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 - 梔玖國 - 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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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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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聲音從後傳來，過於輕鬆的口吻讓他有種對方沒事的錯覺，回過頭的望去只見對方正跟早上一樣的坐在床邊的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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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瞄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繃帶，接著行禮後走至對方身前單腳跪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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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晚安，身體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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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換好繃帶呢～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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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遲疑了好一陣才點頭，接著伸手打算拉開桌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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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可以跟早上一樣坐在朕的旁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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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早上只是因為躲著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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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可以坐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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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解對方的意圖，不過他還是順從的將椅子移置對方面前後緩緩坐下，而對方則是在不久後把放置一旁的火燈吹熄，視線在逐漸適應暗度下，坐的如此近也是好讓他能邊談邊注意一下對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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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讓朕想起了那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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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需要再講一次暗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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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喔，剛才太尉不也碰到MOSU君了？朕已經先請他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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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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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從哪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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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思考樣，他先是瞄了一眼對方的胸口，然後再次沉著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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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許臣再次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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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還再在意這傷？朕不是說了，這跟太尉沒有關係嘛。」無奈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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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當時能再好好估算距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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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緊急的情況誰都沒辦法算準的，所以別全都往自己身上扛，而且對朕來說，如果當時沒能來得及折返的話，可就要換朕自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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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的表情加上對方的話，他這才愣了一下後遲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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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陛下為什麼要以那裝扮在夜晚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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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為了避免被認出呢，畢竟可能會稍微出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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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但之前不都是直接會面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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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表面』的時候喔～除了信任的人外，朕只打算給外面的人一種『只會基礎武術』的假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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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他頓時想起了第一次跟蹤對方的事，現在又加上夜晚遇敵的事件，他著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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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照對方所說的意思……自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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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是陛下信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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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自信的疑問，沒想到換來了對方那毫不猶豫且意外堅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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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信任著你的喔，雖然武術那方面算是被發現的有些過早，但朕認為就算不說，太尉遲早也會察覺呢，畢竟都是習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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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臣也有些事沒如實報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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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嘛～因為太尉跟朕的目的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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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一臉不解的回望，而對方則像是考慮了好一陣才緩緩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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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先王跟前任太尉的事，太尉目前正在私下調查當時那件『意外』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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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凍結的沉默，而對方則是以放鬆的口吻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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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朕不小心看到太尉去外牆那了，如稍早跟丞相的對談，朕是知道前任跟你是什麼關係，而明明沒人敢再提起，甚至是想查出整件事情的真相，太尉卻私下不遺餘力的持續調查……嗯……事實上朕可得好好謝謝你呢，因為要不是如此，朕大概也不會繼續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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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眨著眼，對方的話他可是頓了好一下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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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過臣或許是為了湮滅證據才到外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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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帶著花外還特地去問了遺體當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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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讓他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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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件事對外可是以意外做結，且現今也完全是被禁止提起的狀態，之後甚至連先王的寢殿以及前任太尉死去的外牆附近也都成了不能隨意靠近的地方，只是比起完全進不去的寢殿，外牆他還能靠自己所持的權力偷偷過去，持續好一陣都沒怎麼被發現，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君主看到，著實讓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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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他一臉尷尬，對方則是勾起了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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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朕所調查的重心是放在先王那，所以便私自把前任太尉的事交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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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的……是跟之前提到的走私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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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畢竟先王的狀態像是先被下了毒後才被攻擊呢，至於暗器……朕認為是跟暗殺前任太尉所用的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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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論危險性我們是一樣的？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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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危險性……為什麼陛下還是選擇獨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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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的小聲回問。而這突然的質問讓對方愣的一下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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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啊～因為消息來的很突然嘛，而且夜晚的話牠也在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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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稍稍望向放置窗邊的鳥籠，雖然知道意思，但他還是無法認同對方的決定，何況那晚自己還把對方當作敵人的直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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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他稍稍皺起眉的斟酌字句，只是還沒開口對方卻搶先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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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晚真的很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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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陛下這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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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不是朕，太尉也不會處在如此危險的處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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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對方竟會為這件事跟他道歉，他睜大雙眼的回望後猛然回過神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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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只是小事而已，何況臣……臣還差點傷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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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個啊……也算是朕的錯呢，要是沒有因為好奇而如此靠近的話，太尉也不會注意到的追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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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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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因為太尉晚上都會在靠近寢殿的訓練場那練劍吧？