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偏差 - 第83章

音樂會前，學務處把林昭然找去抽組別順序，沒過多久他就回來，毫不猶豫的坐到沈嶼桌上：「你看，最後一組，我運氣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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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運氣……確實挺好的。」沈嶼盯著字條：「但是我們不太適合壓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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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你要有對音樂的『熱情』」林昭然假裝手裡拿了支麥克風，把它遞往其他方向，「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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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班上怎麼沒有人？」林昭然回神後環顧四周，整間教室剩下自己跟沈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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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籃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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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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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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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運動場，一樣的台階，只是上頭的人性格變了，身份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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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未到夏天，溽暑的氣息早已滲透地表，球場內好似被隔離開，球員專注於接、傳球，絲毫不在意滴落的汗水及濡濕的運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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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加油叫喊此起彼落，真正的主角卻不是向自己走來，而是肩並肩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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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還在這裡慫恿我打球。」沈嶼眼神又不知覺的放遠，「現在我們都快要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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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自己是多麼渴望逃離，卻又悄悄地，被某個人拉著，看見了不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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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程奚舟砸了一顆籃球上來，喊著讓他直接由上往籃筐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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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接過他手上的籃球，大力往場內一丟，球從高空中落下，一邊旋轉，一邊在高處的架子上彈了幾下，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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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籃球空心進了框，樓下幾人激動的尖叫大喊，像是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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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沒讓你真的耍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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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教我！我也要這樣耍帥給女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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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這時狡黠的貼近他的耳旁，微啞的嗓音廝磨著他：「你這樣，是為了耍帥給男朋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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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沈嶼想閃開熾熱的氣息，在眾人眼裡卻成了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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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下也不比賽了，吹著口哨，拍手歡呼聲不絕於耳，同屆的學生們捂著嘴，手機閃光燈絕不停止的一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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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國民情侶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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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真的放閃！我太陽眼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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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的夢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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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個！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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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想要地中海來抓早戀？」林昭然失笑地對場內喊，可惜聲音被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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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總算是再度體會了尷尬的場景，拽著林昭然的衣領就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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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回教室，沈嶼蹲在角落，像隻烏龜似的又躲回殼裡，任憑林昭然怎麼拉他扯他都不起來，「你別縮啊，我花了一年多把你養開花的，別再變成害羞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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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公開。」沈嶼悶在衣服裡的聲音模糊不清，「我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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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撥開擋住他臉的瀏海，卻發現裡面早已紅透，如果是動漫，可能頭上都要悶出蒸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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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紅成蘋果了。」平視他後，那副樣子更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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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還是不開口，往牆角又縮了縮，像極了小染剛到新家的樣子，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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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順勢把他抵住，不讓他移動，手調戲的由後背往上撫，挪到背脊，直接把身體往前帶，貼上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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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一動，膝蓋撞上地面，疼得他悶哼一聲，被埋沒唇齒間，他的手無措的放上林昭然的大腿，因為緊張而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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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沈嶼推了他一把，外頭的學生熙來攘往，有的結伴聊天，有的嬉鬧追逐，一個個身影路過窗戶，在窗簾下透出深綠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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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了，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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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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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回球場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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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無視他的慌亂，握住他的手腕，再一次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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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嶼仰頭，承受著他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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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為什麼教室關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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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驟然被捏緊，沈嶼身軀一震，牙齒不小心咬破面前人，滲出一絲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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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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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開時牽起一道曖昧的銀絲，林昭然望著他燙意未消的臉和微紅的眼角，手指拂過唇瓣，濕軟的觸感捻了一下，卻不知自己在對方眼裡也是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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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疼嗎？」沈嶼沒有多想，替他擦去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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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從譴責方變成了下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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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嶼哥？你們在教室啊。」率先進教室的人喊了一聲，忙著開冷氣，也沒時間管他們的姿勢多麼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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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其他人進來，兩人已經坐回了座位，只是胸口還在起伏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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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昭然悄悄戴上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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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跑了？」江晚妤她們回來也對著喊：「剛剛比賽可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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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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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進來的程奚舟也擺手：「這天氣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能不能快進到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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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戴口罩？」江晚妤無視了程奚舟的抱怨，盯著新的藍色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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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有點痛。」林昭然隨意想了個理由矇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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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瞞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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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他剛坐下，摘下口罩，對面的程奚舟就先問了一句：「林昭然，你嘴角怎麼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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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想起自己跟沈嶼要口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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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天氣太熱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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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林昭然你說的不對！」江晚妤端著餐盤，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過來：「我看那就是親的，電視劇漫畫裡都是這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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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親的？」林昭然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她，她也不多說，打開手機就往瀏覽介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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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你不信是吧？