀者的留言和GP～

（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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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要開始準備收尾了

大家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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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you ready guys?

Party の始まりだ!Here we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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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禮拜五見だぜ

（伊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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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Quali

2016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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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勞工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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