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门铃第439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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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的手指在外套内袋摩挲着枪柄，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保持清醒。这把瓦尔特PPK手枪是第139次轮回后突然出现在他口袋里的，过去300次轮回中，他已经用它在姜杀身上试验过237种不同的射击方式——没有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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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坐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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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今天换了装扮，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她常戴的银色颈链。时戮的视网膜投影快速分析：【轮回439，目标瞳孔初始红化率52%，服装变化率91%，异常值突破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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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时戮推开面前的棋盘，上面摆着残局。这是新策略——用国际象棋代替咖啡，第287次轮回中他发现姜杀对王车易位有特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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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的目光在棋盘上停留了3.2秒，比看时戮的时间还长。她突然伸手推倒黑王："你总是用同样的开局。"棋子滚落地面时，时戮注意到她左手小指完好无损——这是前所未见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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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打算杀我了？"时戮故意激她，同时观察窗外。那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已经出现了，但拽着她的换成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时间线正在发生不可逆的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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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杀笑了，右眼瞳孔的红晕像滴入水中的血墨般扩散："杀你需要理由吗？"她突然掀开棋盘，露出下面压着的照片——是时戮在第401次轮回中拍下的，姜杀在解剖室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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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的腕表发出蜂鸣警报。这张照片应该在第402次轮回开始时就被重置了，能保留下来意味着时间锚点已经形成。他果断拔枪对准姜杀眉心："告诉我时间锚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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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突然陷入死寂。其他顾客变成模糊的剪影，雨滴凝固在半空。姜杀在静止的时间流里自如活动，手指抚过枪管："偏移0.3毫米。"她调整时戮的握姿，"这样才能打中我的延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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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扣下扳机。枪声在冻结的时间里像闷雷炸开，子弹穿透姜杀的颈部——但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她出现在三米外的柜台前，正往咖啡里加三块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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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了。"姜杀啜饮咖啡，颈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你还是不明白规则。"她敲敲太阳穴，"杀我需要同步率超过95%，你现在只有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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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时戮转头看见白大褂女人正用手术刀抵着小女孩的喉咙，这个场景让他想起第88次轮回中姜杀说过的话：【杀戮是最真诚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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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救她？"时戮故意刺激姜杀，"还是说你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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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是姜杀开的枪，子弹精准命中时戮心脏偏右0.5厘米处，就像她138次轮回前指导的那样。时戮跪倒在地，看见姜杀走到窗前，一枪击毙了白大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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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种感觉。"姜杀蹲下身，手指插入时戮的伤口搅动，"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杂音，"...校验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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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戮的监测器显示姜杀的瞳孔红化率瞬间飙升至78%。她的身体开始出现数据流般的条纹，就像故障的全息投影。更可怕的是，那个被救的小女孩正透过窗户盯着他们，嘴角挂着与年龄不符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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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带两把枪。"姜杀的声音突然恢复正常，她吻了吻时戮逐渐失焦的眼睛，"一把给我，一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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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时戮看见小女孩举起手，比划成枪的形状对准他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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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线重启程序启动】
【死亡次数：439】
【记忆保存完整度：98.7%】
【警告：时间锚点已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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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门铃第440次响起。时戮的双侧腋下各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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