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設計團隊在醫院附近的小咖啡館簡單吃點東西，順便討論專案細節。
顧景川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邊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美式咖啡。
設計助理小張一邊翻著平板，一邊感慨：「今天心外科那位沈醫生真的很厲害，臨場反應快，講話又條理分明。現場有幾個細節我們沒想到，她一提就讓人茅塞頓開。」
另一位工程師也附和：「我之前有碰過她，當時處理一個緊急狀況，完全不慌亂，真的很專業。」
周遠聽著，點點頭：「醫院裡好像很多人都很佩服她。」
顧景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指尖卻不自覺地扣著咖啡杯，神情有些出神。
小張又笑著說：「不過沈醫生好像有點難親近，總是很冷靜，跟我們這些外來團隊說話都很直接。」
工程師笑道：「這種大專案，醫師當然要嚴格點，不然出問題可不是小事。」
大家說笑幾句後，話題又回到設計細節。顧景川偶爾插話，卻明顯沒什麼心思，只是靜靜聽著同事們討論。
結束聚會後，顧景川獨自走回醫院，準備拿資料。夜裡的大廳裡幾位年輕護士站在櫃檯旁，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那個建築師真的很帥，現場講解的時候超有氣場。」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5Sbq22pm
「你有沒有覺得他跟一般設計師不一樣？好像電影裡的人物。」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qMbUQZJA
「我剛剛看到他跟沈醫生討論設計，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很登對。」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PME7HdXq
「可是，我記得沈醫生好像跟眼科的江醫生很熟，上次還看到他們一起去吃飯，感覺關係不一般耶。」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BxwJ8heJ
「對啊，而且兩家又是世交，說不定家裡早就默默有共識了吧。」
顧景川經過櫃檯時，無意間聽見這些話，腳步微微一頓，但還是維持著平常的速度往前走。他低著頭走向電梯，手指緊緊握著資料夾，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攪亂了一下。
護士們的聲音逐漸遠去，但那些話卻在腦海裡一遍遍回響。他想起白天沈嘉寧專注討論、低頭記錄的模樣，也想起兩人擦肩而過時，她臉上那種淡淡的疏離。
電梯門在身後合上，空間裡只剩他一個人。他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神情平靜，卻在那一刻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只是這場合作裡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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