我現在找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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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漫畫的介面抵到林昭然面前，她理直氣壯的又往前遞了遞：「是不是一模一樣？這種紅，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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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好奇的湊過去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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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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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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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位置對了，口罩顏色也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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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昭然百口莫辯，硬生生只梗出兩個字：「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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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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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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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怎麼都不會信。」江晚妤學著法官，「被告林昭然和沈嶼接過吻。全案定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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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成被告了？」他還沒說完，莊柚然拿起手機的記事本開始問訊：「請問是誰先開始的？接吻有什麼感覺？對方擅長接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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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沈嶼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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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的，嗯……很神奇的感覺，擅長……」林昭然一一回答，聽得沈嶼耳朵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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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知欲特別高，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丟過來，越來越不正經，也越來越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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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你等一下。」林昭然抬手制止她：「你在這問向性一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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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這是學術探討。」莊柚然理直氣壯的回覆，絲毫不帶一點私人情感，要不是眼底露出那意味深長的神色，他都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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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行使緘默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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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一個簡單的。」莊柚然往上滑，停在第69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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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剛的接吻有沒有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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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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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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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氣氛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空氣安靜得可怕，江晚妤一口水還沒吞下去，硬生生憋在嘴裡不敢動彈，好不容易嚥下去，又被笑聲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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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這我能回答嗎？」林昭然很認真的轉頭問他的意見，可惜當事人把自己埋進手臂間，顯然不想再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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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你知道《奇蹟男孩》嗎？」江晚妤抽走她的手機，看見上面一個個問題，反手蓋住，「他電影裡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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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確與善良之間，請選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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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善良啊。」她的笑容另兩位當事人感到脊背一陣發涼，「你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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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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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見了你對情侶生活的求知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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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伸沒伸？」莊柚然點了嘴角作為暗示，「勸你如實回答，畢竟我是為了調查……不，為了真相而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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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剛想轉移話題：「不是，這是私人問題了吧，檢方不能問吧？總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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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手機，一臉認真地說：「那來輪流說吧，轉到第一個後順時針，所有問題現場決定，民主制度，誰也別想逃，尤其是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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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求知慾作祟吧。」江晚妤一邊嘆氣，一邊拿出桌上的湯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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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剛想拒絕，湯匙已經被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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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湯匙在眾人間不停旋轉，最後緩緩停在梁辰翊身上，他坦然的往後靠上椅背，「你們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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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老實說，我不知道能問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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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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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過最尷尬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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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憋出了一個最沒有新意的題目，不過為了遊戲公平，他還是老實回答：「小時候在水族館門口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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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你那時候直接往我撞過來。」程奚舟恍然大悟：「難怪你那時候都不吐槽我了，感情是你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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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吧。」梁辰翊面無表情的把湯匙往左轉了九十度，指向莊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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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問那個！之前我也被問的！」江晚妤興奮的舉手：「你做過最大膽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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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鑒過朋友的經驗寫小說，在當事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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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知道的當事兩人，其他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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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好吧？」林昭然不知何時已經融入這個遊戲，質疑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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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不懂刺激。」莊柚然理直氣壯，也不再多說，好了，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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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匙又被轉九十度，直到指向自己，沈嶼這才想起原來這個遊戲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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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舌頭了嗎？」莊柚然跟江晚妤同時看向他，像是貓咪找到正在飛舞的蝴蝶一樣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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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問我吧。」林昭然把湯匙轉向自己，「我替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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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聲比羽毛還輕的囁嚅突然飄出來，語尾還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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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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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程奚舟瞪大雙眼，視線在兩人間左右顧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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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妤激動的抓住莊柚然的袖子：「我怎麼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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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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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沈嶼已經不敢再開口了，人生中最無奈的事情在今天都發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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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還欲再開口，林昭然一把撈起沈嶼，就往音樂教室跑，臨走前回頭露出了個狡黠的笑：「我們先去練琴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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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留下三個無法冷靜的同伴，外加一個早已看淡的梁辰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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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點好奇他們倆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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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奇，他們倆還是壓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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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會聽到……」江晚妤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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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還是不能相信，大家就要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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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陣靜默，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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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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