想說稍微看一下，結果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就被注意到了呢……太尉的警覺性真的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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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自己太愛玩結果被抓包的反應，明明可能會喪命卻如此不當一回事，讓他在傻了幾秒後明顯不滿的開始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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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事前應該要再好好考量！尤其是攸關性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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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因為是太尉，所以肯定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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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輕鬆的語氣讓他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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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不就受重傷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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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之後太尉不就出手救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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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的內容無言到他差點就一掌揮去，強忍住罵人的衝動，他先是深呼吸幾次，接著緩和情緒的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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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這、麼、做、了……臣懇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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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樣一臉正經，對方則在不久後表情更加放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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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不會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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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盯著對方的臉，確認回應的真誠度後著實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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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陛下一直都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明明已經很注意了，竟然還這麼晚發現，真是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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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至少都能察覺到不對勁啊，所以已經很厲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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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在安慰臣嗎？」依舊失落的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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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是在安慰喔～只是看樣子好像沒什麼作用呢……不過朕確實沒想到太尉會那麼快就主動幫忙，沒曾想過讓朕跟另一人兩敗俱傷後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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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陛下當時明顯是出手相救，臣是不可能還上去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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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應該只是跳下來後把對方擋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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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陛下有用另一手把臣推開，而且選那時機點跳入也已經明顯算是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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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發現對方是一臉懵懂樣，就像不記得自己當晚做了什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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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應該是無意識之下的舉動呢，那朕有很用力的推開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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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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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過於不確定性的態度，搞的他自己也有些遲疑，但不管是否有這些細節，結論上對方還是幫他擋下了攻擊，而比起還在思考這些事，對方則是一副無所謂般聳肩後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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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抓住的人呢？有獲得什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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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原本要討論的事，他遲疑了一下才如實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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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名刺客，雖然已經預測到什麼都不說，不過他身上帶著這個飾品，似乎是某個村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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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把一個銀製且掌心大的圓型飾品遞出，接著在對方伸手接下的仔細端詳後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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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後確認是他國的製品，但只有少數的群族在使用這符號，目前已經稍稍刪去些不太可能的區域，剩下幾處目前還在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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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說本來就很放心，不過太尉這調查速度實在優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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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讚賞讓他為之一愣，本以為對方會對這種沒什麼實質有用的報告感到不滿，沒想到卻反而因超出期待而被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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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臣並未能掌握到來源外也未能從那名刺客問出什麼，所以嚴格來說沒什麼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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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已經算是有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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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陛下如此寬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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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太尉似乎比朕所想的還要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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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了一下的回望，以往都會擔心禮節的問題，但不知為何幾次相處過後竟開始沒了這種拘束感，就連回應都顯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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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認為自己有做到什麼啊，何況臣本來就該在陛下詢問之前，把事情調查清楚的匯報，但事實卻是連一個像樣的結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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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朕倒是認為已經做的很好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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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以再多要求些，或是態度強硬點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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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比較希望朕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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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覺得不該讓陛下做那些本該是臣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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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事朕親自弄不是比較快或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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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可以用『授權』的方式讓臣代替啊，如昨晚……既然陛下是那種裝扮的話，也就表示就算是臣代理也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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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聽頓時有所遲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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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朕比較清楚那邊的狀況，加上太尉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算是朕不想打亂你的安排，所以才親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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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為臣……沒辦法一次處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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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完全相信太尉能做到，而且或許還會做的比朕好，但私心下不想讓太尉背負太多，所以才這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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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稍稍低下頭的輕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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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他有些無法理解對方為何會這樣顧到他，難道只因為有著相同的目的對待上就會如此不同？但明明讓他全權處理的話，自己也能安然的得到真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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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瞄了一眼對方的胸口，接著沉下視線的抿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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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對於朕做這些事會覺得不滿，是因為身為君王不該如此的關係？尤其是擋刀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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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詢問讓他再次愣了一下的提高視線，雖然依舊是掛著溫和的微笑，但他卻能從那雙眼讀到別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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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幾秒的思考過後，他認真的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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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臣是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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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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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關於擋刀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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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話語讓對方本來要沉下的表情頓時止住，接著疑惑的再次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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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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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單純不喜歡有人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傷……不管身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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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頓時在驚訝之後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就算收到他那疑惑的視線也沒多做解釋，而是一手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先是沉靜了幾秒後再次問出了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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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是否認為，朕如他人所言的不適合當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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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的聲線帶有些許的壓迫，但他很清楚對方並不會依他的答案做任何處分，不過這問題他還是慎重思考過後才如實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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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確實過於溫和的讓人頭痛，但臣不認為陛下不適合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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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會議上有這麼多人都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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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只是沒能看清陛下的本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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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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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受人民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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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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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臉疑惑樣完全不像是在炫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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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能以真實的模樣走在街上外還不被攻擊的王幾乎沒幾個，而且陛下跟人對談的態度也都很真誠，沒什麼隔閡感。雖然被說不適合，但陛下其實都有把事情安排好，就結果來看，國家確實是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並覺得有什麼不適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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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注意到對方那睜大雙眼的表情，接著便是愣了好一陣才像是組織好字句的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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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意外聽到太尉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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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如實回答而已。陛下是自認不適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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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頓了一下後遲疑的勾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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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曾經……不，應該說時不時會有這種想法出現呢，雖明白沒什麼意義，但難免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多想。太尉也有這種類似自我懷疑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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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思考對方的話，突如其來的回問讓他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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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臣是對自己的武術沒什麼信心，但自我認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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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太尉的武術已經很厲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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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那有些激動的情緒，他頓了一下後稍稍低下頭的悶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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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最近這種想法倒是日益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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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聲的嘀咕先是讓對方一臉疑惑，接著注意到他那小心翼翼的閃躲視線後頓時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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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會的，朕雖然不只會基本，但絕對弱於太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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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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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唔……可惜現階段無法讓太尉確認呢。」說著便一手輕撫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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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臣從沒有想過要跟陛下交手的打算啊！昨晚那……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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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不好奇嗎？或者說……確認朕真正的功力，對之後各種場面的評估也會比較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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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好奇？那些總是出乎他意料外的應對以及反應，雖讓自己的信心有所動搖，不過心裡卻因可能是同道人而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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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理智也很清楚的告訴他，就算只是切磋，在其他人眼中還是會曲解成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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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不會對陛下出手的。」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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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當作練習？啊，那如果是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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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的話臣是無法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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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回應卻沒能忍住的直接皺眉，還沒來得及掩飾，對方卻先注意到的笑了起來，接著令他意外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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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直接無視，卻還是一臉抗拒的選擇接受……真的把朕都放在心上呢『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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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眨了幾下眼，極其不習慣的稱呼方式讓他沉默了許久才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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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當然……會把陛下放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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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麼等事情都『辦妥』後，就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陪朕過個幾招，還請神谷桑把這當作是命令的安心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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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命令，卻又幫他想好對策外還對他用了敬詞，聽得他是既無奈又覺得好笑，稍稍輕嘆後便微微低下頭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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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會記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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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緩緩站起身，本是因為談話結束而打算在行禮後轉身離開，但當他最後一次瞄了一眼對方的胸口時，卻頓時想到什麼的止步，接著摸索著掛在腰間的小袋子後，將找到的東西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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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毫無遲疑的伸手接下，卻還是因不明白給出的圓型扁罐裡裝的是什麼而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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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陛下在換上新的繃帶之前，將這抹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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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藥膏？本來就隨身攜帶還是特地帶來給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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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上時只需一點點就好，幫助癒合外還能有止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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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避開了詢問，但那稍稍閃躲的視線卻不經意的給出了答案，讓坐在床邊的人在幾秒後勾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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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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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回應，他低著頭的轉身走出了對方的寢殿，接著邊避開別人的耳目邊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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